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风云(68)
林翊微微皱眉,林靖倒皮实了,未喊痛也未娇气,直接伸手扯林翊的裤管,准备起来呢。结果谁也未料到,裤管这样不禁扯,林翊的裤子哗的被林靖扯到脚踝底了。
林翊的脸彻底黑成锅底,林靖见势不妙,哧溜爬起来,再不敢要什么好处,撒腿跑了。
林翊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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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此次嫁女,即使先时对林家与宗亲王府联姻有些许不满的昭德帝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倒是荣菘淮于私下面圣时唧咕,“臣是个实在人,对儿女素来疼爱。尤其女儿家,哪里舍得叫女儿吃苦呢?”一言一语皆是所对林家而来。
便是向来耳根子软的昭德帝听着都有些不顺耳,淡淡道,“哦,原来是这个缘故。朕还在琢磨着,听说舅舅家一株三尺高的珊瑚树,举世无双哪。朕还在想,先时朕未登基时,外公不过五品官员,到底哪里攒来的身家?看来是舅舅能干哪。”
荣菘淮顿时白了脸,尚未辩解,昭德帝已冷声斥道,“朕是如何待舅舅,舅舅又是如何回报于朕的!朕何曾亏待过荣家一丝一豪!自己无能便罢了,如今还嫉贤妒能!有这种工夫,何不检讨自己,整振家风!”
荣菘淮正要跪下请罪,昭德帝已不耐道,“罢了,朕还有事,你退下吧。”
荣菘淮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走了。
昭德在慈恩宫林太后面前道,“林国公行事,堪称外戚表率。”
林太后温声道,“林家女出嫁,嫡女有一万银子的嫁妆,庶女五千。这也是老规矩了,并无出奇之处。”
说着,林太后一笑道,“说起来,破例的时候倒有一次。”
昭德帝问,“哪次?”
林太后目光柔和,“就是我嫁给先皇的时候。那一次,家里出了两万陪嫁,还有我母亲给我的私房,约摸三万两左右。”
昭德帝想到林太后平日用度也并不奢侈,认真道,“母后,朕明白了。”
荣家出了大笔的陪嫁,原本是想压林家一头,不想却是弄巧成拙,自家丢尽脸面。甚至还有清流出身的御史弹劾荣家巨额财产来路不明之事。
好端端的一桩亲事,荣家却是灰头土脸,脸面全无。
就是金陵王也下定决心,有意借此东风为八子陈熙雅请封世子位,陈熙雅谦辞道,“大嫂刚刚过逝不久,大嫂活着时,对儿子颇多照顾。再者,大哥刚刚失去世子之位,又有侄子们的事,正在伤心之时。父王,此事不急,暂缓无妨。”
金陵王道,“我们与林家已是姻亲,如今林家风头正盛,若能在婚前为你请封下世子之位,也算双喜临门了。就是林家二姑娘,嫁进来便是世子妃,也是林家的荣耀呢。”
陈熙雅道,“尚在大嫂孝期之内,儿子实不忍此时成为世子。”
金陵王叹一声,望向清秀俊雅的儿子道,“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你大哥因帷薄之事丢了世子之位,若能顺利请封,已是幸之又幸啊。”
陈熙雅见金陵王执意此时为他请封,只得道,“父王,这时请封,我怕陛下不会允准的。”
金陵王挑眉,“若能请林家相帮,宫中有太后娘娘说情,我又是陛下的亲叔叔,想来陛下会给我这个面子。”
“是,父王所说都对。”陈熙雅轻声道,“不过,林家不会帮咱家这个忙的。”
金陵王眉毛微皱,“为何?”
“这次林荣两家一道嫁女,大家对于两家的嫁妆有所比较是正常的。但是,闹的这样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就有些反常了,父王。”陈熙雅恭恭敬敬地,眉心带出一缕薄愁,“若是儿子所料无差,应该是林家故意将流言扩大,设此圈套。荣家人少谋,不防备便入此套中,被林家坑个正着。”
“林家妙算,非但擦亮了自己的声名,还顺手陷害了荣家。关键是,林家此事做的不露痕迹,荣家人自打耳光,说不出林家半分不是。”陈熙雅道,“林家这样精明的人家,不会在这个时候为我出头的。若是借机为我们府请封世子之事插手朝政,那林家先时所为便成了笑话。”
“父王,林家怎肯做这样的事?”
金陵王叹道,“果然不愧是积年世族啊。”这样的深谋远虑,绝非荣家那等暴发之家可比。想到荣家那桩亲事,蜜糖变成砒霜,不吃还不行,金陵王能呕死。
金陵王府请封世子的奏章只能暂且压下,转眼便是娶亲的日子。
金陵王府整整热闹了三天,陈熙雅娶到了比想像中更有价值的妻子,自然百般温柔呵护,只是行房之时见林萍左小臂上有一道刚刚褪色的粉红细疤,不禁问其原由。大家闺秀,平常描个花绣个朵之类,都要用蜂蜡护手,生怕手会变粗,何况这样明显的痕迹,一望便知必有缘故。
林萍本不愿讲,陈熙雅何等精明之人,柔情之下,三问两问便将林萍问了个底掉。陈熙雅心下暗叹,他是真喜欢林家,却不料林萍为了嫁他跟自己家族闹的这样僵,真是……蠢啊……
不过,有林家这样的姻亲,这个蠢货娶的不是不值。何况林萍模样身子都很不错,陈熙雅索性尽情享用一番。
金陵王妃本就不是陈熙雅的生母,皆因陈熙雅少时丧母,金陵王妃方抱来养活。如今,亲生子失了世子之位,金陵王妃自然要扶植一向孝敬她的养子。因此,方想尽办法为养子求来林家这桩亲事。
何况林家风头正盛,又是在帝都城中,金陵王妃并不摆婆婆的谱,小夫妻二人在房中尽享欢愉。林萍毕竟大家闺秀出身,总有几分羞涩。只是,她越是如此,陈熙雅兴致越发浓烈,一点点的挑逗着青涩的*,看这洁白的身体染上红晕,双腿微开,桃源之处流出蜜汁,喉中逸出难耐的呻\吟……
陈熙雅用手轻轻的拨弄着,林萍既羞且怯,脸似火烧,身体却控制不住的一阵阵颤抖,眼神恍惚……只有这时,陈熙雅方会狠狠的进入林萍的身体,带她攀上无上欢愉。
不过三日,陈熙雅便将林萍调\教的百依百顺。
及至三朝回门,林萍眉宇间犹带着三分娇媚,异常懂事的对越氏道,“先时我不懂事,惹得大哥大嫂不悦,我给大哥大嫂赔礼了。”说着起身,深深的福身下去。
越氏忙扶她起来,道,“妹妹这是哪里话。今天是三朝回门,我吩咐厨下做了妹妹喜欢的菜。”
“多谢大嫂。”林萍含笑,再不是先时那冰冷孤傲的模样,活泛许多不说,也格外的会做人了。越氏心下暗暗称奇。
就是在前院儿,林翊也是开了眼界。
陈熙雅一进书院便给林翊跪下了,沉声道,“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陪萍儿归家,更是为了向大哥请罪。”
“先时家妹于府中举行花宴,我偶然见到萍儿品貌,便生了邪念,曾私下勾引于她。这都是我的过错,她一个小女孩儿,天真率性,只知随心而为。”陈熙雅眼中带出一分沉痛,道,“萍儿执意嫁我,令大哥生气,追根溯源,皆是我之过错,请大哥责备我吧。”
林翊道,“你起来吧。”
陈熙雅也没死赖在地上,起身后又深深一揖,“大哥要打要罚,我绝无二话。只求大哥不要生我与萍儿的气,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大哥尽管训斥指点。我们知错,定会改正的。”
蠢货林萍竟然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林翊面无异色,一指椅子,温声道,“坐下说话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圣诞发的,结果出去玩儿,没写成……
☆、55晋江原创发表
陈熙雅对岳家的喜欢绝对超过对林萍的喜欢,对大小舅子都极亲近,又见了住在林家的许念,陈熙雅更是热络,一口一个念儿,听的林靖心下暗翻白眼。
陈熙雅一个劲儿的套近乎,林靖给他烦的两耳流油,忽就一阵剧咳,直咳的面色发白、气息虚弱,眼看就要翻白眼儿了。林翊连忙道,“快,送靖儿回去,请舒大夫过去。”
许念也是一脸着急,道,“大舅,我去瞧着小舅。”
林靖、许念这舅甥二人撒腿遁了。林翊心知林靖作怪,只是在陈熙雅面前,也不能拆穿林靖,反是面露忧色,帮林靖把戏唱全,叹口气,“妹夫莫怪,靖儿身子不大好。”
陈熙雅关切的问,“靖弟这病,是何缘故?我虽少来帝都,也听说过靖弟似乎身子骨儿不大结实。”他倒没怀疑林靖装病,林靖病的名气十足。当初选太子伴读时,林靖便因身子不好放弃了伴读之位。再者,先时林靖养在林太后宫中,那真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病的天下皆知。
如今这没说两句话,林靖忽然不行了,陈熙雅并未多想,反是关切的问了两句。
林翊叹道,“靖儿是胎中不足,每日吃的药比用的饭还要多。无妨,我府中有常留的大夫,正在为他调理身子。大夫说了,调理个十来年,便无妨了。”
“那就好。”陈熙雅心内咋舌,调理十来年?据说这位四公子从出娘胎就开始调理了,现在还是这么一幅娇弱模样,能不能活十来年还得两说呢?不然,怎么倒拱手将太子伴读之位让给旁支了呢?
林翊似在给自家弟弟描补,道,“靖儿虽是身子骨差些,才智却是子弟中佼佼。”
陈熙雅其实有些了解林翊的性子,林翊是个稳重谦逊的人,自己有十分好,只说七分的人。此时,却这样盛赞个奶娃娃,陈熙雅心内却不以为然。
一时,酒席摆好,林翊请陈熙雅入席吃酒。还顺道吩咐,“去靖儿院里看看,舒大夫怎么说,一会儿来回我。”
陈熙雅道,“我们府里收着两株五百年的老参,等回去后,我差人给靖弟送来,滋补滋补。”
“这倒不必。”林翊道,“靖儿年纪小,这些药性极强的补药,不敢给他用。以前他小时候用过一次,御医就说了,二十年之内不可再用。便是日后用,也要斟酌再斟酌。”
舅婿四人说了些话,林翊一句都未提林萍,便是林飒偶然说一句夫妻好好过日子的话,林翊皆面无表情,倒叫陈熙雅隐隐担忧。
晚上,林靖对林翊道,“二姐嫁了陈熙雅,倒是天生一对。”一个赛一个的虚伪。
林翊瞪眼,“不许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
“我说的是实话。”林靖嘟嘟嘴巴,鼓起包子脸,道,“说不定,前金陵世子的房内事,就是陈八挑唆的呢。”
林翊道,“闭嘴!”
林靖撅两下嘴巴,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闷闷地,“我要睡啦,大哥哥。”
林翊把林靖的小头从被子里扒出来,说他,“你看念儿,还在灯下用功呢。”
“我也在心里用功啊。只不过是大哥哥看不到罢了。”林靖巧言辩白,伸出小嫩胳膊去摸林翊刚刚留起的短须。
林翊抓住他小手,道,“天冷,你躺就好生躺呢。”
林靖好奇的问,“大哥哥,我什么时候能长出胡子啊?”
林靖往日都是一幅小大人模样,如今忽发童言稚语,林翊心下颇觉好笑,道,“等你像我这么高的时候就能长出胡子了。”
“还得这么久啊。”林靖向来缺乏耐心,很是苦恼的叹了口气,清亮的眼珠微转,林靖道,“其实,大哥哥,你还是不留胡子好看,留胡须显得老了。”
林翊笑,林靖又问,“大哥哥,你给小侄儿取了名子没?”
林靖道,“还不知是男是女呢?”
“肯定是小侄儿。”林靖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