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26)
但上面的补丁不多,扔了也可惜,此时拿给周延年正合适。
另外,叶妙还给独自在家的周康宁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早饭后,周延年背着鼓鼓囊囊的背篓,与秦劲一起去城门口,他爹周立则是下地干活。
到了城门口,他颇为不舍的向秦劲道别。
在秦家的这大半个月,日子可真好啊……
今日冯老汉没在城门口守着,应是家中麦子还没有收完,但就算冯老汉在此,周延年也不会花钱坐牛车。
走了两个时辰,临近中午,他终于回了家。
院门紧闭,他喊了一声小壮,院子里顿时传来了汪汪声,他放了心,就寻了个木桩子坐下。
不一会儿,远处又传来了汪汪声,他起身一瞧,只见周康宁背着一大背篓野菜,手里也拎着一大篮子野菜,正朝着家门口而来。
大壮也汪汪的朝着院门口跑来。
他赶紧迎上去:“宁!”
周康宁此时也瞧见他了,小脸上布满了惊喜之色:“哥!”
等周延年来到他跟前,他将篮子、背篓都放在了地上,而后面对面、脚尖对脚尖的与周延年站一起,他抬手,从自己头顶划过去。
他的手落在了周延年鼻尖上方。
他哇了一声:“高、了!”
之前他能到他哥眉根那里!
才大半个月就能长高一截,他哥在秦家一定没受欺负。
周延年嘿嘿笑,弯腰拎起沉重的背篓、篮子:“吃、吃肉!吃、肉、了。”
周康宁呀了一声,他爹说吃肉,现在他哥也说吃了肉,秦家的伙食得好成什么样子啊。
兄弟俩进了家门,两人先进屋喝水,都渴了。
之后周延年拦住想要做午饭的周康宁:“包子!”
今早他出发前,叶妙还用麻布给他包了四个玉米饼子两个肉包子让他在路上吃,他得走上将近三个时辰才能到家。
玉米饼子他吃了两个,肉包子留了下来,秦家的肉包子比县城里卖的肉包子还香,一半都是肉,刚蒸出来时,包子馅甚至还裹着汁水,香死了。
“韭菜、菜肉的。”他将两个包子递给周康宁,每个都有他拳头那么大,可瓷实了。
周康宁顿时又惊了,上次他爹回来时说当日吃了肉包子,现在他哥也带回来了肉包子,秦家好爱吃肉包子。
他也没客气,拿起一个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包子凉了,皮有些硬,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包子的可口,他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舍得吃肉,现在猛然吃到,他只觉得香得舌头都掉了。
当然,除了肉很香之外,更因为这包子本就好吃,韭菜的辛辣被猪肉的咸香裹住,令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周延年见他吃的香,就笑着又去翻背篓,翻出来一个小布袋后,就递给他道:“东家夫、夫郎,给、你的。”
周康宁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延年手中的小袋子,东家夫郎给他准备了东西?
他将包子放到馍筐里,特意又去洗了手,然后才将布袋子接过去。
打开,里面的头绳露了出来。
有两根,皆是绸布制成,每一根的末尾还绣了朵小花。
一根淡蓝,一根嫩黄,颜色都很鲜亮。
他睁大眼睛,攥紧手中的头绳,攥得手心发白,仍觉得是在做梦。
怎、怎会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他眼睛红红的看着周延年:“哥,为、为……”
他还未说完,周延年就打断他:“你,拿着!可心善、善了,人、人特别,好!”
只靠说话,根本无法表达出来东家一家子的心善,得去干活,在东家家里住一段才知道有多好。
之前宁哥儿说他爹掉福窝里了,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周康宁吸吸鼻子,重重嗯了一声,他抬手摸摸脑袋上的粗布绳子,忽而笑了起来,几步跑到水缸前,对着水缸照了照,然后就将手里的新头绳换上去了。
周延年见他臭美,原本是笑的,可笑着笑着,就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
宁哥儿说,希望他能在二十岁时娶上夫郎或媳妇。
但这事儿难度太大,他结巴,还没田地,谁家的姑娘、小哥儿肯嫁过来过苦日子?
他更想宁哥儿能早些嫁出去。
就没有嫁不出的小哥儿!
再者,宁哥儿长的眉清目秀,也勤快,除了口吃这一点儿,一点儿都不输其他小哥儿。
但宁哥儿名声太差了……
小小年纪就敢拎着菜刀砍人,长到这个年纪,更是无人敢招惹。
这种情形下,怎么会有人登门提亲?
都怪他无用,所以逼得宁哥儿为这个家出头,他抿紧唇,将一直藏在怀里的那串钱拿了出来:“宁,钱。”
周康宁听到钱,忙回头,他笑着接过那串钱,数了数,而后道:“我,存着。”
“嗯!”周延年重重点头。
今后他得更勤快些,好多攒钱。
若旁人瞧不见宁哥儿的好,不愿登门提亲,那就招婿好了。
等过两年,他身子壮了,他就去求郭员外,看能不能去砖窑做工,他什么活儿都能做!
玉米种上之后,就该交赋税了。
对秦劲家而言,这是小事。
相比较这件事,秦劲更关注每日的□□与吃吃喝喝,天气热了,青砖房竟是比土砖房热,晚上时做运动,做到一半,他得拿起蒲扇摇晃一会儿才能继续做下去。
如此败兴,但夫夫两人黏对方黏得紧,只想将盖房、麦收时的份额全补回来,因此,即便需摇晃蒲扇,也夜夜不空。
叶妙今年十八,过了年就十九,所谓人言可畏,就算有秦劲挡着,但秦劲觉得他顶多能挡到二十岁或二十一岁。
若是二十二岁还没生孩子,那旁人指不定要如何议论小夫郎。
再者,二十二岁,搁他上辈子也可以生孩子了。
这么一来,他与小夫郎这般亲亲我我的日子只剩下两三年。
这叫他怎么舍得浪费?
做,必须得做!
好在天气热也有天气热的好处,白日里打些水放在大木盆里,晒上一天,待到晚上,木盆里的水烫得好似刚出锅一般,必须得加凉水进去才能用之洗澡。
随用随取,不必再跟冬日那般生火烧水,因此,夫夫两人运动完,通常都会跑浴室再洗一遍澡。
浴室里埋着一根陶制下水管,洗澡水能直接流到院子外,可方便了。
洗完澡,两人回卧房,秦劲拿着个大蒲扇,慢慢的为两人扇着,顺道说些家常话。
“周哥这夫子做得挺称职,要不,咱们给他涨些工钱,农闲时期也涨到三十文?”他想起此事,就开了口。
他虽然日日补觉,但也听过周立讲课。
周立讲课有些啰嗦,他无太多教学经验,而且担心秦家的孩子听不懂,就把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讲。
但啰嗦也有啰嗦的好处,至少能讲的明白,让每个孩子都听懂。
现在连思哥儿都能向秦兵宋来娣讲述孟母三迁这个小故事。
既然教学的确有成果,那秦劲觉得顺势涨一涨工钱也是应该的,周立不仅是他家的长工,还算半个夫子。
叶妙听罢,就道:“好。”
一日涨五文,一个月也才一百五十文。
觉得秦劲蒲扇摇的有些慢,他就伸手往身后一抓,也抓起一个蒲扇,大力摇晃了几下,之后他道:“劲哥,你明日想吃什么饭。”
天热,胃口不太好。
他这几日一直犯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饭。
秦劲想了想,道:“我有了新想法,也不知成不成。”
“什么想法?”叶妙好奇,将手中的蒲扇放了下来。
“就是将淀粉……”秦劲将东北大拉皮的做法讲了出来。
夏天嘛,当然要吃些爽口的。
东北大拉皮就是一道经典凉拌菜,他往年夏日经常吃这道菜。
不过,此时将这道菜搬出来,不仅仅是为了解馋,还为了秦家的生意。
如今秦兵三兄弟的淀粉只剩下二百多斤,这么点淀粉,只做凉粉的话,挣不了多少钱,他就打算换个新花样,专供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