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477)

　　“没错，我可以去查找更加‘优秀’的目标。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选择了宿主。
　　“请宿主相信，你值得被我选择。”
　　沈轶不言。他的眸色微微沉下，目光在小机器人身上徘徊，似乎在思索，要用什么方式把面前的机器人拆开。
　　小机器人进一步道：“虽然宿主的修复工作只进行了一半，这个空间钮目前还很不稳定，但是，宿主独立地做到这些。无论用什么标准评判，宿主都算是机械制造方面的天才……
　　“选择其他人，会耽误你的才能。”
　　沈轶的手指在腿上轻轻敲了敲。他像是被说服了，虽然依然对系统的“无私”持有保留观点，但至少，他愿意问：“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是什么？”
　　“培养出世界一流的机甲大师。”小机器人斩钉截铁地回答，“还没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机甲大师养成系统’。和我绑定，完成任务、学习课程——沈轶，你可以用最短的时间，离开这个星球。”
　　沈轶问：“然后呢？”
　　小机器人：“许可权不足，无法回答。”
　　沈轶笑了声。他明明还是个孩子，这会儿笑起来，却有几分超越年龄的成熟。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他说，“你的目的是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能拿到什么好处？”
　　兰渡：“……”
　　兰渡认真地思索，如果自己并非以“系统”的身份出现，而是拥有外表的人类，或者哪怕是异兽，先生恐怕都不会这么警惕吧？
　　他有点被自己逗笑了。不过，面上，小机器人还是维持着它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本身就是好处。”他告诉沈轶，“只是现在，宿主很难理解这件事。”
　　沈轶心想，说了和没说一样。
　　他处于暴晒之中。好在身体早就适应了E09上的气候，除了干渴以外，沈轶并没有更多不适。
　　他想了想，问出三个问题。
　　“这里一直都没有人接近，是偶然，还是你的影响？”
　　“我的影响，”在沈轶没有察觉的时候，兰渡在周围布置了一个双向隐匿阵，让沈轶可以和外面经过的人、异兽相互忽略，“宿主绑定之后，进行学习任务期间，同样不会有任何人靠近。”
　　沈轶喃喃说：“听起来不错。”
　　兰渡想要再接再厉，沈轶又开口了，问：“昨天那个机甲‘走火’，是被你操控的吗？”
　　兰渡：“……是的。”那个人明显对先生有不良图谋，兰渡怎么可能放过对方？
　　沈轶听到，轻轻笑了声。
　　这大约是兰渡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沈轶身上看到的最真心实意的表情。
　　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
　　片刻后，沈轶收敛神色，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绑定’，”他说，“之后，还可以‘解绑’吗？”
　　兰渡听着，心中微微动了一下。
　　他想，当初自己真的只是系统的时候，先生是不是也有过这方面的想法？
　　“理论上，可以。”兰渡说。
　　“但是？”沈轶饶有兴致地询问，“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兰渡回答，“不过，一旦解绑，就不能再进行绑定了。”
　　沈轶眼中再度露出思索的神色。
　　“而且，”兰渡补充，“我相信，绑定之后，你不会再有‘解绑’的想法的。”
　　“这可说不定，”沈轶随意地道，“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和我说的这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兰渡不言。他已经知道，沈轶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不过，”沈轶说，“你说的好像也没错。虽然你可能有其他目的、图谋……但是，至少在现在，你是一个很‘安全’的选择。
　　“绑定吧，要怎么做？”
　　“不用怎么做，”兰渡回答，“只要你答应就好了。”
　　沈轶眉尖一点点拢起。他觉得古怪，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确觉得，脑海之中好像多了点什么。
　　好像他作为“主人”，在头脑当中开辟出了一块空地，邀请小机器人里的那个存在进入其中。
　　“对了，”系统告诉他，“我的名字是‘兰渡’。”
　　“兰渡，”沈轶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又有点好笑，“听起来不像是‘系统’的代号，倒像是一个人的名字。”
　　兰渡没有回答。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告诉沈轶——是的，你说的没错。这不是我原本的代号，而是你取给我的、作为一个和你平等存在的姓名。
　　作者有话要说：
　　兰兰：和我签订契约，成为机甲大师吧！
　　沈总：你要什么？
　　兰兰：（眼神可疑）要你……以身……相许？
　　沈总：→_→成交！


第378章 番外十五（4）
　　完成了“绑定”之后，兰渡给沈轶发布了第一阶段任务。
　　他模仿数据库里的一些“同僚”，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学习系统。此类系统的行为模式很简单，宿主学习、完成一定的考核目标，就能进入下一个阶段。同时，宿主也能在学习的过程中获得积分、打开“系统商店”。
　　兰渡告诉沈轶：“‘系统商店’会在积分达到000时开启初级页面，请宿主务必努力。”
　　沈轶：“里面有什么商品？”
　　兰渡：“许可权不足，无法查询。”
　　沈轶：“……”
　　沈轶眼睛眯了眯，小机器人说：“第一阶段任务发布，是否领取？”
　　沈轶看他片刻，还是回答：“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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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兰渡之前，沈轶一直没接受过系统化的教育。
　　他不太认字。事实上，E09星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
　　当所有人都在为生计奔波，发愁自己明天早晨要吃什么，精神需求就被排到最后。
　　就连之前撞大运、捡到一个被损坏的空间钮，沈轶也是处于一种“摸着石头过河”的状态，一点点琢磨每一个零件的用途，把里面坏掉的部分替换掉，看能不能重新启用。
　　他的确“成功”了，但这种“成功”很不牢靠。只要多一点撞击，沈轶的空间钮就能直接报废。而和他所想的不同，兰渡之前提了这个空间钮，却没有上来就让沈轶修复他。相反，系统拿出了一堆课本，让沈轶从识字阶段开始，跟着小机器人显示屏播放的网络课程学习。
　　沈轶听完任务，面色变得有些莫测。
　　小机器人勇敢地看着他。兰渡心思快速转动，他想，先生应该不至于不接受吧？……上个世界，自己作为人鱼，从另一个世界去到先生所在的地方，可是直接被先生按着去完成义务教育了。
　　虽然没有证书，但先生亲自盯着他做完一系列卷子，这才放过他。
　　这么看来，沈轶本尊就很认可“学习必须从基础开始，稳扎稳打”。哪怕他身处不同环境、失去记忆，内在态度却不会改变。
　　在兰渡的视线中，沈轶轻轻“嗯”了声。
　　他答应了。
　　兰渡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对棚户区的人们来说，和过去没什么不同。
　　日复一日地查找食物、填饱今天的肚子，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其中，有一个小孩出去越来越早、回来越来越晚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任何一个人注目。
　　至于沈轶。他像是一块干掉的海绵，此时终于碰到水分，于是如饥似渴地学习着兰渡展示给自己的一切知识。
　　虽然依然对这个莫名出现的“系统”有很多怀疑、不解，但是，学到头脑里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