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22)
郁奚捏了下他挺直的鼻梁。
“以后哥哥老了,抱不动你怎么办?”傅游年嘴角勾起点笑意,对上郁奚的视线。
郁奚觉得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可他又不由得期待真的跟傅游年在一起过完一辈子的那天,所以说:“那到时候我可以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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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开机,还是跟往常一样走流程。
张斐然往常的电影都会办开机发布会,然而这一次却连开机仪式都全部对外封闭,只透露出题材是同性相关、男主失明,其余的一概压住不能外传。
一来本身题材敏感,拍摄初期不适合太过张扬,就算要宣传,那也是将来待定的事,免得连拍都没办法拍。二来主演的人气其实在某种程度而言是个麻烦,换成普通刚出道的新人,大家期待或者吐槽一下颜值和演技,不会引起多余的关注。
但郁奚正当红,突然要去拍同性电影,再加上给他搭戏的还是傅游年,必然是件引爆热搜的事。
傅游年最近几年拍电影只看中本子,不拘束题材,不按套路出牌,粉丝早已习惯,谁都不知道他下一部是个什么匪夷所思的冷门,可同性电影也是第一次,接受度难以预测。
剧组的保密工作成了首要任务,否则后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张斐然捏着一把冷汗,总算是先平安度过了开机仪式和晚上的开机宴。
“明天就正式拍摄了,我建议这一周晚上小郁去跟傅老师住,”张斐然把他俩叫到人少的地方,说起来还是有点难为情,毕竟这话很难直接挑明,“之前咱们都一个剧组待几个月了,也不是陌生人,但还是得多接触接触,免得拍戏时生疏。”
然后张斐然又补了一句:“还有就是可能这周就要拍第一场吻戏了,所以……”
傅游年不可置否,神情冷淡,语气毫无波澜,“我都可以。”
“……”郁奚余光发现他嘴角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顿时无语,同情了张斐然一秒,说:“我也没问题。”
前段时间傅游年过生日的时候,张斐然本来也要去的,结果中途去省里导演协会参加活动了,就没去成,什么都不知道。
看他俩都很配合,感到欣慰,说:“那就好,先去剧本围读吧。”
开机宴结束得早,主要这一次也不像往常有许多赞助商和各方前辈同行,纯粹是剧组内部为了提前沟通感情才办了场开机宴,所以就留下了主要演员,接着在小宴会厅里进行剧本围读。
剧本主要是以郁奚饰演的宋西顾,和傅游年饰演的眼科医生江潮为主,其余人的台词相对零碎而简短。
张斐然挑出了下周要拍的那部分剧本节选,让演员分角色先过了一遍。
傅游年从出道那年起,就被合作过的导演夸赞在台词上很有天赋,他拍戏向来浑然天成,很容易进入角色,并且几乎不会出现演什么都变成‘傅游年’的情况,哪怕同类型的角色,也都会根据情况调整细节。
这次也是一样,剧本都已经提前背熟,在对戏时就已经沉浸。
演戏这种事,互相之间是有带动作用的,一个人演得入戏,就很有可能把其余人也拖进戏里,所以导演有时哪怕要为了投资商往剧组里塞新人,也都尽可能地希望有个戏骨带着,无论主角配角。
电影和剧集又不一样,拍电视剧时,一点小差错可以被掩盖过去,电影的每一帧却需要无比地精准简练,容错度很低。
郁奚以前几乎没拍过电影,顶多客串,这是第一次正经的男主。
“我叫宋西顾,东南西北的西,回头看的那个顾。”郁奚拿着剧本抬头看向傅游年。
这是宋西顾转学到江潮班里时,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时说的话。
电影里应该算是他追傅游年,一见钟情。
“都还不错,”主演和重要男配都是合作过的演员,这次的配角也都是张斐然经人介绍,或者自己跑前跑后去特意联系的,像是演宋西顾母亲的那位女演员,名叫蔡之华,息影多年复出,曾经也被称作无冕之后,张斐然笑了笑说,“期待咱们明天的合作。”
剧本围读结束,张斐然在大群里发了几个红包。
郁奚点进去抢到六十几,回头扒拉傅游年的手,发现他只有三块钱。
“傅哥你这什么手气?”张斐然在旁边实在没忍住笑了。
傅游年感到无语,更无语的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是全剧组抢到最少的。有几个熟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从他旁边经过都跟他笑着聊了几句,以示对非酋的尊敬。
郁奚的主治医生发来了上次郁奚的体检报告单,傅游年点开后皱了下眉。
还是有点贫血。
郁奚回头看到,还以为他是没抢到红包不太开心,就把自己抢到的六十多块都转给了他。
傅游年退出那张报告单,去点开郁奚的聊天框,眼底泛起点笑意。
[您收到一个红包]
[备注:你老婆给你的宵夜钱]
“馋鬼,”傅游年看到郁奚走过来,低声跟他说,“想吃什么?”
“反正你要带我吃宵夜。”郁奚在座椅靠背后去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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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心虚
开机宴上也没吃多少东西,离开宴会厅后傅游年就带郁奚到外面店里吃了碗小馄饨,然后才回剧组的酒店。
第二天一早开始拍摄,第一场就是对手戏。
郁奚提前几天适应了一下用盲杖,说起来倒也奇怪,过去挺长时间了,现在还残留着肌肉记忆,几乎在摸上去的时候,他就能回忆起来之前的那半年是怎么依靠盲杖走路的。
他用得其实不算多,因为有些抗拒,不由自主地会去想周围人看到他手里的盲杖会是什么样的眼光。
但他也没办法永远待在病房里不出去。
拍戏的时候他不需要完全阖上眼,还是可以看到面前的路和旁边的人,只是得演出一副眼盲的样子。人在说话时注视着对方,或者目光环视四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他必须得回避这种本能,有一点疏忽,落在镜头里就是穿帮。
翻看了几个月,又在侧边写了许多标注内容,剧本已经显得发皱。
张斐然叫住郁奚跟他讲戏,“开头就是你去医院看病,碰到他,但是没有认出来,你觉得他的声音熟悉,引起了应激反应……”
电影的背景主要是在2010年前后,但宋西顾和江潮认识并相恋是在1999年的夏天,当时同性恋仍然是人们口中禁忌的话题,被称作是玻璃,关系易碎,不断地被人带着隐秘的好奇心所窥视。
甚至相伴而来的还有许多极端的治疗手段,有父母想要改变孩子的性向,就将他们带去那样的戒断所。
跟江潮分手后,宋西顾就曾经在那里待过三个月。
耳边不断地有人给他拿录音机播放江潮留给他的磁带,上面都是江潮自己录的歌,每当宋西顾的情绪出现波动,就会有人用各种器械给他施加痛感,直到最后他再也不能去听那盘磁带,否则就是无休止地痉挛和反呕。
郁奚穿了件很简单的烟灰色毛衣,外面套着大衣,手上一双黑色绒线手套,露出来的指尖上握着那根盲杖。
“我知道了,张导。”郁奚点点头表明听懂了安排。
光替还在调整走位,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
场记打板,“《盲友》三场一镜一次,Action!”
江潮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步入了镜头,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单,神情冷肃而又茫然。
“江医生今天来这么早啊?”有护士路过笑着跟他打招呼。
“嗯,”江潮也回以一笑,“过来整理下昨天的病例记录。”
清早六点多,医院里还没有开始接诊病人,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少,江潮在一把长椅上坐下,靠着靠背,有些脱力地出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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