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着老板的娃进了八角笼(159)
洛城心里暗暗一惊,下一秒,工具间的门打开,外头杂乱的声音涌进来:“嘉宾呢?嘉宾怎么还没到齐?……洛城去哪儿了?”
惊惶之中,他感觉闻人律牢牢揽住了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压到西装上,掩住他的脸,带着他向外疾走。匆忙间,他们撞到了好几个人,甚至有人诧异地道:“哎,这不是……”但声音很快被远远甩到身后,前方随即出现了刺眼的亮光。
“上车!”车子就停在门口。闻人律快步跑下台阶,打开后排车门,将他推进去。随即飞快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秋日明亮的阳光从窗边掠过,洛城神志恍惚地靠在后座上,只看得见闻人律乌黑的头发和宽阔的肩膀,只听得见他稍显急促的低沉声音:“喂,雪姐……对,洛城不大舒服,没法出席活动了,你跟主办方说一下……嗯,你全权处理。”
嘴唇上还残留着他用力吮吻的触感,洛城忍不住闭上眼,沉沉地呼吸。想到那股沁人的兰花冷香,他煎熬地低吟一声,刚才稍有平息的欲念又漫卷而上……恍惚间,洛城望着天窗外飞掠的树荫,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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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车的麦穗炙烤香气中,闻人律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决定好去哪里。
家里有敏姨在,所以肯定不能回家;洛城那儿人多眼杂,隔音也差,也不是个好去处。酒店呢?似乎也不妥。洛城好歹是个公众人物,虽说不及那些明星有名,但万一被人认出来,也是有可能传出绯闻的。
斟酌再三,闻人律想到了自己刚来申城时买的江边公寓。虽然久未造访,但有公寓管家进行统一管理,现在过去小住几天应当也没什么问题。想着,他一个急转弯,朝城东开去。
二十分钟,车子到达公寓楼下。在即将转进车库入口时,闻人律瞥见街边有一家药店。内心挣扎一番,又回头望望躺在后座上已经神志不清的洛城,他还是选择靠边停车,去药店买了两盒套子。买完想一想,又买了三颗紧急避孕药。
……他怕自己忘情之际做昏了头,忘了戴套。
洛城身上已经热得不像样了。
将人揽到怀里,扶下车,前阵子增肌的效用终于显现,令他可以游刃有余地抱起心上人结实的身体。洛城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跌跌撞撞地靠着他,双手下意识揪住他衬衣下摆,喃喃道:“这是……哪里?”
“我另一处房子。”揽着他走进电梯里,光亮的内壁印照出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洛城的面颊透着高热的酡红,靠在他肩上像一只重伤的大猫,高大却虚弱。嗅到他身上那股勾人的omega气息,闻人律深吸一口气,勉力维持着理智,不敢轻举妄动。然而……洛城却埋在他侧颈处,好像,在无意识地亲吻?
细密而柔软的酥痒触感不断从颈侧传来,闻人律不禁破了功,疾喘一声推开他。洛城那双马驹似的眼睛已完全失去理智,茫然而失神地抬起来,映照出他濒临溃败的困顿面孔。闻人律不禁道:“洛城……你知道我是谁吗?”
眼珠迷离地上下移动,从他的脸,看到他的脚。洛城忽然笑了一下,再次倾过身,殷切地吻上他的嘴角:“我知道……你是闻人律。”
此时电梯停止,两侧门打开,四米外就是公寓的大门。闻人律再也忍耐不住,搂过他用力亲吻着,迫不及待地朝户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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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还是五年前的样子。
走进玄关时,两人踢倒了门口的三角衣架,那是闻人律刚来申城时陆庭风拿给他用的。拉扯之间,外套跌落在地,被洛城凌乱踩过。下一秒皮鞋也被绊掉了,四只脚仅穿着袜子跌跌撞撞地走向卧室门口,两只是黑色的,两只是藏青色的。
这期间,两人的嘴一直没有分开过,神魂颠倒地粘在一起。他们仿佛像压抑许久的修行者,一朝破了戒,只恨不得将自己渴求已久的人吞吃入腹。
仓促间,闻人律扭开房门跌进房里,被洛城压在了地毯上。这只任性的黑骏马火热地呼吸着,注视着他缓缓俯身而下,嫣红的唇喃喃低语:“你真好闻……”
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闻人律再贪恋他痴嗔的神情,此刻也忍不住了。抬起下巴吻过去,又攥着他的腰一翻身,上下顿时易势。那烫热的皮肤像粘住了他的嘴巴,不止是脸,不止是唇,还有那平直的锁骨和饱满的胸肌……闻人律终于明白了月凨的感受。那个地方承载的除了母爱,还有令人欲罢不能的渴望。
纠缠之间,房间里逐渐充满了两人的信息素味,兰香混合着麦香,乍一闻有些奇怪,但随着主人的交融,它们似乎也变得和谐。闻人律痴迷地在洛城身上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吻痕,衣服褪去后,蜜色的皮肤仿佛最活色生香的佳肴,诱得人不断啃咬。
“操……”混乱之间,洛城迷迷糊糊地咒骂,声音黏腻:“痛!别咬……”
他像一只被狮子扼住喉咙的羚羊,想躲,却被叼了回来。周身都被危险地品尝,遮掩的地方也被摩西分海一般打开。闻人律忍不住啃一下他的膝盖,随即置身其中。这屈辱的动作令洛城又悲鸣了一声,抬起手臂挡住面庞:“你别……啊!”
躺在床边的地毯上,有那么一瞬间,洛城似乎从信息素的控制中清醒了过来。闻人律清楚地看见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挣扎,那神情中包含着难以置信、难以接受,和隐约的懊悔。
心中顿时慌乱,他赶忙俯身亲吻洛城,用自己的信息素迷惑他、麻痹他。
笨拙而迫切的亲吻像胁迫,但更像笨拙的哀求,一点点吻去那双眼中的抗拒。洛城被迫放下手臂,搭到他后颈上,眼帘逐渐恍惚地垂了下去。胶着之际,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洛城仰起头“嗯”一声,双眼惶然张开,似乎不适应这种可怖的感觉。他下意识伸手抵住闻人律,可手臂却软得像棉花,根本阻挡不了对方。
这个平日里冷淡克制的alpha似乎失去了神志,对他的推拒置若罔闻,只埋着头,难以自控地不断亲吻。那瞬间,洛城闻到一股极其沁人的兰花冷香,浓烈到几乎令他晕眩——闻人律好像……进入易感期了。
干柴烈火,天崩地裂。床上的被子被仓促地拽住一角,随即颤抖地拖下去,盖住纠缠的二人。洛城发出崩溃的哭音,一只蜜色的大手伸出来,用力揪住了闻人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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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晴事持续了七个多钟。
说实话,闻人律已经一年多没有X生活了。他不是那种沉溺于喻望的人,这事儿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甚至比不上工作重要。加上平常激素水平较低的原因,他极少在日常中产生旖旎的想法。
但那个秘密的揭露让一切都改变了。
清心寡欲的人成了妄想者。那些东西仿佛严格遵守着“数量守恒”的定律,当年欠了多少,如今就加倍补回来多少。渴求和冲动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积压之后,终于倾泻。他忍不住十指相扣地把洛城的手举过头顶,难以自控地用力,那种亲密的感觉令闻人律无比陶醉。
他不禁开始幻想自己与洛城心意相通后的日常,两人住到一起,共同养育孩子、打打嘴仗、夜晚缠绵……不夸张地说,闻人律花了大半天,才让自己稍稍恢复理智。
清醒时已是黄昏。
整个房间陷入昏暗的光线中。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投洒进来,软融融的地毯被映照成暗金的颜色。洛城累得睡着了,赤着身趴在床上,长臂张开,小臂垂在床边,仿佛一滩冬蜜汪在床褥中心,正缓慢地、粘稠地向边缘流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味道。
闻人律去客厅里倒水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夕阳洒在洛城山峦起伏的脊背上,深深的脊沟仿若峡谷,躲在背肌的阴影里,像是有某种东西沿着它向双腿流淌。看见河流尽头那片暧昧的阴影,闻人律不禁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定的信息素又开始跃跃欲试。
他忍不住走向床边,俯身抚上洛城的肩胛骨——他终于可以肆意触碰这具美妙的身体。想象中的温度与触感全部被证实,高热的、结实的“黑骏马”,每一处细节仿佛都是造物主的杰作,令他看不够、描摹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