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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非要强取豪夺(90)

作者:听劝吃饱饭的AK 时间:2024-12-30 09:37 标签:强强 年下 狗血 HE 甜虐

  “什么也不是。”他答道。
  沈醉沉默地观察那焰纹,忽然道:“这五百年,你跟别人好过?”
  这问题问的很是突兀。
  沈惊鸿顺着对方思路想了想,后知后觉明白了沈醉为何这么问妖界有情人私定终身,经常在身体上刻印一样的图案,或者你身上刻图案的一半,我身上刻图案的另一半。
  沈醉打他一巴掌,他还很生气,故意存心让沈醉不痛快:“好过啊,多得数不过来。”
  这本就是一句傻子都能听出的气话。
  沈惊鸿没听见对方接话,回头看过去,却见沈醉的瞳仁眼白如同开裂一半露出条条血丝。一股炙热正从沈醉身上冒出来,这感觉就像站到离篝火极近的位置,简直要被噼啪的火星儿溅满脸。
  “是不是真的?”沈醉再度压上来,整个身体都烫的吓人。
  饶是沈惊鸿生气,也知道此时似乎不是刺激沈醉的好时候,只好憋着恼怒嚷道:“没有!你有病吗?”
  沈醉轻叹一声,掐了掐鼻梁,脸上几乎不剩什么血色,慢慢撤回了抓在他肩上的手,留下红彤彤的指印。
  窗棂上一片明亮。
  沈惊鸿虽被情药害得昏沉乏力,可也记得上次沈醉喂他情药是将将入夜,而现在大约是晌午时分。药效消退大半,脑子清醒了不少,他观察着沈醉,考虑如何开口问出满肚子疑惑。
  眼前这个沈醉明显没有涅槃后五百年的记忆,可又和五百年前的沈醉也大有不同,就好像……就好像沈醉独自一人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度过了五百年的岁月一般。
  沈惊鸿不敢细想,只得安慰自己,好好的一个人,不可能一分为二,沈醉只是记起从前之后,又不记得涅槃后的五百年而已。
  可如果真是如此……怎会如此?
  沈惊鸿脱口而出:“阿捡,这五百年你在哪儿?”
  沈醉缓缓看向了他,眸中满是落寞:“在我们的婚房。”
  沈惊鸿慢慢吸了一口气,从喉咙凉到肺腑,怎么会?
  可给他放烟花、送他星星的人分明也是他的阿捡!
  他以前在沆城听说过,有的妖族入魔,一会儿疯疯癫癫,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大抵因为受了难以接受的刺激,命魂在震荡之下破碎了。
  难道沈醉的命魂也碎成了两个?
  是他的错?
  因为他当着沈醉的面儿砍杀傀儡变成的无辜小妖?因为他说了那些让沈醉寒心的话?因为他一剑刺穿了沈醉心脏?
  心口的焰纹似乎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他惊恐至极,那焰纹便跟着落井下石烧出一大片灼痛。
  沈惊鸿慢慢低下头,将额头抵在沈醉胸膛,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不能跟沈醉从头到尾解释清楚,他不能解释胸口的焰纹从何而来,也不能冒这个风险,替死术反噬会危及沈醉性命。
  沈醉没有再推开他。
  这是沈惊鸿熟悉的亲昵,仿佛还在无妄城,那些点滴的旖旎浮现在他脑中,直到上方传来沈醉似是无奈的问话:“又想怎么骗我?”
  不待沈醉开口,殿外忽地响起一声通报:“陛下,工匠在无妄海边等了您三日了,您就算不去,至少要给他们一个解释。”
  蓄灵渠!
  沈惊鸿心中大骇,竟已过去三天了?
  沈醉连寝殿的门都不出,就跟他在里面胡天胡地搞了三天?
  王宫那些侍卫怎么想?还有被晾在无妄海边儿上的匠人,怕是被海风吹成鱼干儿了吧?
  沈惊鸿急的要命,又要面子怕被侍卫听出绊住妖王三天的是他,于是压低声音对沈醉道:“域北妖族等着你建的蓄灵渠引水!”
  沈醉表情犹疑,扫了眼殿门上的人影,也附到他耳边低声道:“与我何干?”
  沈惊鸿:“送佛送到西,你若是不打算送了,自己去跟人说明白!”
  沈醉与他僵持片刻,终于站起身。
  “等一下!”沈惊鸿喊着他,“手快勒断了,你将锁链松几扣。”
  沈醉沉默着打量他,大约是认为他这样子掀不起什么风浪,于是走了过来,将几节头尾相接的锁扣依次解开,延长锁链长度,临走前还特意放下了床榻边卷起的帘幔。
  沈惊鸿等着殿外的脚步声远了,才将手掌摊开,以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画出一个符咒刚才那么绑着,两只手互相根本够不到。
  画完静待,掌心迟迟未亮起红光。
  再画,依然没有。
  咬着拇指指甲苦思冥想当初南海玄女画过的传信符,口诀他记得,可那符咒的笔画太过繁杂,加上他只看过一次。
  又试了百来次,手腕酸得抬不动,脑子也被驱都驱不散的困倦霸占,索性一歪头摔在枕头上,去他娘的,三天没怎么捞到睡觉,先睡一觉再说。
  约莫是他日有所思,睡沉之后,竟一下子梦到了玄女给他画的传信符!
  一个猛子睁开眼坐起来,先是打了个寒颤。
  望了望窗外,本以为自己不过小憩两炷香的工夫,没想到天再一次完全黑下来。
  沈惊鸿摊开左手手掌,屏住呼吸,聚精会神地循着记忆在掌心描绘,觉得这次有八九成可能性画对,眼看着要画完最后一个勾,殿门“砰”的从外面打开,吓得他立即拢起手指沈醉回来了?

第六十三章 你就是舍不得杀我。
  沈惊鸿抬眼看去,床幔不过一层厚纱,虽不能完全看个清晰,也足够他认出站在床榻外的是三昧鸟。
  这孩子是大步流星跑进来的,到了榻边脚步才放慢,手抬起来要掀床幔。
  沈惊鸿见状,急忙开口:“别掀,我没穿衣服。”
  少年的手指在半空中停住,往回蜷了蜷:“可我来救你!”
  沈惊鸿:“不用你救,大人吵架,你别跟着掺和……”
  话没说完,床幔已经被这孩子一把扒拉开。
  三昧鸟满眼愕然地将他从头看到尾:“可……可……那晚我在殿外听沈醉说要杀你……”
  沈惊鸿还挺庆幸的沈醉给他盖了被子,腰以下遮得严严实实,没露出更为狼藉的场景。
  可这样也够他尴尬的了,尤其是他总隐隐约约觉着自己身上有那种膻味儿,不由得斥道:“你站远点!”
  三昧鸟当即后退两步,讪讪搔了搔鼻梁。
  沈惊鸿抬手盖住额头:“杀个板板,那小子口是心非,也就敢飙两句狠话,我们没事。”
  沈醉死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在道歉没能给他摘一颗星星下来,这么一个人,如何有杀他的狠心?
  三昧鸟:“那我……先帮你解开锁链。”
  说完,再次走过来,弯下腰摆弄起他手上的镣铐。
  这鸟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沈惊鸿愁眉苦脸,不是讨厌别人离他近,而是真的很介意三昧鸟嗅到他身上的味儿。虽然他把三昧鸟当小孩儿,但好歹外表看着已经是个青年,还是个男的,但凡男的都能嗅明白他身上的膻味儿是什么。
  好在三昧鸟没问。
  叮叮当当了一盏茶,除了吵到他的耳朵,解开镣铐锁链的进展愣是丁点儿没见着。
  沈惊鸿忍无可忍建议道:“你不是三昧鸟么?吐火烧断它不行?”
  三昧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轻咳一声,扎了个马步。
  沈惊鸿怕这孩子烧着他头发,抬手将肩头的长发拨到背上,迟迟不见三昧鸟吐火,抬眼去看,发现三昧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锁链上,而是顺着他的头发一路往下看。
  沈惊鸿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变这么愣,出声唤道:“哎。”
  三昧鸟点点头回神,“哦”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小簇橙火,精准地将沈惊鸿手腕上的镣铐一熔两段。
  沈惊鸿晃了晃顿觉轻快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刚要递上去殿门在这时再次打开。
  寒风呼呼刮进屋,吹得两侧白色床幔疯了一般乱舞。
  红色的衣摆先被风送进殿内,仿佛一抹艳丽的凤凰尾翼。
  沈醉抬腿迈过门槛,一抬手施法关上身后的殿门,视线落到沈惊鸿摆脱镣铐桎梏的手腕,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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