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拯救世界(226)
郎医生险险地提起一颗心,心说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事?
郎医生再一次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有这么疼吗。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地推开了门。
然后被床上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本整洁的床上堆满了自己的衣物,不只是夏装秋装,甚至连厚重的冬装都被这只兔子从衣橱深处给刨出来了。
这些柔软厚重的织物在床上堆起一个小小的堡垒。
柔软的堡垒里面住着一只眼睛红红,鼻尖粉粉,泪眼汪汪的兔子。
许榴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紧了怀里一件雪白衬衫,睁着一双惊惶的泪眼望着来人。
连带着那双绵白可爱的兔子耳朵都跟着委屈巴巴地抖了抖。
看着可怜又可爱的。
郎德发现被少年抱在怀里揉皱的衬衫就是自己经常穿的一件。
上面应该会有自己贴身的气味吧。
他莫名其妙地想着。
郎德当然不会追究这种自己的衣服都被兔子弄出来这种小事,他只是有点奇怪许榴如今的状态。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许榴看起来明明很怕他,但是却还是下意识地抱紧了他贴身的衣物。
郎德注意到许榴的鼻尖还埋在他的衣物里,鼻子微微地皱起。
颤抖的单薄身体会随着鼻尖耸动的动作而稍微冷静一点。
他是在用我的气息安慰自己吗?
郎德心里古怪地飘起一个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有点美得像是在做白日梦。
冷静的郎医生不能轻易地相信。
他只好走近了点试图露出个惯常的温柔笑意问问他怎么了。
但是许榴显然是不吃他这套的,抖着声音叫他走开。
“你,你离我远点,不,不许靠近我!”
兔子被他吓狠了,兔耳朵抖得毛都要掉下来了。
他看起来焦躁地厉害,明明整个身体都陷在了这个始作俑者的贴身衣物里,却还是觉得不够,完全不够。
想要他的气息。
想要他的体温。
想要他的……
可是,可是……
一想到手术刀轻易划开人体的画面,许榴就一个激灵,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圈更红了。
郎德看少年瑟瑟发抖地缩在衣物堆成的堡垒里,本来就纤细的身形更是小小的一团,雪白睡裙被揉得一团乱,大片细腻肌肤露在空气中,圆润肩头泛着淡淡的,桃花似的浅粉色。
郎德滚动着喉结,脑子里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可是许榴是只公兔子。
他举起手示意自己完全无害:“榴榴,发生了什么?让我来帮你看看,好吗?”
他一说话,许榴就破防了,他随手拿起一只枕头丢到了郎德身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都,都怪你!”
“你,你离我远点!”
第170章 涩涩海棠兔(11)
“真不要我?”
郎德心里隐隐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都已经见识过大变活人这种灵异事件了, 公兔子会有假孕这种情况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小兔子知道自己是假孕吗?
他看着眉目昳丽的可怜少年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捏着自己的耳朵擦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掉在郎德洗干净的衣物上。
他倒不会心疼那些死物。只是看小兔子这么个哭法, 真是担心要哭得脱水了。
就没见过这么爱哭这么娇气的小东西。
郎医生眸色沉了沉,唇边还是那抹似乎永远不会褪去的笑意:
“那我走了。”
他这时候倒是很听许榴的话了,见许榴不理他,好像真的很抗拒的样子,就慢悠悠地往门外走。
男人的手按在门把手上, 时间似乎被刻意拖得无限漫长。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 你站住!”
心里默默数数的男人睁开一派清明的眼睛, 转过身去:
“嗯?”
许榴本来白白净净的一张俏脸上闷得绯红一片, 比女子妆奁里打翻了的胭脂还要惹人, 那双盈盈蓝眸里眨了眨,水晶珠子似的眼泪就一颗一颗顺着腮边滚落。
明明是很不情愿的, 但是被衣物掩藏着的双腿不自觉并了并, 大腿上互相挤压出脂白软糯的肉浪。
隐隐约约能听见咕啾咕啾的黏腻水声从那被揉皱的雪白裙摆掩盖的隐秘而殷红的地方传来。
明明知道是先前涂上去的厚厚脂膏被体温融化了又被主人这般摩擦才发出的泥泞声音,但是这不妨碍叫人联想到那狭小的绯色间隙里会是如何湿漉漉的,水色黏连的一片艳景。
明明穿着是最纯洁的, 如同公主一般可爱的白裙。
却挺着微微鼓起一点的小肚子,两条白花花的长腿如同戏本子里写的美人蛇, 浪荡又不安地纠缠在一起,勾引着误闯入艳窟的书生同他一起沉沦极乐, 再叫这禁不住诱惑的男人被吸干了精气, 成为美人裙摆下不值一提的干瘪的尸体。
而他,甘愿做滋养美人的花泥。
稳住。
郎医生唇边衔着笑意, 露出一点不解:
“是有什么事吗?”
少年终于憋不住了。
他现在需要这个男人。
明明知道他很坏,他性格恶劣,双手鲜血淋漓。
可是他忍不住。
许榴眼角氤氲着水色,颤颤巍巍地抓紧了男人的贴身衬衫,像是小狗勾似的埋进去嗅了嗅,感觉这浅淡的大部分被洗衣粉香气掩盖的气息根本就不够。
两条长腿不自觉绞得更紧了一点。
偏偏这个时候这个坏家伙又正人君子起来了。
需要,需要……他的气息。
许榴憋得眼睛里更加湿漉漉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狗。
两只长耳朵都不自觉都耷拉下来了。
“你,你过来一点。”
他声音里透着点不情不愿,鼻音黏黏糊糊的,可怜得厉害。
郎德听得想笑,故作矜持道:
“我看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我还是不来触你霉头了吧。”
他就站在床边,仅仅一步之遥的位置,却不愿意再往前一步。
许榴急得额前冒出细密汗珠,眼圈红得更像是只兔子,委屈得不行,抽了抽鼻子低声道:
“对,对不起。”
“其实,其实我一点都不讨厌你。”
小兔子狠狠心,丢下了怀里被他揉成一团的白衬衫,双膝跪坐在柔软的床垫和衣物上,终于松开的大腿根部印出被自己折腾出来的横七竖八的红痕。
少年似乎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他知道自己漂亮,但是又对自己的漂亮缺乏正确的认知。
少年低着眼睫抽抽噎噎地擦了擦眼泪,小心翼翼地膝行过那被他堆得高高的衣服,和床褥。
粉白膝盖压进泛起清新香气的衣物里,雪白裙摆被不慎卷起一点露出大腿上斑驳红痕。
他颤颤巍巍地跪坐在男人面前,很无措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加深了。
甚至,甚至连前胸……都有那种胀胀的,苦闷的感觉。
少年脑子晕晕乎乎的,已经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一只公兔子为什么会有母兔才会有的反应。
他本来就笨,感觉全身不舒服,那种好像怀了兔宝宝的,不舒服的感觉更是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脑子。
他现在真的相信自己怀孕了。
并且真情实感地为自己的宝宝有个变态爸爸的未来感到担心。
少年神色可怜死了,觉得自己这个样子真是很丢脸。
明明先前还说很讨厌他的。
可是现在又要求他。
他会不会觉得是我在骗他呢?
可是,可是真的忍不住了。
少年绷不住了,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泛着靡丽湿红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捉住了男人的衣摆,用力得指节泛出瓷器似的青白颜色。
“我,我现在需要你。”
“需要什么?”男人低头看着他,眼神里似乎带着一点叫人看不懂的怜悯。