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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 上(158)

作者:诸君肥肥 时间:2022-07-16 09:16 标签:情有独钟 悬疑推理 穿越时空 西幻

  “……”
  这短短几行字让西列斯琢磨了许久。
  灯塔是为远航的渔民指引方向的建筑物。换言之,灯塔上的住民应该就是灯塔的看守者,他关于海上的消息是从渔民那儿得知的。
  雾中蛇栖息的岛屿是不受寒风侵袭的北方乐土。西列斯心想,这是受到洋流的影响?
  说真的,他挺想借用一下自己高中的地理知识分析一下这个世界的洋流与季风。然而遗憾的是,高考之后他就忘光了。
  ……互联网啊互联网。西列斯感叹一声。他多希望这个时代快进到网络时代。信息遍布,伸手拾取就好。
  这近乎神话一样的传说故事让西列斯有了一些兴趣。他想知道雅各布之后是否踏上了寻找北方乐土的路途,然而遗憾的是,后续的部分缺失了。
  这一点大大影响了西列斯的兴致,让他不由得想到原身曾经研究过的那位作者——科南·弗里蒙特。他的作品也同样遗失了许多。
  不过……他的想法突然转了个弯。
  现存的弗里蒙特的著作,是残本、手稿和他人抄录拼凑而成的。但是,这只是明面上来说。世界上说不定还有一些私人收藏家,会得到科南·弗里蒙特作品的其他部分。
  比如,卡尔弗利教授?
  西列斯想,或许他之后可以以这个名头拜访一下卡尔弗利。与一位藏书家的友谊是值得好好维系的。
  在阅读完《旅途之上》之后,西列斯对于帝国纪李加迪亚的信徒有了更多的了解。这是一本完全可以放进论文参考文献中的著作。
  但是,他想,从帝国纪探索世界不同角落的虔诚信徒,到沉默纪落魄贫穷沉迷喝酒的流浪诗人。这样的差别与转变,未免也过于夸张了。
  阴影纪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加迪亚在那个时候销声匿迹……是因为什么?
  詹·考尔德曾经在那本玩笑一般的《阴影下的神明与信徒》中,提到李加迪亚在那个时候去旅游了。西列斯反倒真的希望,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说法是真的。
  起码那并不显得过于残酷。
  西列斯最近长久研究与李加迪亚及其信徒有关的文字与作品,又因为自己本身就是离家远行的异乡人,所以不可避免地对这位神明产生了些许的感慨。
  旅途之上的行人的庇佑者。这是人们对于李加迪亚的想法,也带有一种朴素的、诚挚的愿望与祈求。西列斯并不会信仰神明,但是他知晓这种简单愿望的存在。
  如果李加迪亚的力量真的仍旧存在于这个世界,那么,西列斯倒也希望祂能庇佑一下自己——起码让他在费希尔世界的旅程能够一切顺利。
  另外一本书,《诗人的命运》,就与《旅途之上》的内容截然不同了。
  这本书的作者阿奇博尔德·乔恩,是康斯特公国的居民,出生于雾中纪的第一百年,现在早已经入土为安,但是这本书的内容却仍旧显得……过于苛刻。
  与雅各布·法利平和、缓慢的文字氛围截然不同。
  阿奇博尔德的用词辛辣、讽刺,并且显而易见,他并不喜欢诗歌与这些诗人。他将他们形容成“浪费空气与食物的矫情废物”和“整天吟诵着陈词滥调和风花雪月的花花公子”。
  这话让西列斯感到了哭笑不得。
  阿奇博尔德在书中提到了几位不同的诗人,而其中一位让西列斯格外关注——奥尔德思·格什文。
  这正是《卡拉卡克的日记》中提到的那位流浪诗人,同时也应该是西列斯手头两首诗的作者。西列斯没想到居然能在这本书中看到与奥尔德思有关的文字。
  他立刻专心阅读起来,并且记录着其中一些有效的信息。
  按照阿奇博尔德的说法,他之所以知道奥尔德思·格什文的存在,是因为他有一位朋友来自堪萨斯公国,并且这位朋友的家族从这个国家还仅仅只是一个城市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因此,这个家族中收录了不少与堪萨斯城那个时代相关的资料文件。
  这种古老家族在费希尔世界屡见不鲜。不过从堪萨斯迁移至康斯特的就较为罕见了。当然,也并不是没有,比如布鲁尔·达罗的家族。
  虽然布鲁尔当时没有明确说自己的家族为什么会迁徙至康斯特公国,但是西列斯对此有所猜测。
  这个世界同样有着安土重迁的风俗,并且与那块土地根植的还有家族的荣誉与传承,因而很少有家族愿意与原先的故土彻底断开联系。
  如果有家族选择迁徙,那必定是在原籍地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阿奇博尔德在书中也没有对这位朋友进行过多的介绍。他只是说自己与其从小就相识,因此常常在这个家族的藏书馆中阅读书籍,无意中就发现了一本未经出版的谈话录手稿。
  谈话的双方,其中一名是这个家族的某位先祖,另外一名就是奥尔德思·格什文。
  这名先祖似乎是一位对底层居民颇为好奇与感兴趣的贵族,于是在当时时常会跑去一些酒馆,与平民喝酒或者聊天,并且了解他们的生活。
  这本谈话录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诞生的。
  对于彼时的萨丁帝国来说,诗人以及文学家同样是一个值得尊重的身份。因此,一名穷困潦倒的底层诗人,就引来了这位贵族的注意。
  或许他本意是希望将这本谈话录出版的,但是不知道由于主观还是客观因素,这本尘封几百年的谈话录手稿,最后被阿奇博尔德发现,并且反而利用在一本略微戏谑、嘲讽语气的诗人传记上。
  西列斯对于雾中纪的文学了解不算太多,但是一些基本理论还是了解的。对于阿奇博尔德为什么会对诗人群体留下这种奇怪的偏见与印象,他或多或少有一些见解。
  在雾中纪的一开始,当人们从消散的迷雾中逐渐重新拾起对生活的信心的时候,他们就不自觉恐惧、反感过往发生的一切。
  他们专注于重建文明的事务之中,始终——也不得不——保持一种对生活和工作的极端投入。因为他们需要在那个时候生存下去。
  过去的事情始终笼罩在层层迷雾之中。对于普通的城市以及乡村居民来说,他们并不是那么乐意谈论无烬之地、迷雾,以及那些被迷雾覆盖着的土地和他们曾经的文明。
  那些事情是被抛下的过去。
  基于这种情绪,许多文学作品也因此被打入冷宫。
  在近一两百年,随着人类生活的稳定与逐渐发展,人们才重新以正常的、客观的态度审视过去的一切。恐惧也好、绝望也好,迷雾的确就曾经那么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阿奇博尔德的讥讽语气,以及对于诗人不务实事的反感,恐怕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雾中纪初期的这种心态。
  不论如何,不同时代的人们有着不同的观念与想法。西列斯只是希望从这本书中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且对过往某一刻一位作家的心态投去好奇的一瞥。
  奥尔德思·格什文与这位知名不具的先祖的谈话,发生在诗人四十岁那年。按照谈话录中的一些说法,此时奥尔德思已经在堪萨斯城呆了将近五年。
  “……所以你为什么会来到堪萨斯城?”
  “因为……命运的指引?”诗人说,“我将此地选定为我的坟墓所在地。我的爱人也沉眠于此。”
  “诗人说话总是这么神神叨叨的吗?”
  “或许你不用将我当成诗人。我每天和你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区别。”
  “比如?”
  “喝酒。想念我的爱。吃饭。睡觉。在酒馆和人聊天。除了我的爱,你恐怕也拥有其他一切的活动。”
  “那确实。不过你不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吗?”
  “我在无尽的时光中怀念着我的爱。生活方式只是一种累赘。我的灵魂清醒地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以及等待着我的未来。”
  “……我还是将你当做一名诗人吧。”
  “你是一名贵族。你为什么整日来这种地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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