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399)
帮匠人所做事。”
一听这话,几l个大汉的眼睛都亮了。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一边种田,一边坐牢?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你们也别想得太简单,那是服苦役,你们什么事情都要做。虽是服役,做得不好,也是要挨板子的。”
大汉们连忙磕头:“草民万死不辞。”
皇帝想了想,点点头:“这样也好,就当是将功折罪。”
一行人欣喜若狂,赶忙谢恩:“多谢陛下。”
祝青臣履行自己的承诺,陪着他们进了宫,过几l天,又带着官府的人,陪着他们去村子里,重新丈量他们开垦出来的土地,给他们发了新的田契。
也是在这天,文远侯一家,什么都没带,挨了一顿板子,灰溜溜地被赶出了京城。
陆继明寄希望于春试,赖着不想走,在宫门前又哭又闹,想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考中,有没有机会。
最后皇帝召见了他,把他的文章甩在地上:“你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朕还以为你是什么绝世才子,根本狗屁不通!”
陆继明捡起自己的文章,不敢相信地看了又看。
他的文章易子真夸得天花乱坠的,怎么可能……
直到这时,陆继明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易子真哄他!
他后悔啊,他那时就不该把易子真接来家里,他不该和易子真厮混,更不该信了易子真的鬼话。
陆继明失魂落魄地出了宫。
一家人没有地方可以去,便想着赖上易子真,去林家村混口饭吃。
可谁知,易子真见状不妙,拖着刚挨过板子的虚弱身体,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直接跑了。
他可不想被陆家缠上。
他一路逃回林家村,亲生母亲见他带了一身伤回来,无比震惊:“子真,娘不是教你去傍上侯府吗?你怎么……”
“别提了,侯府也倒了!全都完了!”
“那怎么办?那我现在收拾东西,我们快跑……”
“能跑去哪里?我逃回京城被陛下发现,陛下让我每个月都要去官府露个脸,若是不去,就是死罪!”
“啊……”
“还好我把陆家给甩了
,我看他们的意思,像是要跟我回来似的。我又不傻,谁敢带他们回来?我来养他们?这房子本来就不大,破破烂烂的,还要分给他们住?他们想得倒挺美。”
“那就好,还是我儿聪明。”
“那当然。”
可是易子真忘了,陆继明是去过林家村的,他还记得去林家村的路。
在易子真回到林家村的第五天清晨,陆家找上了门。
易子真打着哈欠去开门,门还没打开,就被陆继明给捶烂了。
他冲进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从此,这两家人缠缠绵绵,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延续世交情谊。
*
尘埃落定。
事情全都处理完毕,春试也放了榜。
陆继明那个蠢材,就算考官看了他的文章,评的也是最下等,他根本没机会。
小小裴和小小柳都在榜上,名次靠前,马上就要准备殿试了。
祝青臣处理完文远侯府剩下的琐事,抽空带他们去了一趟大觉寺。
这回祝青臣长记性了,他是头一天晚上,直接带着学生在大觉寺住下的。
这样第二天就可以抢头香!
这天清晨,柳昀和裴真打着哈欠,站在夫子身后。
祝青臣听见他们打哈欠,连忙回过头:“不许对菩萨不敬。”
“噢。”两个人乖乖闭上嘴。
祝青臣认真道:“你们不懂,当年你们的爷爷,一个是状元,一个是探花,就是因为我一大早来拜了菩萨。”
柳昀问:“夫子当年上的也是头香吗?”
“……”祝青臣哽了一下,“不是,我是最后一名,没抢过其他学官。”
“最后一名都这么厉害!”柳昀震惊了,“那肯定有用!”
“那当然。”
祝青臣将立香点起来,分给两个学生:“给。”
带着两个学生上过香,祝青臣又在小和尚的引导下,去了旁边的佛堂,祭拜一下几l位老学官,也就是他在第一个世界的共事。
现在想起来,一群小老头儿,好像还在他眼前呢。
小和尚道:“祝夫子不必难过,几l位老学官临走时,还高兴得很呢。”
祝青臣举着立香,疑惑地问:“嗯?高兴?”
小和尚解释道:“他们说,抢了一辈子的头香,死了继续抢。谁的牌位先进大觉寺,谁的学生就最多,谁的学生的学生就能高中,谁就最能流芳千古。”
祝青臣笑了笑,确实是他们能说出来的话。
上完香,从香堂里出来,祝青臣忽然看见,隔壁房间还有个牌位——
祝青臣之位!
祝青臣:???
他回头看向小裴柳:“这是谁给我立的?你们爷爷?”
“当然不是,爷爷总说夫子是神仙,不会死的。”
“那……”
小和尚又解释道:“夫子,这是长生牌位,是当年,一位姓李的施主请我师父的师父立的。”!
第163章 真假少爷二选一(20)
20
姓李的施主?
祝青臣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弄的。
他的目光越过布幔,落在香堂里自己的牌位上。
好家伙,几个老学官住集体宿舍,他一个人住单间是吧?
小和尚解释道:“那位李施主来的时候,那位祝夫子尚在人世,应该是受过那位祝夫子恩惠的人,特意立的牌位。”
跟在他身后的裴真和柳昀想了想,疑惑道:“不对啊,我们认识的伯伯里,好像没有姓李的,祝夫子应该也没有姓李的学生。”
祝青臣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不是我的学生,是我的……”
“嗯?”两个学生连带着小和尚都有些疑惑,探出脑袋看着他。
“噢,不是,不是我,是我的爷爷。”祝青臣自觉失言,连忙改了口,“那位李施主,是我的爷爷的——”
祝青臣笑了笑,小声道:“相好的。”
原来如此!
原来是相好的!
小和尚恍然大悟:“听我师父的师父说,那位李施主在立长生牌位的时候,给了一大笔香火钱,足够买下一百个寺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长长久久地供奉长生牌位,不得怠慢。”
“听说那位李施主很诚心呢,刚立牌位、他还在这儿L的时候,他就时常过来参拜,一待就是一整晚,还抄了不少经书,可见情深义重。”
“后来我师父的师父也很重视这个牌位,从前他老人家还在的时候,每天都要过来打扫诵经。后来那位祝夫子的学生们知道了,也时常过来上香。”
祝青臣点点头:“原是如此。”
小和尚最后道:“祝夫子放心,只要我们寺院还在,就会一直供奉着这些牌位的。”
“好,那就有劳你们了。”祝青臣双手合十,向他行了个礼,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给自己的牌位上香。
那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祝青臣最后给大觉寺捐了点香火钱,带着两个学生走出寺院的时候,一辆马车就停在外面等候。
见他们出来,陆榷从马车里掀开帘子:“祝卿卿。”
祝青臣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陆榷见他不说话,又道:“我来接你。”他又看向两个学生:“你们去后面那辆马车。”
祝青臣也道:“去吧,我们回去了,你们两个也要抓紧时间温书。”
“好。”
两个学生去了另一辆马车,陆榷掀开帘子,朝祝青臣伸出手,把他扶上车来。
马车开始行进。
祝青臣抱着枕头,靠在马车壁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