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27)
今天连着拍了几场戏,只在午饭时稍微休息了一会儿,等到傍晚拍最后一场,是伏槐临死前的回忆,所以郁奚身上穿的还是师门弟子的衣服。
那可能是最好的一段时光,没有阴谋争端,也没有无休止的打斗,过着与世隔绝的神仙日子,最烦心的也不过是没背好功课,被师父打手心而已。
晚霞满天。
伏槐为了给云长歌偷仙草,跑去了禁地,结果不小心触怒看守的妖兽,被赶来的南渊搭救,最后他们两个都被罚辟谷练功,傍晚时云长歌悄悄地带了点心去找他们。
找到人时,伏槐跟南渊也并没有听师父的话好好练功,大概也不打算辟谷,正坐在河边钓鱼。
伏槐的鞋袜都脱了丢到一旁,裤腿挽起,衣襟湿了半截,像是下过水的样子。南渊倒是一身整洁,但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已然同流合污,等着吃烤鱼。
“你们俩胆子也太大了,一会儿生火肯定有烟,被发现了怎么办?”云长歌轻手轻脚走过去,蹲下猛地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
其实按伏槐和南渊的功力,几里之外就听到有人过来,只是装作没发现而已。
“偷得浮生半日闲。”伏槐眼底带笑,把装满的鱼篓拿给云长歌看。
场记打了板,杨雀鸣也在他俩旁边坐下,摸了摸郁奚的头,就像揉一只猫一样,“弟弟下周就要杀青了吧?”
郁奚没什么反应,傅游年要起身的动作倒是顿了一下,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才刚跟郁奚熟悉了一点,结果就要杀青了。
“来,咱俩加个微信。”杨雀鸣从助理那边拿过手机,然后跟郁奚说。
郁奚就也拿起手机,两个人凑在一块加好友。
刚加完,郁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郁奚说了声抱歉,起身到一旁接电话。
傅游年还在矜持地等着郁奚来加他,结果郁奚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头也没回一下。
“……”傅游年低头捡起郁奚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钥匙坠,是个蓝色的小鲸鱼,捏着手感很好。
他跟杨雀鸣到旁边沙发上坐着,指尖弹了下鱼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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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言提着一袋药,在人少的地方等郁奚。
“哥,在这儿!”郁言朝他招招手。
郁奚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东西。
他穿着短袖,郁奚接药时看到了他手腕上很长的一道伤疤,是小时候被楼梯上凸起的铁钉划出来的。当时郁言在家里跟原主玩捉迷藏,拿纱巾蒙住了原主的眼睛,导致原主差点坐着轮椅从楼梯上翻下去。
林白伊听到二楼的动静,上去扇了郁言一耳光,七八岁大的孩子禁不起她的一巴掌,直接摔倒划破了手臂,血湿透了小背心。
郁奚随手翻了翻里面的药,郁言大概也明白了他的猜疑,只是很温和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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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游年提溜着小鲸鱼,坐到角落的沙发上,才发现这小鲸鱼好像是夜光的,在狭小微暗的环境里钥匙坠泛着淡蓝色的荧光。
这到底是谁喜欢谁,傅游年心想。
杨雀鸣在旁边给郁奚发消息,顺便把之前拉着郁奚拍的几张合照也发给了他。
傅游年抬头看到,没忍住问:“你加他干什么?”
“没准儿以后联系呢,”杨雀鸣头也没抬,“怎么了?我看张导也加他了,说不定下部戏还有找他的意思。”
郁奚从外面回来,把药递给周小迟让他放好,回头看到傅游年在沙发旁坐着,脚步一顿,换了个方向,到没人的地方自己坐下,戴上耳机跟路湛打游戏,像个莫得感情的标准直男。
“你想加他好友就去问呗,”杨雀鸣推了傅游年一把,笑着说,“你干嘛呢,这半天坐在这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还敢拒绝你吗?”
“谁想……”傅游年颇为无语。
“你纠结的样子真的好像一个陷入暗恋的少女。”杨雀鸣感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傅少女:我恰柠檬。
第25章 他真的敢
郁奚跟路湛连麦去打了一局匹配。
其实高中的时候他有一段时间网瘾特别重,尤其同宿舍有个师兄也玩游戏,私下里是某个平台的主播,平常不训练就带着他排位,郁奚出人意料地有天赋,当时直播间里几乎每天都有人追问主播跟他一起排位的狙击手是谁。
那段时间郁奚还真的想过去搞电竞,但是叔叔一直说家里负担太重,郁奚信以为真,就留在公司专心训练准备出道。
结果等他毫无保留地把攒下来的钱全都补贴家用之后,回家时才发现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是一对双胞胎,还在牙牙学语,他的房间被清空当成了婴儿房,课本、专辑还有其他属于他的东西,都随意地堆在地下室积满了灰尘。
两年多没有回去,家里就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或者说一开始就没有,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只是虚幻的泡沫破灭得太晚了。
来这个地方之后,其实郁老爷子跟刘姨他们对他还是不错的,但郁奚没什么感觉,在这方面感情很淡薄。除非必要,也不太想去见他们,毕竟除去这具躯壳,他仍然是个外人。
连赢了几局,郁奚跟路湛说了一声后,就下线打算去吃饭。
正要起身时,傅游年朝他这边走来。
“是不是你掉的?”傅游年递给他一个钥匙坠。
郁奚这才发现身上少了点东西,刚刚一直没有注意。他随身带着这个钥匙坠,只是想万一碰到停电之类的情况,不至于什么光亮都看不见,只要有一星半点也能安心。
“谢谢傅老师。”郁奚接了过去。
但傅游年给完他东西之后还是没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郁奚也不好直接拔腿就走,只能跟着坐回去。
“过几天杀青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傅游年随手翻看着剧本,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还没想好,看公司怎么安排。”郁奚选了一个中规中矩的说法。
傅游年觉得这聊天真的继续不下去。
换个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跟他接着搭话,郁奚却完全不接茬。
他停顿片刻,放弃了最后的委婉,对郁奚说:“你的微信号是多少?我让助理记一下。”
郁奚有点懵,抬头看了看他,眼神里流露出的都是迷茫和不解。
拍完这部戏之后,他跟傅游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就算还有剧组后续的各种宣传和活动,他只是一个反派男三号,跟男主也不会有过多的沟通,站位都离傅游年隔着好几个人,连搭话的可能性也几乎为零。
虽然他们住得很近,但同在一个剧组的这两个月,出门都没有碰到过几次,更不用说以后。
郁奚觉得他俩完全没必要保持什么联系,尤其对于傅游年来说。
只是出于礼貌,郁奚还是拿出了手机。
傅游年指尖轻叩着沙发扶手,从短暂的静默里察觉到了郁奚在犹豫,但幸好郁奚片刻后仍然点开了扫码界面。
他是真的敢拒绝我……傅游年看着对面男孩柔软的黑发,很想抬手揉几下。
郁奚的头像是一只叉着腰的简笔画小企鹅,看着很可爱,但id却是个很没有感情的句号。
傅游年想给他备注名字,输入时后面却跟着出来一条蓝色的小鱼,指尖一犹豫,就把那条小鱼直接备注了进去,没再打多余的字。
郁奚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原主从前认识的人大多被他归在了同一个分组里,如非有人主动来找他,他一般不会去联系,剩下的就是在《青崖》剧组里认识的人,还有常彻和几个同公司却关系不太好的艺人,分别放在不同的组里。
至于傅游年,郁奚盯着看了半天,觉得这是个不应该出现在他通讯录里的人,最后也没有给他分组,让他孤单地独自按照姓名首字母躺在列表里。
晚上拍完最后一场戏,郁奚就直接回了家。
他去给雪球添了点狗粮,然后就坐到沙发上拆开了郁言今天拿给他的药。
乍一看跟之前的都没什么区别,郁奚随便拆了几个胶囊,里面也都是一模一样的白色粉末,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好像忽略了一些东西,只是暂时理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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