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在全员美人的家族做谋士(61)
荀晏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
张辽终是不愿见这漂亮小郎君身陷囹圄,低声多说了几句,却不想被边上一个二五仔听了个干净。
而且那二五仔大概喝多了,听事还只听一半。
“什么?”
二五仔声音浑厚而响亮,响彻整个屋子。
“这位先生便是那位揍了文远两拳的壮士?怎么可能?文远你行不行啊?”
魏续顶着张辽几欲杀人的目光仿若未觉的说道。
张辽深呼吸,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下去了。
两个大个子武将顿时缠斗到了一起,对这岌岌可危的主屋造成了严重的创伤,而观边上那些武将的神色,却一个个都自然得很,甚至还有说有笑点评着两人的搏斗功夫。
待吕布慢悠悠进来时,这间屋子已经仿佛遭到了重大劫掠似的,仿佛蝗虫过境,里头的人一个个东歪西倒的,和地里的黄花菜一般。
吕布:……好像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他的计划中,应该是两个文文弱弱的长安士子被他这一堆勇猛壮士欺负得唯唯诺诺,他坚信只有在这种逆境下才能看出到底有没有才能。
绝对不是他故意想要磋磨人。
屋子里清醒的人不多,郭嘉的战斗力比想象的要恐怖,他一个人能喝一群人,甚至他自己现在醉没醉都很难说,连荀晏都被人灌了好几口。
荀晏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应该还是清醒的,他看向了姗姗来迟的府上主人,这位威名赫赫的将军在样貌上显然是对得起他的名声的。
只见这位身着华服的都亭侯环视四周,微微皱眉,随后他看向了荀晏的方向,定住了目光。
这人生得一双黑沉的双目,被盯上以后叫人心中莫名生起寒意,荀晏少有的有些紧张,他其实摸不清自己到底能不能和眼前这人过上几招,他虽自忖在习武上颇有几分天赋,但也不敢如此托大。
都亭侯凝神看了许久才堪堪扬起一抹笑意,他温和的说道:
“布今日有事,方才晚到,怠慢两位先生了。”
他走了两步落坐到主位上,仪态标准如那些世家子弟一般,丝毫不见传闻之中那些不好的评价。
荀晏几乎不由自主的高看了这人一眼,文武不分家,吕布早年同样是文官出身,曾担任军中主簿,自然不会是什么愚蠢之人,那他……有认识到自己现在的情形吗?
主位上的都亭侯似乎急不可待一般看向了荀晏,他的眼中亮起了奇妙的期待之色。
底下还清醒着的高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痛苦的抱住了头,不愿目睹。
吕布期待的问道:
“这位先生可有尚未婚配的姊妹?”!
第45章
有时候来自一个地方的同乡之间总是会有些相似,不仅仅是口音,也包括行为。
比如吕布与张辽,一看就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同样的不着调,只是张辽小将军看起来就天真可爱多了。
“晏听闻将军与夫人鹣鲽情深。”
荀晏发出了灵魂质问。
都亭侯待夫人严氏极好,予取予求,宠爱至极,这是出了名的事。
“大丈夫自然不可亏待其妻,”吕布矜持的说道,“不过蔡中郎曾言,卿大夫一妻二妾,当不为过……”
荀晏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不仅觊觎他的姊妹,还做着一妻二妾的美梦……
无耻老贼!
[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上去干了他?]
他问道。
[冷静,]清之同样被震撼了一下,[你觉得你打得过吗?]
不知道,但是好像可以试一试的样子。
荀晏逐渐丧失了理智。
好在屋里那唯一一个明白人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将军莫要与夫人闹别扭了,这位先生,方才将军不过玩笑话罢了,莫要放在心上。”
高顺心很累,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是个普通偏将,他还应该是个管家,每天给主人家操心家务事的管家。
得加钱。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依稀察觉自己方才的问话可能有些突兀,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一脸嫌弃的看向屋子里那一个个被喝得东倒西歪的武将。
侯成感受到了自家将军鄙视的眼神,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到边上那青衣的文弱先生还在看着他,顿时一个寒颤。
这哪来的文人?忒能喝了!
“将军,仅仅饮酒,未免无聊,不如比武助兴,也好让两位先生好好见识一下。”
他晕晕乎乎的看到了荀晏身上。
文弱,不能喝,小身板,鉴定为软柿子。
“先生姓……”
他这会才发现这么久都不知二人名讳,只知道那差点把他喝趴下的那人姓郭。
“鄙姓王,名晏,字清恒。”
荀晏熟练的胡扯了一个姓
氏。
“哦,王先生,”侯成目光看向了荀晏腰间的佩剑,“先生既佩剑,想来也通熟剑术,不如来与我等玩闹一二。”
席间骤然安静了一瞬,那些武将迟疑的看着二人,张辽也不由皱了皱眉,想着这人怕是今日里喝多了,说话也没了个轻重。
“子都兄说笑了,”魏续这会似乎清醒了,“莫要唐突了美人。”
好像也没怎么清醒。
[我看上去和妇人像吗?]
荀晏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发问道。
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多次遭到如此慰问。
清之迟疑了一会,品鉴了一番这小郎君看上去特别幼的相貌,倒也不至于雌雄难辨。
[可能是这群人有问题。]
他一言难尽的说道。
荀晏抬起头,才发现屋里的人都看向了他,包括主位上的吕布,这位都亭侯的眼神中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犹豫。
“晏略通剑术,只要将军不嫌弃晏班门弄斧就好。”
他笑着说道。
那一直边缘摸鱼的青衣郎君这会子突然清醒了过来,朝着荀晏挤眉弄眼好一番操作,只是对面那人只当没看见。
吕布玩味的看着座下那瘦瘦弱弱,貌若好女的士族子弟,蓦的大笑出声。
“随我去演武场,今日让你们好好松松骨头。”
他啪的把酒杯放回了案上,如此说道。
外头早已一片漆黑,但这对于豪横的都亭侯府来说不算什么事,没多久火把就点了起来,将那宽敞的演武场照得一片通明。
那群刚刚还喝得东倒西歪的武将这会来外面吹了会风,再看到了那一列列的武器,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微醺的醉意可能让他们更加上头。
“先生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
侯成似乎酒醒了点,也发觉自己这事似乎做得不地道。
哪有武将硬是拉着文人打架的?虽然这些士族子弟也一个个讲究君子六艺,但真说起打架终究还是外行而已。
“不必。”
荀晏握了握腰间冰冷的剑柄。
他想揍这些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神经病很久了。
吕布懒懒散散
坐在一旁,看上去并没有下场的打算,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坛借着一坛的喝酒,才来了没一会儿就喝了不少,但人看上去倒没有什么醉的模样。
“不如就你俩先来一场。”
他兴致勃勃的开始点兵点将。
侯成这会是真的酒醒了,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前这郎君好几眼,寻思着自己怕不是空手一巴掌下去都能给人打折了。
“若我赢了,将军可否答应晏一个请求。”
荀晏抬头说道。
“想要什么赏赐都行。”
吕布懒洋洋的说道。
“不须赏赐,只愿与将军私下交谈几句。”
荀晏道。
吕布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这人一眼,随后答应道:“可。”
这厢侯成终于挑挑拣拣出了一个还算安全的武器,他拎起木殳向荀晏咧嘴一笑。
木殳即是木棍,只是棍头上装上了铜制的棍棒头,确保抡人够带劲,在军队中也是常见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