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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5)

作者:青鸟的麦穗 时间:2019-01-02 13:29 标签:爽文 重生 随身空间 历史衍生

  眼前一片白光,面前的湖水突然变得透明清澈,湖底下不但有身型世大的母蚌,更有各种从未见过的小珊瑚。
  “把它们移到你的大海里吧,这里太小了,它们繁殖迅速,都长不开了,瞧瞧这些小珊瑚,长得真憋屈。”小花鸟两只小短翅膀交叉舞动,一小会,由长长的水草编织而成的一个大筐,便成型了。
  “还愣着做什么,带我们去那个三山岛呀。”小花鸟白了眼两眼看得发直的齐抿王一眼,很神气地吩咐道。
  齐抿王精神恍惚地出了空间,夜游似地偷偷溜到了三山岛,又做贼似地四下里瞅了瞅这个鬼都不会来的荒岛,才快速闪身进了空间。
  “都做了两千年的老鬼了,还会害怕?怂不怂啊?”小花鸟说着,把一大包母蚌没好气地放到了齐抿王的背上,叉着腰站在一边指挥着,手里就差拿条小马鞭抽着了。
  像极了霸道的小恶魔地主和老实巴交的大长工。
  有求于人,齐抿王生生忍住了质问它为什么要对他隐瞒了有灵力这事,更没敢问既然有灵力,为什么还要自己这个凡人,一趟趟汗流浃背地背得这么辛苦。
  “心里不服是吧,哈哈,这可是你自己的江山,自己不背,谁替你背?”小花鸟也不知会读心,还是相处千年对他太了解,总之他在心里想什么,它总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齐抿王看了眼今晚明显言不善,气不顺的小花鸟一眼,又看了看发着浓厚腥味的他的‘江山’,很是老实巴交一声不吭地背了一个晚上,才把那一湖底巨大的母蚌和长得憋屈的小珊瑚背到了三面背风的三山岛弯,替它们安下了新家。
  看到小黑鸟又莫名其妙地气顺了,两只小翅膀抱着一方洁白的丝帕帮自己拭干净汗,这才闪出空间,又下意识地像个贼一样,趁着月黑风高夜,偷偷溜回到宫里,脱了衣服,躺了下去,也没睡着,听到小内侍进来,便起身,穿上冕服,走上朝堂。
  今天楚太子芈横来了,这人还和前世一样,花哨软弱无担当,遇强变弱,遇弱则强,是个地地道道期软怕硬的主。
  看到他一身花花绿绿地走上殿来,齐抿王微不见地蹙了蹙眉,对行完大礼的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看座,便没了下文。
  大将军【太嫩了,不喜欢也不知道装一下】
  老相国【咦,今日倒是不焦燥了,怎么有点蔫蔫的,就是不如他爹,这还没大婚呢,只那么个小丫头,就累成这个熊样?】
  上大夫【王上眉头紧皱,看起来好憔悴,有种脆弱的风流美,好看,好看】
  田文【死花瓶,一晚上也不知插了多少花,累死算了,倒比我还随了我家那风流老子】
  芈横【这齐王,看起来好厉害呀,比那个小秦王,还高冷,怕怕】
  沉静了好久的海螺,终于再次热闹起来。
  本来在听到两位老人家的话,打起精神想热情点的齐抿王,在听到芈横的心里话时,瞬间轻松,他转过头,直接留给了他一个宽阔的背影。
  大将军【牛】
  老相国【牛】
  上大夫【牛】
  田文【牛】
  芈横【怕】
  在一片情愿不情愿喊牛的心声中,芈横那一声细若蚊哼的怕很煞风景,齐抿王转过身,对向他,横眉冷对。
  大殿一片寂静,海螺也彻底哑了声。
  这是,过了?
  齐抿王朝睁着一双小鹿眼的芈横绽出一个温和的笑,轻声说道:“楚国太子不必如此紧张,午后闲来无事,咱们共同狩猎,如何?”
  芈横起身,朝齐王行了个大礼,满口答应,坐下时,却不小心带掉了一只金杯,清脆的金杯落地声,像是这个庞然大物的邻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军甲列阵,角号长鸣,只是打个猎而已,搞得像是御驾亲征,齐抿王看了看很懂自己喜好的大将军的安排,对前生浮夸的自己默默地翻了个大白眼。
  朝后一望,齐抿王差点笑出声,芈横的穿衣打扮,倒比自己的仪驾排仗,还要夸张。
  一个大男人,腰上佩了十几个香包暂且不说,这一身衣服,还能弄出五六种颜色,更可笑的是,帽缨上,两条长长的彩带迎风招展,远远望去,倒像极了一只在春风里发了情的公蝴蝶。
  看到芈横骑马走近,齐抿王压抑着笑,抬起了右手。
  瞬间,牛号齐鸣,长剑出鞘,兵士铠甲猎猎,面容冷咧严肃,气氛刹那杀气腾腾。
  这亲卫士气,提得够快,齐抿王瞧了瞧一溜虎着脸的兵士,觉得倒真是像极了他们的新任头头田单。
  芈横瞪着一双惊鹿般的眼睛,慌乱之中,帽缨上的长彩带便被树枝夺了去,连同那顶五彩缤纷的帽子。
  芈横脸色红了红,不拿尴尬,拿更掉价,正迟疑间,楚随从中,一虎髯将军纵马一跃而起,伸手一够,便把帽子摘了下来,跳下马,双手捧着,献给自己的主子。
  这位将军的出现,使得芈横沉静下来了,齐抿王倒差点气得跳了起来。
  这个人,这张脸,再过两千年,他也忘不了,亲手把自己折磨至死的楚将,淖齿。
  齐抿王脸色铁青,他看了看身边侍卫的刀,不行,用刀杀,不解恨,又看了眼田单背上的箭筒,也不行,即便万箭一支一支地发,把他射成个刺猬,那也只是报了母后的仇,那自己的剥皮抽筋之痛呢?
  自小便在母后侠义王道之说教导下成长起来的齐抿王,若是眼前这人当年把自己一刀杀了,他绝不忌恨,若是苏秦使阳谋,把自己的国灭了,他绝不忌恨,那是天意,是自己的命数。
  他两千年来恨地,便是这两个自己无冤无仇的人,怎么会对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外国之王,有那么大的恶意。
  苏秦,辜负自己的信任,蛊惑年轻冲动的自己,踏入五国灭齐这盘大棋的死穴。
  而那个淖齿,那次相见,是自己第一次和他说上话,哪来那么大的恶意,让堂堂一个王,死得那么惨绝人寰?
  手腕在发热,那个黑金手环,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一只小花鸟嗖地飞了出来,翅膀掠过淖齿的脸颊,直冲高空不见。
  齐抿王被突然出现的小花鸟拉回了理智,当众杀人,与楚太子在秦杀了挑衅的大夫而引起两国战争,没什么区别,世人不管你的动机,只会抓住有利的时机。
  “请……”齐抿王伸出一只胳膊,作出邀请。
  收拾好帽缨的芈横笑笑,打马走了上来,淖齿紧跟而上,经过齐抿王的时候,他奇怪地扭头看了一眼这位笑着看向自己的王,身经百战的他,能感觉出,那个云淡风轻的笑容下面,奔腾着对自己怒气冲天的杀意。
  他打马上前,悄悄离自己的主子更近了点。
  这怒意,应该是冲着太子来的,自己这等小人物,怎么会值得强国一王的愤怒?
  他的脸颊处,有一处铜钱大小的黑斑,齐抿王看到了,在心里冷笑一声,这小花鸟,还真是以毒还毒。
  望着这片林子,齐抿王又想到了那空间的大船,所用的木料,这个林子里,一棵也没有,他又想到燕国东北部的原始森林,那里,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珍稀林木。
  但燕王,会把那必经之地的十六城,换给自己吗。
  他第一次对大齐的斥侯产生了强烈的不满,别说是打进各国上等贵族圈,即便是普通的军事行动,人家都已经出发了,这边才接到消息。
  信息即是速度,是力量,是一切军事行动的排头兵。齐抿王又想起在空间里看到的书,这是一句他唯数不多能理解的话了。
  他需要人,需人机灵的能接近各国王侯将相的人。
  

  ☆、我就要买那块荒地

  跟花架子芈横一起打猎,简直无趣之极,他对头发乱没乱,衣服脏没脏的关注程度,远远超过了对猎物的渴望。
  看到那个已是半张脸都开始发黑的淖齿,讨好地悄悄把自己猎到的袍子往主子的马背上塞,齐抿王扯了扯嘴角,给了一个轻蔑的笑。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淖齿越来越不停地狠抓自己的脸,齐抿王心情大好,他还很应景地跟芈横讲了几个黑傻子下山的故事给他听。
  齐王虽然骄傲清冷,但活泼起来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比起那个沉着清冷,总也猜不透他肚子里在想什么的秦王,芈横还是觉得凭自己的智商,还是跟这个王交好比较好。
  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放不开的芈横终于也展现了他楚国大地的儒雅,诗经辞赋地背了一路,风韵气质倒也像个清秀的书生。
  齐抿王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他又想起那个韩公子咎,与眼前这个芈横,和自己倒是截然相反的性格,谨小慎微,一辈子战战兢兢,割地求和,最终也是与冒进的齐国一样,寂寥落幕,并入大秦。
  “横老弟,回宫后,孤招集全部田氏贵女,看中哪个,我许你为后,从今往后,咱们永结秦晋之好,楚国有难,齐来助战,老弟有难,为兄罩着你,如何?”不同的路子,相同的命运,让齐抿王对这个人有点同情,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却被父王送来送去,辗转各国做人质,也是苦孩子呀。
  芈横眼睛瞬间闪亮,他激动地停下,看住齐抿王,嘴唇都有点哆嗦:“田兄此话当真?可否也像对韩咎那样,罩我?”
  “放心,你那个风华绝代的王弟公子兰要和你争位,我提十万雄兵南下,非打得他在你面前不敢抬头为止。”齐抿王也拽住缰绳,手指青天,发誓道。
  芈横顿时一脸的如梦似幻,而这种神情,一直持续到晚宴结束,那一众诗书气质的齐地才女,简直就是为自己精心培养的王后好不好,他眼花撩乱地看了半天,才定下了一个气质最出众,才貌最双全,身段最妖娆,话话最甜蜜的美人,连夜发书,催自己的老父王快派人送来聘礼。
  而这种如梦似幻还要继续,第二天,当看到自己递上的聘单时,新认的大哥甚是豪爽地扔到一边,朗声笑道:“要什么聘礼,过来瞧瞧,为兄给公主准备的嫁妆。”
  纵是在金堆银堆里长大的大楚太子,在那颗鸡蛋大小的珍珠面前,也是直了眼,更惶论那五颜六色的珊瑚了,虽然小点,但奇在造型巧夺天工,见所未见哪。
  “公主出嫁之日,这些,便都是你的了,内兄?”齐抿王把黑珍珠拿在手里把玩着,而芈横的眼珠子,也随着那颗珠子的滚动而滚动。
  “不过呢,虽然不要你准备的聘礼,但公主生父田老大夫倒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齐抿王把珠子高高抛起,在芈横一脸怕怕的目光中,又潇洒的接住。
  “当讲,当讲,田兄请讲。”芈横有点语无论次,他很担心珠子的安危,好想此刻便拿了它,回到驿馆,先找个美人,在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耍上一番。
  “公主的生母呢,来自南越,虽嫁到齐地来,但终究是故土难忘,身体却又很不大好,想回去吧,又要穿过你楚国,通关换碟的,甚是麻烦,便数次来求孤,说不要聘礼,只求太子您,未来的大楚王上,把那片不毛野蛮之地百越,封赏给他便好,也算全了爱妻的一腔思乡之情,以后女儿嫁过去了,最终还不是要还给楚国的?”齐抿王手里的珠子停止了转动,静静地躺在那只白皙好看的手里,交相呼应,甚是漂亮。
  听到前段话的芈横,还有些犹豫,但在齐抿王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脸色立马放松,连声答应,跟他新拜的大哥一样豪爽。
  齐抿王把珠子重新放在了匣子里,隔断了芈横恋恋不舍的目光,客气亲热地把他送出了宫。
  出宫的芈横在失眠了三个晚上后,就着月光,写了一封有理有据,截止此生以来,最有文采的信,连夜发往楚国。
  燕楚要搞到手的地倒还没个影子,消息倒是很快便被列国知晓了,而登基不到一年的齐抿王,也以最快的速度,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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