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29)
见王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并没有心心念念地默契和心意相通,秦园失望地停止了哑语,指了指马车,示意里面说。
看到没把自己当外人,而且很可能当成王上知心爱人的秦园,齐抿王无奈地摇摇头,跟在他后面,又重新回到马车上。
“何事,如此神秘?”为了缓和一下局促的气氛,王上朝因为距离的突然拉近而面色泛红的上大夫眨了眨眼。
【啊啊啊,他身上散发着清淡的松木香,阳刚而清咧,这才是男人的味道,我要不要假装晕过去,晕倒在他怀里,啊啊,他还眨眼睛,死啦死啦死啦……】
为了防止上大夫晕倒在自己怀里,满身松木清香的男子向外靠了靠,端起架子来,恢复了一个清冷王上该有的姿态,眼神清明地望着面前的人,静静地等着他面色恢复如常。
“王上,田国相的门客里,有两个秦国的间谍,这次也跟来了,与田国相同车同食,很是亲密无间。”深吸一口气,上大夫虽然不再花痴,但语气却是一幅自家人的模样。
“那当如何,没有合适理由,也不能把人家赶走呀?”齐抿王蹙眉道。
“王上,其实,不用赶走,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人又不在身边盯着睡不着觉,倒可以来个反间,利用他们,传递想让他们传递的消息。”恢复正常的秦园,侃侃而谈。
齐抿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上大夫,黑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像极了上大夫平日里花痴的模样。
☆、一片云而已,为什么总要主宰天空?
“王、王、王上,您怎么啦?”以为被王上看上了的上大夫面色潮红,语无伦次。
“上大夫呀,孤记得你对斥侯这块并不擅长,府里也没养什么门客,这些连孤都打听不到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嗯?”齐抿王绽开一个笑,眼睛直直地看住他。
【啊啊啊,他的眼里有大海,有星辰,有连绵不绝的深情,我想溺死在那两潭不可见底的眼波里,啊~~~】
上大夫在王上那声拉长了的“嗯”字中,两腿一软,滑下座位,趴在了王上的大腿上。
齐抿王无奈地笑笑,抱起全身软软的上大夫,把他按到座位上,两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严肃道:“秦大夫,告诉孤,是谁告诉你的?”
上大夫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王上,像中了迷魂香似地,喃喃道:“是苏秦先生。”
齐抿王放开他,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他手里,轻声说道:“这是一盒松木香,秦大夫平日经常熏熏,可使男人味更强一些,回去吧,请帮忙叫一下苏秦先生。”
秦园抱着那盒松木香,如获至宝地跳下了王车。
齐抿王闭着眼睛,理着刚才听到的信息,脑袋中一片混沌。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走近,那个白色影子跨上车来,齐抿王没等他坐好,扭头朝外面吩咐道“走。”
一个轻微趔趄,苏秦身体晃了晃之后坐在了对面,抬头看了眼小王上脸上的神色,了然地笑笑。
“先生在笑什么?”齐抿王瞪着他,闷闷道。
“王上不妨猜猜看?”云淡风轻的笑,耐心柔和的语调,像极了哄小孩子。
“把别人攒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吗?还是控制别人的人生,容易上瘾?”齐抿王很突兀地发怒道。
【可爱,还以为成熟了,能饶上几个回合呢。】
“不知王上所言何意呀,秦愚笨,不太能听得明白。”苏秦说得不紧不慢,笑得山高水长。
齐抿王突然对自己有点恼,这个人,总是像云一样,飘来飘去的,但总是能莫名其妙地主宰着天空。他瞅着苏秦微微翘起的嘴角,在心里深深长了口气,才悠悠道:“要孤猜啊,那孤就陪先生猜上一猜。”
苏秦眼睛闪了闪,满脸的兴趣。
“先生是在笑孤,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意识道是您托秦园大夫递消息过来吧?”齐抿王抬起一条大长腿,啪,放在了苏秦身边的软榻上,上身也俯下来,用一只胳膊支着头,斜眼看着苏秦。
【嚯,这小王上,长得还挺高。】
“王上聪慧,大齐之福呀。”苏秦转头,瞥了眼身边的王腿,转回来时又给了小王上一个宽容的笑。
“先生又笑什么?”齐抿王盯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爱笑,记得前世,好像没笑得如此随意啊。
“王上不妨再猜猜看?”苏秦又瞥了一眼那条腿。
齐抿王啪,又抽回了那条腿,以一个王上的姿态坐好,以行动解释了他那个笑的意思。
“王上啊,您这个动作,大半个身子都压过来,若臣这个位上坐着的是个女子,那可是大大的冒犯啦!”苏秦像个爹,在教不懂风月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先生可觉得,孤对您,有冒犯之意吗?”齐抿王在夸张地尬笑三声后,后发制人的把问题扔了回去。
【可爱,真是未经情/事,男女都不分了。】
“王上不必担心,秦没觉得被冒犯,但王上即为一国之王,平日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此刻又像个夫子,在教不着调的学生。
“先生说说吧,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托他人来带话,自己来,功劳不是更大吗,孤赏的,可就不止那片花田喽!”齐抿王端坐好,以一个王的语气直接点题。
“秦若直接来,王上会信吗?”苏秦正了脸色,朝齐抿王拱手道。
一个他国死间的话,呵呵,齐抿王在心里冷笑两声,心想这苏秦还真有自知之明。他看了苏秦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话。
“王上也不必烦扰,这些消息,自会有办法证实,至于为什么,王上就当是那片花田的回报吧。”苏秦眼睛盯着小王上嘴角那个意味分明的笑,语气有些孤寥和无奈。
齐抿王听出来了,他闭了眼睛,靠在倚背上,假寐,他想在这种情况下,苏秦到底有没有可能泄露最真实的心声。
但过了很久,海螺里静悄悄地,这个海螺,关健时候,倒像是真睡着了。
齐抿王酝酿了点情绪,装作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睡着的样子,猛地睁开眼睛,拍了下额头,朝一直看着自己的苏秦,连声说道:“哎,先生,不好意思,孤竟然睡着了,马车太颠了啊。”
【他呼吸不平,睫毛微动,手指攥紧,嘴唇抿紧,根本就没睡着,他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要撒谎。】
寂静得以为它睡着了的海螺,此刻传来清晰的苏秦心声,准确无误地打了小王上的撒谎脸。
齐抿王真心诚意,满脸恭敬地请这位神鬼莫测的苏秦先生下了车,自己坐回来,把两大长腿都伸到对面榻上,很没形象地抱着膀子斜倚在靠背上,呼呼地直喘气。
“哈哈,被人看穿了,恼羞成怒了?”小花鸟叼着一个大鱼干,也斜斜在倚在空间门口,很没形象地大嚼着。
“这么美味的鱼干还堵不住嘴啊,找刺是吧?”齐抿王瞪着它,发着无名火。
“是你自己道行太浅,关我什么事,哎,也怨不得你生气,做了两世的王,外加做了两千年的鬼,心眼还是不如人家,啧啧!”小花鸟从不会锦上添花,只会雪上加霜。
齐抿王扯了条狐狸毛的毯子,连头一起盖住,屏蔽了小花鸟的叨叨,在马车的左摇右晃中,真地睡了过去。
齐国的豪华车队到达卫国的时候,魏韩两国的王都已经到了,这个叫野王的小地方,因为三王的到来,顿时成了中原瞩目的中心。
卫王率全部的文臣武将十二人等候在公道边,看见齐抿王下来,快步迎上去,拱手道“公期在此侯齐王大驾,还请入驿馆沐浴歇息,晚上在青松楼,为三位王上接风洗尘。”
齐抿王也拱手向他回礼,又与传说中的形象很相符地,执起他的手,哈哈大笑着走向城内。
【这齐王,果然豪爽,有礼,前两位王,可是连个回礼都没有,孤可要抱紧大腿喽。】
听着海螺里传来的卫王的心声,齐抿王转头,朝他绽开一个很温和的笑,恍得这位死的惨烈程度仅次于自己的小国王眼前一花。
这个卫王,十几年后去拜见魏王,被人家当场杀了,然后,又面不改色地把他的国也收了。
大争之世,大鱼吃小鱼,吃得心安理得,被吃得要么跪着死,要么站着死。
这块出过卫殃、吴起、李悝等无数大才的地方,最终也留不下一个,地方太小,拳脚伸展不开呀。
“卫兄也累了,先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晚宴上再说。”看着欲言又止的卫公期,满身征途灰尘的齐抿王委婉地赶客。
卫王脸色有点红,连声说着叨扰,出去了。
叨扰什么,不是孤叨扰你吗?齐抿王心下想着,边替这个小国王悲哀,边一头闯进了浴室,然后,又一头跳了出来,终于明白了叨扰的真正意义。
浴室里,四个花样美男,一丝/不挂地立在白雾蒸腾的大木桶旁边,如水的眸子也装满了热汽腾腾的水汽,满面春光地看过来。
侍卫们抽出长剑,冲了进去,听到里面传来惨烈的求饶声,被吓得魂不附体的齐抿王才元神归位,他无力地朝侍卫统领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人带走就行了,不要激动。
重新走进浴室,齐抿王趴在木桶边上老半天,确定里面没藏人,才跳了进去,粗粗地洗了洗,便跳出来,着急忙乱地穿上衣服,快步走了出来。
听到消息的匡章铁青着脸,匆匆走了过来,以为有人要刺杀王上,在弄明白事情的经过后,像看稀奇宝贝似地上下看了小齐王半天,紧抿嘴角,缩紧肩膀,好不容易挨到大门外,仰天狂笑。
【天哪,天哪,这小王上,都二十一了,还没开/苞,天哪,天哪,他爷爷威王啊,您在这个年纪,连他爹都生出来了吧。】
听到海螺里的传音,紧跟着出来的齐抿王一眼便看到正笑得张狂的老将军,在看到自己时,生生收住而快变形的脸。
好恐怖。
比这还恐怖的,是不能让这件事传出去,在别的方面,被传人傻没有关系,但在这方面,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行,何况一个王。
齐抿王决定在宴会上搞点事情。
两位义弟王侯在青松的门口,穿得一个比一个华丽,笑得一个比一个真诚。
“田兄啊,当年边城一别,很是思念,猗顿先生跟您说了吧,我对齐商很是照顾。”韩咎自登基以来,把他田兄为他提兵十万助威的事情,在朝堂上,在外交上,显摆了无数遍,今天见着了正主,再正式说一遍。
☆、三王会盟
“我也很是想你呢,看到你的联姻国书了,放心,肯定给你一个国色天香的公主,不过,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一样会为了美人提兵百万叩边关的。”齐抿王拍了拍韩咎的肩膀,把目光转向他身边站着,一直静静看着自己的魏王。
这个人,前世从未见过,但在地府,却见过他的小儿子,信陵君,那个意气风发但最终抑郁而死的年轻人,长得跟他父王,还真有点像。
“这位是遫兄吧,看着就面善,像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齐抿王左右逢迎地奉承道。
【长得很好看,面相很聪明,讲话很圆滑,哪里傻了,人言可畏呀!】
慢条斯理的声音在海螺里响起,齐抿王望了眼魏王,有点想笑,这慢吞吞的性子,是怎么生出信陵君那号人物的?
“田兄,久仰了,弟也是神交兄很久了。”确实很久了,这短短的一句话,用的时间比韩咎一大段用的时间还久得多。
齐抿王笑笑,一手一个,拉着他两个义弟,亲亲热热地走入大堂,卫王正指挥着一拔小清倌退下去,换上了一批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