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151)
以前我就一直找不到我这么凉的原因,昨天的评论让我茅塞顿开,原来是少糖!
好的我明白了,我要去磨刀了
第108章 炫耀
他们曾一起沐浴过,曾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一条锦被,他们曾在雪地里搂抱着打滚,在除夕夜隔着薄薄一层覆面亲吻。
柳重明甚至见过这人身无寸缕的身体,也借着喂药之名,强硬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他们的气息和津液混在一起。
属于有情人的中元节,也属于他们。
苍穹之下,他们在烟花明灭里缠绵相吻,恨不能吞吃彼此。
他们似乎本来就该那样纠缠,彼此不分,无论在梦里还是真实中。
可臂弯中揽着的人俯身下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滚烫起来。
本以为曲沉舟也会像他一样,心如鹿撞,犹豫踟蹰,可是没有。不等他收紧臂弯,温热的唇已经轻柔地贴了过来。
又香又甜,带着小狐狸独有的味道。
带着温度和清冽的酒在舌尖流过,不急不缓地递送,耐心地等他一点点吞下。
柳重明半垂着眼,能看到挺翘的鼻尖擦着自己,他们的睫毛也近得像是交叉在一起,不知是打架还是在勾引。
是勾引吧。
曲沉舟的舌尖舔过他的唇角,将润湿的酒意涂满口中。
一口酒又送过来。
他似乎有些醉了,周围的起哄声音都不重要,他很饿,不由自主地想去吃些什么下酒。
一点湿滑细软的舌勾动他的唇齿。
和上一口一样,起初还是若有似乎的轻触,很快吸吮,引着他探入口中,莹白的贝齿咬着舌尖。
这是对方的提醒——廖广明的卦言已得知,有人可以退场了。
柳重明如愿以偿品到了甘美,却也瞬间清醒。
几天的回避并没有让心头那点耻辱退散,反倒越积越厚。
兄长遇害的消息都没能让他彻底崩碎,可在亲眼见到曲沉舟倒在面前时,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理智。
爹的话也对,也错,曲沉舟虽没有蛊惑他,却是他决心夺嫡的支柱。
天塌地陷时,他只想发疯。
可他疯人过闹市让人看了笑话也就罢了,为之心碎的那个人居然爬起来,扯掉他最后的遮羞布,招呼所有人一起,戏弄嘲笑他的丑态。
他做错了什么?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为什么要被这样羞辱?
柳重明的呼吸粗重,一口酒没能及时咽下,呛咳一声,忽然抬手将人推开,一个耳光抽在曲沉舟的脸上。
不等宁王发出一声惊呼,手背又反过来抽在另一边。
曲沉舟被打得踉跄两步,跌坐在地上,不声不响地跪好,将额头抵在手腕上。
“重明,生什么气啊,不就是一口酒么,他还生疏呢,慢慢教不就得了,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
宁王一边劝着,一边要去拉曲沉舟起身,又忍不住惊叫一声:“他这手是怎么了?”
他这么一叫,众人也都往下看去,起先都没注意到,如今才看到撑在地上的十指都缠着雪白的纱带。
有人懂这个,小声说:“这……该不是上了拶子吧……”
柳重明气息未定,自斟两杯,冷冷一笑:“不听话的,总要吃点教训,才能长记性。”
宁王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道:“重明,这过分了吧,好端端的小娇娇,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也下得去手?你真不要,我收啊。”
“王爷何必委屈自己,改天给你找个干净乖巧的,一个不听话的小哑巴,长得再好能怎样?”
宁王脑中一亮:“你要是烦他,我送你几个乖的,你把他给我。”
“王爷啊……省了这份心吧。”
柳重明吩咐店家再添茶点,又笑着招呼噤若寒蝉的众人:“都坐着做什么,要不要点几出,今儿我做东。”
跑堂的伶俐地取来戏折子,宁王接在手里,翻了几页却看不进去,纳闷问:“重明,我倒是听说过他性格不好,好像是染了疯病,没治好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疯倒是没见疯,就是不会叫,”柳重明专注地点着戏,随口道:“不会叫,有什么意思?”
“要说这个,我倒是有法子,”廖广明忽然在一旁接话,身边的人看他示意,忙绕了半圈,将他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早前就答应了重明的东西,一直到现在都忘记给。”
柳重明转着瓷白的小瓶,塞子一拨开,便嗅到浓郁的甜香。
“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廖广明笑:“喂他一颗,包管缠得你脱不了身。”
众人都嗤嗤地笑起来,慕景昭也几乎笑出眼泪:“重明,他不肯叫,是不是你不够卖力?”
“想知道这个?好说啊,”柳重明也跟着笑:“王爷把心头好送来给我玩玩,看他还乐不乐意回王爷那儿。”
慕景昭可是了解他的脾气,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把握不开口,看跟廖广明打赌就知道,没必要惹这一鼻子灰。
“换着玩还差不多,还想空手套白狼?怎么样,舍不舍得?看你这小气样就不舍得。”
柳重明不受他激将,吩咐店家出去准备开戏,瞟了一眼脚边,喝道:“还赖在这儿干什么!滚!”
曲沉舟叩一个头,起身默默退出去。
慕景昭把椅子拉近一点,眼瞅着他出门,痛心疾首道:“我算是知道了,你这两年为什么就养了一个,是不是别的都被你搞死了?心太狠了你!那个丹琅,是不是你打死的?”
“这你都知道了?”柳重明展开小扇挡住半张脸,眼角一挑:“不要告诉凌河。”
众人都笑起来,戏台上锣鼓开场,便揭过话题,都不再提。
酒过三巡,戏过三场,柳重明退出来散心,虽已到三月,厢房里仍点着炭火,坐久了,闷得慌。
待再回来时,廖广明已在楼梯上等着他。
“巧啊,重明,”廖广明招呼:“刚王爷派人来说,你点的戏要开场了。”
“哦,”柳重明漫不经心地上楼,问道:“我点了什么了,随手指的,都忘了。一起进去看看?”
廖广明侧身让路,看着他一步步走近。
曾子杀猪。
柳重明点了曾子杀猪,如今厢房里的所有人都在看,曾子教儿子言而有信。
以前怎么没发现,柳重明这么缺德。
谁都记得,今天这宴席,就是宁王张罗着让他认赌服输的,谁都记得。
他的确输了,就算嘴硬不认,所有人都要逼着他服输,而赌注,他也赖过去了,众目睽睽之下。
厢房里也不是都像宁王那么傻,看完他们俩这一出,再看曾子杀猪,怕是会有人笑出来。
到了明天,会有更多人知道。
“重明,”擦身而过时,他冷冷问:“你想要哪个人?”
柳重明侧目看他:“廖统领舍得给我哪个?”
他们都知道那个名字,却都不肯说。
“你知道多少?”廖广明突然问。
柳重明心中动了动。
徐子文一直在跟他联系,说廖广明本已对潘赫死心,可自从灯会上曲沉舟露面,朝中都在等着看笑话时,廖广明却屡次去见潘赫。
徐子文跟了一次,只隐约听到几个字,廖广明说了“皇上”,潘赫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几次提到——“他们”。
“什么知道多少?”他反问廖广明。
这一脸无辜太刻意,反倒像带着满满的嘲讽,廖广明冷笑道:“重明,做哥哥的劝你一句,小小年纪,不要什么都好奇。”
柳重明耐心为他解释:“我去大理寺就任之前,皇上便传我口谕,让我多为廖统领分担些责任,不要游手好闲,想必还没有来得及跟廖统领说。”
廖广明嗤笑:“皇上口谕?我怎么不知道?”
“廖统领这话就错了,难道是在怀疑我假传圣旨吗?我可担不起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