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文女主,但性别男(63)
他回了个老人一定愿意听,但细想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
曲藿就在厨房里,他的听力极其好。
所以有些话,问萦不会明着说。
其实曲藿不闷的。
他真的......还挺好的。
第41章 真的是个情敌吗
步行到养老院,问萦才明白曲藿为什么不着急。
平宁养老院只是几座房子,远比问萦想得要小。
矮屋围出的小院和个小球场一样大,要是两校的学生代表都进来,会把整个场地塞得满满当当。
但这里比医院温馨且有秩序。
老人们慢悠悠地下着棋,已经用不上的蒲扇就随意放在旁边的石凳上。
他们多数都专注于手头上的事,偶尔有几个眼神好的,瞧见来年轻人也不畏生,笑呵呵地同他们点头。
“小曲。”
“还认得王叔不,我住过你楼下!”
有老人认得曲藿,摘了眼镜盯了他半天,才一抚掌:“带朋友来玩啦?”
说罢,他和旁边的老太太介绍:“这是姓曲那好姐姐家的娃。”
老人们记性不好,也不记得谁是谁,仍然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问萦长得乖,还没走几步,就被塞了两只桔子和一堆花生杏仁。
礼貌拒绝的话面对固执的老人们,根本派不上半点用。
热情来得太突然,他一时有些无措。
“谢谢您。”问萦抿了抿嘴,面色如常地道着谢。
回应他的,是两个更甜的砂糖橘。
曲藿擅于应对这种场面,拿个袋子帮他收好。
“谢谢奶奶。”
没走几步,他们又绕回到了老人下棋的地方。
“已经到头了。”曲藿提醒问萦,“养老院就这么大。”
问萦点点头:“我们走吧。”
快到饭点了,不打搅老人家们。
“怎么样?”
走出门,曲藿问他。
“很安生的地方。”问萦从袋子里拿出只沙糖桔,剥开后递给曲藿一半。
“一般我们学校做慈善活动,是给老人捐什么?”
比起医院,大部分学生肯定更愿意来养老院。
这里干净,而且来去方便。
曲藿接过橘子:“一般是营养品。”
“和我看屋里堆了不少营养品,老人也不愿意吃。”问萦剥橘络的手顿了顿。
也是认识曲藿,他才体会能明白不同人群的心思。
多数老人节俭一辈子,知道营养品的价格昂贵,都会等快放坏了才肉疼地用。
“要是能把厕所翻修一下会更好,里面马桶都坏了。”
可厕所不好摆拍照片,估计学校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但他可以和当学生会长的顾溪澈提一嘴,看看能不能反馈上去。
曲藿颔首。
他总觉得问萦好像对拥有一个崭新的马桶,有特殊的执念。
“下午还想去哪?这附近我熟。”
“不用,我下午得回去补作业。”
问萦低头,将编辑好的短信给顾溪澈发了过去。
下午就不在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曲藿的眼中流露出转瞬即逝的落寞。
“那先回家,吃过午饭再走。”
问萦欣然同意。
这回,他一定会帮曲藿点忙,争取不吃白食。
但一进曲藿家门,他又被热情扑上来的蛋黄控制住。
“喵!”
蛋黄狗里狗气地热情地蹭着他的脸,曲奶奶慈爱地看着一人一猫。
为了不让猫毛进菜里,帮曲藿的计划再次泡汤。
问萦只得干起他曾经作为个花瓶王子最会做的事————优雅地抱着猫坐下。
厨房里传来忙上忙下的声音,热气逐渐弥漫开来。
蛋黄终于消停下来,被曲生兰短暂地抱走,问萦摘掉胸口的猫毛,透过没关的门往厨房里看。
曲藿正在捞起红彤彤的大虾。
“来尝尝生熟。”他早就发现了问萦的存在,转头看向他。
曲藿做了这么久饭,怎么可能分不清食材生熟。
问萦腹诽了句,还是凑了过来。
曲藿戴着手套,将剥好的虾蘸了醋,递到问萦跟前。
可他的手刚刚抱过猫。
鬼使神差地,问萦身子微微倾斜,咬住了虾尾。
曲藿愣了下,手指发颤,佯装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明明蘸了醋,问萦却没尝出味。
“熟了。”
他咽下虾,心不在焉地点评。
“你.....不吃葱吧?”曲藿捏着刀的手微抖,配合地转移话题。
“我能吃点葱味。”闻言,问萦反驳,“是吃不了葱花。”
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了。
自己是蹭饭,还和曲藿要求这么细。
他立马改口:“你做你的饭就好,我都能吃,不用管我。”
曲藿点了点头。
十五分钟后。
桌上多了一盘没有葱花的葱烧鱼。
面对曲藿,“绅士”既欣慰又痛心。
难得有这么靠得住的厨子。
如果这厨子只是单纯的厨子就更好了。
曲奶奶织着毛衣,怀里趴着打呼噜的蛋黄。
她笑眯眯地招呼问萦:“小问,来吃蜜饯。”
闻言,蛋黄扭动着不算苗条的身躯,呲溜一下钻进问萦怀里。
问萦抱着胖猫,坐在了曲生兰身边,将一块柿饼放在嘴里。
没有想象中的甜腻,只略微有些黏牙。
曲藿端着炒青菜出去时,少年慢声细语,正和老人和谐地说着话。
问萦不爱动弹,放松的时候身上没有太明显的肌肉。
他单臂抱着猫微微用力,挽起的长袖下,能隐约露出些许肌肉的线条。
蛋黄坐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扒拉着问萦连帽衫上的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响声。
随着它的动作,问萦领口处的布料下拉,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
还有好看的锁骨。
只是一眼,看得曲藿口干舌燥。
他飞快地移开视线,将青菜放在桌上。
盘子碰撞上桌,发出本不该有的响声。
“开饭了。”
又是寒秋里面,热气腾腾的一天。
.......
时间过得很快,冬天来得更快。
转眼间,新一轮月考已经结束。
霍爵月已经一个多月没来学校,谁也不知他的近况。
起初,班里的学生、贴吧的吧友还会偶尔怀念一下那张扬跋扈的校霸,但现在已经鲜少有人再提起他。
少年们的话题多到说不完,转眼就有了更值得说道的人。
“据说问萦这次又考了第一!”问萦的前桌从办公室回来,神秘兮兮地撞了撞隔壁的男生。
他看了眼后面趴在桌上睡觉的问萦,压低声音:“而且比顾学霸还高九分。”
“天。”
男生睁大眼:“真的有人能和顾学霸拉开差距?”
原本问萦能和顾溪澈考得差不多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离谱的事。
“是啊,不光如此。”
前桌凑在他耳边:“据说曲藿.....就曲校霸,他也只比顾学霸低了一分。”
要知道之前,曲藿成绩再好,也和顾溪澈这种断层学霸有小几十的分差。
他不免唏嘘:“看来我们学校的格局,是真要变天了!”
角落里的少年缓缓睁开眼,脸上还带着被吵醒的不耐。
他们什么时候能改掉大声密谋的毛病?
弄得他现在睡不着,又不好明目张胆起来。
问萦的头发比之前长了些,可他习惯了留半长发,也就没剪,只是仔细地扎起来。
微微侧过脸,他拨开遮挡视线的碎发,看向曲藿的座位。
他和曲藿的成绩其实没太明显的进步,顾溪澈月考考出这个成绩,对他来说算是考砸了。
而等到中午,看了顾溪澈的试卷,问萦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溪澈,你这次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