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个忆,冠军前任成影帝(115)
又揉了揉鼻梁:“……所以你呢?”
江识野沉嗓回答:
“你觉得我是会在意上一辈的人吗。我都没几个上一辈。”
我都没几个上一辈。
江识野刹那间想到什么,呼吸一顿。
“那就好。”岑肆说。
江识野看着他。
舌尖在后槽牙一扫。
他没再说什么。
牛排吃完,焗龙虾吃完,意面吃完。岑肆站起身来:“差不多了,我们继续去玩儿?”
江识野一愣:“你吃饱了?”
“吃饱了,我本来就不饿。”
“可你根本就没吃什么啊。”
岑肆基本上都在喂江识野,顺便自己来两口,摄入量不及江识野的五分之一。
但他还是说:
“我饱了,吃不下了。”
江识野睨了他一眼。
岑肆连忙拽过他的手:“走吧走吧,我们继续玩儿。”
虽说继续玩,但已经有游乐园特意安排的安保围着,走到哪儿都有人尖叫,没有之前那种素人感有意思了。
甚至连他俩走鬼屋。
本来岑肆就不怕,一群青面獠牙的怪物还排队问能不能拥抱一下。鬼新娘还把红盖头盖到江识野脑袋上,起哄让岑肆去掀。
岑肆还真掀了,众人欢声笑语,江识野无语至极。
真是把惊悚气氛都搞得像个cp粉丝见面会。
等待晚上摩天轮的时候,两人便在贵宾休息区里刷微博点热搜爆竹。
岑肆刷着刷着就疲惫地睡着了,江识野看他睡着也不往自己身上靠,脑袋往右边歪,就非要把他脑袋扒到左边。
岑肆含糊着说:“别碰我。”
江识野说:“好。”
然后就把他的脑袋扒到自己肩膀上,学着岑肆的动作把他揽着。
满意地看了他几眼,江识野把微博退出。
去点开自己之前下载的那条视频。
——二十多年前,岑兰音乐剧的试镜现场。
那个穿牛仔裤的模糊男人。
他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
越看。
越从怀疑变成肯定。
江识野又点开微信。
吕欧。
【JSY:在不】
【A-头头是道头疗馆:我靠你还会想到找我啊大明星?】
“……”
两人先就着当下的微博时事来回扯了几句,江识野确实挺抱歉的,这两天忙,事业和感情都迈入新阶段,忘了和老兄弟扯几句“苟富贵勿相忘”,说道了好半天,等娱乐圈的事项都掰扯完,他才问:【JSY:我麻烦你回去帮我看下易斌,他还好吗】
【A-头头是道头疗馆:我还没见到他,但听说他挺好的,阿野,你敢信,易斌现在没那么像个疯子了,完全是个正常人】
【JSY:?】
【A-头头是道头疗馆:几个邻居,还有我爸妈都这么说,说易斌变好了,好像就是从你走那天起,他就变了,很礼貌很客气,是不是很牛逼】
【A-头头是道头疗馆:我说你舅舅真有点毛病,你一走他也不酗酒了,这是什么原理啊】
这是什么原理?
江识野仰起头,闭上眼搓着岑肆的手背思考。
不同的易斌一一闪过。
喝酒的易斌。
打他的易斌。
沉默着吸烟的易斌。
还有,试唱音乐剧,会发出声音的易斌。
最后闪过的是,在床上和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一起躺着的易斌。
【易斌变好了,好像就是从你走那天起,他就变了。】
江识野猛然睁开眼来。
不对。
那天他是走了,但于易斌而言,还发生了个更重要的事。
他和一个男人上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易斌那边的故事是不会虐48的哈,这儿没有刀
第72章 Verse.摩天轮上
江识野搓着岑肆的手背, 想着易斌。
总觉得这个事儿挺烦的。
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竟然也睡着了。
他不知道别的情侣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么一个阶段,闻着对方的味道就想睡觉, 像一席温床,倦怠的温柔乡。
其实他也不困的,只是睡前发生了个事。
那会儿腐女经理和几个服务生在远处看着他们,边拍照边嘀嘀咕咕。
江识野耳朵尖,听得非常清楚。
“看到没, 是岑肆靠在江识野肩上睡觉诶。”
“Oh my god, 难道网友都猜错了,江识野才是1?”
“看江识野那揽人姿势还挺强硬的, 多半是。”
“我的天, 四哥怎么能做0!这是可以发出去的吗?”
江识野听着她们的对话。
既面红耳赤。
又莫名有些爽。
也不知咋回事儿, 明确她们都在研究自己的情况下, 江识野装作随意、又相当生硬地抬起手,手掌贴住岑肆的后颈,轻轻掐揉了下。
掐后颈是岑肆经常给自己做的动作,江识野觉得就像在提溜一条小狗, 宠溺中又带点霸气侧漏。
反正很像个上位者。
这会儿他终于以牙还牙了。
果然机会都是要自己把握的。
“哇哇你们看到没, 刚江识野的动作揉了下岑肆的后颈, 好攻啊!”
“原来明星情侣也这么肉麻的……”
江识野竖着耳朵, 听到这些话。
情不自禁哼笑了笑。
手掌得寸进尺。
——然后就把岑肆揉醒了。
岑肆从江识野肩膀上弹起来, 脑袋差点把江识野下巴打歪。此刻脑子还是一片浆糊, 目光混沌地看着搓下巴的江识野。
江识野立马带点儿做贼心虚地眨了两下眼。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眨巴, 岑肆却觉得自己懂了, 本搭在敞开的大腿内侧的手移开,双腿并拢:“来吧。”
“……?”来啥?
岑肆把江识野一拽。
江识野可能上半身不遂, 竟立马毫无招架之力地一歪,倒在他腿上。
岑肆一手搭在他两锁骨之间的凹陷处,抠了抠,一手很贴心地把他的眼睛挡住:“睡吧。”
“……?”睡你大爷。
远方又传来声音。
“额,我就说四哥还是1吧,你们怎么想的?”
“江好乖啊,一拽就躺人腿上了。”
“还以为站反了呢,四真宠,还帮江识野遮光。”
“散了散了。”
听着这些话,江识野本竖着的耳朵彻底闭上了。
害臊。
羞耻。
没劲。
岑肆手掌贴着他的眼睛,他睫毛簌簌蹭了几下,干脆就闭上了。
脸又往岑肆大腿间埋了埋。
本只是想像鸵鸟一样埋一会儿。
但岑肆裤子催眠,没想到立马就睡着了。
大概是昨晚做的是回忆梦有些折腾的原因,这个梦分外香甜分外沉,醒来人都懵了。
就看到本用来遮眼睛的手被自己紧紧抓着,抵着鼻间闻。
江识野忙又触电般把手甩开。
岑肆注意到他醒了。
“好啊闻够了就把我手甩了?”
他合拢给人枕头的大腿又一敞。
江识野整个脑袋立马陷在两腿之间,梗着脖子。
他微微翻了个身,平躺着仰视着岑肆的喉结和下颌骨,也不说话,慢慢醒神儿。
然后他伸手。
扯了扯就在自己耳边的、岑肆运动裤的抽绳。
他扯得用力,连带着运动裤腰都往外一拉再收紧弹回去,岑肆惊了。
“我擦,你搁这儿拉窗帘儿呢。”
“……”
江识野费力从岑肆腿上爬起来。
腰酸背痛脖子酸的。
“你变了僵尸,白日青天能这么色胆包天。”
“……”江识野看了看窗外,一片瑰异的灿金暮云,“这还是白日吗。”
“确实,”岑肆也看了眼,吸了吸鼻子,“有点儿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