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03)
郁言的瞳孔微缩,在看到他坠落的那一刻,几乎窒息般喘不上气,就像当初他让人把郁奚绑架关到郊外时一样。
连林白伊惊慌失措地拉着他的袖子都没发觉,直到手臂被她紧张之下掐得几乎流血,这才回过神。
郁奚的时间卡得很准,没过几分钟,郁学诚还没来得及来看他死活时,来接他的管家就到了,既没看到他跳楼受惊吓,也赶得上保留监控。
后背在触地借力翻滚时硌得多少有点疼,但郁奚完全不在意,甚至在无人处嘴角露出点笑意,他按住肩膀稍微活动了几下,看着人来了,就一脸苍白地被刘姨扶了起来。
他目光还有些涣散,似乎自己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可仔细看过去,眼神却并不是劫后余惊,而是隐隐地报复般的疯狂。
老管家跟了杨玉珠多年,说是管家,更像是至交老友,郁家的晚辈见了他,也不敢话语唐突。
“唐叔,”郁学诚有些忐忑,“您怎么来了?”
老管家也年逾古稀,鬓角全白,眼角都是岁月留下的风霜,他并没有理会郁学诚,先过去看了看郁奚的状况。
他没看到郁奚是怎么摔下来的,还是在别墅外听说。
“小少爷,有摔伤什么地方么?”老管家问郁奚。
郁奚知道自己摔不着才跳的,而且他之前去找杨奶奶的时候,老管家都待他很好,于是很听话地摇了摇头。
郁奚的视线扫了一下不远处的监控,老管家心领神会,让人去把监控备份存好,待会儿带回去。
“唐叔,这是不是不太合适?”林白伊终于忍不住开口,她觉得郁奚全都是装的,但阳台离地面有三米高,郁奚腿又不行,这装的成本太大了,她又有点犹疑,“毕竟是家里的……”
老管家很客气礼貌地打断了她,“您可能无权干涉。”
林白伊的脸青了又白,最后咬牙闭口。
时间已经有些晚,老管家再次确认过郁奚真的没有受伤,然后才要回了郁奚的手机,带他一起离开别墅。
剩下的事情郁奚就不想再管,已经闹得这么严重,不光是原主的爷爷奶奶会追究,就连郁学诚的其余兄弟姐妹,该来落井下石的也肯定听到了消息,郁言应该短时间里也没空再过去纠缠他。
“谢谢您。”郁奚跟老管家道了谢,又谢绝对方派人送他回家的打算,准备自己回去。
他心里有种放空般的痛快|感。
替原主报复郁学诚,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自己想这么做也很久了,真的试过才觉得没有想象中好玩。
郁奚顺着深夜里空无一人的街道往前走,在拐弯处,却忽然看了熟悉的车牌。他心跳猛地加快,抬头对上傅游年漆黑如墨的双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上车。”傅游年看着他,语气平静地开口,顺便捻灭了指尖点燃后一直没碰的烟。
“你怎么在这儿?”郁奚坐到了后座,他很喜欢坐在傅游年身后的那个位置,抬头刚好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傅游年的脸。
傅游年没出声。
韩澄那边还在调整剧本,晚上说要给郁奚加一个飞页,明天拍,傅游年就拍下来发给了郁奚,却一直没等到回复。
郁奚几乎不会这么早睡觉,而且看到他的消息总是及时回,哪怕是去练舞,中间也有休息的时间,从来不会几个小时不搭理他。傅游年就试着给郁奚打了个电话,结果郁奚的手机关机了。
他并不愿意去查郁奚,但郁奚家里的情况让他实在放心不下,最后就去定位了一下郁奚的手机,想来看一眼,能稍微安心一点。
结果赶过来的时候,隔着一条寂静长街和别墅里辉煌的灯火,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我没有真的要跳,”郁奚跟他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那个地方肯定摔不到的。”
傅游年察觉到自己指尖还有些发抖,先把车停在了路边。
郁奚头一次看他真的生气,下车绕去副驾跟他坐着。
傅游年拉过郁奚的手,看到他手背上有一道不小心被碎瓷片划破的细小伤痕,往外渗了几滴血珠,拿指腹给他擦了擦,反而把血迹蹭开了,显得很严重似的,落在眼底满目血色。
“……疼。”郁奚本来都没注意那里划破了,被他弄得反而很疼。
傅游年摩挲过他皮肤完好的手腕,几乎有些病态和神经质地蹭过那片皮肤,郁奚原本就肤色白,脸红时耳根和脸颊泛起的血色就格外明显,现在手腕被他这样摩挲,也轻易就变得一片通红。
“怎么了?”郁奚掰不开他的指尖,伸手想去抱他,但傅游年始终没动,“傅老师?哥?”
傅游年手上一顿,他抬眼看向郁奚,说:“郁奚,你不用拿我当什么好人。”
郁奚不懂他的意思。
“你要么,说你喜欢我,那将来就算你死了,我自己也能过一辈子,一直等着你,”傅游年声音冷静微沉,“要么你现在跟我分手,我不会再管你了,你愿意怎么样都行,你死了我就去陪你,你也别管我。”
郁奚呼吸急促了几秒,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傅游年握着后颈揽过去,几乎是有些凶狠地吻他,哪怕他喘不上气都不肯松手。
傅游年灼热的呼吸掠过他的耳根,轻轻地说:“有时候真想咬死你。”
第68章 郁郁寡欢
傅游年直接开车带他回剧组的酒店。
一路上傅游年都没有再开口,郁奚偶尔没话找话,想听他说点什么,但傅游年始终没怎么出声,郁奚就没再打扰他开车。等到下车后,郁奚过去拉他的手,傅游年倒是没有躲开他,还把他冰凉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郁奚跟着傅游年一起回了房间,在剧组的时候,晚上他经常在傅游年这里待到该睡觉才离开。
前段时间傅游年通过一点内部的关系,先把剧本送去找人审核了一下,包括他们已经拍完的部分样片,免得将来再被卡住,出结果之后,发现里面还是有许多删改的内容,就准备趁这几天,先把还没拍的那部分改出来,分镜也一并需要重画。
每次傅游年靠坐在床头改剧本的时候,郁奚就凑在他旁边看,有时候挨着他先睡一小会。
回酒店后,郁奚又觉得傅游年好像也没有很生他的气,还是像平常一样,给他煮了热牛奶,在里面掺半勺秋梨膏,然后拿给他喝。
郁奚坐在沙发上喝那杯牛奶,看到傅游年去洗完澡,又打开笔记本改台词和其余分镜,就飞快地跑到浴室洗漱后,然后凑过去往他身边挤了挤。
“我晚上能不能在这儿睡?”郁奚往他腿上枕。
生病的那几天,都是跟傅游年一起住的,郁奚想到一会儿要回去自己待着,竟然觉得不习惯。而且他今天格外想跟傅游年待在一起,不舍得离开。
“随你,”傅游年拉过被子搭到他身上,指指笔记本,说,“这样我没办法打字了。”
郁奚就从他腿上挪开,转了个方向去抱着枕头,然后往傅游年身边蹭了蹭,额头抵在他腰侧,伸手勾着他睡袍系带。
傅游年才删改了五百多字,就感觉郁奚勾着他衣服的手指力道越来越软,呼吸也变得均匀,低头看了他一眼,好像已经睡着了。
郁奚的手腕还红着,傅游年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床头柜上,躺下半搂着他,拉起他的手腕亲了亲。
那处皮肤白皙光洁,虽然泛着红,也是浅淡的颜色,既没有狰狞的伤疤,也没有血肉模糊。
郁奚睡得迷迷糊糊,觉得傅游年在抱着他,就推开一点挡在中间的被子,往傅游年怀里钻,脸颊埋在他肩窝里,手搭在他后背上挂着,温热的脚心抵着他的小腿,才安安稳稳地睡觉。
傅游年轻轻地拍了几下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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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后,郁奚还是困得厉害,伸手在旁边摸到自己的毛衣,稀里糊涂套上去,然后被傅游年牵着手拉上车带去片场。
恍惚有种不情愿上学但又被家长硬拽过去的感觉。
到了片场,上妆之前郁奚去拿冷水洗了把脸,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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