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上(278)
那是传达紧急军情的驿吏。
别说是他,就是彻侯之子也会被抽一鞭子,然后还要跟着父母进宫请罪。
疼痛归疼痛,可难得遇上这种场面的公孙弘也忍不住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匈奴人与新动作了?
可现在不是秋收之际啊!
同样被驿吏惊到的还有长安的市民们。
“难道是匈奴人来了?”
“不会吧!现在不是初春之际吗?马匹饿得皮包骨似的,过来送菜啊?”某个刚从边境退下的士兵摇摇头道:“依我看,应该是南越或者东胡朝鲜又闹事了。”
东胡王卢他之是叛逃匈奴的卢绾之孙,而南越王是暂时降汉的秦将赵佗。
按理说,如果匈奴人不搞事,会让大汉抬下眼皮的也就他们。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搞事的既不是南越王,也不是东胡王,而是得了半块东瓯后得陇望蜀,准备给会稽郡些颜色瞧瞧的闽越。
第254章
紧急军情送到未央宫时,刘瑞正在创作他的第二篇小说。
作为一个不善辞赋,情操一般的皇帝,刘瑞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自己擅长的赛道,就此打开文学创作者的大门。
他的文笔或许不如古人,但是论套路,即便比不上《汉武故事》的原作者,也能带给本地土著一丝小小的震撼。
楚辞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刘瑞翻着系统提供的古代小说,脑子里疯狂弹出“老牛X了”的离谱弹幕。
“你说这古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手捧《楚辞》,实际却在追小说的刘瑞喃喃自语道:“与之相比,朕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虽然后世最出名的是四大名著,但就他那比较乡土的审美来看,冯梦龙才是YYDS。
这个写了几十本小说的磕学达人,标签创造者,小众圈子里的产粮大师以一己之力拓宽了国人的眼界,让人明白小说还能这么写。
什么拉郎啊!耽美百合啊!真人同人+性转啊!真人同人+转生性转啊!那都是冯梦龙老师玩剩下的。
众人只知魏晋风流,却不知明朝小说玩得更花。
而在这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一两年的奇幻时代里,冯梦龙——一个主职科举,副业写作+搞游戏攻略的传奇男子竟然不是明代的小说家里最浪的那位。
因为比他风格更浪的已经开搞单体繁衍+男性生子。
没错,说得就是你,吴承恩。
然而你说吴承恩是明代小说家里最浪的那位?
NO,NO,NO,NO。
你知道明代的禁书为啥那么多吗?
因为它们尺度大到连AO3都难以hold住。
不懂的人可以去看紧让《金瓶梅》都叹为观止的《弁而钗》。
女装抹布受+男妈妈+NTR+性转+带球跑+耽美百合+乱X的元素看得刘瑞目瞪口呆。
所以他那脑回路神奇的老祖宗们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啊!
是谁谣传古人保守的?
啊?
保守的都这样,那不保守的……
瞳孔地震的刘瑞放下《楚辞》(《弁而钗》),难以置信道:“我输了,我输得太彻底了。”
去明代写小说一定卷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现在是西汉人,所以在这个空间的时间线上算是冯梦龙的前辈,所以……
刘瑞: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做冯梦龙的前辈。
这么一想,取材取得信心全无的刘瑞决定出门找找素材,然后……
“陛下,会稽郡那儿传来紧急军情,说是闽越入侵边境,所以乌伤翁主询问是否出兵以正陛下天威。”小黄门将热乎的军报呈给刘瑞,只是他以相当难受的姿势呈了好久也没感到手上一轻,而是听到头上传来疑惑的声音。
“确定是闽越而不是南越?”刘瑞花了好一阵子才笑话这个信息,然后用困惑的,不知一只吉娃娃为何挑衅沉睡巨龙的语气再次问道:“真是闽越?”
“这……”小黄门一送军报的也没胆子拆开看看到底写了什么,于是只能结结巴巴道:“奴婢算是哪号人物,能这种不要脑袋的保证。”
“说的也是。”理智回归的刘瑞挥挥手道:“下去领赏吧!”
“诺!”以为自己接了苦差的小黄门终于放下心中的巨石,随即高兴今天又有意外收入。
会稽郡的军报非常简略,以至于在刘瑞看了两三遍后都还没从混乱的情绪里缓过神了,只能瞧着手上的军报喃喃自语道:“这可难办了。”
他像是复读机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这可难办了!”
“这真的难办了。”
严格来说,闽越确实是个会稽郡些颜色瞧瞧,但是他们并不相与北方的那个庞然大物产生冲突,而是希望吞下那块“分出去”的“东瓯土地”。
是的,你没听错。
闽越的目的是吞下那块“东瓯”土地,所以他们发动战争时尽量没去冒犯那些戎边的汉军,而是专打辛苦搭起生活架子的东瓯遗民。
如果闽越只是抢劫分出去的东瓯人,那乌伤翁主别说与之计较一二,就是丢去一个眼都算她掉价。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
闽越见会稽郡乃至大汉对“分出去”的东瓯人爱答不理,一副就当这群人都不存在的冷淡模样后,闽越便在作死的边缘来回试探,然后……
然后就被会稽郡的驻军给打爆了。
是的,你没听错。
试探的闽越军队被会稽郡的驻军给打爆了。
毕竟这个边境大郡曾是刘濞的大本营,经济不拉加补贴到位,所以除了二十四县外还有吴国留下的一百二十万人口……这还不算吞下东欧后又陆续迁来的各地移民。
因此对人口上限只有三十万的闽越而言,人口高达一百四十万的会稽郡足以称作庞然大物。即便是与中原的各郡比划比划,楚风甚浓的会稽郡也毫不逊色。
“所以闽越到底是怎么想的?”刘瑞在那儿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法搞清闽越吞下“东瓯旧地”的逻辑:“是谁给了他们冒犯大汉的勇气?”
南越的赵佗吗?
他要是真的能耐也不会在刘启平息藩王之乱后滑跪道歉,极其上道地替刘瑞宰了逃至南越的刘濞余党。
对此,南越国内不乏一些不满的声音,甚至原本奉其为头的小国都开始思考是否追随这个大哥。
可赵佗并未因此后悔,反而觉得这一滑跪非常及时,至少免了两国为此兵戎相见。
作为世上最后见过秦始皇的人,赵佗对汉军的武力值非常了解,知道那是换了壳子的秦军2.0,随时都会拿他开刀。
刘邦是楚人,亦是秦吏。
东出北上,从几百个诸侯国里杀到最后的秦楚两国并未断了他们的战意,反而将其传给大汉,传给这个磨刀磨了几十年,已经攒满怒气值的全新王朝。
赵佗不想死。
他还想在南越延续他的王朝,所以拼着老大哥的形象不要也要安抚刘启的怒气。
所以在赵佗都没这种勇气的情况下,闽越是哪儿自信觉得刘瑞不会制裁他们。
“有种,真是有种。”放弃理清对方逻辑的刘瑞慢慢笑道:“闽越有种,朕……佩服不已。”
说罢便揉皱手里的军报,下令道:“让丞相等人过来见朕,就此商议出兵闽越的事。”
既然闽越都这么有种了,那他这个大汉的皇帝也不能看低对方。一定会以最高的礼节反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闽越人,只是……
想起那是后世的某处,刘瑞的表情又不自然地凝固了。
提问,怎么在减少闽越人伤亡的情况下拿下闽越。
恐怕包括程不识在内的名将都会的老人地铁看手机地表示“您是在为难臣下”。
…………
会稽郡,乌伤翁主府邸。
派兵痛打闽越人的乌伤翁主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轻声问道:“补偿都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