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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75)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19 10:22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但长久下来,看她一直对安问视如己出,崔榕确实有所改观。
  “问问的母亲……”林茉莉犹豫了一下,状似闲聊地问:“你是不是见过呀?”
  “挺熟的。”崔榕笑了笑,“不过也这么多年没联系过了,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快活。”
  “琚小姐是很会玩的,我听说。”
  “她最懂玩,吃喝玩乐,比一些纨绔子弟还精细,你是没见过。”
  林茉莉好像对琚琴颇有微词,轻声细语:“玩起来怎么连孩子都不要了呢。”
  崔榕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说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们家安远成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问问现在还愿意认他,他就烧高香吧!”
  林茉莉跟着笑起来,两人心照不宣地把话题揭了过去。刚好工人搬运装车结束,林茉莉点点头,最后叮嘱道:“他那些娃娃呀,你可得跟你们家阿姨好好说一说,宝贝得不得了,不能乱扔,不能东一只西一只的,不然谁谁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心里要难受的。”
  “哎呀。”崔榕拍了下额,“你不说我都忘了,我们家延延早就提醒过我一百遍了。”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弹出待办事项的提示音,嗡嗡震动着两个字:娃娃。
  几乎能想象到任延的冷声冷语,太简洁了,以至于像威胁。
  林茉莉笑得快站不稳:“延延对问问真上心,我还没见过他对谁这样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榕将手机锁屏,有些神情发愣地说:“我也没见过。”
  最起码她从没想过任延有一天会为了谁主动学一门新的语言,还学得这么快,更没想过任延真的会同意跟安问住一起。她的儿子有多独来独往她最清楚,分明是把“麻烦”两字写在脸上。
  任延送去修补的小熊还没回来,eBay上的两只新朋友和那些小娃娃一块儿装箱,崔榕重新把它们取了出来,没让坐货车,好好地并排放到奔驰后座上,安抚地揉了揉脑袋。想了想,又给扣上安全带。
  仔细安顿完,她拍了张照片给任延。
  -
  既然是乔迁,崔榕便想给安问一个惊喜,在家里悄悄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欢迎宴席,叮嘱着没让任何人走漏风声,只让任延跟谭教练请半小时假,早点带安问回家。
  周五没有晚自习,上完活动课后便放假了,学生自由活动,愿意继续留校的就留校,愿意出去玩儿的也放行,只有A班不同。进了A班就得念A班的经,刚放学就回家?不存在的,A班的字典里只有卷。
  安问坐得住,何况老师给实验班下的作业的确量又大又刁钻,一时半会写不完。他在教室里坐得老僧入定般,但下笔却慢,全然没了以往的速度,写两笔便停下来,脑子里回想着任延亲他的耳廓,吮他的耳垂。
  刚运动过的嘴唇和口腔内都灼热异常,即使隔了几天想起来,安问也觉得自己要被含化了,舔化了。
  任延在走廊外隔着窗户看他,看到安问对着卷子目光空白发痴,两秒后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耳朵红得厉害。又见他扔下笔,两手捏了捏双颊让自己清醒,但估计是无济于事,最后沮丧地趴到臂弯里,不动弹了。
  教室里分明开着空调,安问却热得慌。他怎么了?他好奇怪,整天想的是什么龌龊糟粕?
  任延懒懒地看了他两秒,笑了笑,从A班教室后门走进去。安问的前桌空着,上洗手间去了,任延拉开椅子,反身坐下,修长双指在桌面轻点两下。
  安问自臂弯里抬起头,茫然的眼神在看清任延后,顿时慌乱了起来。
  他已经躲了任延三天了,微信不回,下课不见,吃饭掐着点儿错过,放学跑得比任何一个学渣都快。
  教室里安静,学霸们刷起题来恨不得当个聋子,任延的声音低得恰到好处:“东西已经帮你搬好了,晚上等我一起走。”
  安问才不听他调遣,装作冷淡地说:“我现在就走。”
  也不知道胡乱塞了些什么,总之把能想起来的作业和习题册都一股脑地装进书包,最后拉上笔袋。卓望道觑着他的动静,小声问:“这就走了啊?”
  安问点点头,卓望道知道他俩之间出了问题正在冷战,不好多说什么,只让安问别忘了周六约好了一起刷题。
  安问从前门出去,起身的动静不小,椅子腿在地面发出剧烈的金属刮擦声。
  任延的八卦好看,学霸们也忍不住纷纷抬起头,先是看到安问怒气冲冲的背影,继而又看到任延摸了摸鼻子,似乎很无奈地哼笑了一声,出去追人去了。
  穿过已经落锁的年级组办公室,刚到楼梯口,安问就被任延追上。旁边的楼梯间是保洁室,平时并不起眼。拉门被打开,安问来不及慌张便被推了进去。
  里头没窗,安问被任延强势按到墙上,正压下开关。节能灯哧啦一跳,把安问的脸照得很白。
  任延一手支着门,将安问困在自己身体与墙的犄角之间,先看了安问一会儿,才问:“还没躲够?”
  安问扭过头:“不想理你。”
  任延尊重了,但又没完全尊重:“多久?”
  要说的话特别羞耻,安问闭了下眼,破罐子破摔:“等你不喜欢我了为止。”
  任延静了静,眸光依旧沉静:“办不到。”
  只是三个字,安问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身体某处起了奇怪的反应。
  “是你自己要问的,”任延慢条斯理地说,“是你自己要好奇,要来篮球队看我,要看一看我喜欢的人是谁。你这么好奇,我怎么舍得一直骗你?”
  什么歪理。
  “况且……”任延俯近他,挺拔的鼻尖抵着安问的颌角,嗅闻着他,嗓音暗哑:“我也已经忍不住了。”
  忍不住?忍不住什么?安问紧紧抵着墙,书包从他的肩膀滑下,在地面落出不轻不重的声响。贴着墙的手被任延牵进了掌心,安问的面容苍白如同跪乳羔羊。
  明明可以推开的,但他好像忘记推开,所有的意识都汇集到了被任延鼻尖抵着的地方,耳垂灼灼地发着热,似乎觉得焦渴。
  任延吮上他纤细的耳骨时,这股焦渴如同被水淹没,紧绷的身体可耻地松弛了下来,安问不自觉地“嗯”了一声,尾音那么轻,发着颤。腰软着,往人怀里送。
  任延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莫名低声哼笑了一声,继而怜悯地放开了他,摸着他的脸:“嗯什么?”
  安问脸上冷冷的,但眼眶那么红,分明像是快哭了。
  “流氓。”但手语多么吃亏,骂人也没有气势,何况他冷冰冰瞪着人的模样又那么漂亮。
  再加上碰上任延这么不要脸的,“听不懂。”他无赖地说。
  安问在他昂贵的鞋子上狠狠踩了一脚,任延闷哼了一声,勾了勾唇,一边揉着他耳垂,一边慢慢地温柔地说:“回教室去等我,七点我来接你。”
  说完了这句话,没有留给安问辩驳的余地,他推开门,往旁边侧了侧身:“乖,你先出去。”
  安问多善良心软,虽然快气死了,但还是狐疑地问:“你不走么?”
  任延靠着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寻常而无奈地说:“硬了,见不了人。”
  安问心里轰地一下,只觉得浑身都快被烧透了。他低头走得飞快,被走廊的穿堂风一吹,才想起呼吸。
  凭什么听任延的话?就要走就要走,立刻回思源路!脚尖一拐就往楼梯下跑,噌噌噌下了一层楼,脚步却又慢了下来,脸还红着,在这里也睹物思人了,想到任延在这里给他量身高,不过几周前的事。
  虽然是量身高,但任延抱得他很舒服。
  说好了要搬过去住,两家大人也都打好了招呼,他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甩脾气耍性子……安问慢腾腾地给自己找着理由。对吧,他得讲礼貌的。
  咬着唇,看上去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重新往楼上走。
  正遇上平息下来准备回体育馆的任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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