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策划(262)
“是不是国子监的陆司业?他今日也来岭山了,我爹说,陆司业还未曾娶妻……”
没有人知道,光风霁月的陆司业正被镇远将军摁在怀中唇舌纠察。
“等一等,待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怎么办。”陆久安鼻息之间全是韩致呵出来的炙热气息。
“不会的。”韩致淡淡笑了笑,“这是御王寝殿,何人敢踏足打扰。”
韩致吻技日益见长,陆久安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好不容易从混沌中挣出一丝理智来,兴致勃勃道:“我想起来了,我准备了样东西给你,就放在马车里的,待我去取来。”
陆久安准备的是两件衣服,早在应平时他就将图稿给华彩坊着人制作。直到前几日,衣服才姗姗来迟,他已经等不及看韩致穿上的效果了。
碍于之前的经历,韩将军并不是很想如他的意。
陆久安诱惑:“若是你今日穿上,我就陪你在这寝殿里来上一回如何 ?”
韩致木着脸:“拿来。”
……
韩致抖开衣服愣住了,这服饰与他以往见过的都不同,他一时有些无所适从,陆久安谄媚道:“韩大哥,我来伺候你更衣。”
等穿好衣服,陆久安退到一边,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是一套西服,因为裁剪得当,韩致一身蓬勃精悍的好身材全部收束在了其中,显得肩宽腰窄双腿修长。再加上他脸长得十分凶悍,五官线条硬朗锋利,全身上下充满了一种西装暴徒的感觉。
西装革履的镇远将军啊……陆久安对此心心念念已久,今日终于得尝如愿。
然而韩致穿得并不习惯,扯着深蓝色的领带想要解掉。
陆久安大声嚷嚷:“哎,别脱啊,再让我看会儿。”
韩致按住他颈子,目光很快转移到软凳上叠放整齐的另一套衣裳——是一身漆黑的武装特警服,相对于西装的板正,韩致更喜欢这一套。
陆久安想到特警服的韩将军又别有一番风味,也就不再纠结他身上这套西装了,利落地给他剥掉重新换上。
末了,又提来一双黑色系带短靴、露指手套及护目镜。
“鞋子也要换?”韩致问,“这是什么鞋?”
陆久安道:“为你量身定做的军靴。”
韩致穿上短靴走了两步,中肯评价:“这鞋穿着很爽利。”
“那是自然了,咱们华彩坊出品的,牛筋鞋底,牛皮革鞋面。”
陆久安打定主意,等把国子监的事务暂且处理好,就在晋南重新开张华彩坊,他方案也已经写完了,晋南的华彩坊就专门为官家士族定制。
陆久安又给他带上护目镜和手套,韩致五指成爪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反复复,显然也比较满意:“这身服饰,适合兵马司执勤穿,旋身策马都易于行动。”
韩致眉目端正严峻,被这身衬得更是透出一股泰山般的凛然正气。
“荷尔蒙爆表了,韩朝日!”陆久安看得蠢蠢欲动,双眼放光扑上去,韩致反手扯开领扣:“我就说先别扣了,反正要脱掉。”
一个时辰后,岭山外围猎的队伍整装待发,王公贵族们带着身边侍卫策马冲进丛林。
蔡公双远远看着这一幕,揣着手道:“一个两个都想大显身手,也不想有韩将军在,轮得到他们风光吗。”
陆久安问:“将军有这么厉害么?”
蔡公双回头瞥他一眼,旋即惊讶:“诶,陆司业,你这嘴巴怎么肿了?”
陆久安暗骂韩致不知轻重,接吻的时候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说又说不听。
他尴尬地摸了摸嘴角:“刚才回马车吃了点小食裹腹,给辣住了。”
蔡公双不疑有他,接着道:“你和韩将军交情匪浅,怎么还反过来问我了。”
“围猎之所以叫围猎,就是几人合围捕猎。因此不单只看个人功夫,还得看随从们的配合。韩将军不仅武力卓绝以一当百,手下雪拥军更是骁勇善战,当然今日他带在身边的亲侍和雪拥军比不得,但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围猎头筹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陆久安调笑:“令人闻风丧胆的雪拥军不是一直驻守边疆的吗?听这意思,蔡司业曾亲眼见过?”
蔡公双左右环顾一番,见四周无人注意他们,凑到陆久安耳边小声低语道:“去年七月,韩将军带着三万精锐奔赴回京,将晋南围成了个铜墙铁壁,没有通关文牒,连只狗都跑不出去。”
去年七月,韩致不是在云落吗……
等等,陆久安脑袋稍微一转便茅塞顿开。
那个时候,正好是永曦帝借着烈日抚恤金之事清洗朝廷局势。恐怕是牵涉太广动了士族党派根系,为防止有人借机造.反生事,才特意将千里之外的雪拥军调遣回京。
唯有让这群精兵猛将镇守,方能确保巩固权利清洗党派的同时,不至于被掀了大本营。
这可不是个小事,陆久安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件事结束得太快!百姓尚没来得及讨论个一二三来便已落幕。
要静等胞弟羽翼丰满,提供强大到足以威慑众人的后盾,又要不动声色设局谋划,这等耐心和手段,非一般人能有啊。
“永曦帝,真可怕。”
第189章
宫殿外的空地上, 已经有仆人架起了篝火,摆上了交椅食盒,围猎的队伍一回来, 就可以直接炙烤猎物享用美食。
更远处, 达官显贵支起了一顶顶帐篷,五颜六色仿若空地上突然长出的巨大花朵。
围猎要持续两日, 宫殿唯有皇亲国戚和六大阁老才有资格使用, 其余人要想度过夜晚, 要么在马车里将就一晚, 要么自备宿具。
陆起走到陆久安身边轻声问:“大人,需要陆起张开铜帐么?”
陆久安知道,自己晚上很大概率会被韩致掳到寝宫去,那铜帐支起来多半也无甚用处。
不过为了掩人耳目,陆久安还是安排他去扎营。
“虽说晚上有禁卫军值夜, 不过岭山猛兽多, 以防万一, 选地方时莫要离得别人太远。若是别人相中了, 也切莫起争执。”陆久安刚才就瞧见兵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的人在吵闹,因此嘱咐了一嘴。
陆起离开后,苏铭提着春酒溜达过来:“这是自家酿的,赠你一壶, 刚才那人是谁, 家里兄弟?”
陆久安道过谢:“从小跟着我一块儿长大的书童,和弟弟也差不多了。”
“怪不得。”苏铭道,“和你身形一般无二, 若是穿上相同的衣服,从背影还真分辨不清你们谁是谁了。”
“真的?”陆久安高兴:“我兄长也曾说过这话, 我还当他说笑呢。”
围猎的队伍得申时才陆陆续续回来,那些不善骑射的王公大臣子弟女眷自然不可能闲坐干等。
所以三三两两各自凑作一团找了趣玩消磨时光,诸如投壶、锤丸、簸钱、樗蒲。
樗蒲盛行于大周,是一款老少皆宜的棋类游戏,玩法和投骰子有些类似,不过游戏规则更加复杂。
陆久安站在外围看苏铭玩了几局,觉得挺有意思的。怪不得时有纨绔子弟三五成群结伴在花楼,通宵达旦地玩。
“久安,你也下场来玩呀,只旁观多无趣。”苏铭冲陆久安招手。
陆久安摇头,他怕自己自制力不行,玩上了瘾。苏铭以为他有所顾虑,安慰道:“这种场合不可多得,玩乐是陛下默许了的,就算是监察御史也不会弹劾你,毕竟他们也乐在其中。”
陆久安顺着苏铭的视线,果然看到御史们聚在一起在耍簸钱,陆久安还在里面看到一个熟人——刘善清。
刘善清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许是簸钱胜了,乐得红光满面,隔着老远陆久安都能听到他的笑声。
苏铭见他迟迟未动,起身拽紧他衣袍,一个用力就给扯到场中,旧僚也在起哄,陆久安只好撩起袖子:“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玩了一会儿,陆久安下腹突然一股尿意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