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114)
中间傅游年去切了下蛋糕。
他身后的银幕暗了一瞬,紧接着开始播mv。
这个mv是粉丝和工作室一起做的,包括视频和里面合唱的歌。歌词是拿他十一年来拍过的几十部作品串到一起写的,视频每一帧也都是他演过的电影和剧的内容。
傅游年鞠躬道了谢。
等粉丝见面会结束,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今年冬天格外多雪,路上都是堆积的雪泥。
傅游年开车去了酒吧,郁奚还没到。
每次过来的就是这十几个人,差不多都是刚出道或者出道前就认识的,彼此之间知根知底。罗辰开了个很晃眼的灯光,打在舞池的方向,但傅游年只想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等郁奚,并不想和他们蹦迪。
“你还真是来当吉祥物的?”杨雀鸣端了杯酒过去推他肩膀,“怎么才说几句话就走了。”
傅游年对过生日这件事无所谓,也不太在意年龄,但今年有点特殊,郁奚圣诞节才过生日,他总是想起他怎么又比郁奚大了一岁。
“我都快比他大十岁了。”傅游年指尖碰了碰酒杯的玻璃壁。
“那又怎么样?”杨雀鸣感叹,“你纠结的样子真是一如既往地少女。”
傅游年:“……”
也不知道这都是些什么朋友。
杨雀鸣也不想跟他待在这角落里,稍微聊了几句就去找别人。
台上一直有人来来回回在唱歌,好歹都是圈内的,而且大多都自己唱过片头片尾,就算偶尔有些走调,但听起来还是比普通ktv水平要高上那么一点,除了个别喝醉的,唱得比较辣耳朵。
傅游年百无聊赖,起身去罗辰他们那桌坐下,脱掉闷热的风衣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只剩下里面的暖灰色毛衣,低头喝了几杯酒。
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郁奚还是没来,消息也没回,傅游年总觉得有点担心。
刚才唱歌的那个醉鬼被起哄叫了下去,暂时消停了几秒,没人接着过去拿话筒。
傅游年坐在沙发最边缘的角落,拿出手机登录账号,上去转发了今天粉丝给他唱的那首歌。
后援会发了完整清晰的mv,还在上面写了所有参与编曲、写词、演唱、搜集整理资料、制作视频等的粉丝名单,很长的一页,傅游年挨个id看过去,花了七八分钟时间。
要退出去时,傅游年目光一顿,停在编曲那一栏后面。
编曲:尤时靳、小年糕y
尤时靳是他工作室里的一个员工,傅游年记得这个名字。
他点开那个小年糕y,看到眼熟的头像,才发现真的是郁奚。
除了之前的那一次,傅游年都没怎么再注意过郁奚的这个小号,也没有特意去搜过,郁奚小号也没怎么发过东西,基本都是各种连标点符号都不带的转发。
只有二十多天前发过一张打厚码的照片,隐约能看出是个写了一半的谱子。
“看什么呢,”罗辰从他身后经过,拿手里的礼物盒敲了下他肩膀,说,“我明天的飞机,去我妈那儿,再回来可能就是年后了,大年三十你去你叔叔家吗?郁奚估计也得回家吧。”
傅游年差不多每次三十晚上都是在罗辰酒吧过的。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傅游年感觉今年待在家里也行,顺便喂猫猫狗狗。
傅游年跟罗辰说着话,没注意台上又上了人,听到吉他声响,才回过头看了一眼。
郁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穿了件略薄的宽松白毛衣,底下是牛仔裤,抱着吉他坐在话筒旁。
酒吧里的人郁奚之前都已经见过了,大家对傅游年的性向心照不宣,也知道他跟郁奚是什么关系,之前和郁奚打游戏的那几个人还吹口哨在底下起哄,包间里一时间都在笑闹。
郁奚指尖简单拨了几个和弦,旁边有人闹着要点歌,郁奚就挨个都唱了一遍,直到最后一首,他稍微扶正了一点话筒。
“你是信的开头诗的内容
童话的结尾
……”
傅游年目光一直落在郁奚身上,旁边的人拿他调侃起哄,也没挪开,只是跟郁奚视线对上时,耳根有些发烫。
“你是我万水千山的冒险
要找的标记点
你是我分割人生的线
又将它们相连
……”
郁奚嗓音向来是清澈微冷的,尤其在唱歌时,但这首歌唱得却很柔软,指尖不知道是不是拨久了琴弦,泛着薄红,流转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像覆盖了一层细小的绒边。
“你是其余所有的一切
是我的世界
……”
傅游年心跳如擂,他有一瞬间的空白,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般褪去,只剩下郁奚指尖拨动的那一根琴弦。
郁奚还以为会赶不上时间,他从赛场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半,开车到酒吧门外就快要到零点。
唱完后,他摘下了吉他放到一旁,过去找傅游年。
刚才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傅游年去拉他的手腕时,郁奚感觉到傅游年掌心灼热,那温度好像顺着手腕一直蔓延也烧到了他身上,突然间就红了脸,耳根也染上一层绯色,几乎滴血。
傅游年拉着郁奚坐在沙发角落,跟他十指交扣。
“……生日快乐。”郁奚有点结巴地小声说。
已经又有人过去唱歌,完全能覆盖掉他们说话的声音,但郁奚忽然觉得不好意思,拉高毛衣领口挡住了半张脸。
傅游年眼底浮起点笑意,稍微把他往怀里抱了抱。
罗辰拿来了几瓶酒放到桌上,傅游年去给郁奚冲了杯热果汁,然后在旁边跟罗辰喝酒。
郁奚看他喝了半瓶,然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等傅游年回过头时凑到他耳边说:“你不要喝醉。”
“嗯,不喝了。”傅游年放下了酒瓶。
“不要醉就行。”郁奚对他说。
“为什么?”傅游年剥了颗荔枝喂给他。平常郁奚从来不管他跟谁喝酒,或者喝多少。
郁奚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睫看着他。
傅游年后面都没有再喝。
等从酒吧出去时,成了为数不多完全清醒的人。
郁奚把车跟傅游年的停在了一起,不过晚上回家时他俩开一辆就好,郁奚打算把自己的车先丢在这里,有空再过来取,他回头看到罗辰他们都已经走了,就去自己车的后座拿东西。
后座上摆着一捧玫瑰,还有一个小塑料袋。
郁奚把塑料袋里的小盒子拿了出来,刚想往外套口袋里装,就听到身后傅游年的脚步声,匆忙之下他直接把那个小盒子塞在了柔软层迭的花瓣里。
傅游年抬手挡在了车门顶上,免得他着急磕到头。
“怎么了?”傅游年问他。
郁奚抱着那捧玫瑰塞在他怀里,可能是在车里放久了,花瓣有些软皱,但仍然馥郁浓烈。
傅游年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横冲直撞的架势,伸手接好,然后低头亲了亲他微凉的鼻尖,说:“谢谢宝贝。”
郁奚握住他抱花的那只手,低头抠他的指腹。
“要回家么?”傅游年被他弄得很痒,但也没有阻止,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还以为他不想这么早回家,虽然比起平常该睡觉的时间真的已经不算早,拍夜戏都该收工了,“或者去街上走走?”
已经是深夜,还下着雪,出了酒吧街以后路上几乎是空无一人,只偶尔有几辆车开过。
傅游年牵着他的手收在自己外套兜里,感觉那冰凉的指尖在渐渐回温。
郁奚晚上比赛的这期主题是蒸汽复古,穿的鞋算是高跟,在后台等待和练习的时间,加上上场比赛后和结束时的采访,几乎是站了五六个小时,还不算白天。
刚才在酒吧感觉缓过来了,现在走了几步路又觉得脚跟生疼,脚弓僵硬地不能屈伸。
“傅老师。”郁奚回握了一下傅游年的手。
“嗯?”傅游年回过头。
“你能不能背我?”郁奚过去抱他,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傅游年把花递给他,俯身让郁奚趴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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