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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燕台(47)

作者:迷幻的炮台 时间:2024-12-30 09:33 标签:年上 狗血 相爱相杀

  这是什么武功!
  没来得反抗,萧骋已将燕羽衣牢牢抱紧,笑道:“想逃?”
  “没门。”
  春光不问世事长,暮夜颇觉白昼短。


第32章
  幼年的燕羽衣,并不明白情爱究竟为何物,直至族中同辈人及冠娶亲,红鸾纱帐,宾客尽欢,他在一片喧嚣中,看到新娘坨红的双颊,新郎眉飞色舞的神情,在喜娘的接引下完成仪式。
  礼成后,他们便会搬离燕氏本家,挪去新地安家立业。
  燕羽衣看着他们进进出出,面带欣喜地拜见宗亲,后而乘轿离开将军府。
  因少主身份,燕羽衣甚至还得坐在高位接受他们的敬茶,从起初的坐立难安,再至寻常不过。
  他就在那个祠堂中,送走所有人。
  他以为自己及冠,母亲便会为他张罗着议亲,十几岁远离故土提剑战场,再回来,却在祖坟找到了母亲的墓。
  四四方方,极小,在为家主准备的偌大墓穴前,显得那么局促逼仄。
  只有家主亡故,夫妻同葬时才可共入棺穴,若主母提前离世,便得在别处下葬,等待家主身故。
  对于父亲,燕羽衣没什么特别的记忆,他和自己一样,效忠澹台皇族,没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不喜欢,是个极其无趣却拥有责任感的男人。
  “醒了?”
  经夜纵情,打仗也没有这么累过。
  燕羽衣睁开眼便看到萧骋披着寝衣,捧着一卷书伏在他身旁阅读。
  他们共用一枕,挨得极近,幸而枕头够长,容得下两个人。
  燕羽衣依稀记得床上应该放着两个,萧骋用它来给自己垫腰,适应后便翻腾得不知被踢去哪了。
  “喝水吗。”萧骋见燕羽衣不说话,以为他口渴。
  燕羽衣摇摇头,身体的不适大过于口腹,他饥肠辘辘却无心饮食,满脑都是自己在床事后,入眠梦见的情景。
  他梦到无趣的父亲兴致勃勃,竟有心情询问他是否有心上人,闲暇得放下案牍出去走走,也寻得母亲一道用膳,母亲怨他陪伴太子的时间比陪伴她这个母亲还要多。
  事实上,父亲只会催促他尽快成熟,讲许多大道理,用他所经历的约束自己的儿子,并且要求他青出于蓝。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家事的沟通,全是繁重的政务,枯燥又无聊。
  但燕羽衣还是羡慕父亲,他心无旁骛只为洲楚。
  自己却被诸事扰乱心神,战场杀敌,千钧一发之时,竟也凭白生出退缩,不愿再做燕氏少主的念头。
  而关于母亲的记忆,更是少之又少,她哭的时候远比笑更多,燕羽衣每次见她都心情不好,索性减少见面的机会。
  崇拜父亲,眷恋母亲。
  疏远母亲,厌恶父亲。
  二者看似相悖,实则诡异合理。
  燕羽衣抓着薄毯起身,牵动昨夜伤口,四肢百骸的酸楚令他微不可闻地蹙眉。
  “嘶。”
  他与萧骋要水喝,伸出手,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
  空气中躲藏的春花气息若隐若现,是属于自然的馨香,比那些人工做出来的香料好闻百倍。
  萧骋下床去取,折返回来手中还端着一叠玫瑰酥饼。
  他递来的水也是花茶,燕羽衣就着萧骋的手喝,温度正好。
  景飏王难得愿意伺候人,燕羽衣也惯会指使,两人没怎么交流,动作却十分默契。
  燕羽衣看着玫瑰酥饼,拿起只看不吃,闻了闻味又放回去。
  萧骋以为他不喜欢:“吃点别的垫垫肚子,这几天只有我们两个在这,稍晚些我去做饭。”
  “渔侍卫呢。”燕羽衣诧异。
  萧骋答非所问:“鲜花饼也是本王做的。”
  他特别强调:“新鲜出炉。”
  这里没有别人,皆得自个劳动所得,萧骋言下之意是——
  这碟糕饼也是他亲自下厨?
  燕羽衣:“你什么时候做的。”
  “自是伺候燕大人后,本王连夜烹制。”萧骋抱臂,笑道:“大人不赏脸尝一口吗。”
  将军府对燕羽衣的期望,大到政务应酬,小到衣食住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吾日三省吾身已成寻常。
  若想抵抗欲望,首先便得戒断外来之物,略有些滋味的糕点或是什么新鲜玩意,燕羽衣只知其滋味,在家中教导先生的看顾下,略浅尝一口即可,不可多食。
  除三餐外,他几乎不碰什么额外的东西。
  品茗近几十年成为世家贵族们竞相攀比追求的技艺,因此,燕羽衣获得了烹制饮用的允许。
  当克制成为习惯,经年累月,习惯养成再也难改。
  萧骋见燕羽衣犹豫,捻起一块放入嘴中说:“担心有毒?”
  燕羽衣摇摇头,说:“不是。”
  “上次食用鲜花饼还是在。”他偏头陷入回忆,良久,才道:“七岁。”
  “什么?”萧骋诧异。
  西洲人有年节食用鲜花饼的习惯,春夏蜜渍新鲜花瓣,秋冬在节气时分开启烹制各色佳肴。
  燕羽衣长得不像正宗西洲人就算了,吃食竟也奇怪。
  “那你平时吃什么。”萧骋出声询问。
  燕羽衣认真想了想,自己只是不被允许吃零嘴而已,膳食还是正常用,荤素搭配样样周全。
  景飏王这样的人,皇后膝下独子,一看便是自小放纵,无拘无束没什么烦恼。
  即便听晓他燕家的规矩,大概也想象不到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落在实处,究竟是何模样。
  “没有挑食,很好养活。”燕羽衣犹豫,还是没开口,岔开话题道。
  被对方过于了解从前,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萧骋笑了声,明显对燕羽衣这话持保留意见。
  他将鲜花饼连饼带盘塞进燕羽衣怀中,翻身上床掀被重新躺进来,说:“膳前只有这顿糕饼,吃吧。”
  家中教养并不允许燕羽衣在床榻用餐,但萧骋横隔在他和脚凳之间,双腿酸得要命,抬不起来,跨不出去。
  窗外鸟语嫣然,商会闹中取静难得,这幅世外桃源更不易寻。
  燕羽衣整个人陷在柔软中,被萧骋一眨不眨盯得心里发毛,思忖再三,沿着糕饼边缘掰了一小块往嘴里放,算是吃过,也不违背祖训。
  入口松软,甜腻的蜜糖滋味混合着馥郁的花香席卷味蕾,燕羽衣眯起眼,拇指食指轻轻摩挲,蹭掉指腹碎屑。
  萧骋问:“好吃吗。”
  “一般。”燕羽衣回。
  萧骋沉吟片刻,倏地夺走瓷盘,起身佯装丢掷,燕羽衣下意识拦住,克制平静的表情沾染几分控制不住的急切。
  “萧骋!”
  “既然难吃那就寻更好的。”萧骋看着燕羽衣,忍不住扯动嘴角,泄了几分笑意。
  他将注意力仍在鲜花饼的燕羽衣抓过来,瓷盘顺手搁床柜前,趁火打劫,舌尖舔了舔燕羽衣的唇角。
  甜的。
  燕羽衣浑身软绵,没有多余的力气拒绝,被萧骋这么一碰,脑海立即飘荡昨夜那副荒唐,双颊霎时滚烫,语调也显得半推半就。
  “这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萧骋扣住燕羽衣脖颈,霸道地强迫他张嘴。
  千回百转,辗转反侧,燕羽衣被他吻得连连后退,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每一次的退缩逃避,换来的是愈发浓烈的长驱直入。
  他紧攥萧骋衣襟,绸缎柔顺的面料禁不起折腾,与撕裂同时令他心尖微颤的,还有萧骋充满餍足的喟叹。
  “嘶。”萧骋松开燕羽衣,低头朝胸口望,随即牵起燕羽衣的手,抵在唇边吮吸,苦恼道。
  “燕大人昨夜毁了本王外裳,独剩这件寝衣尚可蔽体,现在只好赤身在你面前做事了。”
  燕羽衣只学会了换气,并没有睁眼与人接吻的本事。睁开眼,看到自己指缝的鲜红,以及萧骋愈发轻佻散漫的容颜。
  “对不起。”他松开萧骋,想要收回手,却发现自己原本就在萧骋怀中无处可逃。
  萧骋手背拂过燕羽衣肩窝的吻痕,道:“本王以为燕大人要说,这是本王自作自受,若非凭白招惹,断然不会受这种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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