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315)
——剧烈搅动的池水直接从他的腿上流过,没有濡湿的布料贴在腿上的触感。
有人在身边蹚着水,没等他挣扎着起身,就扯着他的后襟,又像是在提着,又像是在压着,让他跪不下去,也站不起来。
“曲司天就这么想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细长白嫩的腿,或者看到点别的东西?”
池子里的水并不深,曲沉舟这个半跪不跪的姿势,能察觉到水面正好在腰向下一点。
不用去看都能想到,荡漾的水将宽大的囚衣扯得起起伏伏,却不知道能不能盖得住没了下裤遮挡的地方。
“你……”曲沉舟死死咬着下唇,不知道周围投来都是怎样的目光,并着双腿,羞愤欲死,连声音里都是哽咽:“你……王八蛋!”
身后的人将膝盖别进来,他的腿不得不弯向两边,更是进退两难。
坐下去的话,看着着实太过暧昧,可勉强站着的话,前面又被若有似无地挨蹭。
他没出息地膝盖一软。
“尽管骂啊,”柳重明俯身向前,将他压得贴着池壁跪下,单手按住左肩,一只手已绕到前面去:“好久没有这样赤诚相对,曲司天是不是还需要熟悉一会儿?”
曲沉舟的脸颊贴在池边,池水时不时地漾在口中,刚开口呵斥出一个“柳”字,声音便陡然变了调。
“世子……世子……不……”
在温热的怀抱和那只手的夹击下,他脑中能够思考的余地一点点溃散,知道抱着他的人是柳重明,却不知道柳重明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对他。
可不清楚四周的情况,他连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叫啊,”柳重明却不肯放过他,因为使上劲,声音也轻一阵重一阵,他从后颈一直咬到耳垂,低声笑道:“曲司天其实喜欢这样,对不对?”
“刚刚本世子把你提起来的时候,曲司天都没怎么挣扎是不是?。”
“是不是啊?曲司天低头看看就知道,你有多高兴。”
“本世子对曲司天的身体,可是非常熟悉。”
曲沉舟吃痛闷哼一声,又急又羞,忽然拼足力气猛地想要站起来,却被人在膝弯处一点,又被压了回去,眼泪倏地涌出来。
“柳……柳重明!我没有与……唐家勾结……”他又惊又吓,努力忍着不争气的呜咽,脸颊被水和泪汗濡湿:“我若脱困,必然将你……千刀万……剐……”
声音被蓦地堵在喉间,他喘不过气似的屏住呼吸,像染了风寒一样细细哆嗦起来,突然轻哼几声,整个人虚脱般向水里滑去。
一只手臂揽在胸前将他抱起,另一只手捻着下颌拧过他的脸,温热的舌尖绞抵纠缠,勾走他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
“曲司天这就好了?是不是太久没人服侍了?”柳重明在水里捻着指尖,促声笑:“该轮到你服侍本世子了,打算怎么服侍?”
曲沉舟的胸口剧烈起伏,怒斥声也软绵绵的,成了求饶:“世子……放过我……”
“那可不行,”柳重明只揽着他的腰不动,让他休息片刻,嬉笑地轻声提醒:“上次是谁说,可以让我随便的?”
“没……没有……”
曲沉舟哽咽了半句,才慢慢寻回些理智——上次?是他们在密室私会时说的?
见他呆呆的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身后是奸计得逞的闷笑。
“沉舟,刚刚喜欢吗?比平时可是快了一点。”
曲沉舟眼前陡然亮起来,蒙眼的黑布已被扯开。
贴伏在身后的果然是柳重明,而四周已经空无一人。
“看,没人呢。”
“我脱你裤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识趣地退出去了——谁敢看本世子的活春宫,本世子就要谁的眼珠子。”
柳重明又去咬他的耳朵:“放心,水都是干净新换的。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张紧的弦松懈下来,曲沉舟突然痛哭失声,张口咬在面前的手臂上。
“柳重明!你王八蛋!你是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柳重明忍痛倒吸一口凉气,由着他咬:“这话你可以骂大声点,给外面的人听。”
曲沉舟自然知道这里不是可以肆意痛哭的地方,想要平静下来,声音中却不由自主地在抽泣中断断续续。
“这是……怎怎么……回事?”
“慕景延发现你那边的机关了,于德喜那老狗也等不及,平时该是就给皇上下过毛毛雨,这次有了证据,就紧着把话递上去了。”
“我也有点察觉……”曲沉舟被锢着不能动,东西还在人手里,只这么想起来就脸色涨红,偏过头问:“不能起来说话吗?”
柳重明的手不老实地捻了一会儿,又在怀里掏着什么,笑嘻嘻地拒绝:“那怎么行,本世子还在拷问呢,而且难得的机会,说好了给随便的。”
曲沉舟脸上一红:“不是现在……”
“是不是现在,我说了算,”柳重明将怀里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大胆刁民嘴太硬,本世子赏你尝尝十大酷刑。”
那是一串羊脂暖玉串成的珠子,头尾没有衔接在一起,只一根长串,头上一颗做成桃子的模样,中间每颗珠子比龙眼略大一些,最后缀了一条红色流苏。
珠子上有巧匠雕刻的花纹,深深浅浅不同,但都是两男子相抱的姿态,或在楼阁中,或在树下,或在船舱,形态各异。
他只看一眼便明白是什么,忙移开目光,恨恨道:“世子真是好的不学,学坏……倒是快,什么混账东西……”
“这算什么学坏,”柳重明喜欢咬他的耳朵:“我在学着取悦夫人……”
“重明……改日……”
“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你说了不算数,”那串羊脂玉沉入水中,柳重明问:“会不会数数?会的话,我再跟你继续聊聊。”
曲沉舟的脸上烧得更厉害,只能闭上眼睛,细声回答:“会。”
“会就乖乖数,数错了咱们就重来。”
两人濡湿的长发缠了一身,柳重明将头埋在他的肩上,继续将之前的话说下去。
“你刚刚说察觉到什么?”
“觉得好像有人在窥看我……”曲沉舟的呼吸有些急促:“林管事也说……有人接触二门那里的端水丫头。”
“对,慕景延从咱们住对门这情况想到了,我虽然不好派人拦着,但你那边的动静我都知道,”柳重明停了一下,催促他:“数啊。”
曲沉舟的眼尾满是醉红,轻哼一声:“一……”
柳重明表示满意,为他舔去眼角的泪痕。
“其实他们刚刚盯着的是林管事几个,我几次没让他们得手,他们才挑中那个姑娘。都是聪明人,皇上那边有了心思的话,是哪个人告密都不要紧。”
“嗯……三……慢一点,”曲沉舟撑不住力气,只能枕在池边呢喃:“你早知道了……怎么不告诉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们这次落空,下次就不知道奔哪儿来一刀,不如顺水推舟。”
曲沉舟有气无力地低低嗯了一声。
府邸修好之前,那条密道的图纸就已经送给他过目了。
从他的卧房这边下去的话,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密室而已,这几乎是当下约定俗成的隐秘之所。
尤其对于那些性情贪婪、喜好敛财的人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只有另一边的人在地下摇动机括时,才会将这间看似普通的小屋向下再沉一丈有余,字画后原本的入口变成了地下的出口。
所以哪怕于德喜将曲府踏平,也不可能找到下面会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