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160)
闻人律突然发现自己有皮肤激渴症,总忍不住想贴过去,紧紧地拥抱。难以自控地搂住洛城,他贴到那片被发丝掩盖的后颈上,轻轻拨开头发,蠢蠢欲动地亲吻、吮吸。洛城身上,几乎只有这处是完好的——他没敢标记。不止是怕洛城清醒之后生气,更是怕自己的标记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不可逆的改变。
一个半月后洛城还要比赛。自己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这时,门外铃声响起,是外卖到了。他取了外卖,将茶几搬到床前,把餐食一一摆开,随即俯身爬到床上,揽住洛城的肩膀轻轻摇晃:“洛城,醒醒……起来吃个饭再睡。”
床上累得精疲力尽的高大omega疲乏地睁开眼,好半晌才想起自己在哪儿,以及今天发生了什么。洛城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茫然神情变得惊惶。他的眼珠隐隐颤抖,难以置信地滑向闻人律,片刻后又心虚地移开。
良久,他试图爬起来,可身上的酸痛令他猛地软了下去,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闻人律心中一紧,揽住他肩膀想把他扶起来,洛城却虚弱而坚定地推开了他,哑声道:“……我自己来。”
声音沙哑得仿佛被小刀割坏了嗓子,洛城艰难地爬起来,拽起被子裹住自己赤祼黏腻的身躯,只从被子边缘露出一条屈起来的小腿。见状,闻人律没说话,默默端起温热的皮蛋瘦肉粥,用一本不薄不厚的书垫着放到洛城面前——是五年前的《搏击世界》,当年自己订来关注新闻、筛选运动员的周刊,如今它又发挥了效用。
手软得连一碗粥都端不起来,洛城只好拿着勺子,低着头一勺一勺地吃粥。闻人律只着一条长裤坐在床前,静静地吃披萨,那双眼睛始终黏在洛城身上,没有离开。
半晌,他吃完两片披萨,轻咳一声,道:“你这次热潮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公司那边我帮你请假了,月凨在我那儿,有敏姨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会陪你,别的事你都不用担心。”
洛城动作一顿,勺子里的粥在愈发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像一勺污浊,他怔愣了半晌才慢慢送入嘴里:“……那今天的活动呢?”他沙哑地问。
“我说你突发易感期了,不好出现在人员密集的地方。还好今天有六个代言人出席,少你一个,活动还是可以正常举办。”
闻言,洛城似乎终于安心了些,伸手端起仅剩下半碗的粥,径直倒进了嘴里。
房里愈发黑沉,闻人律已经看不清洛城的表情。不得已,他起身打开灯,四周顿时大亮。
洛城已经将粥碗放到了茶几上,披着毯子摇摇晃晃地撑着床沿,似乎要下床。闻人律回身看见,赶忙大步上前扶住他:“你要去卫生间吗?”
洛城仿佛很难堪,下意识屈起手臂隔在两人之间,视线挣扎地低垂着:“……我想冲澡。”
“我扶你过去。”闻人律却依旧紧紧揽着他的后背,没有松手的意思。洛城挣了两下没挣开,声音里不禁透出一丝崩溃:“有必要吗,闻人律?……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
被他说得呼吸一窒,闻人律松开手,只能目送着他吃力地走向卫生间。
绒毯丢在门口,玻璃门关上,里面随即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闻人律立在原地没有动,神色深沉,眼眸略显失落,但双脚依旧坚定。半晌,水声停止,他立刻大步走上前,捡起绒毯等在门口,洛城一出来便将他细心地包裹住。
此时,黑发斗士似乎又开始进入热潮了。他虚软地靠在闻人律肩上,低声道:“水……我要喝水。”
将他抱进怀里,搂到床上,闻人律火速倒了一杯水赶回来,却见洛城靠着床头,眼帘半垂,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档部。不由低头看,那处由于没有穿内裤,轮廓在西装裤下颇为明显。洛城仿佛一只发现猎物的猫,一眨不眨地歪头看着,眼神逐渐迷离。
不由深吸一口气,闻人律努力压制住身体腾起的热度,走到床边给他喂水喝:“抬头……喝慢点,小心!”
水流从嘴角溢出一点儿,闻人律只得放下水杯,抬手替他擦拭。然而洛城的手忽然抓了上来,他用力的动作仿佛很迫切,但手掌只传来软绵绵的力量:“闻人律……”他难受地说,“我好热……帮我。”
停留在他下巴边的手轻轻一顿,随即张开手指,抚上他高热的面颊。洛城立即闭上眼,无意识地在他掌中蹭了一下。那一刻,闻人律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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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样的高热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几天,他看尽了洛城长臂痉挛蜷曲的样子,胸膛上的纹身剧烈起伏的样子,腹肌收缩得能够看清腹腔轮廓的样子。犹自不觉,他甚至还想看看洛城趴在落地窗前的样子。欲念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旦开始奔腾就无法再收回。
但闻人律终究残存着一丝理智,没敢在洛城失神时恣意妄为——真要做得过分了,他不确定洛城清醒后会做出什么来。
这三天之中,洛城一直没有出过房间,只有闻人律偶尔出门拿外卖,还收了一个同城快递——让敏姨寄过来的,里面是几套换洗的休闲服。虽然这几天他俩用不上,但热潮期结束后终归还是要出门的,穿脏衣服到底是不舒坦。
洛城偶尔清醒了两次,但更多时间是被汹涌的晴潮控制着,神志不清地向他索取。闻人律的易感期也被刺激得提前了几天,这几日恨不得长在洛城身上,亲吻他,啃咬他,把他全身上下咬得几乎没一块好皮。
不过相应的,他也被洛城抓出了许多红道道。第二天下午纵情之后,洛城短暂地醒来,看见他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惊得哑口无言。闻人律赶忙解释:“划痕性荨麻疹,过一会儿就消了,没事的。”
洛城不说话,只哀嚎一声,捞起枕头捂住了脸。
闻人律没再吭声,默默地靠过去,把他拥进了怀里。高大结实的身躯抱在怀中,像一个过分安稳的存在,给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与安心感。他突然无比庆幸,洛城在危机关头选择了向自己求助——不然,这个人、这具神祇般的身体,就会被另一个人拥在怀里了。
庆幸的感觉如滚水渐沸,令他情不自禁地扳过洛城的脸,后怕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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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闻人律感觉自己的体热渐渐平息——也许是终于得到充分释放的原因,他的易感期提前结束了,比往常快了半天左右。
冷却之后,饥肠辘辘的胃是最先苏醒的。趁着洛城酣睡,他点了两份外卖填饱肚子,随即把明日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又将前两日丢在地上的脏衣服收拾了一下。做完这一切,他又洗了个澡,这才爬上床去,搂住洛城。
连日的疲劳缓缓蚕食而上,闻人律本想搂着心上人好好回味一番,但眼帘一阖上,便再也没力气抬起来了。
睡得天昏地暗。
第二天醒来,他睁开眼,恍惚地望着天花板,四周已是大亮。手边空空荡荡的,没有另一个人的体温。闻人律茫然地探手摸索一翻,半晌终于反应过来,猛地转头望去,身边已是空空如也。
慌忙摸一摸床单,没有体温,看来洛城早就离开了。立刻下床冲到客厅,茶几上的披萨被拿走了半个,沙发上的衣服也不见了黑色的那套,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孤零零躺在那里。
就如同被他抛下的自己,独自一人。
第81章
以前洛城打车时从来不需要考虑司机的性别。但今天从闻人律的公寓出来, 他对着手机里的打车软件犹豫一番,还是在司机性别那一栏点了“beta”。
叫了车后,站立等待的那五分钟仿佛在经历一场酷刑。他的腰背好酸, 大腿根极度酸痛, 某个过度使用的地方更是一跳一跳地发疼。仿佛等待了一个钟头那么久,的士终于姗姗来迟。洛城坐到后座上就不想再说话,将外套兜帽扣过头顶,双臂环胸, 只说了五个字:“去交大附院。”
……他必须得去查一查激素, 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