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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拷问(54)

作者:四野深深 时间:2024-02-17 09:45 标签:ABO 强强 年下 狗血 强制爱 虐恋

  傅岐山闻言沉默了片刻,得知傅轻决是去拿名单的时候,他竟也不知该悲该喜,心情复杂。
  他笑了一声,坐下后说:“傅轻决是想告诉我,军火走私案只推出一个程路安,已经是他手下留情,现在他有了名单,相当于这次议会选举的结果也需要他的默许,这是在威胁我,不要再惹到他这个睚眦必报的狼崽子了。”
  “而你,”傅岐山看向他头脑聪明的秘书,“一场失败的行动把矛头直指傅轻决。”
  此人心中瞬间打了个激灵:“我该怎么做,我愿意付出一切去补救……”
  “出去吧。”
  “董事长,求求您!”
  傅岐山冷冷看了他一眼。无论声泪俱下还是跪地求饶都有些晚了。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段宁和傅轻决不是单纯去欧联盟看苏唯,并且他们都活着回来了。
  没错,段宁不能死了。
  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谋杀的原始指令中不会含有对傅轻决动手这一项,那么段宁没出事,谋杀就变成了未遂,也就成了这件事的最大转机。
  这场闹剧还能收场。
  “明天得去医院探望我受伤的好侄儿,”傅岐山说,“去安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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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寂寞冷!


第41章
  他们到新联邦首都特区医院的时候已是晚上。
  飞机上医护人员的处理还做不到那么周密,傅轻决身上除了手臂的刀伤,腕骨一处骨折,还有局部内出血症状,经检查后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灯亮起刺眼的荧光,段宁坐在了手术室外的长廊座椅上,说他是等并不贴切,但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弗雷克随后接了高管家前来,他们没空理会段宁。
  尽管这次行动是傅轻决自己决定的,但傅轻决从没面临过这样的险境。傅轻决的人身安全容不得有任何一点怠慢和差错,这一次事故,对傅岐山那边来说如同一场失败的劫难,对傅轻决本身同样。他本可以不面对这样的险境。所有人都在提心吊胆,而段宁一定是首当其冲的有罪之人,他完全负有保护傅轻决的责任,结果傅轻决浑身是血地躺在手术室里,段宁却能走能动,看起来毫发无损。
  他只是身上有些脏,手里满是血污,一摸后颈,沾满的还是傅轻决的血,那血干涸地附着在他脖子后的那道疤上,有种自己的伤口也裂开了的错觉。
  段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想到这一次的应激反应能那么快被压住。
  只是,对一名军人而言,枪就如同自己的生命,不分彼此,于是才有存在的意义。
  而段宁却连枪都握不了了。
  安全局正常配发的手枪,不是傅轻决不让他领,而是他自己的问题。段宁既无法忘记那些枪林弹雨的记忆,也无法忘记在临时监狱中被迫回忆那一切的记忆,他双手沾满鲜血,可他只想让西区重回宁静,赢得解放,他只想让自己的部下全都活着回家。
  段宁讽刺地笑两声,喘着气往座椅靠背上躺。
  他闻到的除了血腥气,还有股本该浓烈却早已散去不少的淡淡花香。
  他正在逐渐地彻底地丧失对信息素的感知能力,但可能偶有错乱,心绪也本就纷杂,傅轻决血液里高浓度的信息素又在他身上弥漫了一整天……段宁抬手放到鼻间,深深嗅了两下。
  才想起自己今天是还没吃过药。
  段宁身上有些疼,头也痛得厉害,他实在筋疲力尽,大脑一片空白,干坐了一阵后,眼前出现了手术灯的重影,最后蜷在长椅上失去了意识。
  万幸一切都没有那么严重,傅轻决被推出手术室时也被窗外凉薄的月色拂过,但他仍在昏迷,无法看见躺在长椅上的段宁,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天气晴朗,正是午后。
  大套间病房里的阳光经过窗帘的过滤,柔柔地洒了半地进来,轻盈而温暖。
  傅轻决半睁着眼,一旁是正在为他调试点滴速度的护士。
  医生刚检查完出去,所有人总算彻底放下了心。
  傅轻决感觉浑身都难以动弹,眼神扫视了一圈,刚动了动嘴唇要说什么,病房门就被敲响了。
  紧接着进来的却是高管家和弗雷克,高管家像是忧愁焦虑了一整晚,也哭过一场,眼中浮现着红血丝,哽咽着没有说话。
  “段宁呢?”傅轻决以为自己一睁眼就能看见段宁,一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弗雷克此次同样算办事不利,心惊胆战地看了高管家一眼,回答傅轻决:“这次行动酿成了这样的大祸,他一直在外面。”
  高管家说:“轻决,你现在才刚醒,有什么要处置的都之后再说,先休息着,许医生等会儿就来了。”
  “高姨,我没事。”
  傅轻决说:“让段宁进来。许医生......是得叫许戈林来一趟。”
  弗雷克没办法,只能走出病房去叫段宁。
  段宁昨晚被值夜的护士叫醒,才马马虎虎去做了个检查,确实只有些皮外伤,段宁自己也说没有关系,便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他此刻仍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在之前看见医生前来又离去后,才终于垂着脑袋打起了盹,精神看起来有点差而已。
  他跟着弗雷克走进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傅轻决躺在那儿,终于醒了。胸口露出缠着的纱布,手臂缝过针,打着石膏,脸上肤色仍旧苍白。段宁呆呆看着傅轻决片刻,和他们一样隔得很远地站在一边,仿佛只是来规矩地探望,然后等待发话。
  这屋子里站着的人也太多了。傅轻决面无表情地沙哑道:“过来。”
  段宁走近,傅轻决越发皱起了眉头,说:“你身上怎么这样脏?”
  傅轻决有些大惊小怪的洁癖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的,弗雷克见此拉了把段宁,说:“让段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吧,傅先生,您先休息。”
  段宁默不作声地跟着要后退离开。
  傅轻决意识到现在他们已经身处新联邦,段宁不再是苏决,而他也不再是费恩斯,除了躲避追杀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跳车,让他们此刻不得不在医院,其余的仿佛一成不变。傅轻决深呼吸了两下,说:“不用,病房里就有更衣室,”他冷冷闭上了眼,“许医生来了让他先给段宁看,看完立马过来,我有话要问。”
  段宁会被兴师问罪是早就能猜到的事,自从他惹怒傅轻决、搬出别墅,他就不再剩下多少筹码了。按傅轻决一贯的做法,利用完最后一点价值,他便会被彻底抛弃。
  高管家和弗雷克都是这么认为的,眼下也正是如此发展,可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的感觉。
  一时半会没有衣服送来,段宁从更衣室出来,穿着医院的蓝色条纹病号服,身上的血污和脏印用毛巾擦拭干净了,擦伤的地方看着并不明显。他跟着前来的许戈林去了看诊室。
  这边人才刚走,没一会儿,这病房里接着来人拜访了。
  傅轻决受伤住院的消息全线封锁,能来的自然只有他叔父和大哥这一家人。
  傅轻决从一开始就闭着眼。他拿到了基金会的名单,傅岐山想弄死段宁却一不小心差点要连他一起弄死——这两件事他们都已经心知肚明,相互算账却不太好算,都暂时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过傅岐山能这么快就来看他,便是先急了,傅轻决愿意闭着眼睛而不是先找人开刀,已经很沉得住气。
  “轻决,你先好好修养,”傅岐山自觉拉了脸面,话里还有话,“基金会的事过段时间谢革会来跟你汇报,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傅氏。段宁你要留着,我一直都没插过手,但他永远不可能跟你是一条心,他对傅氏永远都难平心头之恨,你自己清楚就好。”
  “当年构陷段斯,或者说甚至李铎遇刺,也有你的份吗?”傅轻决倏然睁开了眼睛。
  傅岐山定住两秒,笑了笑,对他说:“很多事不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能做到的,有些事的发生,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以兰亚的利益的为首,也会维护傅氏的利益,而我也差不多。但在有些人眼里,冷眼旁观是一种罪过,默许罪加一等,”他坐在病床旁,将削完的苹果放到置物柜上,徐徐起了身,“比如在段宁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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