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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73)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08:41 标签:

  魔人中顿时一片慌乱,不少人面露惧色,不自觉后退,打起了退堂鼓。
  而童殊在听到那童子的笑声时,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那不是阴婴,如今怕是已养成阴童了。
  同时,他也知道了温酒卿为何会力有不迨——原来这五十年,温酒卿不仅没放弃那两个阴婴,反而把它们养大成为阴童。
  养阴童,是一门极阴损的邪功。先要将死胎炼成阴婴,阴婴以血为乳,一旦咬住活物不吸干血绝不罢休,被咬之人无不血尽而亡,阴婴邪诡阴恶,极为可怖。
  而若将阴婴养成阴童,每长大一岁,阴童便厉害一分。阴童啖人血肉长大,极难供养。
  若吃百家肉,会长成无主嗜血不受控制的猖狂怪物;而若要控制阴童,只有养者以自己血肉供食,阴童才会认主,可主人也会因此耗尽精血,得不偿失。是以这阴童虽厉害,却鲜有人炼。
  童殊心头一阵绞痛,心道:我早该料到的,酒卿姐姐当初不肯放弃那两个死胎,之后就更不可能放弃好不容易养成的阴婴。
  而后阴婴养大成阴童,这一步步是无解的死局。
  他不该当年因温酒卿苦苦哀求,而没有狠下心毁了那两只阴婴。
  阴婴一直炼到阴童,不难想见这五十年酒卿姐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为何温酒卿如今看起来比当年离别时还要明艳?只怕当真是强弩之末,外强中干。人越缺少什么,便越掩饰什么,温酒卿强撑出鼎盛的样子,怕是已到强弩之末。
  另一边,魇门阙之下,已陷入混乱。
  魔人们四散而退,他们惊叫着,捂着耳朵慌不择路。
  而追着他们的,是两个穿着大红短裳的童子。
  那梳着高高的朝天辫的是男童,那挽着两个团髻是女童。
  它们从天而降落在魔人中间,看起来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一团孩子气,然而它们没有眼白,眼瞳是死沉的黑,笑声天真浪漫又阴恻诡异。
  它们身量二尺,短手短脚,看似没有威胁,可一旦被它们碰上,掏尽五脏,撕碎血肉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跑得慢的魔人惨叫捂着被抓烂的脸,眼里现出绝望惊恐之色。
  温酒卿嘴角含笑站在阙楼之上,目光慈爱地追着两个童子,口里轻念着不知名的童谣。
  受她操纵,两个阴童已经抓破了十几个魔人的胸膛,跑得快的魔人回头张望面如土色,近处无处可逃的魔人慌不择路互相踩踏。
  场面一度极度血腥混乱。
  然而这场面维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渐渐生出变化。
  毕竟此次所来魔人众多,慢慢的人数优势便显了出来,魔人们从最初的惊乱中渐渐冷静下来,将两个阴童围在中央。
  两只阴童面对众魔围堵,却是一派天真浪漫,宛如无辜的孩童般,眨着大眼睛,摇头晃脑,恍若不是在修罗杀场,而是在集市嬉闹。
  但魔人们吃过这对阴童太多亏,不会再受表面蒙蔽,魔人们祭起武器,对准了两只阴童的各处大穴。
  而此时,高楼上的温飞眼里寒光一凛,缓缓从袖中取出了一只拨浪鼓。
  不可以!
  童殊再也无法旁观,他抽身向前,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下,他跌进辛五怀里,仰头无声地与辛五对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沉痛。
  辛五对他摇头。
  童殊亦摇头。
  虽然没有说话,双方都懂了对方的意思,一个说“再等等”,一个说“不能等”。
  只这一眨眼的工夫,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之前退散的那部分魔人不知受何力量驱使,又重新往回涌来。
  他们脸上的惊恐之色褪去,换上了欣喜若狂的神色,魔人们争先恐后地喊:“南魔来了,南魔来了!”
  南魔?名头叫的真响。
  童殊缓缓扭头,心中奇道:哪来的不要命的,敢这么叫?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之前不便明说,其实断更这段时间是在艰难的卧床保胎。如今娃已生,还需坐月子,出月子之后会慢慢恢复更新,在此再请假一段时间(至少得月余),劳烦大家再等等。
  一直都有关注文章的情况,感谢大家的体谅与等待,么么大家。
  期间还收到了长评,十分感动,抱抱辛苦写长评的凰离。
  感恩2018,祝大家2019年万事如意,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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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鬼道
  童殊心中冷笑, 就算没了魔王,魇门阙又岂是好欺负的?
  随随便便一个人, 就敢来叫嚣?!
  来人未至, 声已先到。
  那吟唱鼓乐之声似喜乐又似哀乐,卷着一地打旋的草灰,凉飕飕地钻了过来。
  魇门阙下魔人不由都打了个寒颤,寻声望去, 一时间脸色全变了, 噤若寒蝉地分开一条道。
  远处,丝丝绦绦飘舞的白色, 浮在虚空中, 蜿蜒有半箭之地,似幻似真,不待人辨清真伪,错目间已到近处。
  白纱白缦随风飞舞,最前头是两队执香炉的白衣女郎, 她们吟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后头跟着一队鸣乐拨琴的白裳少年。
  再是一顶七宝罗轿,轿身和轿夫皆是纯白色。两旁歌姬雪舞少年轻步,裙衫翻飞, 玉面隐绰, 衣袂飘飘, 极尽妍冶。
  这阵仗见者无不心惊。
  年轻的魔人只觉如见升了仙的魔和化成人的妖精,都想争先瞧上一眼。
  而年长的见过些世面的魔人除了艳羡外,又多了一丝疑问和敬畏, 他们彼此张望着,心中惊叹又惊悚地想“又重现了”,不由都伸着脑袋瞧了过去。
  那吟唱鼓乐之声,乍一听悠扬,再一听又另有风味,如嗔似娇,说不出的邪魅。
  修为稍浅者,一听之下意乱情迷脸红心跳,若有心志不坚者,不时便是涎水直流,丑态毕露。
  待看到这里,童殊已是眼底冰冷。
  南魔排的这番阵仗,是学的令雪楼的“仙乐盛景阵”。
  令雪楼曾有一阵痴迷音律歌舞,训了一队歌者舞姬,排了若干舞阵。
  舞阵大多只在魇门阙中消遣,外人不足见。
  只这仙乐盛景阵,曾大摆出行,随行之人个个美如天仙,吟曲叫人神往,时人见之无不侧目,惊叹仙人降世。
  如今这南魔偷习令雪楼的音律之法,摆同样的阵仗,却没有令雪楼那般气势,学得到样子却学不到神韵,画虎类犬、东施效颦,反倒是由仙落俗,徒增粗鄙。
  这般肖学令雪楼,魇门阙人难以容忍。
  童殊经五十年刑狱,脾性多几分内敛,那股子横冲直撞天不管地不收的强悍模样收了些许,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陆鬼门。
  他眼底生出厌恶之色,四指不动声色地滑过姆指,指尖上已过了一轮五花八门整治的法子。
  而与他并称的双煞,温酒卿已是忍耐不住,她目露凶光,浑身灌满杀气了。
  只见那队伍走到近处,自白纱飞缦中走出一人。
  此人一身白衣,只在腰间系了一根紫绸腰带,腰带缠了几圈,留下一条长尾,流苏般垂到下摆。
  纯白之色中这一抹紫色,极是出挑。
  这种刻意的衬托,大约是想取清水出芙蓉的意思,然而,这抹紫色却叫童殊脸色骤然冰冷,甚至生出几分骇人的怒意。
  不等他发作,温酒卿已经怒斥道:“姚石青,你胆敢回来!”
  那白衣男子名唤姚石青,曾是令雪楼座下年纪最小的近侍。
  他翘指卷弄着发尾,对温酒卿雷霆斥声音毫无尴尬之态,骄慢地挑起眼角道:“九姐姐在,小十自然要来看看。”
  姚石青一身打扮极尽清艳,五官更是清丽。
  当年姚石青在魇门阙时,年纪最小,样貌出众,披时他才十七八岁,正是少年欲长成最是雌雄莫辨的年纪。说话轻声细语,那一双清滟的眼睛仿佛漾着水气,含着潋滟的纯情,总是追着令雪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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