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11)
看着侍卫头领带着一伙人远去,齐抿王走回大殿,喝退众人,闪身进了空间。
“哭了?不过那个小孩,还真不错,即忠诚又勇敢,恭喜王上,那些武器,总算可以有放心的人来负责制造了。”看到齐抿王红红的眼睛,小花鸟难得地语气轻柔,并很机灵地转移了话题。
“他还太小了,离不得家,再过几年吧,不行,交给田单。”想起上一世这孩子受的苦,想到那个晚年丧子的贤明的老母亲,想到那轮回三世畜生道的小伙子。齐抿王眉头紧皱,果断地出声拒绝了小花鸟的提议。
“田单是个统领大军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有功夫做这些事,武器制造,说白了,不需要多大的军事才华,忠心比聪明,更重要,放眼整个大齐,聪明的人遍地都是,但真正忠诚的,你数数你的手指头,有几个?”小花鸟不为所动,继续冷静地分析。
“我就是不让他离开他的母亲,那些武器,不行再找别人,你能怎样,你又不是我的王后,凭什么管着我?”齐抿王梗着脖子,朝小花鸟恶声恶气道。
“谁乐意管你,若不是当年你从蛇口里把我救下来,管你被人剥筋抽皮,我才不会帮你呢。”小花鸟看了他一眼,又生气又伤心地展开翅膀,又飞进那连绵的群山里。
齐抿王也有点生气,他追了几步,那条大河又挡在面前,他跑回去,提了一个大桶,一桶一桶地提水,浇在那并不需要水的田地里,直到累得精疲力尽,才闪身出了空间,回到寝宫沉沉睡去。
但第二天一大早,王孙贾便侯在门口,跪地请求王上派他一个艰巨的任务,以报答这滔滔的知遇之恩。
“你母亲年事已高,还是不要远离,就在宫内当值,每日里按时归家便好。”齐抿王看着面前还稍显稚嫩却满脸正气的面孔,耐心劝道。
“这正是母亲的主意,她说王上和太后对我王家赏识,我们不但要忠心相报,如果可以,要以命相报,还请王上成全。”王孙贾挺了挺还有点嫩软的胸,大声回道。
这就是受尽齐鲁文化熏陶的子民,忠勇天下,齐抿王站起来,拍了拍王孙贾的肩膀,轻轻说道:“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完成,不过要离家三载,先回家去,把你母亲接到宫里,长居太后左右。”
王孙贾双眼发亮,行了个大礼,退了出去。
齐抿王看了眼手镯,发现小花鸟两个翅膀捧着那个火铳模型和几张图纸,站在空间门口。
接过模型和图纸,把他放进宽大的袖子里,齐抿王低了头,思索着这个秘密工厂应该放在哪里。
“如果脑子里没灌进海水的话,你应该想到那个大海岛,上面有花有树有淡水,据说还有神仙。”小花鸟用翅膀挠着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三仙岛?上面真地有神仙吗?”做鬼出身的齐抿王见过大小神仙无数,当时只顾着拗了,倒也没心思去结交他们。
“去,哪个神仙乐意住在那个破地方,所谓的仙城,不过是小龙王闲来无事吐的泡泡而已,你派人在那里建武器作坊,只要低调点,谅那小龙王也不会怎么样,仙界有仙界的规矩,他们一般不会干预人间的事的。”小花鸟很笃定地说道。
那个在后世,被叫做蓬莱的地方,不知魂牵梦绕了多少修仙梦,包括那个秦始皇。
前世无论怎样惨,宫里的这批侍卫,却是全部以身殉国,齐抿王从中挑选了一百多名,由王孙贾负责,安顿好他们的后方,在一个天高云淡的秋日,用渔船,把他们送到了仙岛,连同建造作坊的原材料。
看到运了百儿八十趟的小渔船,齐抿王抬脚,狠狠地踢在船舷上,这小破船,啥时才能换成那壮观的大楼船。
齐抿王发布了第二次招贤令,不过,这次,他是通过了田文的新国相府,这人,具有招惹五花八门人才的潜质,比如,他府上,那两个叫鸡鸣和狗盗的怪才。
正在狂吃鲍鱼的田文很是满意 ,自己的人才越多,王上对自己的倚仗越大,这,不正是成为一个权臣的必备条件之一嘛。
但事实与期望相差太大,田文的府上,又多了几十个会各种叫声的怪才,就是没有心灵手巧的工匠。
两月后,兵分两路派出的新渠道斥候第一次传回了消息,齐抿王打开一看,新任女间谍总管的田沙那一笔妖娆的字便跳了出来。
东西二帝闻天下,西边流氓东边傻,流氓无信骗楚王,傻子重金造鸟园,宋国小王最厉害,杀人如麻渴血汤。
这田沙,绝对是故意气自己的,情报嘛,只关注别人家的事就行了,何必把自己的也扯进去呢。
这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个芈横也是窝囊,自己本来就是个阴柔的主,身边的幕僚们一个比一个阴险,这不去救回自己老子,如何在民间立威信吗,如何以孝义治天下?
不过这宋王嘛,竟然一如前世,还是那个杀人狂魔,前世的自己,苏秦的蛊惑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年轻气盛的他,实在对这个长得跟猪一样,却养成了虎的习性的宋王,一万个看不惯,总觉得这种人,怎么佩得上统驭泗上这块美好的地方。
所以,他与苏秦一拍即合,他拖住五国,他去灭宋,多好,一举两得,即得了地,又除去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作恶多端的那个讨人厌的魔鬼。
但后果便是,自己变成了鬼。
前些日子,他的计划里,并不想攻打宋国,这会中了苏秦的计划,但在看到田沙传来的情报时,那几个杀人如麻喝血汤几个字,又深深刺痛了他那颗无处安放的侠义心肠。
这种人,怎么佩活在齐鲁大地,礼仪之邦?
“又沉不住气了?是什么让你如此膨胀的?作物种出来了?水渠修好了?武器研制出来了?大军军纪整好了?还是,大船造好了?”小花鸟站在空间门口,抱着两只翅膀,冷冷道。
齐抿王站住,瞪着它,胸膛剧烈起伏。
“反正我就是看不惯宋王那个杀人魔,你有什么阴险的办法,给出个主意呗。”良久,齐抿王才恢复平静,斜了眼睛,瞅着小花鸟,挑衅道。
“呵呵,阴险的办法多的是,你要哪种程度的,轻度的,中度的,还是重度的?”小花鸟把一根鱼干放进嘴里,漫不经心的嚼着。
“这世上有儒家、法家、道家、墨家、纵横家,我看,还少了一家,你出山吧,做个开创一派的开山鼻祖。”齐抿王四下看了看,没人,快速闪进了空间,免得被别人看见一个人在这自主自语,还以为王上麾怔了。
“什么门派?”小花鸟看到齐抿王坐在田间地头,大大咧咧地,便飞过去,站在他旁边。
“阴险家呀,说吧,各种度数的,我参考一下。”齐抿王笑嘻嘻地看着它。
小花鸟也不生气,它拍了拍翅膀,一脸阴险地看过来,操着低沉的语调,说了三个吓人的方案。
“轻度,弄个大宝物,放在宋国边境,利用你的情报系统,散布谣言,得之可得天下,把宋国变成一个巨大肥美的饵,看有没有比你还傻的王上钩,出兵,灭了他。
中度,你蒙上个黑巾,趁着月黑风高夜,扛着镐头,把济水的大堤坝掘了,水淹宋国,然后等在宋王宫边上,看到那头猪露出头,你用镐头把他再按到水里,直至淹死他。
重度,找田文的狗盗先生,把秦王妃赵王妃韩王妃魏王妃燕王妃等等各王的心肝宝贝,统统弄到宋王的床上,然后各国君王,冲冠一怒为红颜,保准把那头猪剥皮吃肉,死得比你还惨。”
齐抿王站起来,拂了拂身上的土,面色恭谨,朝小花鸟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多年以来,小瞧先生了,先生大才,在这里帮我管理空间,实在太屈才了,如不出世,创立个阴险派,都对不住您这一肚子的坏水。”
小花鸟像是没听明白他话里的嘲笑之意,很是认真地看过来,询问他想选哪个。
“我不明白的是,那个中度的,为什么不能是我拿着镐头直接把那头猪砸死,还那么大费周章地掘了济水做什么,那不是把宋国的无辜百姓也牵连了吗?”齐抿王问道。
“宋国的王族,只要还剩一人,他就会起兵复国,参考秦朝,还不是楚地的项燕起兵,推举各国残王,才兴起天下之兵,迅速灭秦,所以,灭就弄得干干净净,为什么要留下后患,想让他们毁了你齐二世的天下,还是挟了鱼肠剑,到大殿上来个图穷匕现,来段刺齐?”小花鸟声音冰冷,侃侃而谈。
☆、你竟然是男的
“选第一种吧,但我的宝库都差不多让芈横和猗顿搬空了,哪有什么能引起各国那些老狐狸目光的奇宝了,哎,你天天往山里飞,那里可有好东西吗?”齐抿王沉思片刻,选了第一种自己能接受的阴险。
沁花鸟恨其不争地看了他一眼,伸出翅膀使劲拍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让他起来。
“拿把镐头,把你屁股底下那块地,刨一遍。”
齐抿王依它言,刨了大半天,一块很有古意的大乌龟壳露出来,齐抿王拿起来,上下左右翻看了几遍,除了是个巨无霸,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禁疑惑地看向小花鸟。
小花鸟也看着他,在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他想出个好办法时,无奈地叹口气,悻悻道:“你不会在上面刻上几个字,越能蛊惑人心越好。”
齐抿王这才从仓库里找了把匕首,很是认真地刻下了‘君临天下’四个字。
“字倒是写得不错,桀骜却不张扬,狂放却不了草,倒有大家风范,漂亮,你说你这个人,光有这些没用的,长得好看,字也好看,就是脑子里没长点沟沟坎坎的,憨直得不像个王,倒会是个好朋友,好丈夫。”小花鸟对着齐抿王的字,连连点头。
齐抿王瞥了它一眼,昂了昂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哎,告诉你小花鸟,别看上我,没结果,田沙那种倾国倾城的女子我都没感觉,你,更不行。”
小花鸟了然地点点头,笑着凑过来,低声道:“知道,你对那个苏秦有感觉,是不是?”
“他?怎么可能,人家现在正在为了他的蓝颜知已四处合纵奔波呢。”齐抿王想到这里,心下闷闷地,这么个厉害人物,竟然是别人家的,这直接挑战他做为一个王的魅力。
“哟,吃醋了?”小花鸟笑嘻嘻道。
“滚,谁吃醋了,这个世界有醋吗?”齐抿王吼道。
“哟,还急了,是谁调戏人家上瘾的,哎哟,还一个杯子喝酒,不知羞呀哎呀我的妈呀,我在一边看着,都脸红。”小花鸟拿翅膀遮住脸,做出一个害羞少女状。
“哈,这就受不了了,下次,再来个更厉害的,别说,瞧你这一脸的花痴像,你不会是那个上大夫的前世吧?”齐抿王想起那位花痴大夫,脸上不禁挂上一丝微笑。
“你的那个上大夫,每天施脂纳粉的,倒是个骨灰级的颜控,听说,找他办事的,都要按长得美丑来区别对待。”小花鸟哈哈大笑道。
齐抿王看了眼小花鸟,心下想到,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把那个花痴调到礼义司,这按长相办事,也太耽误国事了吧。
“这么精明了,就你和田文,你们田家的男人可真是打小养在福窝里不知精打细算,光养那几十个会鸟叫的就要花掉多少粮食和齐刀啊,天下人对你的评价倒也中肯,却是人傻钱多嘛!”小花鸟今天很是高兴,看到齐抿王越发黑的脸,更是肆无忌惮地狂笑不止。
“如此不顾形象礼义地样子,若哪日变成人,怕是也找不到婆家。”齐抿王幽幽道。
小花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挑着眼睛问道:“谁告诉你,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