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危险性竹马(221)
【1013楼】:什么?
【1014楼】:这不就是lz头顶的昵称?
【1015楼】:感觉确实挺别致的,有什么典故吗?
【楼主】:Y说,斯堪的纳维亚的树枝,是斯堪的纳维亚人送给自己好朋友的成人礼,寓意朋友往后的人生会像树枝一样枝繁叶茂,成果丰硕。说完,他笑了一下,看着我的耳垂说,肿了。又说,你还真去打耳洞了?开学等着被老邢骂死(我们教导主任。他笑得很若无其事,像是被今天的阳光一照,那些阴霾、失落、难过,就通通烟消云散了。
【楼主】:那个瞬间,我觉得为了他的难过、为了让他开心就去打耳洞的我,有点蠢。
【1026楼】:不蠢啊楼主!!!!!想看他笑,为此做出不符合自己个性的事、别扭的事,怎么能是蠢???宝贝,这就是喜欢,明白吗?
【1027楼】:赞楼上。
【1028楼】:lz快看清自己内心!!
【1033楼】:爬了这么久的楼和楼中楼,终于看完所有回复了!但是楼主,你确定不是把萨尔茨堡的树枝,打成了斯堪的纳维亚吗(虽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1034楼】:萨尔茨堡的树枝又是什么?
【1035楼】:怎么有这么多的树枝……
【1036楼】:朕的文渊阁大学士呢?
【楼主】:是斯堪的纳维亚的树枝,是Y亲口说的,而且是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地说的。是有什么问题吗?
【1040楼】:萨尔茨堡的盐树枝,出自司汤达的作品《论爱情》。萨尔茨堡盛产盐矿,每年冬天时,盐矿工人会把掉落地上的枯枝放进盐矿里,三个月后拿出来,那些平凡的枯树枝上,因为缀满了盐的结晶而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夜晚,则像镶满了钻石,缀上了银河。司汤达用这个过程来譬喻人缀入爱河的过程,也许我们每一个都是如此平凡的个体,但因为爱,而在对方眼中闪着光。萨尔茨堡的盐树枝,代表着你在我眼中是最美。
【1050楼】:想到刚刚lz说,Y是一个非常、非常耀眼的人,或许lz有没有想过,Y的耀眼,是出自你爱他。而在他爱你的那双眼中,你也是如此、如此的耀眼。
入了秋,天色总是暗得很快,从日落到彻底天黑,也就是一个呼吸的距离。
安问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打下一个字。
帖子一刷新,便有几十条充满惊叹的回复。他们说天啊,说浪漫,说Y如此深情而克制。
在搜索框中输入斯堪的纳维亚的树枝,什么也没有。
在搜索框中输入萨尔茨堡的树枝,出现了长长的告白,每一条都条分缕析地说着爱。
他是如此信任任延,也如此信了他临时编的那一套鬼话,因此才查都不查一下。
【1080楼】:其实,Y是想在你生日时向你告白的吧。如果没有那个女生,也许在聚会散了后,包厢里只有你们两人,你当着他的面拆开礼物,看到是枚耳钉,笑着说,见鬼,你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你去打耳洞吧。Y也许会说,不一定要戴,只是想送。你会问他,这个形状好别致,为什么是树枝?为什么是铂金色?为什么如此闪闪发光。于是他便会告诉你这个典故,与你讲述司汤达。你听着萨尔茨堡的盐树枝,终于明白了他的喜欢。
【1085楼】:只是可惜他还是误会了你和那个女生,所以他退一步,微笑而得体地说,这是斯堪的纳维亚的树枝,送给朋友,祝他往后年年都好。
【1086楼】:楼主人呢?楼主人呢?
【1087楼】:楼主快出来!!!快点看到Y的心声!!!!
【1088楼】:楼主不会没看到这段吧????那我会哭的!!!!
【1089楼】:楼主,你的标题可以改了,不用「我觉得我的发小好像喜欢我」,而是「我的发小喜欢我,我要喜欢他吗?」
【1090楼】:求你回头看一看Y!!
电脑桌前早已空无一人,旋转椅还在转着,一圈一圈,终于逐渐缓慢地停下。
苹果一体机没有得到待机指令,因而巨大的宽屏上,「萨尔茨堡的树枝」几个字还在明亮地躺着,含蓄地说尽爱。
第115章 番外一 if线/2
一直没更新的帖子在半个小时后出现了楼主的新回复:
【楼主】:我去找Y了!
【楼主】:现在在地铁上。
【楼主】:从我家去他家太远了, 地铁人很多,之后再repo,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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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问自从父母离婚后,便跟他妈妈琚琴换了一个区住, 任延记得很清楚, 地铁转公交需要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那时候宁市的地铁线才开通了两条, 公交线路错综复杂,他连站牌上的字都认不全,靠问路顺利到了安问的新家,见了面就说:“刚好在附近,记得你好像住在这边,就顺路来看看。”
安问身后的琚琴阿姨斜倚在墙上, 纤细双臂环抱,如花的面容上匀出一抹忍俊不禁的轻笑, 笑得任延恼怒。
他是从电视剧里学到的台词, 那时候不懂得,这根本不适合七岁多的小孩说。
“延延在附近干吗呢?”琚琴蹲下身,两手撑在膝盖上, 逗小孩的语气问。
“我……”任延更恼怒,想到附近好像是植物科学院,便说:“去植物园参观。”
“哦。”琚琴挑挑眉:“那好吧,你有跟你老师请假吗?还是我打个电话跟你妈妈说说?”
“别。”任延拿出不符合七岁小孩的镇定:“到时间了我会自己回去,阿姨不用操心。”
琚琴不再逗他, 回去给俩小孩做龙眼冰。厨房里刨冰机吵得厉害, 在漫溢的龙眼罐头香气中, 安问超小声地问:“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任延:“……”
明明说了是顺路了!
安问的眼珠子很黑, 像两颗玻璃石头, 溜圆的,正是六岁,因此内眼角也圆圆的,还没长开,眼尾一点点下垂。他的眼睛问人话时不懂得眨眼,看上去兀自有一股憧憬。
任延没办法让这样一双眼睛失望,只好说:“嗯,一点特意。”
安问用力抿住唇笑。他的笑也独特,嘴角居然是向下撇的,似乎是在忍笑,又有种“看吧我就知道”的神气。
“我还以为你不想跟我玩。”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被别人欺负。”
虽然只相差一岁,但两人身量却像是差三岁,安问长得就一副招人欺负的模样,莫名的吸引坏孩子。坏孩子把他欺负哭,任延把坏孩子教训哭,崔榕和任五桥把任延揍哭,形成一条食物链。
安问才搬来新家一周,拿着玩具去楼下滑梯公园边玩过两次,离奇的交到了些新朋友,没人欺负他。
“这里没人欺负我,你不用保护我了。”安问雀跃地说。
任延:“……”
虽然莫名有些不爽和失落,但数秒过后,任延还是为安问高兴起来。
更大的烦恼过了一夜后滋生出来。安问搬了家,连学校也转了,也就是说会交到很多很多新朋友,但他脑袋就那么点大,还会有地方记得以前的朋友吗?
为此,任延第二个周末又来了,这次用的理由是琚琴阿姨做的龙眼冰真好吃,以及这盒乐高似乎有点难,他需要安问跟他一起动脑筋。
两个小孩趴在客厅里拼乐高时,琚琴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翘着腿,一边织毛衣一边看电视里播的《廊桥遗梦》。托了崔榕偷偷介绍给她的靠谱律师的忙,她的离婚官司打得非常不错,可以供她继续潇洒地过完后半生。现如今这座花园洋房,就是她在离婚那段时间看中的。因为涉及到公司股份和众多海内外资产,官司很激烈,那段时间,琚琴每周都会独自一人来这儿,推开二楼的黑色老钢窗,望一望绣球花簇拥下的绿意。
一个生活区里住久了,邻里熟络,自然形成一个小圈子。任延经常听大人说起过琚琴的事,十几年前,男人出轨养情人是天经地义,女性要是敢有什么不忠举动,却是要经历一轮又一轮的荡.妇羞辱的,但琚琴阿姨偏偏很高调,她的异性朋友和她的旗袍一样多,未必都有私情,但个个都有腔调。如此,“不知检点”的琚琴阿姨成了一些大人嘴里浮滑的、不负责任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