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疯批(54)
沈言攥着他的指尖稍微用力挤捏,血丝渗了出来,法尔森眉头蹙起,沈言戏谑道:“一点都不痛?”
法尔森垂眸,不好意思地笑笑。
沈言让他去沙发上坐着,找了几个创口贴,细致地给他贴上,边贴边说:“你故意弄出来的伤口我只给你贴一次,下回让瓦伦给你贴。”
法尔森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刚要说点什么,双手插兜晃悠过来的瓦伦冷嗤一声,插嘴道:“他那点小伤,再不治就愈合了,管他干什么。”又不经意道:“我伤到骨头了也没这么矫情。”
“那我也给你贴几个?”
瓦伦没想到沈言会这么说,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最后一个创可贴也严丝合缝地包裹在法尔森指尖,大功告成的沈言,对瓦伦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
瓦伦不明所以地俯身,沈言啪地往他嘴上贴了个黄粉色的。
沈言:“话别太多。”
瓦伦:“……”
法尔森不动声色地往沈言的方向挪了几厘米,心里悄悄将半只脚踏出“妈妈”行列的沈言,又往回拉了点。
至少他给自己包扎时,低垂的眉眼温和柔软,手指也是暖的。
如果不是碍事又该死的瓦伦妨碍他发挥,沈言说不定还会多可怜可怜他,吻他的手指,把他搂在怀里,像安慰布雷兹一样跟他说别怕别怕。
布雷兹……
法尔森望着去二楼找布雷兹,却依旧被拒之门外的沈言,将缠绕着创可贴的指尖放在嘴边轻轻啃咬。
痛感细微。
法尔森意兴阑珊地把手指拿开。
没妈妈的巴掌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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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兹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沈言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事。
阮知闲不会让他们三个互相伤害,但法尔森精神状态不稳定,刺激多了就发疯,疯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得先让自己爽。
在原著中,阮知闲至少有三次行动差点被法尔森破坏,而法尔森也险些被阮知闲踢出队伍。
阮知闲选人和踢人的标准并不明确,前者好像够坏够有病就行,后者则花样繁多。
坏可以,太坏了不行;长得丑的可以,丑得恶心的不行;改造人和自然人都可以,但完全的改造人和未经允许胡乱改造的自然人不行……
进来不容易,出去倒是不难,筛到最后就剩瓦伦、布雷兹和法尔森这三个心腹。
读者本来还期待未来有新人加入,没想到烂尾烂得猝不及防,新人没盼到,所有人都死光光。
沈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等半夜。
他九岁时回老家被拐,认贼作父,忍辱负重混成了团伙头头的干儿子,年纪小身量轻,小偷乞讨的活都干过,忍到十二那年才找机会逃走,配合警方把这伙人连根拔起,了却一桩噩梦。
他很久没撬锁了,回来休息前拿自己房门试了试,还行,手没生。
晚上一点半,沈言起身,轻手轻脚地开门在外面看了一圈。
法尔森和瓦伦都不在,临睡前他特意交代明天要早起有惊喜,估计早早睡了。
沈言带着工具箱来到布雷兹的门前,拿出工具开始捣鼓。
刚弄了没两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解的犹疑:“沈言,你在干什么?”
全神贯注的沈言被吓得一激灵,猛地转头,布雷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旁边,脸色很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显出几分病气。
沈言:……
好尴尬。
沈言轻咳,努力自然地收起工具,随便扯开话题,“你白天睡好沉,身体不舒服吗?”
布雷兹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虚弱道:“头疼。”
“那你休息。”沈言看布雷兹的状态,猜想阮知闲还没对他下手,松了口气,“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言要走,布雷兹轻轻拉住他,低声道:“不想吃。”
顿了下,又牵着沈言衣角晃了晃,“陪我一会。”
沈言没有拒绝。
上了床,沈言背对着布雷兹,布雷兹从后面抱他,整个人都快缠上来的那种黏糊,沈言有些别扭地动了动,“别这么紧,我快喘不过气了。”
布雷兹听话地松开,没几分钟又故态重萌,甚至更过分,听沈言呼吸声平稳像是要睡着,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缓慢地往上探。
他的手冰凉,而沈言的身体是热的,刚放进去就把没怎么睡的沈言弄醒了,沈言低头,看鼓起的衣服和领子边缘藏不住的几根手指,不咸不淡道:“拿出来。”
布雷兹喘了一声,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依偎着沈言,发丝蹭过他的后颈。
“沈言……”布雷兹的吐息炙热,像吻一样落在沈言的皮肤上,暧昧不清地纠缠着,“我不舒服。”
沈言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没用什么力气地往下压,正是这样的挤压,让那只堪堪停留的手,更深地陷进那片正处于松弛状态,微微发软的肉中。
后面那人紧贴着他,沈言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人疯狂跳动的心脏,像是要从胸膛蹦出来,跳进他的身体里,和他的心脏一起搏动。
“法尔森。”沈言笑了下:“你的伤好了吧?”
“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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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森很会伪装。
这种伪装不止是指性格和简单的易容改貌,他可以调整自己的身高、体重甚至骨骼,让自己看起来和目标人物几乎一样。
原书中用将近两章看起来学术专业,实际是瞎编的文字阐述法尔森伪装的合理性,硬是把这个金手指给他加上了。
装得确实很像,一开始沈言确实没认出来。
后面急功近利开始摸他,这才露馅。
沈言今天穿的是比较宽松的黑色丝绸睡衣,领子开到锁骨以下,在法尔森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又解开两颗。
布雷兹晚上睡眠不好,经常做噩梦,床头会留一盏小灯,法尔森连这点也很好地模仿了过来,因此能看到朦胧昏黄灯光下格外煽情、好看又坦率到让人以为在做梦的沈言。
半趴在沈言身上的法尔森喉结微动,看着表情放松的沈言,试探地将手盖了上去,轻缓地捏了捏。
从船上到现在,法尔森已经放弃了沈言主动的可能,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正常人而言实在是难以接受,沈言拖着他,一直逃避也正常。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强硬获得奖励的准备,就连做梦也都是他把沈言强行捆住,在他的诅咒和厌恶的挣扎中,又委屈又兴奋地吃上一口。
他的个性古怪,喜欢对妈妈做恶作剧,享受妈妈的厌恶,希望妈妈能爱上他,但是又受不了妈妈明明讨厌他却因为害怕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装出喜欢他的样子,主动甚至迫切地完成他的愿望。
沈言很直接,说不喜欢就真的是不喜欢,对他好也只是移情他的弟弟妹妹,要想再进一步,不用点龌龊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突然来这么一下,法尔森激动之余,又有点不开心。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沈言,“之前不让,怎么今天就让了?”突然加重力道,沈言在他指尖有点变形,他眯起眼睛,危险道:“因为我披着布雷兹的皮?”
他把沈言推得东倒西歪,又笑:“布雷兹也这么玩你吗?他吃过你多少次了?他装装可怜,你就随便他做什么了?”
“我也很可怜啊,为什么我哭的时候你不抱我不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