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穿古之小大夫(下)(41)

“靖国难，清君侧！”数十万人马异口同声？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站在燕王身后的人马，却是很有默契的异口同声，因为人多，声势很大。随后又有听到的将士们跟着附和。
来人屁滚尿流的跑掉了，圣旨也带了回去，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不吉利的宣旨了。
随着来人回去的，还有一道奏疏，乃是道衍亲自起草，燕王亲笔书写的奏疏，言明朝中奸佞横生，皇帝都被蛊惑得六亲不认了，再不回头是岸，江山颠倒，社稷危矣！
他作为天子的亲叔叔，诸王之首，将依照太祖皇帝遗训，统领麾下雄兵三十万，起兵靖难，清君侧！
当然，若是皇帝知错能改，自己动手清理奸臣佞幸，他这位王叔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掀翻亲侄子的龙椅滴！
这封奏疏在八月的时候，在朝堂上公之于众，百官再次震惊！
因为这不是燕王自说自话，而是他们派去的人回来都疯了似的说当时的奇景！
连建文帝自己都怀疑，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而倒流香的奇景，也让军营里很多人目睹了去，随后在军中就被传扬开来，皇帝下旨申饬王爷，乃倒行逆施！
因为他们走出了大营的大门之后，那香就正常往上飘了！
建文帝的人后来听说了，几个胆小的差点儿没被吓死喽！
那可是他们自己亲眼目睹着的啊！
现在流言纷扰，都说燕王应天之命，起事当晚有真龙降临，现如今身边还有水精灵龙伴随；而皇帝下申饬的圣旨，焚香之时竟然倒行逆施！
香烟不往上飘，它跟水一样往下那个流啊！这可是倒行逆施！
文景辉偷笑着跟着武大他们又回到了燕王的王帐，一伙人看着燕王的眼神更加忠诚了。
一连两次的奇迹，足以证明燕王起兵是顺应天命！
“都下去准备准备，本王要去会一会王弟，大师，武指挥和小大夫留下。”
“嗖”的一下子，所有人都跑掉了。
文景辉傻傻的站在武大身后，缩了缩肩膀。
“小友不要紧张，那个东西，你准备的？”道衍指了指拿回来的香炉。如今香炉里已经没了香烟飘动。
“是我准备的……。”文景辉看了看道衍和燕王，干脆豁出去了：“反正那圣旨什么的，说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不如不听呢！”
“小友说的有道理，不如不听。”道衍笑嘻嘻的不去看燕王，而是从一边拿了水果给文景辉：“累着小友了，日后要去会宁王的时候，就麻烦小友多多尽心，最好能一举拿下朵颜三卫。”
这是同意文景辉跟着一起去了的意思。
“当然！”文景辉毫不客气的看了武大一眼，然后张嘴咬了一口水果。
武大：“……！”
燕王本想追问一下，但是道衍竟然提都没提那香的来历，就没出声，而是看着他们俩聊天，自己瞅了瞅武大。武大回头看了看燕王，俩人最后出去了，找了朱能张玉他们，在他们的帅帐里商量了一行人的安排。
道衍和文景辉，则是一边吃水果，一边东扯西拉。
“小友可还有那东西？”道衍其实还是挺好奇的，这种东西怎么说呢，逆天谈不上，不过倒是糊弄人的好玩意儿。
“有。”文景辉掀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头翻出来几块圆锥状的香科递给道衍老和尚：“这个就是倒流香。”
“倒流香？”道衍老和尚拿着塔香翻来覆去的研究。
倒流香也称下流香，因为在燃烧过程中产生的烟雾因焦油含量较高像水一样由高处流向低处而得名。
倒流香多为圆锥中空型，一般在使用过程中配以专用的香炉，香炉置香处有孔或槽，便于烟雾下流。
文景辉之所以抢香炉，就是要往里头安放倒流香，将一些香科放在倒流香上面，点燃之后当然是先正常燃香，但是等倒流香烧上了，它的烟雾焦油含量大，自然醒目得很，往下飘的香，这些古人可没见过啊！
晚饭的时候，燕王设了宴，因为文景辉带来的东西很多，最主要的是，文景辉给他们送了医疗方队来。
医疗方队的少年们一入大营，安顿妥当了就跑去伤兵营照顾受伤的士兵。
因为是七月天，天气热，伤口感染的人不少，这些少年们重新给伤兵处埋了伤口，消毒，包扎。
火头军也做了好多菜慰劳全营将士们。
不知道是不是特别安排了，宴席其实并不怎么讲究，因为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两个人一张长方桌子，摆成一溜儿，文景辉跟武大坐一张桌子，吃饭的时候，都是文景辉挑出来肥肉片子塞武大碗里去，然后自己吃点儿瘦肉和青菜。
不过吃饭的人多，文景辉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些历史名人们齐聚一堂，张玉出身是挺好，可吃饭的时候，文景辉眼睁睁的看着他吃了一个猪肘子！
薛绶自己一个人啃了两只烧鸡！
朱能干掉了一桶米饭！
他身边的那个将领文景辉不认识，偷偷的问武大：“朱大人身边的那个是谁呀？”
“张信。”武大给文景辉夹了一筷子菠菜，这个比较清淡，他看小大夫吃了好几口了。
文景辉瞪大了眼睛！
张信！
要说这位也是个名人。
当初建文帝让他跟张昺、谢贵一起查燕王阴司，控制北平所有卫所，等燕王装病装不下去了的时候，谢贵和张昺还有他要一起拿下燕王府，想擒贼先擒王。结果这位当初受过燕王恩惠，又是个孝子，拿不定主意，回去跟老娘商量了一下。自家老娘一听儿子要去拿燕王，当场就给儿子一通训，结果这位孝子转身就投靠了燕王，来了个阵前变节，坑死了谢贵和张昺，自己却成了燕王的部下，带着身家性命和麾下，在燕王造反的大路上狂奔。
要不是这位张信，张昺和谢贵不一定就能死的那么干脆那么快，当然，北平府也不会一瞬间就归到了燕王的手里。
随后这位恐怕是为了将功补过，出征的时候，一直都很拼命，也让燕军上下都接纳了他。
能做到张信这样的墙头草，真心没几个！
军中不能饮酒，所以大家也就只能吃饭，不过因为夏天热的关系，饭菜不能久放，天气热都容易坏掉，所以要吃干净。
当天文景辉就被安排了一个很好的帐篷休息，帐篷明显是给当官的用的东西，里头不仅有简易的生活用品，还有四个透气纱窗，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野艾篙的味道。
这还是文景辉第一批送来的物资里，附带的十车艾蒿条。盛夏的时候，文景辉就收购这种熏蚊子用的野艾蒿麻绳，现在整座大营里，所有的帐篷都熏这个，没有蚊虫叮咬，流行疾病会减少许多。
简易的行军床，薄薄的棉被，这个时间段也不是盖厚被子的时候，文景辉准备的厚被子，是要到了冷的时候才下发用的。
文景辉给的帐篷很人性化，有通风口，上面绷的是透明度极高的纱，通风的同时，又不用担心蚊虫会进来。
这里是连洗脸水都给他打好了的地方，文景辉刚洗完脸，正想脱了外衫睡觉的时候，武大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文景辉一愣神，这个时候他不是去巡哨了吗？
“今天不用值夜。”武大目光炯炯的看着小大夫。
文景辉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只肥兔子，现在被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盯上了，那狼眼里都冒绿光了！
于是当天晚上，在空间里，文景辉被当成肥兔子，让一个姓武的大灰狼吃了好几遍！
好像是惩罚他不听话非要跟着去冒险一样，武大翻来覆去的不罢手，文景辉喊得嗓子都哑了！
幸好空间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要不然第二天文景辉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两说。
军营里的早饭很丰盛，浓稠的小米粥，配腊肉白菜馅儿的大包子，还有一些新鲜开胃的小菜。
吃饭的时候，文景辉的屁股下面，垫了两个毛垫子。这还是家里用鸭绒给两个小家伙准备的呢，他空间里一共有十个，为的是怕孩子出行的时候，坐车颠簸，特意做来垫屁股的。现在是夏天，两个孩子还没用上，先让文景辉这个当爸爸的坐了。

069组队
“你昨天给的是什么东西？”武大今天早上才想起来，还没问小大夫昨天弄的什么手段，竟然让香烟倒着飘。那情形想起来武大还有些发毛呢！
“那个叫倒流香，就我空间里那堆东西里的玩意儿。”文景辉一想起这个就嘿嘿笑：“这东西还是为了哄老头老太太高兴，特意去批发市场批的好几箱子，想着带回来个新鲜玩意儿，让他们高兴高兴。”
结果还没等给他们，他就穿来了明朝。
“哦。”武大想了想：“我们能不能做出来？”
“能倒是能，就是我不太知道怎么兑香料。”文景辉挠了挠头。
“没关系，只要能做出来就行。”只要不是只有小大夫一个人能弄出来的玩意儿，武大就不担心了。
吃完早饭，就去了王帐，因为今天燕王要去见宁王一面，希望可以说服宁王跟着一起起兵靖难。
当然，这是很文雅的说法。
至于怎么说服，过程就不会对外细说了。
“不是说要准备几日的吗？”文景辉昨天记得开会的时候，说是要想个辙儿，能忽悠到宁王的朵颜三卫。今天怎么就要启程直接奔大宁去了？
“是今天早上天没亮就送来的永宁战报。”武大一边拉着小大夫走一边跟他解释：“奉命围困永平的谭将军借用了纪纲的反间计，让驻守永平的杨文排挤走江阴侯吴高，朝廷又不给那边发军饷粮草，辽王现在焦头烂额，只不过是打个招呼意思意思丢了几个手雷过去，谁知道杨文不只无才，还胆小如鼠！谭将军还没攻城呢，他那边就带着部下乘夜退保山海关了。”
其实也是因为燕军的“震天雷”和“轰天雷”名声太响，手雷就是“震天雷”，而所谓的“轰天雷”，其实就是那次武大他们用来炸开京城大门的液体炸弹。
因为连京师重地的大门都能轰开，那里又是天子脚下，故而被好事者传为“轰天雷”，意味“轰了天子大门的雷”的意思。
当然，隐晦的还有“轰天”的意思，为什么轰天？自然是轰了天子的……咳咳……不能说，再说就是谋逆了啊！
杨文是被吓跑的，谭渊一看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于是从围困变成了围剿，从攻城到追击，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杨文知道燕军厉害，城墙挡不了多久，可他没想到，敌人追来的这么快！
谭渊可是一位毫不逛色于朱能的猛将！带兵打仗也是很出色的，乘胜追击的时候，见着杨文队伍的尾巴，当时就激动的红了眼睛！
就喊了一个字：“杀！”
杨文跑得脚底冒烟儿，燕军追杀的筋疲力竭。
一直到山海关，到底是让杨文逃出了升天，谭渊望山海关兴叹，这地方城高墙厚，他这么点儿人根本不够看，干脆的打马回转，燕军进驻永平。
永平比松亭关离大宁更近，宁王那边肯定会有意见，而朝廷也已经调遣了大军压境，若是再不去拉拢宁王，一旦朝廷大军来了，就没那个时间了。
到了王帐里，文景辉依然是最后边站着的人，还是道衍眼睛尖，亲自去后头将小大夫给拉到了前面，跟他这个大师坐一起。
侯显念了永平的战报，大家先是恭喜了一下燕王，随后就开始积极准备，看燕王带谁去见宁王。
据报，宁王已经调遣大军加强了山海关的防御。
历史上，应该是松亭关，最次也得是在刘家口，如今被一通狂轰滥炸，给逼到了山海关。
这也是为什么谭渊不敢挥兵山海关的另一个原因。毕竟，那位宁王可是跟燕王齐名的杀神，都是一起扛过刀砍过北元残部的狠人，他的部下，也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自己一个人，肯定掐不过。
“去的时候，王爷要带二十个人。”朱能其实想说二百的，但是明显是不可能的，只能减缩到二十个人。
“恐怕，二十个人都难。”燕王撇了撇嘴：“就带四个人，两个内侍，两个侍卫。”
众将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带多了，他不会让本王进去的！”燕王倒是对宁王知之甚详，要是在永平之前，倒是可以商量，永平都被他拿下了，还商量个屁！
这下子，武大就要反对小大夫跟着去了！
“内侍就带着马三宝一个，小大夫，就麻烦装成内侍吧，至于侍卫，就带武擎苍和朱能。”他这是连张玉都给排除了。
张玉看了看武擎苍，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太少人了，父王，儿臣和您一起去，见一见宁王叔！”朱高燧可不想自己老爹就带四个人走。
“我进城就带四个人，但是这一路上接应的人手不能多，战力却绝对不能少。”燕王虽然是一探虎穴，可没想过要舍身饲虎。
燕王在文景辉给的物资清单上，看到了四车的“震天雷”，当下就去看过了，都是最精细的震天雷，虽然疑惑小大夫哪里来的东西，可这个时候不是探秘的好时机，倒是弥补了军中震天雷的不足。
有了这玩意儿，打起仗来是真方便啊！
比起这个时候的什么飞火炮之类的东西，一遇到阴雨天就熄火相比，震天雷真是又安全又好用，简直太方便了！
“你跟高煦留守大本营。”燕王怎么可能带着两个儿子去？想都别想。
最后，燕王留下了徐策辅佐两位郡王留守，张玉全面接管前锋营接应，邱福镇守后营，左右两翼则分别是何寿跟房宽，朱能、张玉带着他们的精兵五百人随行。
其实按照历史的记载，这应该是明年的事情，但是谁让建文帝犯了个大错误，他特么的扣了边军的粮饷！
而燕王在听到不止是自己这边被扣了，连带着宁王和辽王也被牵连了之后，他就跟道衍商议过了，这个时候勾搭一下宁王和辽王。
事情能成最好，不能也要给建文帝添堵！
建文帝本就对藩王防范慎重，这样一来，不管成功与否，他都不敢放心大胆的用这两位边王制衡燕军。因为怕他们连成一气！
一个燕王就够让他头疼的了，加上宁王和辽王，麾下上百万人马，还都是边疆的精兵悍卒，恐怕建文帝得哭！
而文景辉之所以要坚持去，就是因为这个，他怕出什么变故，不按历史线走，他对未来充满了好奇啊！
一行五百多人，搞了两车手雷在身上，每个人都配备了钢弩，弩箭二十支，昼夜兼程，一天一夜就到了地方。
不过燕王没准备立刻就进去，而是在外面安营扎寨。
燕王带着五百人到了大宁城下，宁王不可能不知道！
“他来了？”宁王一听惊了：“关闭城门，大炮准备，弓箭上弦！一旦发现燕军敢有异动，立刻炮轰！”
燕王了解宁王，同样的，宁王对燕王也不陌生。
初时，建文帝即位，大家彼处都不服气，说实话，能看得上那位软绵绵的皇帝侄儿的，还真没几个！
但是谁让人家是老爹亲自指定的继承人呢！
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也就默认了侄子当家。
可是现在燕王突然就反了！
虽然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燕王他反了之后，那攻势简直势如破竹！
还有就是从北平府逐渐流传开来的流言，说燕王起兵乃是顺应天意，起兵当夜就天降祥瑞！
再加上前几日，来了个传圣旨的内侍，建文帝不止给燕王传了训斥的圣旨，其实也给宁王传了圣旨，训斥宁王作战不力，连失关卡卫所数个，并且以此为由，说了不给军需！
宁王这正憋气呢，又听说传旨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虽然他们只是经过这里回京，不过还是让宁王的人从他们的嘴里知道了“香案倒流”的奇景，新的流言遍地开花，干脆就说建文帝是倒行逆施的昏庸皇帝了！
宁王就知道这位四哥准备的可真齐全！
现在燕王亲自带人来大宁城下，这是要干什么？
燕王看到大宁城头来来回回的人影儿，自然识趣的不让人前进，在火炮范围外他就驻扎了营地。
当天晚上在营地整修了一晚，文景辉拉着武大偷偷的去找了燕王，给了燕王一个微型扩音器，也是太阳能提供电量，是野外生存求救用的，声音很大的那种。
“这是什么东西？”燕王倒是看着新鲜。
“这是扩音器，可以让说话的声音大许多。”文景辉给让燕王小小的试了一下。
燕王很惊奇！
“果然神奇！”
想到守城城墙那么高，他明天还准备喊两嗓子，如今连喊的力气都省下了。
“这也是你师父给你的？”
文景辉特别顺溜的点头：“嗯，师父以前用来在山顶喊师兄们的东西。”
反正山高林密，他们老朱家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人，八成人都死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他拿来挡一下，应该不会穿帮。
武大低头没吭声儿。
朱棣看了看武大，再瞅瞅文景辉，突然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第二天，燕王早起洗漱吃了点儿东西，就带着四个人骑着马往大宁城的城门口溜达，他到不担心宁王一炮轰了他。
文景辉骑着一匹全军里最最老实的小马，跟在燕王身后，由武擎苍拉着缰绳。

070一探虎穴
文景辉将声音调到最大，燕王虽然没见过这玩意儿，倒是对省了扯嗓子喊的情况非常满意。
宁王就在城头上，眼神不解的看着燕王就带着四个人出现在大宁城墙下。
四个人之中，一个内侍，一个侍卫，另一个，一看就不是个行军打仗的，那小身板子，太脆！
哦，请原谅宁王对文景辉的评价，实在是夏日炎炎，小大夫又怕热，穿着的都是最薄的绢，背着一个小药箱子，他再白嫩一些，看着又幼齿又薄弱，是个人都不会将他当作危险人物。
“弟弟啊！”燕王一开口，声震百里，口气亲切又充满感情：“四哥，来看你了！”
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可是此刻宁王的脑子也有些不够用。
说实话，虽然跟燕王是邻居，但是他们都是藩王，就连出兵打仗的时候，也都是各行各的，见面？那是不可能的，自从洪武二十四年分封，到现在洪武三十一年，已经整整七年未见了。
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亲情那是不可能的，燕王朱棣排行老四，宁王朱权排行十七，序齿十六，小时候，这位四哥没少跟着大哥照顾他们这些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