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239)
乡下的汉子,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得的良人了。
而且,现在更是给他买了黄金!
他不由低下头,仔细打量手腕上这枚没有任何纹样的黄金饰品。
要说样式,实在是不出众。
但这可是黄金,金子!
他赵丰,这辈子竟然也能有金首饰。
巨大的喜悦自心底绽开,流向四肢百骸,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又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周立也正瞧着他,目光温和,脸庞上带着浅笑。
他不由也笑了起来。
笑得双目浮现出水光。
他赵丰竟也有这种好日子。
这么想着,见周立凑了过来,他就闭上眼睛,张开了嘴巴。
两人吻在了一起。
唇舌相触的那一刻,两人身子都是一激灵,满足这种情绪迅速充斥了全身。
自打俩娃娃出生,俩个月了,他们第一次这样接吻。
之前偶尔亲一下,也只是唇贴一下唇就完事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忙碌了。
又是生意又是农活,他们俩的作息错开,夜间也不在一块。
而且,也没心情。
太累了。
空了这么久,不仅是心,连身子都极为想念对方,因此反应颇大。
赵丰笑着,环住周立的脖颈,而周立则是抱住他的腰,两人倒在了炕上。
但想到房门还未关,他就推了下周立。
虽说周康宁周延年睡下了,可秦劲、叶妙随时都可能出现在院子里。
而且,他心中也犹豫了起来。
不知道俩娃娃睡了没。
若是没睡,他得去哄着……
见他不动了,周立明白他在想什么,也停了下来,轻声道:“我去锁门,没事的,小劲他们会理解的。”
赵丰一听,脸红了。
他可是长辈。
现在竟轮到小辈来体谅他了。
可这会儿要他放开周立,他也不舍得。
之前周立因为周康宁的亲事,“冷落”了他。
而他现在,又何尝不是“冷落”了周立。
当然,周立不会介意。
周立只会想他,给他买金饰。
这么好的周立,他实在是不舍得走……
他这一犹豫,周立就笑了。
周立又低声道:“好丰哥儿,马上就是麦收了,今晚就留下来吧。反正凌晨就起了。”
此话一出,赵丰心中的天平,立马倾斜了。
麦收一来,那才是真正的没心思没精力。
他推了周立一下:“去锁门。”
周立就笑,忙下了炕,将屋门从里面插上插销。
等他转身时,赵丰的衣物已经没了。
而那个平安扣手绳,则被他珍而重之的取下来放到了炕桌上。
夏日衣衫薄,褪起来也快。
他喉咙一紧,忙走了过去。
待他上了炕,赵丰身上已无束缚。
他也急忙褪去自己身上的束缚。
他也很想赵丰。
待他也坦诚,俩人抱在一起,吻在一起,两人都勾着对方的舌头,大力吮着,片刻就气喘吁吁。
周立喜欢拥抱,因此,在炕上时,俩人没什么花样,此刻也一样,赵丰紧紧抱着他,还亲着他的唇。
很快,两人都出了汗,俩人相对而拥,呼哧呼哧平复着呼吸。
片刻之后,他摸摸赵丰的小腹:“会不会怀上?”
赵丰笑:“这么久都没怀上,应是怀不了了。”
他和周立也没少做。
也不搞避孕。
但不知是谁的问题,他一直没怀上。
这事吧,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态度。
他与周立感情如此好,若是有个娃,那就是锦上添花。
可这么一来,他就没空照顾双胞胎了。
他抓住了周立的手,只道:“顺其自然吧。”
周立笑,身子微动,满足他的要求。
这一次,他们正面相拥,瞧着对方的脸,下意识就亲到了一处。
等这漫长的一场做完,两人是真的累了。
床单湿了好大一片,但他们也懒得换了。
周立也没有去打水擦洗,而是直接睡了。
天色已晚,而赵丰凌晨就得起,能多睡一会儿就多睡一会儿吧。
堂屋这边,秦劲终于能睡到炕上了。
赵丰一直没回来,就由他和叶妙一起哄娃娃睡觉。
哄完了,赵丰还没来,他索性直接睡了。
中间娃娃醒了一次,哭着要吃奶,等喂了娃,凌晨也快到了。
没睡够,秦劲脑袋昏沉,但新的一日又开始了。
赵丰一觉醒来,先跑去堂屋看了两个娃娃,见俩娃娃都安睡,就忙炸锅巴去了。
他走的飞快,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幸好妙哥儿也睡得呼噜噜的。
不然的话,妙哥儿定然要打趣他。
这么一把年纪了,在小辈跟前,他知羞!
叶妙的生物钟已经改了,毕竟他很久都不做小蛋卷了。
凌晨秦劲起床的响动,已影响不到他了。
今日周立没有下地,而是将镰刀挨个磨了磨。
还有各种家伙什,全从杂物房拎出来,挨个试试有没有坏掉的。
明日就要割麦子了。
可不能耽误了麦收。
中午秦劲回来时,手中拎着两条鱼。
现在他已经不特意吆喝着收购鲜鱼了,但若是有人捉了野鱼送到摊前,他还是会买。
昨日的大肘子还未吃完,鱼就先收拾了,用盐腌上。
下午,郭家来人了。
一共四个,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各个都精壮。
他们赶着一辆牛车,特意过来认门。
秦劲瞧见这四个汉子,端上茶水、小蛋卷,与他们唠嗑。
这一唠才知晓,这四人竟然是郭家今年新挑的护院。
郭家自打在县城安家,就雇了护院。
二十余年过去,上一批护院年纪大了,郭员外今年就新选了一批护院。
结果,现在郭信恳将其中一半打发过来收麦子了。
秦劲感慨了一番,在心中认真谢了郭信恳。
这必然得谢,有四位壮汉相助,今年的麦收可算是能省些力气了。
郭家这四人并不在秦家留宿,他们天不亮就赶着牛车从郭家出发,来到秦家后,和秦家人一起下地干活。
而且,认门时他们只赶了一辆牛车,但麦收开始后,他们赶了两辆牛车。
其实,秦家倒也不缺割麦子的人。
但将麦子割下后,还得用板车运回来。
这个时候的板车,跟拖拉机没法比,一次只能运个几百斤麦子,
而且还是能将人累死的那种运法。
因此,麦收时,白日里很大一部分时间,都用在了运送麦子上。
当日割下来的麦子,一定要运回家,不然有人会偷!
但现在,郭家来了四个人,两辆牛车,这运送麦子的活儿一下子就轻省了。
有这四人相助,今年叶妙连抓着连枷拍打麦穗的活儿都不用做,他只需要照看俩娃娃就行。
周康宁也不用下地,他留在家里做家务,做饭。
中午时,郭家四人在秦家吃饭。
一下子多了四个壮汉的饭食,因此,这饭做起来也不容易。
但麦收第三日傍晚,当郭家护院拎着一大包蛋黄酥回去之后,第四日,这四人的牛车上多了两麻袋精米。
按照四个护院的话说,这两麻袋精米是郭员外准备的。
面条擀起来麻烦,大夏天的,在灶房里擀面条是个辛苦活。
蒸饼子也麻烦,还得和面。
但蒸米饭省力,将大米淘洗一下,直接上锅蒸就成了。
如此一来,周康宁只需要炒个菜,那午饭就做好了。
乡下人吃饭,一个菜就够了。
对此,叶妙不由在周康宁跟前说起了郭信恳的好话。
瞧瞧这贴心的,快赶得上他劲哥了。
他劲哥这种好男人举世罕见,郭信恳年纪小,但已学了他劲哥的八成。
若是错过了,实在是遗憾。
从乡下寻的汉子,怎么确定会比郭信恳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