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249)
闻言,KSP认真地思索一会儿,诚恳地道:“虽然以前我跟Seth交流不算多,但从仅有的几次合作中,我并没有感觉到他讨厌你。相反——我感觉他很看重你。”
……是吗?洛城不大相信,坐在桌前狐疑地、难以置信地拧着眉,甚至用怀疑的眼神看向KSP,一副“你是不是被闻人律收买了”的表情。
KSP不禁再次大笑:“我是个诚实的人,不会说谎,更不会被情敌收买,你应该相信我的话。”
洛城思索着低下头,慢慢啜饮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
又喝了一会儿,约莫五点多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洛城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闻人律?
下意识瞥一眼周围,曹磊和KSP他们兴致高昂地喝着酒,并未注意自己。他便低调地接起来,掩着麦克风道:“喂,干嘛?”
对面闻人律的声音有些缥缈、模糊:“你在家吗?”
“我不在啊,出来跟磊哥他们喝酒了。”刚说完,曹磊就在对面大笑了几声,闻人律显然是听到了。他停顿一会儿,哑声问:“你能过来找我吗?”
“怎么了?”洛城拧眉,站起身正要出去说,曹磊醉醺醺地揽了过来,捞着他的肩膀道:“阿城!你今天怎么回事,酒都没喝几杯?……今天可是我请客,你不给我面子?”
“等会儿,等会儿!”洛城艰难地把他推开:“等会儿跟你喝!”说着,他离开卡座,走远一些,耳边终于清净不少:“你怎么了?”
“……没事。”那头的声音暗下去,模模糊糊的:“你喝完再说吧,我在旧房子那边。”
“哦。”听着他挂了电话,洛城狐疑地盯着屏幕,心里感觉不大对劲。正要走回去继续喝,可想到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像生病了似的……洛城拧起眉,犹豫几秒,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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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来到闻人律家楼下,天色已暮,空中满布着紫红色的霞云。洛城跑进电梯厅里,摁下六楼。当来到门前时,他闻到了一缕淡淡的兰花香气,缭绕在指纹锁上。
……闻人律易感期了?
试探着摁下手指,大门应声打开。客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股浓烈的香气,仿佛十数盆兰花在家里同时盛放,香得有些熏人。洛城嗅得整个人都精神了,晕陶陶地被这股香味浸泡着,不禁屏住呼吸,失魂落魄地一步步走向主卧。
房门开着。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他看见深灰色的大床上,一个身影裹着乱七八糟的许多东西躺在那里,仿佛一个五颜六色的衣服堆。定睛一看,那堆衣服里有自己穿过的黑色睡衣、T恤、用过的浴巾,甚至还有一条蓝色细纹的床单——操,是那次自己在安德玛发布会突发热潮期时,那间公寓的床单!
他瞠目结舌地定住了。
听见动静,那堆衣服迟钝地移动一下,半个脑袋茫然地转了过来,露出一双湿润的凤眼:“洛城……?”
沙哑的、期盼的、眼巴巴的声音,仿佛找不到主人的大型犬,正茫然地低呼着。那一刻,洛城感觉自己的心被猛然射穿了,一股怜爱和酸涩涌上来,将这几日的彷徨盖了下去。
算了,糊涂就糊涂吧,想得太清楚有什么用?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
望着闻人律眼里那一汪幽深的湖水,他轻吸一口气,义无反顾地溺了下去。
第118章
双脚似乎有自己的意识, 带着他走进昏暗的房间里,来到床前。闻人律迷离的眼光难以置信地凝聚了起来,恍惚地支起身望着他:“……你不是在跟KSP他们喝酒吗?”
身上那堆衣服山“哗啦啦”地滚落下来, 那股氤氲的兰花香变得更加浓厚了。洛城瞥一眼滚到自己脚边的黑色睡衣, 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也变得晕乎乎的:“我听你精神好像不大好,就过来了——怎么易感期也不跟我说?”
面色酡红的Alpha贪婪地、忠诚地看着他,视线在他逐渐消退的伤痕上来回打量,仿佛一只很想舔舐主人却又心有顾虑的大狗:“人家给你办的庆功宴……我总不好把主角叫回来。反正我一个人待惯了, 撑两三个小时也不要紧。”
“是吗?”见他这么替自己着想, 洛城不禁起了坏心,眉毛轻轻一挑:“好吧,那我继续去跟他们喝酒喽?”
说着,站起身作势要走。身后立即传来迅如疾风的动静, 一双结实的胳膊牢牢搂住了他的腰,后背也被撞了一下:“不行……回来了就别想走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似乎在气恼恋人的恶作剧。洛城忍着笑容, 双手攥着他的手腕拉开一点点,自己再转过身, 搓一搓这颗埋在胸前的脑袋:“想要我陪就直说嘛!装什么大度。”
“太黏你的话, 又怕你说我不给你空间。”灼热的呼吸透过蚕丝T恤,热乎乎地喷在皮肤上。这人好像很委屈,一张脸在他胸肌里用力地蹭。洛城搂着他,心虚地抿抿唇,双手轻轻摸着他后脑勺硬扎扎的头发和热乎乎的脖颈:“……特殊时期不一样嘛。”
正想着如何安抚这个被自己晾了一个多星期的男朋友, 胸口便传来一阵酥麻,屁股也被迫切地触碰了。洛城轻啧一声,立刻捏住他的脸颊:“干嘛, 这就吃上了?!”
闻人律死死埋在他的胸口不肯松开,双手也紧扣着他的身体,把人往床上拖:“洛城,洛城……”他着迷而狂热地一边亲吻、一边低喃:“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巢”的主人回来了,这些筑巢的次等品变得不再紧要。倒塌的衣服被那两人陆续踢下床,寂寥地东散西落。不一会儿,洛城身上的外套和T恤也被脱了下来,露出依旧带着浅浅淤痕的身体。
感受着微凉的空气,洛城不禁深呼吸着,一股高热和晕眩慢慢从胸膛深处扩散开。闻人律像一只饥饿的猫科动物,觅食一般四处寻找……他不禁难以置信地屏住呼吸,随即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抓住了闻人律后脑勺的头发。
天花板好像在旋转,缓缓地压下来。突然,那家伙又坐了起来,一言难尽地错动一下下颌,郁闷道:“……下巴酸。”
洛城一怔,随即失笑:“谁让我还是alpha呢?算了,别为难自己……”
不料,闻人律固执地又低了下去。
惯于成功的人似乎不允许自己有失败,任何事都要做到最好。洛城感觉自己像一个精疲力尽的登山者,一会儿艰难地向上攀去,一会儿脚下一滑,跌落谷底。他忍不住无助地攀住闻人律,祈求他拉自已一把……下一刻,这家伙似乎找到了方法,推着他爬上了峰顶。
洛城终于松了一口气,眼前一片雪点似的花白,沉浸在力竭的晕眩里。闻人律像一只斤斤计较的白狮,抛出诱饵之后,开始筹谋着收取利息:“以后别走了,好不好?我们一家人……住在一起,一睁眼就能看到彼此……好吗?”
“嗯……”洛城被亲得神魂颠倒,一时间也不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只会急迫地哼哼:“好……”
不止是闻人律想要确认什么,他更是想要寻求某种肯定。闻着爱人身上失控的味道,洛城环着他的肩膀,忍不住用力地回应他的吻——体面又怎样,高贵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像野兽似的渴求我?
脱下衣服之后,两个人又有什么的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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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姨和月凨已经搬去新家了,路易也跟了过去。现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空旷而自由,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只要尽情地享受就好。
上一次闻人律易感期时,洛城也深陷在热潮期的热度里,头脑浑浑噩噩的,已经记不大清恋人的具体表现。但现在他清醒着,很轻易地便能感受到闻人律易感期时的失控与执着。
他总是用力攥着自己的手,时而举过头顶,时而控制在枕头上,仿佛不这样做就不放心。可即使这样,洛城的脑袋还是会不时撞到床头的软包靠垫。随即又被他轻柔地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