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拯救世界(241)
郎二少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般,兼具大胆与羞涩的美人,将禁忌与放荡结合得完美无缺。
光是看着就叫人眼底发热。
郎二少像是魔怔了一般,弯下腰伸手要将少年接上岸来。
鬼使神差的,在许榴看不到的地方,他将少年的鞋子踩在了长衫底下。
小舟接近了岸边,许榴随手将船桨一丢,站起来要上岸。
今日穿的是件塔夫绸的长裙,裙摆飘飘曳曳的很是漂亮,但是实在是太长,他不得不把裙边提起来。
那张精致脸蛋上露出一点犹疑和茫然。
他的鞋子不见了。
郎二少觉得自己的心脏痒痒的。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努力温和道:
“怎么了?”
少年声音闷闷:“我的鞋子,好像不见了。”
郎二少因此得以理所当然地放低视线,看见了“少女”裙摆下的赤luo双足。
好漂亮。
像是一整块凝白玉石,踝骨纤秀,脚趾如同泛着淡粉色的珍珠,雪白脚背上蜿蜒着黛色的青筋。
他想起有些自诩风雅的人愿意一掷千金买来花魁的鞋子做酒器。
如果是这样的脚,那么他也是愿意的。
缺乏封建礼教意识的少年似乎并不觉得被人看了脚是多么过界的事。
他只是觉得鞋子不见了怪麻烦的,更何况这边还杵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名义上的老公的哥哥。
许榴攥紧了裙摆,脸颊上浮起胭脂似的颜色,那唇上的脂红被他自己咬进了嘴里,像是一朵被捻烂了的玫瑰。
郎二少着了魔似的看着少年娇艳如莲花似的脸。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唇瓣。
柔软的,像是果冻似的唇肉。
手指微微一按,便陷进去一个小坑。
比花魁的唇还要柔软靡艳。
诱使着男人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
“二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少年往后仰了仰,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眨了眨过于浓密的雪白长睫。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了,生闷气的小东西也是漂亮的,鲜活得无以复加,让人心里更痒,想欺负得更狠一点,看着那张气鼓鼓的小脸露出更多漂亮的表情。
果真是妖精吧,凭借着过人的美貌肆无忌惮地勾引着无辜的路人,吸干了精气之后就随手把干瘪的尸体丢掉。
可是你明明知道后面是妖精的陷阱,可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了这美丽诱饵飞蛾扑火。
如果……如果能够得到他,就算是死了也值得的吧。
男人心里蓦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他非常失礼地攥住了少年的手,如同他先前幻想的一样,那是非常纤细,非常柔软的一只手。
泛着玉石般微微的凉意,光滑又冰凉。
“二哥?”
得不到回答,迟钝的少年抬起那双如同海蓝宝似的璀璨眼眸,语气轻轻:
“你想做什么?”
郎二少咽了口唾沫:“你应该知道。”
少年微微笑起来,他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的时候分明眼神诱惑,可是依然无辜得可怜,那魔魅似的美貌叫人神魂颠倒。
“我应该知道什么?”
泛着水光的红色唇肉微微张开,带着点笑意:
“哥哥。”
郎二少握住他的手,轻声道:
“我只是心疼弟妹,这样走回去脚该要磨破了。”
他将少年打横抱在了怀里,怀里轻飘飘的,像是抱住了一只蝴蝶。
蝴蝶也不晓得挣扎,软绵绵地窝在他的怀里。
好像这样玩累了就被人抱回去是理所当然的。
“哥哥受点累,带你回去吧。”
少年“咯咯”地笑起来,弯起眼睛:
“你要这样带我回去吗?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被人看到了又怎么样?我是郎家的一家之主,谁敢多说一句话?”
“真的吗?”
许榴唇边带着笑意,慢吞吞地开口。
怀中的美人懒洋洋地交叠着双腿,雪白的足尖在男人的臂弯中垂落,又像是一大捧被玻璃纸包装好的白山茶。
花瓣上还滴着新鲜的晨露。
郎二少要低头亲他,却被人抵住了嘴巴。
兔子伸出手挡住了他欲要低下的脑袋。
“走开。”
兔子很不礼貌。
但是他现在人在这位郎二少怀里,要是想跑也跑不掉。
如斯美人,有点小脾气也正常。
郎二少也好声好气地说:“我知是你害羞,那到了我的房中,可不要再这样拒绝我了。”
他爱怜地抚摸着少年的鬓发
怀中的少年眼神无辜:
“但是我回去要怎么办?你这样欺负我,郎德不会放过你的。”
郎二少于是嗤笑起来:
“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东西,拿什么和我比,他若是不高兴,找个机会将他赶了出去便是,或者……”
他看着少年透亮如宝石的眼睛,只觉得神魂都要被那瞳孔吸尽,为了得到美人,已经连一丝理智都不顾。
“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我有办法叫你丈夫死得无声无息,只是到时候要为难你,做个小寡妇了。”
他脸上露出阴邪笑容:
“小寡妇的风味,我倒是还没有尝过。”
“二哥,你说你想让谁当寡妇?”
郎德的声音骤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郎二少猛地一回头,看见了郎德那张冷冰冰的脸。
还有一大帮的丫头婆子,和他那位,名义上的母亲,郎家大太太。
第185章 涩涩海棠兔(26)
许榴现在就是后悔, 非常后悔。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要自己淌这趟浑水。
不过怎么说,郎德这个家伙也太白眼狼了吧!
意识海里的毛绒兔子怒气冲冲地抓着自己的耳朵:
“我明明帮了他这么多忙!他的二哥这下可是倒大霉了!”
系统说:“可是, 宿主大人,您现在也倒大霉了。”
兔子炸成一颗棉花球,委屈巴巴地揪自己的耳朵:“我知道。”
系统是真的担心宿主大人的耳朵会被拉得越来越长,宿主大人要是变成垂耳兔的话……嘶,好像也很可爱诶。
“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 ”郎德一只手抓着还在试图挣扎的兔子的后颈, 无奈地叹气, “但是这会让你自己陷入很危险的境地。”
“如果不是我赶到, 我那个二哥会吃了你的。”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 我成功了, 你的二哥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 他完蛋了。”
许榴扑腾了一下,但是他和郎德之间力量实在太过悬殊, 在心里怒骂了一百遍这个天天在公馆里呆着的文弱医生到底哪里来的腱子肉, 最后还是只能泄气地垂着眼睛:
“我知道错了……放开我,放开——”
兔子脾气很坏,显然不是真的知错, 被摇摇晃晃地挂在男人的手上还要试图咬他。
那口小米牙到底能咬死谁?
当然郎德不可能这样挖苦他,只是叹了口气用许榴身上半褪的裙子当做是麻绳将这只不安分的兔子捆了起来。
这样许榴就更像是一只亟待上烧烤架的可怜兔子了。
许榴的兔耳朵冒出来, 不高兴地挥了挥,力气之大甚至发出了破空声。
“如果你想依靠耳朵抽走我面前的空气来让我窒息的话, 我必须得承认, 这难度很大。”
郎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穿上了他那件白大褂。
金丝眼镜架在他的脸上,镜片透出一丝凛冽的反光。
兔子迟钝的神经骤然反应过来, 缩了缩脖子。
耳朵萎靡地挂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郎府的这段时间,郎德一直穿着非常有书生气的长衫,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
至少在许榴的眼里,看起来杀伤力大减。
许榴差点都要忘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阴湿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