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31)
清清甜甜的花香,丝丝滑滑地滋润着火辣辣的喉咙,齐抿王陶醉地抱紧了那散发着香味的栏杆,闭着眼睛,像只飞在春风里的蜜蜂,贪婪地吸食着这香甜的花蜜。
长长的睫毛,浅陷的眼窝,越发颀长的身材,让面前这个年轻人显得是那么漂亮,那种介于少年人和成年人之间的
清纯的、性感!
苏秦收回目光,示意侍卫上前,给王上盖上披风,扶到大青石上坐下,又把其他醉倒的三王,一一扶起来,盖上披风。
各家的侍卫上前,小心毅毅地给自家王上喂水。
苏秦看了眼侍卫手中的清水,眼神闪了闪,低声问:“没带甜汤吗?”
侍卫为难地摇了摇头。
爱喝甜汤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做为一个王,做为一个男人,爱吃甜东西,这对齐抿王来说,总有点不好意思,除了打小对自己知根知底的老小国相,他在朝堂上,喝甜汤用的器皿,都和盛清水的一样。
年轻人的小敏感。
在这卫国,肯定是没人知道的,也就没人准备了,谁能想到喝酒能当喝水的齐王,竟然爱喝甜汤?
苏秦接过清水,站起身来,从树上采下几朵似开未开的粉色玉茗花,洗干净了,又揉碎了,泡在了那壶清水里。
喝醉了的齐抿王一点也不矫情,感到有人喂水,张口就喝,在尝到水的味道后,更是喝地痛快淋漓。
迎着朝阳登山,踏着夕阳下山,几位王在山风中醒来,很没面子地相互取笑了一番,便携手向山下走去。
在一起醉一场的男人,感情迅速升温,兄友弟恭地更真情实意。
暂时的。
第三天,在看过各自臣下呈上来的友好国书的时候,每个人的眉头都皱得老紧,心里直骂那个兄弟,太他妈地不仗义。
能带十万兵为兄弟撑腰的人,竟然只给这么点实惠?
齐抿王很明智地知晓了自己嘴巴容易放飞,所以,自个把醉酒状态延长了两日,直到田文带着他众多的门客,一一把两位亲自上阵的王说趴下,顺利签了一份还算不太丧权辱国的国书,才支着额头,头痛欲裂地跟两位兄弟告辞,打道回府。
齐抿王在坐进马车里的时候,看到打扮地焕然一新的白凤姑娘,明显地吃了一大惊。
这个死大脑袋,安排地可真是细心。
“姑娘可否禀明了家人?可否要带家人一起去齐,孤定会帮着安排妥当。”齐抿王一手撑着车帘,一只脚踏在车凳上,停住,绽出一个大哥般的微笑。
“妾只身一人,爷爷爹地常年周游天下,不在府里的,谢王上挂怀。”白凤姑娘虽然长相普通还顶着一脸的麻子,但一幅嗓子,却宛如嫩莺啼谷,清脆动听。
“姑娘不要称妾,你是有才之人,孤会加封你为女官,掌大齐医药司。”齐抿王双眼黑亮,满脸诚恳。
白凤姑娘眨巴了几下眼,没大弄明白这齐国的人事安排,这王后,难道还要兼着别的职务?
“需要什么,可出声叫孤,孤骑马,就在车外。”说完,齐抿王啪,放下车帘,留下了在心里暗自感叹王上是真君子的白凤姑娘,满脸通红地想着心事,理着这大齐王后与众不同的要求。
田文走过来,看了眼正在系紧披风准备骑马的齐抿王一眼,面色古怪地笑道“王上,何不乘车,路途迢迢,太过劳累了,白姑娘会照顾好王上的。”
【死花瓶,虚伪,娶丑女为后,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哼,实际上,一刻钟也不想看那张麻子脸吧。】
齐抿王瞅了眼田文那个大脑袋,很是感叹,能同时在嘴上和心里说着完全不同的话,还真不亏了这么多年顶着这个沉重大脑袋的辛苦。
“谢小国相,无妨,正好欣赏一路好秋光,吩咐开路吧。”齐抿王看着田文,给出一个同样古怪的笑,轻声吩咐道。
坐着马车的臣子一路忐忑,邀请王上同车吧,人家可能是在新王后面前表现风度,不吭声吧,王上骑马,臣子坐车,哎,屁股疼。
齐抿王倒没想到这中间如此地曲折回还,他兴致勃勃地喝着秋风,赏着秋景,想起来时,就吩咐侍卫弄水和食物送给白凤姑娘吃。
但这种好心情只持续了半日,下午的时候,乌云密布,秋雨连个商量也不打,潇潇洒洒地便下了起来。
看到前面的驿站,齐抿王下令停车休息,浩浩荡荡的车队,被突至而来的大雨赶到了这座不是很大的驿馆。
刚进入屋子,白凤姑娘立即发扬了女医者的职业本能,吩咐熬了一大锅甘草姜茶,让每个人都喝上一碗。
苏秦坐在高谈阔论的田文数百门客中间,安安静静地喝着那个白凤姑娘递过来的甘草姜茶。
直到此刻之前,这一直是一个平凡甚至以下的姑娘,但刚才,在吩咐熬药时,在挨个递药到每个人手上时,突然发了光,刹那间,明艳动人。
这是一个合格的王后。
☆、这个王后,很适合他
苏秦扯开嘴角,笑了笑,低下头,轻轻地抿了一口碗中的甘草姜茶,热乎乎的,带着一丝甜。
王上,应该喝得很高兴吧?
他盯着门外,细细的雨丝把天地连成濛濛一片,他想起当年的那个雨天,秋雨也是下得如此缠绵,秋风比这还阴冷。
那个年轻的王,带着十万雄兵,矗立在漫无天际的雨幕中,为他吹响了迎接国士的号角。
自此,那双好看又深遂的眼睛,便时不时地跳出来,在回燕的路上,在书房里,在湖边,在梦里。
“先生在想什么呢?”苏秦听到声音,一回头,吓得差点跳起来,那双好看而深遂的眼睛,在自己面前,不过咫尺。
“先生怎么没喝完?可也是觉得太苦了吗?”齐抿王看着这位跳跃爆发性极好的苏秦先生,很代入自我地问道。
苏秦下意识地舔了舔还停留在舌尖上的丝丝甜味,口是心非地点了点头,并很殷勤地接过王上的碗,去厨房把仅剩的两勺糖,悄悄地都加到了他的碗里,然后,走出来,陪着眉头舒展的小王上,干了这碗药。
看到在人群中发着圣母光环的白凤姑娘,齐抿王嘴角含笑,满眼都是欣赏的光芒。
【他是真地喜欢她!】
听到苏秦的心声,齐抿王挑了挑眉,这没经过面相的判断,得出的结论,可不怎么准呀。
“诸位,白凤姑娘,自今日起,就任咱们大齐医药司第一任司长,大家以后见了她,要以上大夫仪见礼。”齐抿王笑了笑,走到白凤身边,朝众人喊道。
大厅内立马响起一片恭贺声,白凤姑娘一头雾水地谢了王恩,在药理上的七窍玲珑心思,却对王后的职能和享受的礼节方面,愣是没搞明白。
王后带实职,却受上大夫礼?
这刚入秋的雨,虽然大部分缠缠绵绵地下个不停,但好在马车多,连驿馆带马车,在休息了一晚后,一大早,老天便像洗了脸似的,青空万里,清澈高远。
齐抿王还是骑马,一直到了临淄王宫,王车直接停在了内宫,白凤姑娘看着迎上来的一众水灵灵的小宫女,再看看自己,有点不大好意思。
“下来吧,孤带你去见个人。”齐抿王站在一边,很有耐心地等着突然变得扭捏的姑娘。
齐抿王直接把她带到了宿司农面前,介绍说这是新册封的白司药,让她照顾着点,赐的宅子,也与宿司农家临着。
一听到面前的小姑娘是个医者,宿司农两眼发亮,伸出右手,满脸期盼地看着小姑娘。
白凤笑笑,把脉轻轻一搭,便收了手,向宿司农恭喜。
宿司农用手轻轻抚摸着肚子,一脸的圣母光,齐抿王本想要赏赐点什么,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惊呼出声。
前世的宿司农,死于难产。
“白司药,贴身照顾你这位宿姐姐,直到生产为止。”齐抿王脸色苍白,声音有点发颤地吩咐白凤。
可怜的白凤姑娘,还以为齐国的王后代代以贤德为光荣传统,还乐滋滋地去照顾这位王上很看重的宿姐姐生孩子了。
特别是听到这们宿姐姐曾对王上拒过婚,更是对王上打心眼里心疼,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能负了他。
封了官便以为这事结了的齐抿王,兴冲冲地闪进了空间,他记得有几本医书,集千年中医之大成,他要找出来,让白司医研究。
“别乱翻了,都给你弄好了,想好以什么借口给她了吗?”小花鸟从书房的窗外飞进来,用翅膀指了指两本大部头的线装书。
“老办法,就说是先祖去游泰山时偶然得到的。”齐抿王把书拿在手里,很随意地翻了翻 。
“去,一个办法用一次还行,两次不显得套路了吗,瞧瞧这书用的纸,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小花鸟一扇翅膀,书翻到了一页,齐抿王的眼睛便被定住了。
把头开了瓢再合上,把肚子剖开再缝上,这些后代人,莫不是疯了?
“别直眼了,你这个只有麻沸散的时代,还做不了人家那样的大手术,快想想怎么把这天书,巧妙合理地交给白姑娘吧!”小花鸟又扇了下翅膀,书便啪地合上了。
齐抿王把目光从书上收回来,抬起头,冲小花鸟挑挑眉,把花先生很是晃了一下。
“既然是天书嘛,由我这个能与天神进行意识交流的王上送出,也合情合理吧?”
“哈哈,什么能与神进行意识交流,一江湖神棍而已,还是靠碰人家小龙子的瓷才出名的哈哈哈。”小花鸟指着齐抿王,狂笑不已。
被嘲笑到麻木的齐抿王,居然能冷静地从它这刻薄的话里,汲取到了新的灵感 。
“那这次就不用先祖从山里得到天书的借口了,咱们从海上来。”
于是,又一次去海边视察船厂的王上,在暖暖的秋日里,童趣大发,学着大齐开国君王姜太公的做法,拿着一根没有钩的鱼竿,在这个海鱼多得能自动撞杆的季节,愣是一条虾也没钓上来。
第三天的时候,海平面出现了一座美丽的拱桥,与此同时,齐抿王鱼竿一挥,两本天书啪地从空中落到了甲板上。
能造出大船的鲁木,威风凛凛的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两本书前。
天人踩着五彩仙桥,亲自给王上送来了造福万民的医书,这一行动不但直接把接受了这两本医书的白凤姑娘推到了神医的宝座上,还又一次,把那门新兴产业,练丹修仙,推升到一个新的小高潮。
而威望像乘着火箭般窜高的白神医,在仔细研究了天书的方子后,得出了仙丹对养寿驻颜有很大的功效。
此话一出,炼丹业直接进入了爆炸式的增长,有钱的王候,直接用原产地齐国的仙丹化在水里,泡澡。
这烧钱程度,直接超过了齐抿王送苏秦那片牡丹花田的奢侈,与限量级的铸剑一样,成了达官贵人品味和财富的象征。
仙丹原产国的王上,此刻正蹲在空间的湖边,手里转动着一顆黑色的鲛珠,瞪着一双不信任的眼睛,质问着一脸委屈的献宝人小花鸟先生。
“说吧,是不是上人家小龙子家里偷的?”
“偷,怎么说得如此难听,捡得好不好,小龙子献给他的小美人,人家小美人嫌弃这珠子成色不好,扔到了花丛里,我守株待珠,有什么错?”小花鸟双翅叉腰,大声嚷嚷道。
齐抿王看了他一眼,把珠子啪扔到它怀里,很是语重心长地说道:“花先生呀,我重活这辈子容易吗?上一世,好歹是为了一个国家,被人家组团灭了。这一世,你想让我因为一顆成色不好的珠子,被小龙子吐口水,做个淹死鬼吗?你让我有何面目去见那些个劝过我的大神和大佛,难道真应了他们的话,命数就是如此,无论哪一世,都因为貪心而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