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289)
“有什么事情,我们私底下问老师就是了,方才那么多人,绝不可能直接问他。”
“嗯。”祝青臣一脸欣慰,孺子可教。
萧承安又道:“我们不该一直想着前世的事情,应该多想想现在。”
他抬起头:“老师,既然那个宇文赞有什么前世的记忆,知晓未来之事,难保他利用记忆,抢占先机。”
祝青臣笑了笑:“你看他抢到了吗?”
重生不过是时光倒退,又不是换个脑子。
那宇文赞是重生了,结果重生第一天晚上,就被关起来了。
萧承安正色道:“那还是要严加看管,找几个人套他的话,看看有没有可用的消息,说不定可以为我们所用。”
他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有道理,那这件事情交给你们自己去办。”
“好。”
祝青臣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就说要检查你们的功课,功课拿来我看看。前世什么事情都不打紧,现在的功课最要紧。”
萧承安和卫远毫不畏惧,走到案边,把自己的功课拿过来。
只有楚云扬磨磨蹭蹭的:“老师,我忘带了。”
“没带就是没做……”
话还没说完,祝青臣忽然感觉嗓子一阵痒痒,捂着嘴,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萧承安和卫远迅速上前,帮老师拍背顺气,给老师倒杯温水,不善的目光落在楚云扬身上。
楚云扬,你完了,你把老师气到咳嗽了!
楚云扬连忙上前:“老师,我错了,我马上补,明天就拿给您看。”
祝青臣继续“咳咳咳”。
“那我晚上……下午……”
“咳咳咳……”
楚云扬委屈巴巴:“老师,实在是太多了,我中午补不完。”
祝青臣摆摆手,抽空说话:“明天……我风寒,不是咳你……离远点……”
没多久,宇文恕过来了。祝青臣已经不咳嗽了,只是脸颊还有点红。
三个学生分别捧着功课、水杯和毯子,殷勤地站在一边侍奉。
宇文恕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烫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宇文赞秋后问斩,押回我那里斩。祝太傅现在要回去睡一会儿吗?”
“嗯。”祝青臣点点头。
宇文恕朝他伸出手,祝青臣扶着他的手臂,从小榻上站起来。
临走时,叮嘱三个学生:“去见宇文赞的时候,记得多带几个人去。特别是承安,离他远远的,说话就行。楚云扬把功课补好,明天给我。”
三个学生整齐地行礼:“是。”
宇文恕扶着祝青臣,离开皇帐,时不时伸出手,帮他整理一下身上的披风。
三个学生抬起头,楚云扬心直口快,小声嘀咕:“老师是不是看上摄政王了?”
没有人回答他,他又说:“那我们应该叫摄政王‘师公’吗?”
“闭嘴。”两个朋友一把捂住他的嘴,“补你的功课去吧。”
*
北周五皇子疯了。
据说是邪魔入体,整个人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还想掐死别人。
就因为他头疼,倒在猎场里,夏国皇帝派人救了他一命,他就抱着夏国皇帝不肯撒手了。
简直是恩将仇报!
后来,他甚至因为求爱不成,大半夜的揣着武器,想要刺杀夏国皇帝。
得亏夏国皇帝福大命大,没有让他得逞。
被抓之后,他还胡言乱语,说自己和夏国皇帝前世有过一段情。
简直是闻所未闻!
如今宇文赞被贬为庶民,押回北周斩首,真是世道公正、天理昭彰!
——以上消息都是萧承安派人传出去的。
祝青臣淋了雨,风寒还没好,所以这件事情全权交给萧承安处置。
这天,祝青臣刚喝完药,靠在小榻上吃蜜饯。
萧承安向他汇报这件事情:“消息都散播出去了,他毕竟是一国皇子,还是在大夏境内出的事情,要治他的罪,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罪名。”
“嗯。”祝青臣点点头,“做得很好。”
“他给老师泼脏水的事情没有传出去,老师的名声要紧。”
“那你的名声呢?他说他和你有前世姻缘,你怎么就传出去了?”
萧承安摸摸头发:“我没关系,我年纪还小,过一阵子大家就都忘了。”
“嗯。”祝青臣颔首,“这阵子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第一次上手这些事情,还挺有意思的。”萧承安迟疑了一会儿,又道,“老师,我越想宇文赞说的那些事情,就越觉得古怪。”
祝青臣问:“怎么了?”
“他说他前世做了北周皇帝、一统两国,把自己描述得神勇无敌,可是我派人去盘问过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问不出来。”
“比如说呢?”
“比如说,两国的城池、货币、度量、风俗,还有后世的技术、民情、军队、政事,除了军队他了解一点,其他的事情,他一窍不通,就跟傻子一样。”
萧承安皱起眉头:“我本来还想着,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后世发展,我们也抓紧跟上。没想到,他的脑子里,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爱故事,别的什么都没有。”
他真的想不通:“老师,你说他到底是怎么当上皇帝?还一统天下的?就算他一开始,用武力军队打了胜仗,可是他接下来总得治国吧?他怎么能什么都不懂?”
祝青臣抬头看着帐子,想了想:“嗯……可能是上天让他做皇帝的吧。”
萧承安摇摇头:“那上天也太不公平了,他这种人竟然也能做皇帝。”
祝青臣安慰他:“说不定前世他没过多久就亡国了呢。”
“老师,你怎么知道?”萧承安惊喜。
祝青臣眨巴眨巴眼睛:“啊?知道什么?”
“知道他亡国了啊!”萧承安道,“他也跟我说了,前世我自刎没多久,他就亡国了。卫老将军府起兵造反,把他给推翻了。”
“是吗?”祝青臣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就说卫老将军集合旧部造反,城破那天,他一个人在宫殿里,一边等待卫老将军来取他性命,一边想着我,还说什么,他是故意不抵抗的,他一心求死,想来陪我。”
祝青臣看了他一眼,故意道:“那还挺凄美的嘛。”
萧承安震惊:“哪里凄美了?明明是他自己治国无方,是他自己无用,□□亡国,卫老将军是正义之师,他竟然还怪到我的头上。用楚云扬的话来说,就是把屎盆子到处乱扣!”
“他自己认错了人,怪我没跟他说;他自己虐待百姓,怪我骗他;他自己亡国了,还怪我死得早。”萧承安难得说了一句脏话,“狗屎情爱,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难怪我最近感觉脑袋沉沉的!”
萧承安气愤地捶了一下桌案:“早点和谈,早点让摄政王把他带走算完,看见他就犯恶心。”
祝青臣拍着床榻,大笑出声。
“老师你还笑?”
“哈哈哈!”
*
又过了几天,秋狩结束。
祝青臣坐在温暖柔软的马车里,在三个学生的护送下,安安稳稳地回到京城。
和谈事宜,他和宇文恕基本上都商量好了,皇帝批复盖印即可。
办完这件事情,宇文恕也要回北周去了。
这天清晨,祝青臣带着文武百官,在城门口给宇文恕送行。
侍从端上两杯水酒,祝青臣端起两杯,递给宇文恕一杯:“摄政王,请。”
宇文恕含笑回应:“多谢祝太傅,请。”
两个人仰头将酒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