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文女主,但性别男(99)
“好。”
盯着曲藿下楼的背影,问萦陷入思索。
他吃完曲藿吃,那不就是他们间接性.....
不过好像现在就算直接,也没什么问题。
趁着空闲,问萦打开平板,又看了下奶奶的情况。
曲奶奶已经起床,在和顾溪澈有说有笑地说话,一老一少岁月静好。
和许多老人不同,曲奶奶分明性格内向,却总能和年轻人说到一块去。
真好。
他配合地只吃了一口冰激凌。
吃完kfc,两人再次漫步在街头。
问萦好静,专挑人少的地方钻,曲藿也就顺着他。
走着走着,曲藿突然放缓脚步。
揣着刚买的焦糖爆米花,问萦也放慢动作。
他嚼着爆米花,用探究的眼神询问曲藿。
怎么了?
曲藿没说话,闷声拽着他往右边走。
侧过身时,问萦才明白了曲藿为何躲避。
左边的小树林里,一对小情侣正吻得难舍难分,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存在。
甚至旁边,还落了条不知道属于谁的棉马甲。
问萦把脸埋回围巾里,他耳根通红,将爆米花递给曲藿。
“你吃点。”
遇到的情侣像是段小插曲,激得他原本那点心思活络起来。
问萦在心底同自己承认,他确实有点期待发生点其他事。
其他事不限于拉手和吃一个冰激凌,这些他和曲藿之前也能做。
他瞄了眼曲藿,接过依旧满满一桶的爆米花。
这么久,曲藿一点.....的心思也没有?
他以为曲藿肯陪着他越走越偏是想壮胆,没想到真是陪着他散步。
见他神色古怪,曲藿用手轻轻贴了下问萦的脸。
他没带手套,手居然还是热乎乎的。
“要不要看电影?”
曲藿提议。
“不想看。”
问萦兴致缺缺。
他昨天晚上提前看了,最近几天上的全是烂片和恐怖片。
要么没意思,要么太刺激。
“那找个室内的店坐会,外面实在太冷。”曲藿神情严肃的不像是约会。
像是要送病人去医院。
“......”
问萦有点不爽曲藿战战兢兢的态度。
曲藿三十多度照样送快递,他零度走两步就能出事?
感情曲藿是肉长的,他是泥塑的。
“出不了事。”
他抓住曲藿还要探他额头的手:“我就爱散步。”
曲藿居然不觉得雪天散步是件很浪漫的事。
这是他小时候,隔着星皇宫的水晶墙面往外看的梦想,现在才能实现。
可曲藿那颗比松木还硬的心只会觉得雪天很冷,容易让人感冒。
问萦对此深表谴责。
好在曲藿听劝,没再逼着他进室内。
刚好走到松树旁,曲藿将伞递给他:“等我下。”
随后,他认真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
三分钟后。
“他这是什么意思?”
被包成爱斯基摩人的问萦忍无可忍,紧急叫醒因为不愿面对一切,主动申请关机的绅士。
托曲藿的福,他现在浑身上下只有眼睛和眉毛动起来灵活。
......曲藿的包看着不大,怎么能放下这么多东西?
【怕您冻着。】
绅士的cpu暖暖的。
第一次见到小殿下穿这么严实,曲藿倒真靠得住。
“没意思。”
问萦耷拉着眼,颇为无语:“这不像约会。”
曲藿的想法和硅基生物不谋而合,这不是件好事。
【你想象中的约会是什么样?】
绅士耐心地反问。
问萦不说话了。
话到嘴边,有点不好意思说出来。
“反正现在这样,太无聊了。”
他不说,但绅士能懂。
因为它知道,看似高冷的小殿下在十三四岁时,偶尔会点开星网上六点档的青春剧场。
什么被星盗头子强娶豪夺,上错星舰嫁对上校,失忆后被上将缠上......
但问萦从来不承认看过,后面被姐姐发现了一次,也不好意思再看。
【我有个办法。】
综合分析后,它忍着白菜已经被啃过的悲伤,尽职尽责地和问萦献计。
“说。”
【其实很简单。】
绅士神秘兮兮。
【您只需要做一件事。】
“这太奇怪了。”
耐心听完它的馊主意,问萦光是想着,都尴尬得头皮发麻。
理智告诉他该把天马行空的绅士骂一顿,但情感上讲......
他居然觉得绅士的办法行得通。
“你确定他能看得懂?”
问萦狐疑。
【看得懂。】
绅士殷勤地夹着机械音。
他的原本内置形象是温文尔雅管家公,此刻却阴阳怪气得像个操心到天上的老太监。
【要是看不懂,说明他不能留,您可以现在马上把他踹了。】
“这倒不必。”
问萦眼角抽搐。
看出来,绅士现在真的很恨曲藿。
等绅士关了机,问萦眨了眨眼睛,左看右看。
很好,没其他人。
他打开手机,因为包得太严实,得睁大眼睛才通过人脸识别。
犹豫了下,问萦点开三百年不看的视频软件,慢吞吞敲击出关键词。
原本想找个温和点的电视剧放片段,结果该死的软件抽风,关键词页面一出来,便开始自动播放起置顶的土味讲解视频。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美,他正被小帅压在墙上狂亲.....”
毫无活力的冰冷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响。
问萦浑身炸起鸡皮疙瘩,手忙脚乱将声音调到最小,迅速熄屏。
等等,为什么是这个男人叫小美?!
实在是太尴尬,他接受不了。
被冷风一吹,问萦清醒了些。
都怪曲藿把他包得太严实,害得他头昏脑胀,居然会听绅士的鬼话。
他明明知道绅士背着他,偷偷存了一硬盘的狗血八点档连续剧,就不是什么靠谱智脑。
哪怕问萦切的再快,曲藿还是听到了刚才冒出来的那几秒声音。
他茫然地看向问萦。
四目相对,问萦双眼无神,深感绝望。
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他就知道,正常人肯定看不懂这种莫名其妙的暗示。
还没在脑子里过完自己这十八年的走马灯,问萦看到曲藿眼中的茫然变成了然。
怎么好像变亮了。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巷尾。
枯黄的藤蔓挂在墙上,左右摇曳着。
雪比方才小了些。
“......可以吗?”
曲藿轻声问他,呵出的气化成白雾。
差点忘了,曲藿不是一般人。
问萦的心情依旧绝望,但萌生几分没来由的诡异欣慰。
曲藿会对了意,问萦反倒有些扭捏。
“嗯。”
他的视线和眼前人错开,慢吞吞拉下层层叠叠的围巾。
“我不是说,这种小事......”
不要问他。
剩下的话被堵了回去。
猝不及防地,他的嘴唇贴上了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
炽热且柔软。
心里那点不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绵延的白,从心脏延伸至大脑,随后炸开烟花。
睫毛轻颤,问萦匆忙地闭上了眼。
他感觉到曲藿难得地心急了。
曲藿刚才分明很克制,现在却比他要急得多。
像是被原本只静静流淌着岩浆的活火山,毫无征兆地喷薄而出。
被紧紧地抱着,混乱之中,问萦的嘴唇像是被半尖的牙垫了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叮咬似的轻微痛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柔软。
好像.....有点太刺激了。
问萦回抱住他,恍惚地想着。
因为放着鲜花而合不拢的包静静躺在地上,里面的香槟玫瑰沾染了风雪,依旧盛放得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