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娶了小夫郎后(168)
后娶了媳妇,虽家境大不如前,但也算夫妻和睦,可谁知两个孩子得了哑病,最终妻离,他也与孩子分散两地。
俩孩子年岁小时,他喜欢抱抱他们。
但宁哥儿是小哥儿,所谓七岁不同席,而且,担忧宁哥儿会觉得他区别对待,于是俩孩子七岁时,他也不再抱他们。
算一算,已过了八九年。
这期间他愈发麻木,脑空空,心空空。
直到来了秦家,尘封的记忆终于冲破桎梏,慢慢解封。
他自嘲一笑,轻声开口:“我幼年时,家境尚可……”
他缓缓说起了从前,以解释他此刻的行为。
赵丰静静听着,赵家父母自幼就重男轻哥儿,他年幼时没享受过这种温情。
但妙哥儿活泼,当只有他们父子二人时,妙哥儿爱往他怀里钻,时至今日,也会动不动就挽着他手臂。
他和妙哥儿在叶家虽艰难,可始终相伴。
对比周立,得到又失去,且永不能再回头去抱抱双亲,这种痛苦,实在是令人揪心。
这么想着,他不等周立说完,原本僵在周立怀中的双手就越过周立腰间,紧紧抱住了他。
他将下巴靠在周立肩头,身子往周立怀中挤,想与周立抱得更紧。
他脸贴着周立耳后的皮肤,周立的胳膊牢牢圈着他,大手还在他背上轻轻摩挲。
这种感觉……的确令人安心。
他轻声道:“以后我多抱抱你。”
周立闻言笑,笑得身子微微颤动:“那待会儿,做那事儿时,也要抱着我。”
此言一出,他不由脸发烫。
身子也烫。
而这时,周立的大手来到他肩头,摸索着要去解他小袄的扣子,他不由道:“把灯给吹了……”
点着灯,多羞人。
可谁知周立却道:“熄了灯我看不清……我前面的是,媳妇儿。”
两者身子不一样。
他多年未做过此事,待会儿寻不准地方咋办?
一句话说得赵丰的脸爆红,却不再提熄灯的事。
很快,两人坦诚相见,皮贴着皮,肉贴着肉,从未有过的体验,令赵丰身子烫得厉害,周立身子也滚烫,两具高温这一融,赵丰觉得脑子被烧得有些糊涂。
可谁知很快周立就举起了油灯,掀开被子,要仔细瞧他那处。
他羞死了。
想扯住被子将自己裹住。
周立就放下油灯,将他搂住,在他耳边轻声哄道:“丰哥儿,让我瞧瞧,很快的,天冷,我不会多看。”
说着,手由他心口一路往下。
很快,陌生的愉悦袭击了他。
太陌生了。
活了三十六年,他第一次体验,他有些无措,下意识就抱紧了周立。
周立则像是受了鼓励,一手搂着他,一手继续动作。
愉悦越积越多,他也越来越无措,越来越无力,他软绵绵的挂在周立怀中,这下子脑子是彻底糊涂了。
等周立再说要举起油灯细瞧时,他稀里糊涂答应了。
于是,暖烘烘的被子被掀开,冷气覆盖了他下半部身子,他脑袋埋在被褥里,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
周立没有食言,很快就扯过被子包住他,又像刚才那般,侧躺着将他搂住,大手在他身上捏来揉去:“我看明白了。丰哥儿,别怕,别怕我。”
他脸埋在周立肩头,羞得无法吐出一言,糊涂的脑子,很快又被愉悦占据。
突然,疼痛撕裂这片愉悦,他浑身立马僵住。
周立一动不动,只搂紧了他,口中一迭声的道:“丰哥儿,丰哥儿,是我,是我……”
周立重复着这话,像是念经一般,似乎要将他脑中久远的回忆驱走。
他鼻子酸酸,眼眶发热,从未被男人温柔待过,此刻他下意识想往周立怀中挤,他想与周立贴得更紧。
谁知他这一动,周立口中发出了闷哼,而愉悦则是又找上了他,虽然犹如丝线,但确确实实与疼痛不同。
他一愣。
做这种事真能舒服?
他忍不住又动了几下。
若说刚才的愉悦是丝线,那现在就有手指粗细,还是好几股,连绵不断。
就在此时,周立隐忍中含着些许无奈的声音响起:“丰哥儿,你真真要我的命了。是我动,还是你慢慢寻乐趣?”
……
他的脸立马爆红,抓着周立肩头的手也收紧,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动。”
他刚干了什么……
羞死了!
可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份羞臊了,因为愉悦如同飓风般将他卷起,憋了多年的三十三岁的男人,哪怕刻意放柔了动作,也足以令他这个没什么经验的雏鸟犹如飘在云端。
但他还记着周立刚才的话,不管是躺在炕上,还是坐、趴在周立身上,他都牢牢抱着周立,不肯撒手。
这一举动,令周立心暖暖,心软软。
苍天垂怜,他竟在三十三岁的末尾,又成了家,对方还温柔贤惠,牢记着他矫情的话语。
他仰面躺在炕上,放缓了动作,也搂紧怀中人,唇在赵丰的肩头流连,赵丰双手粗糙,可身上一点都不粗糙。
相比起来,冬日里他有些干裂的唇才显得粗糙。
于是磨蹭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张口舔了几下。
这简单的动作,令怀中人反应巨大。
赵丰竟忍不住在他怀中扭了几下。
他得了趣儿,就慢慢往前,肩头,锁骨,喉结,下巴,最终来到赵丰的唇角。
他不甚熟练的,与赵丰嘴巴相贴。
赵丰口中一直有轻微的哼哼声,哼的久了,就有些渴,当他贴上去时,恰好赵丰张口要舔一下干渴的唇。
于是就舔到了他嘴巴上,湿,却热,他心中一颤,停下了动作,大手捧着赵丰的脸颊,开始与赵丰接吻。
刚才他并非是有意避开亲吻,只是觉得他们双方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好跟小年轻一般口连着口,身连着身。
直接办事就成了。
可没想到赵丰竟令他有这么强的冲动,于是身随心动,他此刻只想搂着人好好亲,密密的亲。
赵丰其实有些愣。他正在云端飘着呢,周立突然停了动作,只追着他的舌头吮吸,吸得他有些懵。
说来惹人发笑,但这的确是他这辈子头一个吻。
他真没想到周立会亲他。
他也就偶尔听村人聊八卦说什么亲嘴的,他没见过,自己也没体验过。
周立亲得突然,他就有些无措。
但很快他就得了乐趣,这、这怎么比做那事儿还舒服……不、是不同的舒服,气息交缠,两人互相吃对方的口水,这分明比那事儿更亲密!
他赵丰竟还能有这种享受?
他仿佛喝醉了一般,沉醉其中,也顾不得被窝外边儿寒气冻人,手臂只管圈着周立的脖子。
恰好这时,周立抱着他翻了个身,两人侧躺,于是他再也忍不住,生疏且笨拙的去追周立的舌,想亲的更深一些。
他这个反应,周立心中颇为高兴,秦劲提到的那个情绪价值,周立觉得自个儿肯定是提供了。
周立自个儿自然也是开心的,是他主动亲的赵丰,他想亲赵丰。
况且,以他的条件,还能在热乎乎的炕上搂着夫郎做这种事,真真是万幸。
感恩老天。
也感恩秦家,感恩赵丰。
这般想着,他就又开始了动作。
这下子刺激就成了双重,赵丰的魂儿都要飞了,他脑中只记得两件事:
抱着周立。
亲周立。
周立则是被他激得一连来了两场,等结束后,是真正的夜已深,而他喉咙冒烟,累得脑袋昏沉。
周立披上衣服起身:“我去打水来,你先躺着。”
他没应答,嗓子实在是太干了。
而周立没听到他的声音,扭头看过来,见他一脸疲倦的躺着,就有些懊恼,先低头亲了亲他,这才道:“是我孟浪了,一次过后就该收住。”
这话说得赵丰不由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