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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非要强取豪夺(56)

作者:听劝吃饱饭的AK 时间:2024-12-30 09:37 标签:强强 年下 狗血 HE 甜虐

  沈醉在脑中把词想完整,目光顺着乌黑明亮的长发,看到那长发主人的脸,再挪不开。
  他知道自己好看,所以很少关注别人好不好看。
  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的样貌摄住心神。
  怎么说呢,也知道这是偏硬朗的成熟男人的脸。
  比剑眉寡淡的平眉,鼻梁上还有一个略凸起的驼峰,嘴唇也不够有血色,眼窝还因为过深露出几分疲态。拆开来说……也只眼睛算特别,眸中有一抹似有似无的忧伤。
  他唇上那一点轻痒渐渐变作了奇痒。
  心口像爬满了蚂蚁,想赶紧往下做些什么,又不清楚自己是要干什么,只能死抓着这男人不松手。
  沈醉还在酝酿开口说什么话,“嘶喇”一声,那男人已经没了影子,他手上只剩一块撕破的玄色断袖。
  缩地千里。
  他也会。
  是一种想追都没法追的法术。
  因为至少得知道对方定在千里后的锚是哪儿,才能施展同样的法术追上去。
  唇上的痒意泛了麻,沈醉口干舌燥地做了个吞咽,抬眼望向前方这条路,他虽然不知道这人的法术在哪里抛下锚,但却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只有妖界出入口。

第三十九章 我恨你像一根木头!
  刺客在妖界结界处消失不见,沈惊鸿和那刺客脚前脚后,就只差这么两步。
  他骂了一句刺客的先人板板,抬头看了看眼前结界桥上烧得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三昧火,念密令得有个时间步骤,估算了一下时间,那刺客没念密令直接过的结界,是妖族,不是九重天上下来的奸细。
  也不像是域北那边叛军派来的。
  他这几百年和叛军头目嵬鹫交过无数手,以他的了解,嵬鹫不像是干出这种事的人。
  甚至从个人层面来说,他挺欣赏嵬鹫为人。
  灵力耗费不少,沈惊鸿喘着粗气,抬起袖口擦额头的汗,无意间注意到自己左袖口缺了一大块,还挺显眼。
  左思右想,觉得刚才施展缩地千里之前,似乎被树杈还是什么东西刮了一下。
  袖子肯定是那时候刮坏的!
  沈惊鸿摇摇头,暗叹果然还是自己法术不精,不然怎么还能刮树杈上呢。
  他站在结界处犯了犹豫是继续去凡间追刺客,还是回域北军营?
  三天前刚打退嵬鹫,而且一鼓作气还趁夜偷袭了嵬鹫老窝儿,嵬鹫就是再神武也不可能这么快缓过来。
  他思忖再三,决定还是去凡间追刺客。
  万一这刺客和五百年前的事有关,那更是决不能放过此人。
  五百年前,沈醉涅槃,凤凰火烧向南海海底结界,烧出裂口,放出无辜翼族,可那位叫九重天闻风丧胆的连山肃却被沈醉一击震回海底。
  好,就算连山肃当年与世尊佛一战,法力几乎全失,自知在沈醉手里一招都过不去,那这人费这么大劲儿引导沈醉放火破那一下封印有什么用?为了把其他翼族放出去?
  沈惊鸿这些年跟妖界见过那场浩劫的老妖断断续续打听过,他们说连山肃就是个以虐杀取乐的人,这么个人,应该不会把心思放在为无辜同族的自由上。
  那会不会是九重天那些人想错了?
  连山肃想要的根本不是打开封印?
  唯一算跟连山肃打过交道的黑蛟,还在无妄城监牢凭空消失了,五百年杳无音信。
  胸口的焰纹泛起灼痛,沈惊鸿揉了揉太阳穴,瞥一眼结界,语速飞快:“沈醉是这世上最好看的鸟。”
  三昧火卷上天。
  他从结界开口走出去,去了凡间。
  谁知道就耽搁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再继续追,竟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刺客的影子了。
  沈惊鸿一路追到平远山山脚下,刺客没追到,他却被某间院墙里伸展出来的金灿灿晃了眼睛。
  路过那栋将军府了,院里是那棵挂满梧桐花的梧桐树。
  他看了看周围,心知平远山四通八达,再追下去也大概无所收获,索性转身走向那宅院。
  因为那个破嵬鹫在域北隔三差五捣乱,他有好几年没回来了。院子里没人打理,野草生得比墙边儿那张桌子还高。
  院中央,得过沈醉灵力的梧桐树开着花,近看才发现确实是比他上次来又高了几米,要使劲仰头才能看到树顶。
  一簇簇梧桐花随风轻摇,阳光在花骨朵缝隙若隐若现,灿烂得近乎妖异。
  他正回僵痛的脖子,伸直手臂,召唤出悬鱼刀,手起刀落,砍掉了梧桐树周遭的野草。
  将那些野草分成几摞,施了灵力予它们,变出几个稀奇古怪的傀儡。乍一看是人,不过要么眼睛长在后脑勺上,要么胳膊和腿是反的,个个走出去都有吓哭小孩的魄力。
  他的傀儡术使得不怎么样,至今为止只变出过一个有人样的傀儡。
  变的时候没想过自己能变出那么像样的傀儡,之后不忍心收走傀儡身上的灵力,又不好随身带着这么个大家伙,就把那傀儡摆在了屋里。
  除去那唯一一个好看的,手边这些个傀儡们虽然惨不忍睹,但好在能用。傀儡们自发开始打扫院子,沈惊鸿走到寝房,手抬起来触在门板,明知屋里只是一个傀儡,心口仍被一团乱麻勒出了血一般,嘴里苦得要命,指头半天才施力去推。
  “吱呀”一声,门打开。
  空空如也。
  白酝酿了,里面根本没有他做出来的那傀儡。
  也是,过去几十年了,自己不来给傀儡添灵力,它坚持不住这么久。
  不在也好,省的他整日胡思乱想,被胸口焰纹折磨更甚。
  平远山山脚的草长得又密又嫩,农户在山脚下放牛。
  黄牛一个赛一个的雄壮,沈惊鸿跟农户打了招呼,铲走了几滩的牛粪,带回院子里,给梧桐树做肥料。
  埋肥料有讲究,不能离树根太近,不然容易好心办坏事烧坏树根,也绝对不能埋得太浅,太浅一遇着雨天,好么,整个院子都是均匀的牛粪与均匀的牛粪芬芳。
  沈惊鸿施完肥,自觉身上难闻得厉害,回屋找了一套换洗衣服,径自走到山南侧那条小河,打算在河中洗个澡。
  天上的云飘过去,阳光一纵倾泻,在河水水面软软地铺上一层金箔。
  沈惊鸿蹲下来,探手摸进水里,金箔散开圈圈涟漪,河水早在他来之前就被晒成温的。
  他心情大好,寻到一块平石,打算拿它放衣裳,伸手解开腰带,倏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担心唐突了哪位来洗衣的姑娘,急忙捂住腰带回过头。
  来者长着一张入他梦里折磨过他无数次的脸。
  恍惚片刻,沈惊鸿不顾松垮的腰带,几步跑过去,在对方面前站定。
  这是他唯一做成功的那傀儡,原来不在寝房不是消失了,而是自个儿跑出来。
  傀儡当然是没有灵智,不过它本就是一截木头,如树叶随风摇摆,风雨稍动,它便有可能随之漫无目的地晃一晃。
  沈惊鸿不知这个傀儡在外晃荡多久,有没有受损坏,抬手撩开傀儡鬓发,顺着耳后仔仔细细往下检查。
  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傀儡的脸,他有些不大敢去看傀儡的脸。
  这傀儡有一张同沈醉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左眼尾的朱砂痣都惟妙惟肖。
  傀儡自然是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检查。
  想必他的傀儡在太阳下晒了很久,摸上去尽数是温热。不知是因为晒太久了,还之前灌注的灵力即将耗竭,这傀儡嗅起来并没有傀儡该有的木头气息。
  沈惊鸿贴上去,在傀儡颈间仔细嗅了嗅,确实没嗅到傀儡该有的味道。他略感困惑,替死术属木系法术,他因为胸口这个焰纹的缘故,一向对傀儡气息格外敏感。
  心怀困惑,无意间抬眼。
  傀儡正微微垂眼,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四目相对,沈惊鸿心神大乱,阖上眼,静了许久也没缓回神。
  他一边难受,一边对自己的难受充满鄙夷。睁开眼,瞥到自己袖口沾上的湿泥不想弄脏傀儡,便退后一步,脱下外衫,中衣,一件件放在那块平展的石头上。
  风在这时忽然吹起来,头发扬上来扫了沈惊鸿自己一脸,他拨开扰人的发丝,弯腰拾起一旁放着的巾帕和皂角,转过身,将巾帕皂角放进傀儡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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