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死对头买回家(187)
“难怪入宫时,见他的武功打了折扣,毒性未散,还是旧伤未愈?”
“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只当他避着我……”
柳夫人就站在他面前,却眼见他对着虚无中自言自语,不由毛骨悚然,连声音也登时提高:“侯爷!容不下裴霄的不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柳维正喃喃重复着,哂笑一声:“他性格霸道,的确是碍着你们的眼了,逼得你们个个迫不得已。”
柳夫人终于按捺不住,一时激荡下,呵斥中竟带了哭音。
“他把持着南北衙和锦绣营不放,皇上早晚都容不下他!当年留他一命,本就是皇恩浩荡!”
“他心怀不轨接近你,打的就是柳家的主意!皇上根本不会容忍你们在一起!”
“我唐家家世显赫,岂是他区区一介武夫比得上的!”
“我为柳家苦心经营数十年,有哪里不如他!”
柳维正翕动嘴唇,似乎想辩解什么,又松下肩膀。
“唐喜玉。”
这个称呼将柳夫人的愤怒和惊恐推至最高处。
她意识到了危机,呼地站起身:“柳维正!你想怎样!难道连娘娘的命令都敢违抗!”
柳维正嗤笑一声:“娘娘的命令?”
不知怎的,虽然不合时宜,这神情却让柳夫人回想起曾经的柳世子,白马银枪,一脸桀骜地向人群中呵斥。
“裴霄!来战!”
她一瞬间沉沦在那傲气中,这么多年看久了木然沉默的柳侯,却只在眼前这一笑中,恍然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柳维正是如何被一步步蹉跎到现在的模样。
她爱的是这个柳侯,怕的也是这个人。
几乎是与她转身向门口奔逃的同时,仍带着水气的杯盖从她身后疾射向门闩,叮地撞上门闩,又一枚飞刺紧随而至,将门闩钉在门上。
柳维正在她身后轻叹:“当年我为了柳家,奉旨与你成亲,这一辈子便也认了命。”
“只一次,我对不起你,去见了裴霄。为这一次,我留你性命。”
“唐喜玉……”
柳夫人惊恐转身,见烛火投来的影子一点点罩住全身。
“我柳家不是任人鱼肉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有点啰嗦的蛇,总怕打扰看文情绪,所以尽量不留作话,不喜可屏蔽首先,怕有争执,说明一下唐喜玉在嫁柳侯之前就知道柳侯和裴霄,但她挤走了裴霄,所以柳侯不是骗婚钙,柳夫人也不是无辜同妻。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柳夫人在知道儿子院子里有沉舟,才会反应那么激烈,参见第27-28章最近看到好几条评论说好看但是收藏/评论少,捂嘴哭,我身为一个北极走地鸡、万年扑街仔、入V困难户,第一次有这么多小天使,已经每天都幸福感满满的了说句表脸的咳咳,好像我每本下面都有这样的评论,但之前文笔难免生涩,虽然现在也并没好到哪儿去,不看也罢,看了的别失望给你们讲个我小时候看的故事哈,叫《寄给□□的信》【□□坐在门口不开心,青蛙问:你怎么啦?
□□说,我每天都在等朋友的来信,可一次信也没收到过,我的信箱天天是空的。
青蛙马上回家,写了一封信,出门看到蜗牛,拜托蜗牛把信送到□□的信箱里,然后他马上回去找□□,说:快起来,再等一会儿就有信啦□□说:不会有的。
青蛙说:一定会有的,是我给你写的,信里写,我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个最好的朋友。
□□:哇啊,这封信太棒了。
他们一起去门外等,等了好久,才等到蜗牛,□□读了一遍又一遍,开心得合不拢嘴。】不知为什么,印象一直很深刻,那时候想,为什么呢,明明已经知道是谁写的,写了什么,为什么还会那么高兴呢。
去年写偃师,题材太冷了吧,文案文名都很废,虽然每天日更,但是末点不超过十,每天都没有评论,甚至想坑了【其实我在这本之前,末章点击都没有超过30的】忽然有一天刷出来一条评论,是基友的,在此谢谢小鹅不离不弃当时捧着手机反复看,然后眼泪就下来了,我觉得我还能继续写原来我就是那只□□啊,有信的日子真的超级幸福所以我现在非常非常满足,非常非常感激你们,比不过别人,但比我从前好多了,我也算是在进步了对不对我想,坚持下去,都会好起来的,你们不管喜欢哪个作者,一两个字的回复也许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决定,因为码字真的好难抱歉没有每个评论都回,一是好忙啊,工作码字画画,一个也不想丢下,二是实在不好意思尬聊至于什么时候完结这种问题,我比你们还想知道QAQ解释一下有人说世子弱的问题,不是重明弱,而是沉舟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而且又活过一世了,重明才十七八岁,在十三岁前也不是按照世子来培养的,他现在要经商、习武、读书、调查哥哥死因、身为世子的应酬和职责,讲真要是他再无所不能点,我都不好意思写了我之前还考虑要不要年纪调高一点,妹想到……重明要是现在比沉舟还厉害,那就真的是超神了反正我十七岁的时候,傻得一比233333
另外,最近总有评论消失,不是我删的,我在后台能看到显示2分评论被删除,可是我居然没有恢复评论的权限,神奇
第133章 草替儿
夜色正浓,人的嘈杂声早已退潮而去,将寂静留给黑暗远远近近地,有夜枭抑或什么鸦类嘶哑鸣叫的声音,听得人心神不宁。
鸟叫声不大,可被捆了手脚侧躺在地上的人却痉挛一下,这微小的声音,竟将人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夜枭又叫一声,似哭似笑,那人无意识地挣动,仰颈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没了眼珠的地方在烛火下只能见到两个血肉模糊的空洞。
那张脸上的惊恐却仍能看得清清楚楚,仿佛在外鸣叫的不是鸟,而是即将前来夺魂的恶鬼。
夜枭声果然渐渐近了,穿墙破壁般就在耳边,在他身边盘旋萦绕。
离得近时才能听清,那声音并不是夜枭的叫声,而是婴孩的啼哭,起初只是一个孩子,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哭声连成一片,间或夹着女人含糊的尖叫。
地上匍匐的那人抖如筛糠,仿佛听到什么恐怖至极的声响,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在地上蠕动翻滚。
囚室窄小,他很快撞上了木栏,却仍奋力地蹬着地,像是真有什么在四周索命似的。
就在他已接近几乎濒临崩溃的边缘,那些如鬼怪般的哭笑尖叫声戛然而止。
可他刚虚脱地软倒在地上抽搐着,凄厉至极的一声婴儿啼哭陡然响起在他耳边,距离他似乎不过半掌。
那人全身一僵,蓦地呕出一口血来,滚在地上再不动弹。
直到过了一盏茶工夫,确认他当真已经人事不省,站在牢室外的几人才互相眼神示意,陆续从石阶退回地面上。
许是那声音太过诡异,即使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几人站在院子里吹着夜风,仍是一时没缓过来。
唯一不受影响的也只有方无恙,就是喉咙干得厉害。
“喝点水吧,”有人从旁边递了茶杯过来:“哥。”
方无恙已经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你来干什么!”
柳重明不悦呵斥:“半夜三更的,鬼叫什么!”
“你……”方无恙的肺差点炸开:“柳重明,你这是卸磨杀驴!半夜三更的,你以为我想跑到你这儿来学鬼叫——还有你!你来干什么!是不是柳重明又对你图谋不轨!”
柳重明瞟一眼正跟凌河低声说话的人:“说话注意点。”
方无恙压低声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拉着景臣往旁边走了几步。
“景臣,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连那个位置都不让你动心,偏要帮柳重明?”
慕景臣勾动嘴角,勉强笑了一下。谁都有各自的经历,他也不想多说什么,让人为自己担心。
“母妃这么多年一直身体不好,我守得久了,想着她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