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238)
“当时我只想着,既然爷爷和父亲厌恶我,那我走就是了。”
“如今倒是能理解他们的苦心。”
“当然,我也极为感激秦叔,感激众人。”
“过了府试后,我当时很想再吃到蛋黄酥,看能不能品出些旁的滋味。如今终于回来了,就给我做一些蛋黄酥吧。”
他没说是谁给他做。
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他指的是谁。
一时间,院子里的几人都看向了周康宁。
恰好王秀芹、李娇都不在,都是自己人,于是也就没太多顾忌。
周康宁:“……”
他深吸一口气,扬起一个浅笑,随后点了头。
说得可怜巴巴的,还搬出了府试,他怎么好拒绝。
可不能影响郭小公子的思路。
接下来还有院试呢。
院试过了才算是秀才,现在只能称作是童生。
听说,有些老童生考了几十年,考到头发花白都未能过最后一关的院试。
在这种紧要关头,他自然要依了郭小公子。
不就是几个蛋黄酥,他做就是了。
但一旁的秦劲却是挑眉。
这小子,追起人来当真是豁出去了,连这种黑历史都敢当着心上人的面讲。
也不怕周康宁嫌弃他不苏、没有男子汉气概。
不过,十九岁的年轻人,为了追人,无所不用其极。
有这股劲,做什么都能成功的。
郭信恳得了周康宁这话,心中立马松了口气。
他笑道:“那就拜托了。闲暇时做,别累着。”
周康宁不语。
他转过身子,看向叶妙怀中的娃娃。
郭信恳一笑,并不介意。
都要吃到心上人亲手做的蛋黄酥了,以后郭家的人还要日日刷存在感,这是进了好大一步!
名为周康宁的小人日日都在他脑中晃悠。
他也要周康宁日日都想起他来。
因为秦家几人下午还有活计,郭家父子就没有久坐。
临走时,周康宁给叶妙使眼色,指了指那枚平安扣。
叶妙就拿起锦盒,想还给郭信恳。
但郭信恳犹如猴子一般,迅速窜上了马车。
马车停在院子门口,在院子门口拉拉扯扯也不好看,叶妙就没有坚持。
他态度和周立差不多。
有些摇摆。
因此做起此事来,没有尽心尽力。
等郭家父子走了,他就将锦盒塞到周康宁手里:“先收着吧,若真没可能,那将来就一并还回去。”
周康宁闻言,就接过锦盒。
回了屋子,他将锦盒和那块云锦、布料放在了一起。
郭信恳送的这些物件,除了大肘子,旁的他都没动。
但盯着木箱子里的这些物件,他思绪跑的有些远。
说实话,整日看秦劲叶妙秀恩爱,再加上他自己也早就动了春心,对于郭信恳的追人行径,他并非没有一丝触动。
郭小公子长得好,人也好。
家境好,前途好。
他皱眉,这么出众的人物,他怎就不动心呢……
叶妙将娃娃放下,催着秦劲去吃午饭。
他劲哥还没吃饭呐!
而且,他今个儿特意去后院割了把韭菜,给他劲哥烙了几个韭菜鸡蛋菜饼。
这是他给他劲哥开的小灶。
旁人都没有!
他倒是想做点复杂的,可家中材料少,于是,当周康宁又打算做面条时,他就烙了韭菜鸡蛋菜饼。
他只尝了一口,味道可好了。
秦劲的确饿了。
但他怀里还放着银楼的小木盒。
趁着赵丰在灶房炖大肘子,他悄咪咪的将黄金平安扣塞给周立,而后才进灶房。
叶妙烙的三个韭菜鸡蛋菜饼,直径有一尺长,外皮焦焦的,里面的馅咸香可口。
他一口气吃了两个半,又喝了一碗加了蜂蜜的凉白开,这下子是真的吃撑了。
撑得干不了活儿,只能躺炕上消食。
专为他做的爱心午餐。
满足。
叶妙正在哄俩娃娃睡觉,他抓着那两个白玉平安扣逗两个小家伙儿,这两个吊坠轻,倒是可以天天让他们兄弟戴着。
这日子可真好。
俩个小不点才俩月,就又是黄金又是玉的。
秦劲消食时,另一边,周立、周延年父子俩又下地给玉米浇水。
忙活到天色擦黑,父子俩这才回家。
到家后,晚饭已好。
玉米饼子,凉白开,还有大肘子。
夏日天长,大肘子炖得久,皮、肉都特别软烂。
但夏日吃这个,有些油腻。
因此,赵丰就将中间的大骨头抽出,将皮、肉切成块,然后与黄瓜、青椒一起凉拌。
蒜汁、香醋都放的足,再加上爽口的黄瓜,将油腻压得几乎不见。
叶妙一连吃了两个玉米饼子,肘子皮更是吃了十多块。
孕期他不能敞开肚子吃,每次只能吃上一两块,坐月子时,他又喜欢吃鱼,因此家中好些日子没吃大肘子了。
久别重逢,自是喜悦。
再加上不用节制,他就好好放肆了一回。
吃的太满足,他连洗澡间都不期待了。
好撑,他只想在院子里溜达着消食。
但是,今晚周立还要送平安扣,因此,他只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回了卧房。
他让赵丰去灶房吃晚饭——得有人守着俩娃娃,要轮流吃饭。
赵丰饭吃得晚,收拾灶房的活儿就由他来做。
等他将灶房收拾好,周家父子三人都洗漱完毕,各回各屋了。
叶妙、秦劲也回了卧房。
他就先洗漱,洗漱完了,他回了他与周立的房间。
今日中午,因着郭家父子来了,他和周立都没来得及独处。
当然,自打俩娃娃出生,日子就兵荒马乱的。
不能与周立独处的日子多了去了。
但这两日,可能是被妙哥儿和他女婿影响,他实在是想周立。
但周立早就洗漱完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睡着了。
他推开房门,只见周立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正在摆弄一个小木盒。
油灯昏暗,他有些瞧不清小木盒的样式。
他有些奇怪:“你竟还没睡?”
周立闻言,抬眼看向他,朝他招招手,笑道:“我正要喊你,快过来瞧瞧。”
赵丰走近。
小木盒不显眼,可里面的黄金平安扣在油灯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
他看得怔住。
“你这是……”
一个猜测浮现在他心头,但他又不敢置信。
“我托小劲买的,来,我给你戴上。”
周立一把拉过他,让他坐在炕上,然后将平安扣手绳取出,小心的给他戴在右手手腕上。
赵丰的手粗糙,也不白。
如今被红艳艳的绳子、灿烂的金子一衬托,更显得有些丑。
赵丰盯着手腕看了几眼,下意识想要将手往身后藏。
这实在是不好看……
他心中闪过懊恼。
他该听妙哥儿的话,平日里多抹些羊油膏牛油膏。
虽不能增白,但好歹摸着不这么糙……
可谁知周立牢牢抓住着他的右手,并极快与他五指交缠。
“好看,你五指修长,犹如水葱,这叫葱指。”周立道。
“……瞎说。”
什么葱指,净会哄他。
但赵丰脸上已有了笑意。
手也不往背后藏了。
“怎么想到买这个的?”他问。
“小劲给妙哥儿买了,我也想给你买。对不住,现在才想起来这事,我这个相公,实在是不称职。”
周立愧疚道。
“怎么不称职?咱都是过惯穷日子的,不跟他们小年轻似的,整日玩些新花样。”
“你成亲前的许诺,都做到了。”
成亲时,周立说会珍他重他,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成亲快一年半,周立没给过他任何委屈,干活时也将脏活累活全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