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587)
他知道伴侣看似柔弱,实则最是坚强。但与其考虑清笙是否能够撑过去,不如去想,好在清笙不用受那一份苦楚。
“没事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蒋玄先安慰伴侣,等杨清笙拉着他左看右看,确认了夫君的话,才又说起:“两位恩人也和我一起回家。现在,应该在来咱们院子的路上。”
杨清笙瞳仁微缩,就要站起来。
恩人要来了!结果自己还在和蒋玄亲亲我我?
这也太不庄重。杨清笙迅速理清状况,说:“嗯人是要在咱们家住些日子吗?”得到了蒋玄肯定的回答,“是了,是该好好招待人家。你先告诉我,有几个人。我吩咐下去,让春桃安排。”
春桃是他们院子里的大丫鬟,也是杨清笙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机灵又勤快。
蒋玄含笑道:“两位恩人,是一对师兄弟。”一顿,迟疑一下,“我看不算肯定,不过,那位师弟兴许也是哥儿?虽然没在他身上看到红痣,”郎君与哥儿的区分便在这颗红痣上,如杨清笙,他的痣就在颈侧,是朱砂一样的鲜红色,“但他与沈兄……便是其中那位师兄,两人的关系,照我看来,彷佛与你我一般?”
杨清笙听着,兴味地扬了扬眉毛。
“我知晓了,”他笑道,“就请他们在侧院歇息吧。”
蒋玄点头。
杨清笙说要去找春桃,但一时半会儿,也没动脚。
外面静悄悄的,沈轶与兰渡还没来,下人们也烧水的烧水,回房的回房。诺大的院子,此刻看起来空旷,却并不显得冷清。
两人对视着,眼神中又有了脉脉情意。
蒋玄叹道:“我可真是想煞你了。”
杨清笙轻轻“嗯”了声。
蒋玄又一次揽住杨清笙的腰身,埋头在哥儿颈间,蹭开伴侣的衣领,去亲吻他脖颈的红痣。
对他来说,这是情难自已的动作。但对杨清笙而言,一个简简单单的亲吻,却让他身上像是过了电一样。先是腿发软,身体险些倒下。好在被蒋玄扶住,可另一股熟悉的、刚才也有,不过被压制住的感觉浮现出来。
杨清笙咽了口唾沫。他拉了拉领子,朝蒋玄斜了一眼。
蒋玄被他刚才忽然软倒一事吓了一跳,正手足无措。杨清笙见状,眨眨眼睛,还是笑了,说:“这副模样,要如何给孩儿当好阿父?”
蒋玄说:“清笙,你……”
杨清笙若无其事,说:“没事。”一顿,嗓音又低了,“你当我前面是和你玩笑?这些日子,总是想的很呢。还好你回来了。”
他话音里的一丝示弱,听得蒋玄心头火烧火燎。
杨清笙又问他:“阿玄,你什么时候再走?能不能留到孩儿出生之后?”
被这么问一句,蒋玄心想,莫说是留下了,就算清笙让自己把天上月亮摘下来,自己也一定要点头。
但他到底有三分理智在。蒋玄低声道:“前面和你说了,我在西夷遇到麻烦。那伙林匪不是好对付的,我独自一人,险些,”一顿,模糊了话音,“回来路上,我往各路江湖好友处发了英雄帖。再过一个月左右,人就要来了。届时……”
杨清笙眉尖轻轻拢起,问:“你还要走?”
蒋玄闭了闭眼睛,态度坚决一些:“不,我定然是要待到你平安、孩儿也平安的时候。林匪之事,”他权衡一番,“我想,能否交到其他江湖朋友手中。再者,还要联系朝廷。”
他思路清明很多。杨清笙听着,心头安定下来,也有些歉意,说:“若不是我这样子,你也不必……唉。”
蒋玄连忙说:“怎么这样说?是我不好,总不能留在你身边。”
杨清笙微微一笑,说:“我想好啦。等孩儿年岁长些,就把他托付给家里。到时候,我与你一同出去,行走江湖——你过去与我说过好多江湖故事,我都没有亲眼见过,还是遗憾。”
他这么一说,蒋玄心头暖意、豪情并有。两人又亲昵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外间声响。
是沈轶和兰渡来了。
管家先敲院门,用了很大嗓门。小厮迎上去,知晓来人名姓,又用了很大嗓门。落在蒋玄与杨清笙耳中,是仿若惊雷般的两声。
蒋玄:“是沈兄、兰弟来了!”
杨清笙说:“快出门,把恩人迎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
被当做暖手宝的兰狐:(挣、挣扎!)
沈总:(低头瞄一眼,顺手再挼挼)
兰狐:……(好舒服)
兰狐:(摊平)
兰狐:(……)
沈总:(微笑)
第468章 番外十八(6)
两方拢共四人见面,蒋玄为恩人与伴侣相互介绍。沈、兰二人第一次见到杨清笙,沈轶态度还好,兰渡却满是好奇。
他尽力不让自己的探究目光展露的太明显,可还是隐晦地将人上下扫了一遍。
的确是纯粹男性的外貌。与英俊、一身侠气的蒋玄不同,杨清笙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他一身宽松青衫,眉眼带笑。原先略显清冷的神色因笑意变得柔和,更有一中君子气质。
最引人注目是他的腰腹。五个月身孕,让杨清笙肚腹隆起一个不算夸张,但也清晰可见的弧度。
兰渡没有说出来,但他沈轶感受到了来自道侣脑海的感叹:“真奇妙……”
沈轶一哂。他面对蒋、杨夫夫,笑道:“这便是杨兄?回江南这一路,蒋兄可是时时把杨兄挂在嘴上,日日盼着与杨兄相见。到今日,总算如愿。”
蒋玄就笑,杨清笙也弯起唇角。
夫夫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浓情蜜意。
杨清笙道:“我听阿玄说了,沈兄、兰弟在阿玄最危难时救下他。既是阿玄的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
说着,也要拜下。
沈轶和兰渡之前无意受蒋玄的礼,这会儿自然更不打算受杨清笙的礼。
不必交换眼神,两人已有默契。兰渡上前一步,将杨清笙扶住,说:“不必这样客气!我不过是卖了蒋兄一颗药罢了。”
这就是杨清笙不知道的细节了。他看蒋玄一眼,见夫君点头,便知晓兰渡说的是真。不过,能让蒋玄那样郑重,一定不会是普通的药。
杨清笙道:“兰弟怎能这样说。你于阿玄之恩,哪里是‘一颗药’那么简单?若非有你们在,阿玄怕是……”
“好了,”兰渡拍拍他的手臂,“不说这些。蒋兄、杨兄,管家引着我和师兄参观了一路,看过宅中风景,的确赏心悦目。只是走得久了,毕竟有几分乏。”笑笑,“还想坐下休息片刻,再喝口茶水。”
杨清笙眼睛微微弯起,说:“自然,是我们想得不周到。”
两人说着,杨清笙重新在蒋玄身边站定。丫鬟、小厮们也重新出现了,杨清笙吩咐他们备茶、备点心,又对管家道一句辛劳,给他赏银。
管家欣喜地走了。临走前,蒋玄又叫住他一次,说请管家对自家父亲、大哥、三弟等人报一句自己回来的事。不过不用来院子这边,一家人晚饭时再见。
管家认真听完,这才真正离开。他走以后,蒋、杨夫夫把沈轶和兰渡带进屋中。不多时,丫鬟小厮们也来了。
茶水点心铺了一桌,沈轶瞥一眼不远处小案上的《西夷游记》,不免问起:“杨兄在看这个?”
他提起,蒋玄也意识到:对,自己回来时同样留意到清笙在看的书。原先是想问问的,结果后面一亲近,就忘了此事。
如今沈轶起了话头,杨清笙也不隐瞒。他坦然承认:“是。”看一眼蒋玄,“之前阿玄去了西夷,久久没有音信。我独自在家中,心中总不安稳……”
蒋玄听着,轻叹一声,握住伴侣的手。
有这个动作,杨清笙安心许多。他又笑一笑,说:“我便想着,阿玄武艺如何,我心中有数。只要知道他要应对怎样的贼人,确定他能应对,总就能安心了吧?——把这话说给兄长,他果然替我找来这本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