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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危险性竹马(40)

作者:三三娘 时间:2023-06-19 10:22 标签:甜文 校园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不愧是卓望道精挑细选的咖啡厅,人少安静,环境优雅,桌子够宽敞,适合趴着解题。三人在柜台前点餐,卓望道倾情推荐当季限定爆款,“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阳光玫瑰爆浆芝士,里面都是果肉,还有冰沙,一点也不腻。”
  安问点点头,卓望道又推荐咖啡,“配这个红茶拿铁,半糖,热的。”
  安问又点头。
  卓望道安利成功心满意足,一抬头,撞上任延冷冷的视线。
  咕咚。卓望道咽了口口水,讨好地问:“延延想吃什么?这个啤酒花拿铁挺独特的……”
  任延对他要人命的发嗲无动于衷,随便瞄了眼黑板上的花体字:“白醋拿铁。”
  卓望道:“……?”
  安问垂着眼,好认真地盯着脚下的花砖。
  服务员再三确认:“先生,这款是我们的实验新品,还没有正式推出,而且里面是加了真的白醋柠檬汁,口感是偏酸的……”
  任延打断他:“我喜欢。”
  下单完成,任延刷卡请了。
  卓望道心里甜蜜又烦恼,哎,咋整,任延吃醋都吃到明面儿上了。三个人的友情太拥挤,他要做到雨露均沾,着实有点困难!
  安问先一步找到了合适的角落卡座,正垂着头从书包里一本一本抽出作业,卓望道原本想挨着他坐,但任延的脚步一站定,他也条件反射地跟着站定,随即自觉后退一步,像个礼宾一样伸出手:“少爷,您先请。”
  任延绷着的嘴角露出些微忍不住的笑意,屈起手指在卓望道脑门上叩了一下:“别瞎贫。”
  然后卓望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安问身边坐下了。
  安问默声,不动声色地往窗边挪了一挪,与任延拉开差距。任延不为难他,从书包里也捣腾出数学和物理卷子,继而摸索半天,在夹层里逮到了唯一的一支中性笔。
  虽然是学渣,但在两个学霸的带动下,他也不敢松懈,安问偷瞄了任延两次,发现这人认真解题的侧颜确实有点蛊。
  第三次的时候差点被逮到,安问一个激灵,呲啦一声,笔把草稿纸划破。
  心虚地扭头,发现任延果然似笑非笑地抬眸看他。
  卓望道跟安问请教了两道题,接着便把去年省联赛的卷子拿出来,他特意复印了两份,跟安问一起掐表写。刚写了一道题,卓望道发现自取其辱了,安问第二题都写一半了,笔都不带停的。
  “不是,你不用……分析分析,打打草稿,代代公式……什么的吗?”
  安问:「公式不是很明显吗?」
  卓望道:“打扰了。”
  一股熟悉的紧张感和挫败感同时击中了他,他脆弱的小身板一紧张就尿频尿急尿不尽,疑似英年早衰。卓望道按下计时的暂停键,“等我,我去放个水洗把脸。”
  安问张了张唇,想说“我也去”,但卓望道头也不回地遁了,任延坐在外侧,问:“你也去?”
  膝盖侧了侧,似乎要给安问让位置。安问回到刚才端正笔直的坐姿,攥着笔,垂着脸摇了摇头。
  任延往他那边坐了一些。
  安问往窗户那边退,坐到了西晒的阳光中。
  任延又挪。
  安问退无可退,紧张地比划着:“你、你别过来了。”
  任延静了静:“你怕我?”
  安问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吓到你了?”
  安问不说话,但面颊染上不显眼的红,在午后四点的阳光下,看上去像透明的水面上落下了一瓣粉黛。
  “真的吓到了?”
  安问轻微地点点头,把一支笔攥得死紧,另一手捏着草稿纸一角,都皱了。
  “如果是秦穆扬这么问你,你也这幅样子?”
  这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安问愣了一下,觉得有被侮辱到,脸上神情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任延勾着唇轻笑了笑:“那会怎么样?”
  安问表示会扇到他跪下叫爹。
  “那你扇我。”
  安问不动,任延抓住他左手,带着他轻轻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好了,你已经教训过这个不讲礼貌的流氓了。”
  安问如梦初醒般,猛地抽回手,把脸扭向窗外。但他一紧张耳朵和颈侧连着的那片皮肤就会泛红,藏都藏不住。任延装没看到,挨着他,讲话时的吐息轻轻地拂在安问的耳廓,“你换洗发水了?”
  安问闭上眼,喉结紧张地颤动,乖顺地任由他把鼻尖凑到他发梢上。
  任延很认真地嗅了嗅:“这个也好闻。”
  安问:“……………………”
  别逼我用螺狮粉洗头。
  鼻尖还在若有似无地蹭着他的发丝往下,最终在脸侧停下了,任延呼吸里的热气与他嗓音的低沉相得益彰,话却是混蛋:“这里也好闻。”
  安问根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只好可怜兮兮地瞪着眼睛求饶地望向任延。
  任延顿了顿,却是一点距离也没舍得挪开:“怎么这么可怜?”
  怎么好意思问的呢?
  安问纤细的胳膊打着手语求他:“别闻我了。”
  “只是闻一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任延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刚好喜欢这种味道。”
  安问:“……”
  你骗谁啊!
  “卓望道也喜欢闻我,”任延信口雌黄,“也喜欢摸我肌肉。”
  后半句是真的,虽然每次卓望道刚眼馋地伸出手,就会被任延一巴掌呼开。
  “变态吗?”安问惊恐不已。
  “嗯,他确实有点变态,不过他最近好像更喜欢约你。”任延不动声色地表达了些微不满。
  安问瞪大了眼睛:“他是gay?!”
  任延:“……”
  护食归护食,这点还是要帮好兄弟澄清的:“他不是,他硬盘里有5个G的资源,我看过了,癖好还是比较正常的……我的意思是,兄弟间闻一闻头发,没什么的。”
  安问只有一半被说服了,另一半打算把话说透:“我以为你……”
  “我什么?”
  安问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难以启齿,只好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字:「以为你要亲我。」
  任延看着这行字,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停顿住,不知道是被点破,还是被戳穿,亦或者是,突然被告知了他自己都未曾深想的一层冲动。
  安问迟迟没听到回应,疑惑地抬起头,心想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却在瞬间被任延捂住了眼睛。
  “别看。”任延绷着声音。
  安问狐疑,慢吞吞地打着手语:“你……脸上沾奶油了?”
  任延笑了一声:“嗯,沾奶油了,很丢脸。”
  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不可思议。他确实丢脸了,丢大脸,丢得一败涂地。他竟然想亲安问。
  他明明只是想好好照顾他,尽可能对他好,弥补他过去十年的孤独和无人问津,想在他一个人走在路上上陪他一程,想他在这个初来乍到的城市迷路时,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带他回家。
  任延,你他妈怎么变质得这么快啊?!
  卓望道回来得恰是时候又很不是时候,下巴上还滴着水呢,便大咧咧地往桌子前一坐:“你俩你画我猜地聊些什么呢?黏黏乎乎的。”
  任延松开手,安问也一脸正经地趴回到试卷上。
  卓望道扯纸巾擦脸,刚好那个名字很长的爆浆芝士蛋糕也新鲜出炉了,当即殷勤地给安问递了把叉子:“试试。”
  两个人都看着安问吃,安问再次不自觉地抿着蛋糕点点头——这是他吃到好东西时的习惯性动作。
  卓望道:“你好可爱哦。”
  任延忍不了了:“你能别每天像个变态一样吗。”
  “我说实话啊,怎么变态了。”卓望道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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