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264)
“娃瞧着呢。”叶妙象征性的推推他。
“看就看吧,反正他们也没少看。”
秦劲浑不在意,忍不住又在他唇上亲了几下:“妙妙想了个妙计。若这事真成了,润笔费分你一半,装进你的小钱箱。”
叶妙闻言挑眉:“我才不要。还不如多买两亩地。”
现在他家的存银已经有七百两了。
这两年既不打算在县城买宅子,那不如买地。
随着人口的增多,五里沟这边的公田逐渐减少,一等田更是少之又少。
趁着官府手里还有,赶紧买一些回来。
“嗯……有道理,我这两日找谷捕头打探打探。”
“顺带买只鸡炖了,阿爹一个鸡腿,你一个。”
秦劲道。
最近都是周立在买鸡,鸡腿留给赵丰和两个宝贝蛋吃,但今个儿妙妙出的主意如此好,理应吃鸡腿。
“不了,鸡腿留给小响小鱼吃,嫩,好嚼。”
叶妙摇头。
“那干脆买两只鸡好了。”
刚得了九十两银子,还吃不上鸡腿吗?
吃!
叶妙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亮,随后点头:“好!”
秦劲不由又揉了揉他的脸颊。
他的好妙妙,时至今日还在能为吃鸡腿高兴。
唉。
如果身处现代就好了。
翌日,秦劲见大集有卖活鸡的,就买了两只让周立捎了回去。
昨个儿雨停了之后,他去了一趟秦书达家,让秦书达做中间人传话,看谷栋何时有空。
临近中午,他快收摊时,谷栋出现在了大集上。
现在不收赋税,也没有什么案子,谷栋比较清闲。
谷栋邀他回谷家吃饭。
他就带上没卖完的小蛋卷和半斤锅巴去了谷家。
路过小饭馆时,谷栋买了一只卤鸡两个卤猪蹄下酒——米酒。
到家时,安哥儿已经将午饭做好了。
于是直接摆饭,开吃。
两岁半的小苞谷坐在婴儿餐椅上,带着小围嘴,一手扶着小木碗,一手握着小勺子,都不需要大人端着碗喂,他自个儿就一勺接着一勺吃得香甜。
他的午饭是玉米粒炒蛋,里面还加了些肉沫和菠菜叶。
秦劲越瞧越喜欢,忍不住捏捏他的胖脸蛋。
安哥儿笑着道:“他是急着去玩扭扭车。”
这小家伙儿现在能自个儿踩着地面滑动扭扭车,无需大人牵着绳子在前面走,小短腿动的可快了。
就是家里的院子太小了,不能痛快的玩。
还是住在乡下好。
他不由对谷栋道:“说起来,当家的,等麦收后衙门里忙起来,我和娘、云哥儿带着苞谷回五里沟吧?”
“……我想想。”
谷栋没一口应下。
安哥儿见状,没再说这个事儿,但手却是在饭桌下伸过去,在他大腿上拧了几下。
他面不改色,抓住了安哥儿的手,与安哥儿十指交扣,面上则笑着对秦劲说起了买地的事儿。
这是正事。
安哥儿将手抽回来,认真听着。
去年朝廷出了新规,为保证新生人口能分到一等田,从今年开始,一户人家最多只能有十亩上等田。
这个户指的是户籍。
当然,官宦人家有手段避开这个新规,不怕上头查。
但秦家就甭想了。
原身当年分地时,得了一亩六分的上等田。
秦书礼卖地时,叶妙买了四亩上等田。
秦劲家目前共有五亩六分的上等田。
还可再买四亩四分的上等田。
中等田无限制,可以随意买。
但甭管是上等田还是中等田,都离五里沟挺远。
离五里沟近的田地,早就分完了。
像是秦书礼卖地那样的好机会,可遇不可求。
“那就凑足十亩,省得将来小响小鱼分地时,官府手里已没了上等田。”秦劲毫不犹豫的道。
“行,那你明个儿带上银子去县衙走一趟。”
谷栋端起米酒抿了一口。
甜滋滋的,没劲。
他瞧了眼安哥儿,咕咚咕咚将碗里余下的米酒全喝了。
他之所以戒酒,都是为了安哥儿!
今晚得讨回来。
安哥儿没注意他的眼神,正在给小苞谷添饭,他就收了视线,说起了案子的事。
这些年,他经手的案子,的确不少。
但精彩的不多。
这么一个小城,能有什么大案子?
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家的牛丢了,或者是起了纠纷打架斗殴了。
秦劲已料到这个情况,他没失望,让谷栋捡着有趣的说。
反正他还得再加工一下。
待午饭吃完,安哥儿还取来了笔墨纸砚,好让他一边听一边写。
一周后,他手中的手稿攒下了五十多张。
而且,新买的田地不仅到手了,还租出去了。
除了四亩四分的上等田,他还买了五十亩中等田。
距秦小响秦小鱼分地还有八年,谁知道八年后分到他们兄弟俩手里的田在何处,既然现在能随意挑,秦劲就多买了些。
而且,据周康宁说,收租其实很挣钱。
一亩上等田若是打三百斤麦子,按照三十税一的律法,要向朝廷交十斤麦子。
余下的二百九十斤,按照行情,佃户需得向地主交五成的租子。
若是遇见黑心地主,那就要交六成甚至是七成。
若是遇见良善的,则是交四成。
郭员外记着自家的发家史,比一般良善的地主更良善,因此只收三成的租子。
二百九十斤的三成,那就是八十七斤。
一亩地得八十七斤,千亩能得八万七千斤。
若是不考虑粮价的浮动,一斤按五文算,那这八万七千斤麦子能换四百三十五两的银子。
当然了,这只是理想数字,也只有上等田才能打三百斤麦子,中等田、下等田打不了这么多。
若是遇见灾年,庄稼歉收,郭员外还会减免租子。
但是,种麦子只需半年时间。
余下的半年,这千亩田地还能种玉米、小米、红薯等粮食。
郭家还种了些西瓜、花生,这都算经济作物,价格比得上麦子了。
所以,这个四百两,还能翻一番。
接近千两。
这是纯利润,是从佃户的手里收来的,没有种子、人力等成本。
而且佃户已经交过赋税了,郭家无需再交。
郭家每年只需要收租、再转手卖给粮商,近千两银子就到手了。
这怎么不算暴利呢?
秦劲听得心动,就多买了些田地。
自家的存银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换成田地,好让钱生钱。
一亩上等田是十五两银子,四亩四分共六十六两。
一亩中等田是十两银子,五十亩共五百两。
这一下子,家中的存银少了一多半。
但换来了好几张田契。
今年秋他们就能收租子了。
这五十多亩田地,根据就近原则,租给了鲁家村和王家屯、石家村的农人,他不当黑心老财主,学着郭员外,只收三成的租子。
鲁家村的那个老地主,收的是六成的租子。
现在他只收三成,抢手的很。
他找上鲁家村的村长,拜托鲁村长将全村人召集起来宣布他招租的事。
鲁村长的话音刚落,就有村人喊着要租种。
不到一刻钟,靠近鲁家村的二十多亩就全租出去了。
他要求不高,这五十多亩地,一亩地能挣五百文,一年挣个二十多两,那他就知足了。
不过,家中存银一下子只剩一百多两,这令人焦虑。
毕竟开□□么大。
反正还没到麦收时,秦劲以构思剧情为由,下午不再下地干活,而是专心搞《郭记茶馆笔记叁》的大纲。
如此一来,他也能帮着带娃。
虽说隔壁老院的思哥儿已经能独当一面,但李娇是侄媳妇,不是儿媳,哪能从凌晨开始就一直待在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