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247)
褚归怀着疑惑同村民赶到事发地,被咬的村民捂着伤口哀痛连天,另一个村民惊慌失措地守着他,怎么好端端的碰到五步蛇了呢!
蛇咬的位置在小腿肚,三个人里,被咬那个光顾着痛,压根没看清咬他的蛇长啥样,另一个走的最后面,只听见他喊了声被蛇咬了。
报信的村民描述着他的所见,尖脑袋,身上的纹路花里胡哨的,不是五步蛇是什么?
“褚医生,救救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不得啊!”被咬的村民哀求着,他怕死,但更怕他死了家里人日子难过。
“莫慌,我先看看伤口。”褚归蹲身抬高他的小腿,查看流血的伤口,“伤口现在是什么感觉?刺痛?火烧?”
对方答有点刺痛,无胸闷眼花的症状,伤口的出血量一般,褚归用他的汗巾扎紧伤口上方,按压筋脉排尽污血。
“放心,咬你的不是五步蛇。”褚归把了下对方的脉,确定他只是被普通的微毒蛇咬了,排了血,煎副败毒的药喝了就没事了。
上一秒觉得自己要死的村民愣住了,他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结果褚归告诉他咬他的不是五步蛇?
“你咋说是五步蛇呢?”坐地上不敢动弹的村民蹭地站起来了,埋怨报信的村民睁着眼睛瞎说,害得他真情实感地绝望了半天。
不是五步蛇?报信的村民一样懵了,他见到的分明是他印象里的五步蛇来着……
“兴许是认岔了。”褚归让他们搀扶着被咬的村民往外走,“不过被蛇咬了一律当做毒蛇处理是没错的。”
一步、两步……三人数着步子,走得极为忐忑,五步蛇的阴影太大,褚归的话不能令他们完全放心。
五步、六步——被咬的村民满脸欣喜,他还活着,真的不是五步蛇!!
第197章
贺岱岳在褚归叫他回家拿药箱时,同样丢了碗筷,拿出了在部队的速度,奔跑的速度看得人目瞪口呆。
老天爷,贺岱岳跑起来咋快成那样!
听到有人被蛇咬了,周围的人皆慢一步的往林子里去,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咬得重不重。当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什么蛇咬的人,咬完人的蛇朝哪个方向梭走了。
两拨人遇上,他们将被咬的人团团围住,得知是虚惊一场,众人半失望半庆幸,失望无热闹可凑,庆幸自己安全。
麦地离家稍远,贺岱岳马不停蹄地往返,抱着褚归的药箱跑得满头大汗,到地儿一瞧,怎么风平浪静的?
“报信的人认岔了。”褚归递帕子给贺岱岳擦了擦汗,“他以为是五步蛇,实际是普通毒蛇,毒性很弱,倒把人吓够呛。”
“四脚蛇不咬人吓人。”贺岱岳接了句俗语,坐下吃他剩了个底儿的饭,“得亏是认岔了。”
真正五步蛇的毒性贺岱岳是亲眼见过的,他小时候村里有个人便是被五步蛇咬了,错过了救治时机导致毒发身亡。
通常情况下,蛇不会主动咬人,因此困山村的蛇虽多,但没有到为患的地步。
村民们放松了警惕,褚归反而从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去年冬天他以小组的形式教了大家急救的方法,其中包括毒蛇咬伤。真碰到了紧急情况,缺乏演练的三人把学过的内容忘得干干净净,任由伤口敞着,不排毒、不在上方做绑扎。
今天是那个村**气好,万一运气差点,被剧毒蛇咬伤,并且褚归不在,他们的行为无疑是坐以待毙。
褚归找到杨桂平着重提了此事,杨桂平听了笑呵呵的:“不是有褚医生你在吗?”
杨桂平的反应令褚归一阵淤堵:“我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巧恰好在事发地附近的。”
回想过去的大半年,村里人依赖褚归的倾向越来越明显,似乎料定了褚归能解救他们的全部伤痛。
未来十年,褚归的确有长居困山村的打算,但如今的局面绝非他所愿意看到的。
有人把普通毒蛇错认为剧毒蛇,就会有人把剧毒蛇错认为普通毒蛇,涉及到生命的大事,褚归的存在不是他们侥幸的理由。
褚归说得严肃,杨桂平恍然,褚归对困山村太尽心尽力,连他都产生了如此想法,遑论底下的一众村民。
“我晓得了。”杨桂平幡然醒悟,“我一定让他们重视。”
引起村民重视的办法很简单,杨桂平跟周边大队的队长们通了个气,今年哪个大队出了啥事立马一清二楚,再挑几个严重的上工前跟大伙一讲,叫他们意识到,有些突发事件,即使是褚归也鞭长莫及。
“你帮我听听这几句拗不拗口。”褚归熬了两个晚上,把急救知识编成了顺口溜。
本来是村民们头痛记不住褚归教的东西,当天学了当天记得,一觉睡醒脑袋又空了,不知是谁提了句顺口溜,褚归便着手编写。
起意的时
候不觉得有什么,等真正提笔褚归才明白了其中的艰难。
贺岱岳念了两句,褚归捂着头叫停:“算了,我接着改吧。”
要文化水平的事,贺岱岳丝毫帮不上忙,他只能提供些场外援助,辟如把煤油灯的灯芯剪一剪,给褚归捏捏肩鼓鼓劲之类的。
药材配伍褚归一小时能写数百个,顺口溜写了改、改了写,村里的麦子收了近三分之二,他方拿了个自己勉强满意的作品出来。
小孩是传播顺口溜的绝佳群体,褚归首先瞄上了长栓和贺聪他们一帮孩子。
麦收时节学校放假,贺聪负责在家带妹妹,坐完月子的刘盼娣同大伯娘她们下了地,她脸上的黑黄气被红润取代,村里的年轻女人们见了纷纷问她是怎么弄的。
褚医生抓了几副药给我,说是调养气血的,我喝了身体确实舒坦了许多。??”割了个把小时的麦子,刘盼娣说话仍然中气十足的。
村里面的女人生完孩子身体多多少少会留点毛病,听刘盼娣说不由得有些心动:“调养气血的药贵吗?得吃多久?”
刘盼娣吃的药是贺岱光付的钱,家里仅贺岱光一个儿子,大伯娘不像别的婆婆抓着钱不肯放,小两口每年挣的工分,一部分上交家用,剩下的全自己攒着。
“我吃的药不贵。”刘盼娣和贺岱光算过,她怀孕到生产做完月子,看诊吃药花了不到十块钱,现在芝芝长得白白胖胖的,她身体跟着大好,那钱花得是千值万值,“不过每个人身体不一样,用啥药得褚医生说了算。”
刘盼娣找补了一句,禇归给她看诊倒不倒贴她不确定,但绝对是少收了钱的。
都是女人,身体能有多不一样,刘盼娣的找补没人听进,动了心思的媳妇们决定等收完了麦子,上卫生所找褚归给她们开两副调养药吃吃。
随着地里的麦子陆续进仓,杨桂平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灿烂,贺岱岳也很开心,他养殖场的两百斤麦麸稳了。
从麦收前期到后期,贺岱岳一直是割麦子小组的领头羊,杨桂平试过让他去运输小队,结果贺岱岳一走,其余人割麦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气得杨桂平立即把贺岱岳叫了回来。
麦子割得快,带动着运送、脱粒、晾晒的步骤同速进行,杨桂平走路带风,今年他们大队指定能得到公社的表扬。
“大伙儿加把劲,快下雨了。”杨桂平大声鼓舞着,“抓紧收完这块地。”
南边的山头聚着浓厚的乌云,风里含着水汽,如此明显的暴雨征兆,无需杨桂平催促,地里的割麦的男男女女默契地提了速。
贺岱岳割完自己的区域,调头帮着其他人,沈家良背着背篓一路小跑,他们像一群有条不紊的蚂蚁,和即将到来的暴雨争抢着时间。
抱、装、捆,沈家良咬牙蹬着地面,吸了水汽的麦子压弯了他的腰,起——
沈家良额头与颈侧青筋鼓胀,小腿肚绷得如铁般坚硬,膝盖颤了两颤,肩上骤然一轻。
“沈哥我来。”贺岱岳托着背
篓让沈家良卸下,麦子割得差不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它们运到老院子。
背篓装着麻烦,贺岱岳换了两头尖尖的挑杆,左右各插一捆麦子,肩膀担着侧身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