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又美又癫(143)
梁错心头警铃大震,连忙对梁翕之打了一个眼色,梁翕之一把抓住赵舒行,道:“”太宰一个人便可以了,北宁侯,今日可是你的接风宴,你若是提前离席,大家伙儿给谁去接风?来来来,咱们快回去饮酒,今日孤一定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吃好喝好,否则便是不给我曲陵侯面子!
梁翕之拉着赵舒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赶紧拖着便走,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宴席上。
刘非架着梁错,看到二人走远,无奈的蹙了蹙眉,只得扶着“醉酒”的梁错,往御营大帐的方向而去。
二人进了御营大帐,刘非累的胳膊发酸,将梁错扔在榻上,哪知梁错无声的轻笑了一声,手掌一勾,竟搂住了梁错的腰肢,刘非下盘不稳,跟着梁错一同倒在了榻上。
“唔!”刘非一头栽下去,正好倒在梁错怀中,梁错不愧是习武之人,斯时间调整角度,刘非的嘴唇正好亲在梁错的唇角。
“嗯……”梁错此时“幽幽转醒”,恶人先告状的道:“刘卿?你怎么……亲朕?”
刘非站起身来,道:“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
梁错才不让他起身,长臂一伸,将刘非拉回来,搂在自己怀中,梁错心想,反正自己醉了,于是低下头来,一点点靠近刘非的嘴唇。
刘非被梁错桎梏在怀中,他的力气本就没有梁错大,眼看着梁错一点点吻过来,突然挑了挑眉,平静的道:“陛下醉酒,怎么身上没有一点子酒气?”
梁错:“……”
梁错的动作一僵,刘非实在太警觉了,便不该听梁翕之的话,这算是甚么法子,若是被刘非拆穿,岂不是更丢人?更难堪?
“喝……”梁错机智的装作说醉话,道:“再喝,朕……没醉,没醉……”
刘非挑了挑眉,推开梁错,准备离开。
梁错死死拉住他,便是不放手,赵舒行都表白了,已然抢占了先机,朕若是不解释清楚,岂不是让赵舒行白白得了便宜?
昏暗的营帐没有点灯,梁错一双狼目深深的凝视着刘非,沙哑的道:“朕心仪于你。”
刘非本想拨开梁错拉着自己的手,动作一顿,对上了梁错专注而深沉的目光。
梁错这句话说出口,似乎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甚么天子的身份,甚么天子的架子,好似都是牵累。
梁错沙哑的重复道:“朕心仪于你,不要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只属于朕一个人。”
刘非的目光波动,抿了抿嘴唇却没有说话。
梁错拿不准他是甚么意思,毕竟刘非一直没说话,且他的眼神相当复杂。自即位以来便运筹帷幄的梁错,头一次这般心慌,心里吃不准刘非是甚么态度,又怕赵舒行与自己争抢,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很奇妙,让梁措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一个毛头小子。
梁错干脆一把将刘非拉过来,直接拉上软榻,一个翻身不容置疑的吻下来,令他意外的是,刘非并没有拒绝,竟抬手挽住了他的肩背,主动迎合这毫无酒意的亲吻。
梁错心窍狂跳,刘非同意自己了?朕与刘非是两情相悦。
果然,甚么北宁侯,甚么谦谦君子,在朕的面前,都不值一提……
刘非在这种事情上,本就不会害羞,今日更是主动,月色高悬,二人一直折腾到深夜,刘非这才体力不支的昏昏然睡去。
梁错亲了亲他的额心,虽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心想朕与刘非乃是两情相悦,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也不必如此心急。于是亲自给刘非清理洗漱,之后便拥着刘非沉沉的睡去。
热烈的阳光透过营帐的帘子,一点点变得浓郁,洒在刘非的眼皮之上。
刘非轻轻哼了一声,睁开疲惫的双眼。他昨夜并未饮酒,因此根本不会断片儿,与梁错发生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醒了?”梁错的嗓音传来,带着丝丝笑意。
刘非侧头一看,梁错便躺在自己身边,还未晨起。
慵懒的侧卧着,披散的头发让他的面容变得柔和,一股少年感扑面而来,平日里阴鸷的笑容此时变得……变得有些子不值钱。
梁错见他醒了,温声道:“身子怎么样?疼么?”
刘非稍微动了一下,不由微微蹙眉,抿了抿嘴唇,疼倒是不太疼,但是酸涩的厉害,一看便是昨夜折腾的太过厉害了。
“昨夜……”梁错准备说起昨夜自己吐露心意的事情。
刘非目光又开始变得复杂,这种复杂,令梁错心头一跳,怎么回事,为何如此眼熟,一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刘非后退一步下了榻,拱手道:“陛下昨夜醉酒,错将臣认成了赵清欢。”
梁错额角顿时抽疼,果然,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梁错连忙道:“你误会了,朕没有醉……”
他说到此处,眼眸微动,怎么能承认自己没有醉酒呢?那岂不是故意捣乱,实在太丢人了。
梁错这么一顿的空隙,突听“啊——”一声惨叫。
刘非蹙了蹙眉,道:“好似是曲陵侯的声音?”
军营重地,竟然有人这般惨叫,也不知发生了甚么,或许是有人偷袭?
刘非道:“臣去看看。”
说完,捡了地上的衣袍披在身上,快速的离开御营大帐。
梁错:“……”朕都表白成这样了,怎么还会有意外!
刘非跑出御营大帐,“哗啦——”一声,隔壁的营帐同时打起帐帘子,梁翕之从里面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他实在太过慌张,根本没注意刘非,直接与刘非撞了个满怀。
“哎呦!”梁翕之下盘不稳,竟摔在地上,疼痛的呲牙咧嘴。
“侯爷?”刘非奇怪的看着他,自己一个不会武艺的文臣,竟能将梁翕之撞成这样?
且梁翕之一脸憔悴,衣冠不整,甚至……甚至脖颈间还都是新鲜的吻痕。
梁翕之怔愣了片刻,发现刘非在看自己的脖颈,赶紧双手捂住,又是大喊一声,逃命似的跑了……
梁翕之昨夜给梁错出了注意之后,便将北宁侯赵舒行带走,为了不让赵舒行去破坏梁错的好事,梁翕之也算是两肋插刀了,他回了燕饮,便一直敬酒赵舒行,打算把赵舒行灌醉。
赵舒行酒量一般,梁翕之成功将他灌醉,晁青云有些子担心,便扶着醉酒的赵舒行回了营帐,梁翕之一看,心里酸溜溜的不欢心,晁青云那么关心赵舒行,还说只是老东家,不是老相好。
梁翕之也饮了酒,色向胆边壮,于是突然将晁青云扑倒,压低嗓音,在晁青云的耳边满含威胁的道:“小声一些,你也不想把你的老东家吵醒,看到我们这幅模样罢?”
“啊——”梁翕之捂着自己的脑袋逃跑,一边跑还一边自言自语大喊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我再也不饮酒了!”
刘非一脸奇怪,回头看了一眼那营帐,那营帐好似是北宁侯的营帐,梁翕之怎么从那里出来?
哗啦——
又是一声轻响,晁青云也从营帐中走出来,他衣冠整齐,面容平静,只是比平日里的寡淡多了一丝光彩,微笑的对刘非作礼,随即去追梁翕之了。
刘非更是不解,这一个两个,怎么都从赵舒行的营帐里走出来?
*
赵清欢恳求归顺大梁,一直想要面见梁错。
梁错考虑到刘非的误会,生怕刘非以为自己喜欢赵清欢,便没有去见赵清欢,而是让人带话给刘非,说是赵清欢处置与否,都看刘非的意思。
刘非狐疑的皱眉,道:“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方思点点头,道:“陛下的原话便是如此,说请郎主自己看着办,是否处置,处置与否,如何处置,都凭郎主欢心。”
刘非再次陷入了沉思,梁错分明喜欢赵清欢,如今却让自己处置赵清欢,难道……
难道是梁错拉不下颜面留下赵清欢,所以想要借着自己的手,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