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290)
祝青臣抬头看向他身后的北周队伍:“礼物都带上了吗?”
宇文恕来的时候,让人带了不少草原的东西。
所谓礼尚往来,大夏也送了不少礼物。
“都带上了。”
北周队伍人不多,轻装从简,也就几十个士兵。
所有人都骑马,只有一辆马车,是给宇文赞的囚车。
宇文赞被关在里面,歪着身子靠在墙上,喋喋不休地念着:“我知道是我认错人了,我来救你了,小承子……”
他刚说出这三个字,一旁的陈寻连忙伸出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低声呵斥道:“闭嘴!大好的日子,你怎么还敢说这些话?”
陈寻抬起头,见祝青臣在看他,连忙摆出笑脸。
“小公爷。”
陈寻被宇文赞掐伤了脖子,留下两道痕迹消不下去,露在外面,看着怪渗人的。
祝青臣对他道:“好好照顾宇文赞,等宇文赞斩首,摄政王会留你一命。”
陈寻有些惊喜,连忙下跪磕头:“多谢小公爷,多谢摄政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清楚。”
“是,奴才清楚!”
陈寻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
他心有余悸。
被宇文赞掐到濒死之后,他这才知道性命有多宝贵。
他心里也清楚,这群权贵之中,真正掌事的是祝青臣。
只要祝青臣开口留他性命,就不会有人杀他了。
虽说去了草原也是一辈子做苦役,但总比死好啊!
陈寻喜不自胜,连连磕头。
祝青臣叹了口气,拉着宇文恕到旁边去说话。
祝青臣道:“承安年纪还小,我还得在这里多待一阵子,你可以等我吗?过一阵子我们一起去下个世界。”
宇文恕点点头:“我都可以。”
宇文恕指了一下他的脖子,祝青臣把挂在脖子上的竹哨扯出来。
“你不会又想说你是草原上最雄壮的……”
“不是。”
祝青臣吹了一下竹哨,一只雄壮的苍鹰飞来,在两人头顶盘旋。
宇文恕握着祝青臣的手,在他的胳膊上垫了一块厚厚的皮垫子。
再吹一声竹哨,苍鹰俯冲下来,准准地停在祝青臣的胳膊上。
宇文恕正色道:“要走的时候给我传信,有事情也记得给我传信。”
“嗯。”祝青臣点点头,认真地看着他,又问,“那你还记得我们的暗号吗?上辈子杀猪?”
“这辈子教书。”
“好。”祝青臣笑着朝他挥挥手,“拜拜。”!
第122章 废帝为奴(13)
13
北周和谈队伍离开了。
两国相约,交好百年,永不变更。
宇文恕继续做北周摄政王,祝青臣继续做南夏帝师,教导学生、处理政事。
闲暇时分,两个人用宇文恕的苍鹰通信。
没过几天,北周那边就传来消息。
说是宇文赞被陈寻扎了一刀。
回北周的路上,为了以防万一,宇文赞一直坐在囚车里,从来不出来放风。
一路上都是陈寻伺候宇文赞,负责他的吃喝拉撒。
一行人刚走到边界驿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宇文赞不知怎的,打开了囚车。
但是他没跑,也没去找宇文恕复仇,而是准准地摸到了陈寻的房间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宇文赞一边掐,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骗我!都是你害得小承子不爱我了!”
他仍旧执迷不悟。
陈寻奋力挣扎,摸到枕头底下防身的匕首,狠狠地扎了宇文赞一刀。
宇文赞应声倒地。
士兵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宇文赞已经倒在血泊里了,陈寻也被掐得晕死过去。
经过大夫抢救,宇文赞活是活过来了,不过匕首正好伤到了他的要害,他的身体是大不如前了。
陈寻接连被掐了两次,好像是伤到了喉咙,原本就沙哑的嗓音雪上加霜,他竭尽全力发声,也只能发出像小鸟一样的叫声。
没过多久,一行人回到北周,宇文赞秋后问斩,陈寻则被发配去草原上放马。
至此,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
三年后的一个清晨。
祝青臣整理好官服,抱着官帽,走出英国公府。
二十出头的楚云扬驾着马车,等在门前。
见老师出来,他连忙跳下马车,朝祝青臣抱拳行礼:“老师,早。”
“嗯。”祝青臣微微颔首,踩上脚凳,随口问道,“你昨晚没在宫里?”
楚云扬如今是朝中最年轻的小将军,统领禁军,护卫皇城,时常要在宫中守夜,所以祝青臣这样问他。
楚云扬扶
着老师上了马车,应道:“今天要上朝,昨晚就没在宫里。”
他帮老师掀开帘子,确认老师坐稳了,才放下帘子,坐在马车前,一挥马鞭,驾车向前。
二十出头的小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在朝堂上还敢跟自己爹呛声,偏偏在老师面前规规矩矩的。
这三年来,祝青臣每回上朝,都不用坐自家的马车,楚云扬和卫远轮流接送,节省了一大笔车马费。
祝青臣坐在马车里,随口问道:“马上又秋狩了,你和卫远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老师放心,都准备好了,我负责禁军,卫远负责祭祀,绝对没问题。”
“嗯。”祝青臣点点头,“老师老了,这些事情要你们这些小辈多操心了。”
楚云扬瘪了瘪嘴:“老师才不老,都是借口。”
他才二十来岁,楚云扬也二十来岁,哪里老了?
祝老师总是借口多多,一会儿说自己身体不好,一会儿说自己老了,要多多休息。
朝政上的任何事情,总是老师示范一遍,就让他们自己去做。
祝青臣笑了笑,又问:“云扬,如果老师现在想去游历,你和远儿,还有陛下,可以……”
楚云扬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回过头:“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你和小远今年都二十来岁了,陛下也十八了。这一年来,朝政上的事情我没有再怎么管,都是你们自己在办,怎么不可以?”
“就是不可以!”楚云扬大声嚷道,“我们还是小孩子呢!”
祝青臣扯了扯嘴角,表情复杂:“你自己说说,有一身腱子肉的小孩子吗?”
“怎么没有?我不就是!”
“好吧好吧,等秋狩完了再说。”
楚云扬嘀咕:“秋狩完了也不说。”
祝青臣从马车里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揍死你。”
不多时,马车在宫门前停下。
守门禁军抱拳行礼:“祝太傅、楚将军。”
“早。”祝青臣掀开帘子,让他们检查。
就算是太傅和将军,也不能特殊对待。
检查无误后,楚云扬便驾着马车入了宫。
陛
下尊师重道,特许老师的马车入宫,一直可以到大殿台阶下。
楚云扬把马车停稳,掀开帘子,把脚凳放好。
祝青臣下马车的时候,正好看见卫远过来。
卫远快步上前,作揖行礼:“老师。”
如今他也入朝为官了,就在陈老御史手下做事。
祝青臣微微颔首,欣慰地看着他:“嗯。”
祝青臣提起衣摆,走上台阶。
楚云扬和卫远一左一右跟在他身边。
来到大殿,几位老臣都已经到了。
大夏蒸蒸日上,几位老人家也精神矍铄,估计还能再扛十几年。
祝青臣走到他们之中,笑着同他们打了招呼:“老陈、老楚、老卫,早!”
陈老御史问:“小公爷前几日又病了?”
“嗯。”祝青臣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