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拯救世界(237)
“你帮我揉揉吧。”
明明讲着这么色气的事,少年一双幼蓝色的眼睛依然无辜而天真。
纯稚与欲望交织的矛盾感几乎在一瞬间焚毁了郎德的理智。
偏偏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是一副慢悠悠的模样,好像完全不着急,唇边带着点浅淡笑意:
“我不会啊,榴榴。”
他说:
“你教教我吧。”
指尖微微地陷进去,如愿听到兔子一声闷哼。
“是这样吗?”
“还是这样?”
指腹掠过发红肿胀的小石榴籽,轻轻地碰一下兔子的眼睛就红了。
有点疼。
但是还想多被碰一下。
这到底是为什么?
兔子脑子里一片混沌,迷迷茫茫地想着,难道自己是生病了吗?
少年颊边都洇出撩人艳色,捉着男人的手按得更重了一些。
生理常识,尤其是对动物知识实在过于匮乏的少年显然不知道。
兔子,是一种一年四季都处在发q期里的动物。
更何况他还加上了假孕buff。
少年哭得眼尾通红,软成一滩被高温烤化了的棉花糖。
“哥哥,随便你怎么玩。”
第180章 涩涩海棠兔(21)
郎老太爷死了。
事情发生得太快, 被迫一起披麻戴孝的时候,许榴还带着一脸没睡醒的茫然。
听说是深夜里,被六姨娘的鬼魂吓死的。
“听说老爷子起夜的时候看见六姨娘了, 六姨娘来找他索命呢!那鬼脖子的骨头断了,脑袋都掉下来了。”
“老太爷身子骨本来便不好了,被那么脸对脸的一吓,登时就不好了。”
“啧啧啧,要是我和那张鬼脸面对面, 我也要被吓死啊。”
“我说这宅子里定是有问题咱们还是收拾收拾包袱跑路吧!”
“刚送走了一个白姨娘现在又来一个六姨娘, 现在连老太爷都被吓死了……”
“这是有人作孽太多啊!”
“这话你都敢说, 你不要命了!”
耳边纷纷杂杂, 听得人头晕。
许榴站在郎德身后偷偷地打量着哭泣的众人。
郎德看起来是恨极了他的父亲, 面上自然是没什么悲痛之色。
他的脸, 像是灰蒙蒙的石膏塑像, 在经年的苦痛中连悲伤都变得模糊起来。
许榴也不知道他到底恨不恨老太爷,犹豫着, 勾了勾男人的小指。
郎德回过头, 看他费尽心机骗回来的小妻子一脸犹疑地望着他,似是宽慰地拨弄着他的小指。
他反手捉住了少年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
甚至还搔了搔许榴的掌心。
许榴本来就怕痒, 被他这样一弄便忍不住蜷起手掌,却被强行握在了手里。
许榴瞪了他一眼。
但是这样看他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便安下心来。
大太太带着上次被他拧断手臂的郎二哥跪在棺材边上垂泪。
许榴一直很奇怪,明明小老婆都排到了六号, 但是偌大的郎宅到如今怎么也就这样寥寥的几个人呢?
郎德走到她面前的时候, 语气里还带着点轻笑:
“节哀吧,夫人。”
他漆黑眼瞳里带着点飞快闪过的快意:
“毕竟这不是您真的想要的吗?”
“现在整个郎家都是你的了。”
大太太慈悲的面目在低垂下来的时候扭曲了一瞬, 她凄楚地滴下一颗眼泪,语气却冰冷:
“老三,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她状似无意地看了许榴一眼,扯起唇角:
“在你父亲灵前,就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似乎想忽视郎德之前那句话。
郎德也不多提,那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以后,郎家就靠您一个人啦。”
这大家族的葬礼,也是诡异的冷清。
入夜的时候轮到郎德和许榴守灵。
许榴跪坐在蒲团上,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心。
两颊上迅速地滚起一种,潋滟的,霞光似的红色。
他不敢看棺材,也不敢看郎德。
许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这种场合发q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兔子只好哆哆嗦嗦地咬住了嘴唇试图挺过这一阵一阵的热潮。
感觉指尖都变得滚烫。
夜里风大,刺骨的风刮过惨白的灵幡,掠过少年的侧脸,刮擦出一种冷冰冰的刺痛。
许榴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若是累了,便回去睡觉。”
开玩笑,你家都闹鬼了,我还一个人回去睡觉。
少年抬起脸摇了摇头:
“我不要。”
他为自己想了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我要陪着你。”
少年一身白色裙裾,鬓边还戴了一朵雪白的纸花。
明明是最凄惶不过的装扮,偏偏一张粉白小脸上滚着胭脂似的艳色,冰蓝色眼瞳里滚着一层忍耐的水光。
郎德低头问他:
“榴榴,你的脸好红,你怎么了?”
别问了别问了。
许榴迅速地低下头去企图装鸵鸟:
“没,没什么。”
郎德却不愿意让他就这么当做无事发生,抬起了少年的下颏。
许榴紧张之下眼睛里水光更盛,只消眨一眨眼,就会有晶亮泪珠顺着绯红眼尾滚落。
“明明脸很烫啊。”
平日里总是很会审时度势的家伙这时候却好像看不出少年的掩饰,一脸无辜地凑近了,呼吸都喷洒在少年染上脂红的脸颊。
“是生病了吗?身上也很烫呢。”
男人细腻指腹一直在少年身上点火,兔子再也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丝可怜的呜咽。
一双漂亮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他看起来实在是忍得辛苦,可怜巴巴地扯了扯郎德的衣袖,声音放得又低又软:
“我,我忍不住了。”
郎德眨眨眼,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什么?”
他明明知道。
许榴气糊涂了。
他改去拽住了男人胸口的衣服,稍微用了点力男人就听话地弯下了腰,凑得更近了一点。许榴紧张地两颊发红,飞快地在他唇边啄吻了一下。
烛台上烛火明灭,连那鬓边的白花都染上了胭红。
兔子的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石榴,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小心翼翼地看了郎德一眼,但是本来还能压抑下去的欲望到如今就变得更加难以忍受了。
他只好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用气声抵在了男人耳边说:
“我,我……”
不行,完全说不出口。
他“我”了几次,把自己逼得眼中水光更盛,脑袋上白绒绒的耳朵也冒出来了,可怜得更像是只难耐的小兔子了。
他生怕随时会蹿出人来,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自己往郎德怀里塞了塞。
郎德熟练地把他接到怀里。
总算决定不再逗他:
“是不是难受了?”
“想要这样?”
他低头在少年微微敞开的衣襟里亲了一口。
雪白颈窝上立时留下一枚鲜红痕迹。
许榴面色通红:“你你你,我我我……”
好吧,不得不承认是蛮爽的。
许榴下意识说:“你再亲一下。”
说完他就后悔了,但是显然再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郎德就咬住少年天生靡艳的唇瓣,在那唇珠上温柔而缱绻地舔了舔。
许榴总是很听他的话,让伸舌头就伸舌头。
他被吸得舌尖都发麻,脑中短路了半晌,反应过来心说这还是你老爹葬礼阿喂,不用这么听我的话吧。
“你,在这里不好吧?”
许榴有点惴惴,脑袋上的兔耳朵也跟着晃来晃去。
郎德看得心里痒痒,一把给他耳朵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