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疯批(90)
沈言猜出最终结果,只等他来盖棺定论, 颁发奖杯。
所以他来了。
带着一支没装子弹的枪。
沈言猜,阮知闲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
但想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关于一区他几乎一无所知,要想深挖阮知闲做这事的根本原因,实在是很难。
幸好这个答案已经足够堵住阮知闲的嘴。
阮知闲身上好像安了沈言的雷达跟踪系统,沈言在床上他就钻被窝,沈言下床搁墙边站着,他也跟过去,必须得把距离维持在两米以内。
“答案已经出来了,哥还要继续陪我玩吗?”阮知闲捧起沈言的脸,让他不得不看自己,微微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有哥在,结局一目了然,这次观察继续与否,都无关紧要,就这样结束也好。”
“哥,和我回一区吧。”
沈言:“不要。”
阮知闲的嘴角落下,“为什么?”
一区,最理想的完美世界,十三区至二区全都为它服务,对外的形象极其优越,一区就是掌控世界的中心,一区人是最接近于神的存在。
在一段时间的洗脑后,大部分人都接受了这一设定,对一区极度推崇、向往,以至于英雄电影最终的奖励不是金钱爱情,而是成为一区的一员。
沈言觉得这个设定很扯淡,但既然是小说的世界观,他也没必要多计较。
而且阮知闲的问题,针对的也不是这个。
阮知闲希望他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所以压根就没考虑过,沈言猜到他的目的后,丧失兴趣,不愿意继续和他玩下去。
当沈言拒绝,他才有了点危机感。
阮知闲不是内耗的人,谁让他有危机感,他就让谁死。
把小说看了不下五遍的沈言深知这变态的本性,微微偏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过程就不重要吗?”
阮知闲顿了下。
沈言勾着阮知闲的脖子,压低声音。
“我玩得正开心,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我把游戏继续下去。”
“在我尽兴之前,我不许你离席。”
在阮知闲逐渐火热的目光中,沈言松手,轻笑着拍了拍阮知闲的脸。
“知闲,别扫兴。”
.
跑。
必须得跑。
要是被弄到一区,什么都不知道,在阮知闲的计划里被随意摆弄,一辈子装疯批,搞极限生存,他作为阳光开朗的普通人,实在是有点难以承受。
别最后真给他弄成变态,身上连半点原来的沈言的痕迹都没有,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那就太绝望了。
而且,他要是不跑,阮知闲在游戏结束后清场,布雷兹、瓦伦和法尔森,甚至之前和他接触过的一些人,都可能被他无情地清理掉。
让阮知闲知道,他是骗子,完全不理解不认同也无所谓他的理念,确实只是因为怕他才搞这一套又一套,而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疯批,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普通人——
只有这样,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骗了的小心眼阮知闲,才会留下他们,让他们也感受和自己相似的恶心。
之后有两种可能,一是回归原著剧情,继续找人完成观察。
二是掘地三尺,找到他,狠狠地报复回去。
得跑到一个阮知闲找不到的地方。
可是,他大爷的,往哪跑?哪是阮知闲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整个世界都为一区服务,一区天龙人想干嘛干嘛,他怎么跑?
跑地府去吗?哈哈。
干。
沈言睁眼,满肚子怨气,怨气比躺在他旁边,阴沉地摸他萘子的法尔森还重。
法尔森还以为沈言不愿意亲近他,手上力度加重,翻身覆到沈言身上,把他的衣服全都推上去,盯着他,指腹揉捻已经挺起来的沈言,又往上拽。
非常粗暴的蹂躏。
沈言扼住他的手腕,冷笑:“法尔森,我给你脸了?滚。”
“我只听妈妈的话。”法尔森继续挤压沈言,表情沉冷,“妈妈不会见死不救,你不是我妈妈。”
沈言气笑了,“法尔森,你有种把手放下来说话。”
法尔森神情突然变得温柔,他凑过去吻沈言下巴,愉悦道:
“沈言,来当我的狗吧。”
他微凉的唇一路下滑,在沈言脖子上嘬出两个印子,又继续,挑逗似地用舌尖顶了下沈言。
“只要你对我汪汪叫,主人就会把好多好吃的狗骨头带回来,好不好?”
“沈言,来嘛,叫一叫。”
法尔森抵着沈言的右手食指,悄悄探出一个针头,他挺得意地对着沈言勾勾手指,笑得挺开心,“你自己叫,还是等我给你打了药,你再叫?”
沈言沉默几秒,抓着法尔森的头发,一推一拉,位置调转,法尔森被他直接按在了床上。
法尔森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可他没动,定定的注视着他。
沈言居高临下,扣着他的脖子,手指缓慢收紧。
“为什么不反抗?你力气比我大吧。”
法尔森不说话,喉结微动,飞快地喘了下。
“准备得真全,还有药?”沈言毫不留情地给他一巴掌,“不是要给我打药?用啊。”
法尔森面颊晕起两抹酡红。
细长的针尖亮出。
在沈言的注视下,他缓慢地把药,推进自己身体。
“我错了。”
“惩罚我的自私吧,妈妈……”
.
沈言下床的时候,法尔森的药劲还没过,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冒着热气,嘴里还塞着沈言的衣服。
他眯着眼睛,在朦胧的泪中,盯着换衣服的沈言,抱着沈言盖过的被子,小幅度地动着腰,往前顶,隔靴搔痒。
药真是给沈言准备的,所以对人体的伤害不大,就是难受,从小腹腾升起的燥火,让身体的每一寸感官都格外敏感。
沈言的睡衣布料在他唇齿间,浸着他的口水,被迫咬紧,舌头被压在下面动弹不得,很干,张嘴的时间久了,下颌发酸又有点痛。
唉,都怪他。
汪得太吵太大声,让妈妈讨厌,这才堵他的嘴。
沈言没有束缚他的手,打他的时候让他跪好自己背在身后,现在惩罚已经结束,沈言去洗漱,他完全没必要再接受这样的软折磨,大可以拿下来让下巴活动活动。
可是……
妈妈的衣服。
法尔森把衣服在口腔外的那些布料往上兜,盖住脸,捂着,感受着布料的柔软和浅淡的香,深深地吸气,让这味道在他的身体里停留,直至无法忍受,才缓缓吐出。
被沈言气息包裹的法尔森,越发后悔、自责。
妈妈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啊。
他只是坐坐牢,又不是真的死了,怪妈妈干嘛?
还好妈妈依然愿意管教他,没给他真的动手的机会。
喜欢妈妈。
法尔森低低地哼了声,稍微多用了点力气顶撞被子。
沈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两眼一黑。
沈言闭上眼睛缓了几秒,做好心理建设,这才走过去,把衣服从他嘴里抽出来。
法尔森痴痴地望着他,小声地:“汪汪。”
“别狗叫。”沈言碰了碰他被扇肿的脸,“你怎么出来的?”
沈言的手挺凉,法尔森哆嗦一下,旋即眷恋地贴过去,“不知道,有人带我来,我就来了。”
“阮知闲?”
“是的。”
一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