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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空间回战国[重生](33)

作者:青鸟的麦穗 时间:2019-01-02 13:29 标签:爽文 重生 随身空间 历史衍生

  “花田嘛,还是送给他的王后比较合适,秦是男子,不要也罢。”苏秦跟他碰了碰洒杯,一仰头,尽。
  “先生,你喝多了,瞧,来请你办正事的来了,这醉意朦胧的,可如何是好?”青衣人笑着,指了指正走过来的王宫侍卫。
  苏秦站起来,瞧着正在行礼的侍卫,笑着说:“劳驾这位大人,帮我驾马车吧。”
  看着这位苏秦先生摇摇晃晃地走进大殿,侍卫缩了缩脖子,放一个醉鬼去面见王上,这事做的,不知是对还是错。
  齐抿王目蹬口呆地看着面如桃花的苏秦先生晃进大殿,一双像雾像雨又像风的眸子,水光潋滟地看过来。
  【这小王上,怎么穿了件大红的衣服,这是做新郎官了吗?怎么没见着白姑娘,啊,白王后。】
  齐抿王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在这位苏秦先生眼里,都会有另一番解释,这又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要立白凤姑娘为后的?
  这没经过看面相的猜测,越发不准了。
  “来人,给先生上醒酒汤。”齐抿王上前,把苏秦扶到位上坐下。
  “王上,花田的地契,为何又给臣送回来?您这是陷秦于不义啊!”苏秦手搭在王上的胳膊上,转头,望着齐抿王的侧脸,轻声问道。
  酒醉后的人呼吸不稳,声音也起伏如湖面的轻波,连同喷洒在脖子里热气,如同春日正午的阳光,温润又暖热,和着春燕的呢喃,扑面而来。
  齐抿王微微别了别头,扶到位上后,把他轻轻按倒,双手用力地扶着他的双肩,沉声说道:“孤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先生若喜欢,便收着,若不喜欢,转送给他人便可,即便送给燕王,孤也不在意的。”
  “王上为何以为我要送给燕王,我为什么要送一片花田,给一个男子?”苏秦歪着脑袋,凑近,语气中满是挑衅。
  端了醒酒汤的小内侍,怔在大殿中央,看着面前差点抱在一起的两人,不知是要向前呢,还是悄悄退出去。
  第一天当值,为什么会遇到这么难的抉择?
  听到后边因双手颤抖而发出的瓷盅碰撞声,齐抿王松开手,站了起来,朝正要向后撤的小内侍摆摆手,示意他把汤递给苏秦。
  但走上前去的小内侍,手还在抖,盅继续响,因为苏秦先生压根就不接,第一次当值的小内侍,扭过快要哭出来的脸,看向站在一边的王上。
  齐抿王伸手,接过那盅醒酒汤,朝外昂了昂下巴,示意他出去,自己则端着瓷盅,俯下身,抬起醉得闭着眼睛的男人下巴。
  “先生,是自己喝呢,还是要孤喂你,嗯?”
  苏秦费劲地睁开眼,伸手,想去端,但那只晃动的手,除了把瓷盅的盖子打掉了,没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齐抿王伸出一只胳膊,搂过他的头,把瓷盅伸到了他的嘴边,压到了那片水润润的唇上。
  苏秦无意识地张口,无意识地喝下那盅醒酒汤,无意识地被放倒在木榻上,盖上了一床厚厚的白狐狸毛毯子。
  齐抿王坐在王榻上,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一直在思考着苏秦那个为什么要送一片花田给一个男人的问题。
  直到夜色朦胧,苏秦才慢慢地坐了起来,梦幻般地看过来,又快速地低了头,想了半天,才重新抬起头,坐起来,朝王上见礼。
  “秦醉酒失仪,还请王上降罪。”
  齐抿王啪放下竹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招手让内侍端了甜汤上来。
  “先生因何事,竟醉酒至此?”齐抿王在入正题之前,八了一小卦。
  苏秦低了头,拱手道:“有个游历天下时认识的故人来,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是秦酒量太浅,让王上见笑了。”
  齐抿王朝他绽出一个很男人的笑,表示渴醉酒这事,在这都是小事,不存在失态的问题。
  “鲁海君的船厂原料奇缺,孤想从东胡东边的森林里伐木,需经东胡和燕,还要劳烦先生出使两国,居中协调。”
  苏秦点点头,拱手道“王上不必客气,这是臣份内之事,趁此机会,秦也想跟随一趟,看看有没有更通便的道路。”
  “寒冬快到,孤这里有件白狐狸长裘,送给先生保暖,辛苦了。”齐抿王从身后拿出一个丝绸包袱,站起来,走到苏秦面前,递给他。
  “王上,这件长裘,由九十九块狐狸脖子处的皮毛做成,全天下,就这么一件,秦万万不敢受。”苏秦接过包袱,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抬起头,惊讶地看向齐抿王。
  “孤是年轻人,火力大,在这宫中用不上,先生畏寒,去的地方又是极冷,带上吧,物尽其用,方显其价值。”齐抿王伸手,把苏秦又递回的包袱坚定地推了回去,转身走向王案。
  【听说各国的王后美人,费千金求而不得,我一个大男人,却得到了,这小王上,到底年轻,送起东西来没轻没重的。】
  听到苏秦的心声,齐抿王又被带到了那个问题,为什么送一片花田给一个男人,现在倒变成两个了。
  为什么送花和衣服,给一个男人。
  “因为你袖子断了呗,没把自己送出去,就很了不得了。”看到苏秦告辞出去,小花鸟倚在空间门口,对着一脸迷茫的齐抿王讥笑道。
  “谁袖子断了,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花呀?这只是我笼络人才的办法罢了,休要胡说。”齐抿王莫名其妙地,有点恼羞成怒。
  他猛地站起来,向内宫走去,去看望钟太后。
  走到太后的院子门口,齐抿王以为走错了地方,这哪是王宫呀,简直是绣房好不好。
  一个身穿鹅黄夹衣的窈窕身影穿梭在一部部织机中间,不时地弯腰指点着宫女们绣花的手法,看到站在门口发怔的王上,面露喜色,快步走上来见礼。
  齐抿王看着这位长相清灵的女子,想了好久,才记起这是那个他从韩国边城带回来的小孤儿,嚷着要给自己暖被窝的那个,听说被母后赐了田姓,现在叫田秀。
  “噢,田秀啊,这是做什么,需要绣品跟礼司说一声,让他们去采买不就行了,怎么还自己织上了?”齐抿王抬手,大步向院内走过来。
  “王上,太后娘娘说了,您大婚用的绣品,都要自己绣的才好。”田秀低着头回道,满脸娇羞。
  齐抿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好奇王上大婚,这小丫头害个什么羞。
  钟太后用她那干脆的高门大噪,马上给出了解释,大婚,不但要娶一个王后,还要收这个田秀做美人。
  能用九十九块狐狸脖子底下的皮毛缝制出一件巧夺天工长裘的女子,是大齐最为心灵手巧之人,不配给王上,天理难容。
  “母后要立谁为王后?”齐抿王闷闷地问道,他对娶亲提不起一点兴趣,连为什么要送花田和衣服给一个男人的问题都没弄明白的人,哪有功夫对女人产生兴趣。
  不过,以当下二十多的年龄,也好像没有任何理由拖了,人家秦王韩王魏王楚王,孩子都满地跑了,就是那个十四岁的小赵王,上个月都经田沙的手,传来了一张幸女图。
  “大齐谁不知道,你要立白司药为后,王儿呀,怎么,还害羞起来了?”钟太后对这个至纯至孝的儿子,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美女蛇田沙的存在,她是知道的,但她就是觉得那种放荡的女子,配不上自己的王儿,这个白司药,能力超群,才德卓越,足以立后。至于田秀,虽然美丽娇美,但这几年在自己调/教下,也是很知进退,绝对做不成褒姒妹喜等祸国妖姬的。
  看了眼低着头的王儿,钟太后宠溺的笑笑,这性子,倒比他老子纯情多了。自己虽然有着无盐之姿,但总归是个女人,对常年冷冰冰的后宫深恶痛绝,所以,这个小王上,在自己打小耳提面命的教育下,对女人的标准,从来都是德大于貌。
  看他数次拒绝那条美女蛇田沙的事,就可见他在女色上的超强定力,要知道,那可是个一笑百媚生,再笑倾城国的人物,这世上,还没有一人男儿像自己的王儿那样,被人从十六岁便惦记着,却从未一头栽进去的男人。
  齐王要大婚的消息,夹杂在阴冷的老北风中,迅速地传遍天下。
  苏秦听到消息的时候,正骑着马,艰难行进在去燕的山间小道上。
  

  ☆、王后跟蒙家将军有婚约

  “风大雪急,杨兄何苦为了这些小消息,特意赶来相告。”苏秦停住马,拉了拉身上的那件白狐狸皮毛长裘,半晌后,声音才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离开嘴唇,便消失在这漫无天际的风雪里。
  “先生,觉得这是小消息,真地不在意?”青衣人下了马,示意出使队伍停下来,找了个背风的山坡,坐下来。
  苏秦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侍卫们生火,点着了,又被风雪吹灭了,又好不容易点着了,又吹灭了。
  孤寂而无奈。
  青衣人施展轻功,跑到远处的松林,捡了些干松枝回来,才好歹把火生着了,忙招呼苏秦过来烤火。
  但两只手紧紧抓着白长裘带子的苏秦先生,在听到喊声后好像吓了一跳,他快速转过头,背着火堆,走向远处。
  青衣人看着那极力压抑着的肩膀,嘴角扯起一个笑,叹息着摇了摇头。
  接受了花田和衣服的男人,也不好过呀!
  王宫内的喜气一天天浓重起来,在大殿朝议上,准新郎官一脸严肃地坐在王座上,听着礼仪司的司事汇报大婚的具体流程。
  一侍卫小跑着进来,递给齐抿王一封密信,在看完信后,一直清冷着脸的王上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他抬手,制止了司礼官的汇报,把信递给他。
  司礼官看完信,一脸震惊地看着王上,嘴里喃喃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众臣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地猜测着。
  “诸位,刚才秦国送来国书,孤准备立的王后白凤姑娘,竟然已有婚约,孤年轻不懂事,酿下如此大错,不知诸位可有破解之法?”齐抿王看着还在懵圈的司礼官,无奈,自己出声解答了诸臣的疑惑。
  殿中诸臣,目瞪口呆,上位上坐的,若不是王上,此时怕早已经笑成一片,这小齐王,命格如此清奇,竟然是个妨王后的命啊。
  燕国公主,宿女官,白司药,三连杀呀。
  “请问王上,白姑娘所订亲事,男方何人,为何她自己不知?”老国相田婴出列,沉着脸,对这种桃色外交事件的处理上,相当有经验。
  “是白家老爷和蒙家老爷订下的娃娃亲,当年是白老爷子救了难产的蒙夫人,两家从此成为世交之好,儿女还小时未告知,长大了又四处离家云游/行医,白姑娘不知,也是情有可原。”被三连甩的当事人倒是淡定的很,语气中竟然对女方有回护之意。
  “蒙家,可是事秦的蒙阴那个蒙家?”田婴皱着眉,走到司礼官面前,扯过他手中的国书看了眼,心道怪不得出动秦王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秦国正得宠的将军。
  “正是。”齐抿王笑着点了点头。
  “王上不必烦恼,王上有心,王后有意,管他人什么事,让那个蒙家退亲便是,若执意不退,老臣愿带兵,攻近函谷关,与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将军一战。”匡章出列,手按长剑,双眼圆瞪,虎虎生威。
  “这样不大好吧,我齐国乃礼仪之邦,我王也是正人君子,若明知在人家告知有婚约在身的情况下,还强行娶后,实为天下仕人不齿。”秦园出列,又一次与王上跳在了同一段脉波上。
  “王上,秦国欺人太甚,竟然把齐国的准王后,夺为他将军之妻,臣愿再次合纵六国,讨伐恶秦。”田文最近,对秦意见很大,此时,倒真像一个为了傻弟弟强出头的大哥,额头上都青筋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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