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快递员靠言灵在废土成神(127)
入侵的刀刃无比锋利,溅射而出的鲜血泼洒满地,战马们仿佛是在庆祝独属于他们的狂欢,那一刀刀的挥砍动作毫不停顿,像是他们剁下的残肢只是寻常荤腥,而不是一个个同他们一样的、活生生的人。
洗掠已经进入了白热阶段,宁钰看着那片毫无希望可言的绝望景象,只能竭力沉下肩膀,加快了切割的速度。
哭喊和尖叫在这场狂风过境般的浩劫中逐渐衰亡,残存的人们仍在做着最后的反抗,男人们拿起武器,不约而同地挡在了妻儿身前。
“……快走,带孩子走!!”
“不行……已经来不及了……”
“爸爸、爸爸——”
绝望的呼喊被隆隆的引擎声淹没,狂妄的笑声像是蚊蝇嗡鸣般,盘旋在营地的四周,火光之间,战马的摩托群在来回穿梭,像是一只只随时会暴起索命的孤魂野鬼。
完全不是同一量级的弹火袭向周围游走的车群,战马们的笑声猖狂而讽刺,直接无视了他们的防线,一下冲入人堆,捞起女人和孩子就一把油门冲了出去。
“我草这他妈打的,跟你爹的**一样萎。”扛着两道挣扎身影的战马满脸狞笑,甚至当着营地那些人的面,耀武扬威地对那对掳走的妻儿做出了下流的欺辱动作,“放心吧,你满足不了的老子来满足,一个要是不够……我们兄弟人还多着呢哈哈哈!”
“你们他妈的!我跟你们拼了!!……”
簌簌簌簌。
几道绳索从发射器弹射而出,立刻捆住了几个男人的脖颈,那些牵着绳索的战马们大笑着拧动油门,一下子带动男人们的身形拖飞了出去。
肉做的腿脚终归跑不过轮胎,在坚持了数十余米后,他们还是接连脱力地趴倒在地,在满布沙砾的地面上,擦出了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跟我们拼了——这叫拼了?哈哈哈哈!”
殊死一搏的火星甚至还没来得及燃起,就立刻在无情的笑声中被彻底熄灭。
短短的几分钟里,眼前这片平静安宁的营地,就彻底化作了一片焦黑的废墟。
战马们招摇地狂笑着,将那道鲜红的印记,无比骄傲地烙印在了这片焦土之上。
宁钰目睹了一切的发生,他的四肢发寒,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在逆向流动。
那些近似的画面,又让他再次回忆起了战马对驿站的袭击,无处发泄的愤怒在血管之中来回游走,瞬间撑起了他脖颈与手臂上的青筋脉络。
这群畜生……
他的眉心紧锁,攥紧的拳心微微震颤,汹涌的意识瞬间铺开了低维细线,可处于净土中的细线平淡无波,完全没有任何可控制的对象。
净土区会给予所有人类安全与庇护,因此也同样会对这群渣滓一视同仁。
但凡他们在沃土区,但凡周围有辐射和异化体……
眼看着烧杀抢掠完的战马重新归队,宁钰的眉头低压,完全没想到他们洗劫的速度会那么快,手上的绳结也只堪堪磨出了一道细微的小口。
他强行挣了挣双手,手腕间却还是之前那副紧绷的束缚感,眼看着车群再次加速,宁钰暗骂一声,只能暂时匿下自己的动作再作打算。
夜色浓郁到看不清天光,回升的车速不知又开了多久,远处响起了像是重型机器正在运作的沉钝巨响,乒乒乓乓的锻造声不绝于耳,期间还掺杂着几道怪异的寻欢作乐声。
随着车群的速度越来越慢,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臭味,也开始渐渐钻进了宁钰的鼻腔。
那气味极其让人反胃,像是厚重的油污里混杂着大量的血液与体|液,腥臭无比。
浩浩荡荡的车队行至半道突然轮胎一抬,几番震动过后,大片棕红的土墙就将宁钰视野中的画面更替。
他现在身处的,似乎是一座由红棕色泥土夯成的建筑,目光所及全是敷衍的建造痕迹,千篇一律的洞室看不出任何区别,直到载具缓缓停稳,他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回估计是抵达了战马的老巢。
手上的绳结只剩最后连接的小半截,只是那最后的绳线却拧得异常牢固,任凭他怎么暴力拉拽,都没法立即扯断。
身旁的脚步声渐近,宁钰也只能掩饰着将手往背后收紧了几分,下一秒,几个战马就把他从车顶拖了下来,赶着他和其他的俘虏站成了一排。
那些俘虏个个面色苍白、神情恐惧,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前方,宁钰不着痕迹地收回观察的视线,就看到一群战马中间,站着一个无比招摇的男人。
那男人纹了一对黑马图案的半甲,粗糙的手上带着两只极其晃眼的扳指,一对斜挑的眼睛反复打量着宁钰,像是颇为新奇地和周围的战马激昂道。
“那话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是说怎么没见雕鸮身边有过女人。”男人抬起手,一声响指落定,伸出的指尖直指向了站在边缘的宁钰,“——原来是好这一口啊!”
周围立刻响起了让人恼火的哄笑声。
宁钰面无表情地盯向指着自己的男人,背在身后的手仍在悄无声息地发着力。
那股极度的愤恨差点就要吞没他所有智。
这种赤裸裸的羞辱,远比一切阴阳怪气都要来得恶心,而更让宁钰恼火的,是他们竟然在用他来羞辱李鸮。
这根本就是无妄之灾。
“哎哟看这眼神儿,要不说是候鸟的人呢!”那男人故作恐慌地后退了半步,一转眼,又满脸横笑了起来。
他伸手点向宁钰,又指了几个男人,朝着旁边戴着覆面的几人命令道:“这几个拎去笼子里,其他的该怎么处怎么处。”
那些戴着覆面的战马自然地抓起了女人和小孩,完全无视着那些竭力地挣扎,跟着那男人从洞室涌了出去。
余下的战马留在原地,二话不说,立刻抬枪射杀了没有被指向的剩下的人。
突然响起的枪响震得所有人肩头一跳,宁钰的衣领被飞溅上了几点鲜红的血液,另外几名劫后余生的人纷纷泄了力,险些瘫坐在地。
戴着牛头覆面的战马一把抓住了宁钰,冲一旁戴着野猪覆面的战马问道:“这个也扔蛐蛐那儿?”
野猪覆面反问:“你他妈聋啊,不然呢?”
牛头覆面却摩梭起下巴,滑腻而阴寒的目光透过覆面的孔洞,盯着宁钰啧啧了几声:“哎,我觉得关西笼那边儿,好像也行吧?”
“丫真牛逼,这他妈就意淫上了?”野猪闷笑一声,扯过后面几个人的头发往前一推,“先把你那枪按下去吧,小心这家伙直接给你干折了。”
牛头反而更来劲了:“我草,性子这么烈,我喜欢。”
“他他妈的都能跟雕鸮搞一块儿去,能不烈吗?”野猪探头看了一眼远处离开的人群,还是给了牛头胳膊一拳,“行了,过过这b嘴瘾就得了,头儿让重点关注,你别他妈给我搞出什么问题来。”
宁钰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他们的站位,视线左右打量着整个洞室的构成,趁着他们的重心不在自己身上,背在身后的小臂骤然发力,终于彻底挣开了手上的绳结。
那牛头不服地瞥了眼张扬男人离开的方向,骂道:“妈的,多管闲事,本来还有机会让他看看老子和雕鸮谁更厉害……”
嘭!
一道雷厉的肘击迎面撞去,连带着覆面一起,瞬间粉碎了牛头的鼻骨。
“……我草!!来人啊!候鸟的要跑……”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又是一道带着怨气的膝袭,直接撞碎了他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